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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清穿之我是鳌拜女儿——慕容六六【完结+番外】

时间:2023-11-22 17:20:54  作者:慕容六六【完结+番外】
  曹寅发现自己无意中好像又说了皇上的坏话,恨不得当场抽自己一巴掌。转念又想,说了就说了罢!全当提醒!皇上对谁好时,君恩如甘霖。皇上发脾气要治一个人时,也犹如雷霆,突如其来且能随时取人性命。
  挽月看了看他,“这什么呀?”
  “对养伤好!都是珍奇药材制成,虎骨鹰肝熊胆的。”他压低了声音,“带进来不容易,拿着吧!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挽月握着那瓶药,心上无比熨帖,冲他笑道:“谢谢你啊谏亭,这句谢谢是真心的。”
  看她难得柔声细语同他说话,曹寅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怪不习惯的。你还是早日病好,骂我两句吧!往后我要是随阿玛他们去了江南,你想骂还骂不着了。”
  挽月轻笑一声,“瞅你这人,真是欠欠儿的!”
  正说着,眼前又走过来一熟人。
  “容大爷,你也来看我?”
  容若背着手,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方才也不知道是谁火急火燎要下值,让我陪着皇上,说自己闹肚子。你倒好跑到这儿来了。”
  曹寅抄了抄手,朝旁边一站,“你不也来看人么!许你来,不许我来?”
  容若两手一摊,“我坦坦荡荡,不像有些人还寻个借口。”
  挽月看着眼前二人,“你们俩属蛐蛐儿的?见面就斗哇!”
  容若无奈摇头苦笑,却一眼瞥见挽月手中的药瓶,带着疑惑又朝曹寅瞧瞧。顺着他的目光,曹寅反应过来,赶忙想伸手阻拦,挽月也看出了容若的举动,同样疑惑着将东西拿出来,“怎么?他送的,说有虎骨鹰肝熊胆,名贵着呢!有何不妥吗?”
  容若接过来仔细端详后,没好气道:“什么他送的!那是我上回去探望他,送给他的!”说罢一脸嫌弃,“谏亭,不是我说你!你这借花献佛得也太……”抠了!
  他转而好声好气道:“人家好歹是姑娘家……”
  曹寅急着辩解,“这不没用完嘛!那么贵重,又有奇效!我拿来送人怎么了?”
  挽月听明白了,顿时哭笑不得,在心里想道:对嘛!就说曹寅这小子这次也忒大方了,差点感动得她热泪盈眶。这才符合他的为人嘛!
  曹寅一指容若:“总好过你空手!别光嘴上说叨,来点真的。”
  容若也不愿与他争论,眼底含笑,取出了几部诗集,“给你解闷。”
  曹寅啧啧几声,“弄了半天,拿你自己那酸诗!人家爱看吗?”
  容若不以为然,“挽月姑娘是精通诗文的,她舅舅一家是大儒,谁跟你似的!”
  “我也精通满汉诗文,我只是不爱看你写的而已!”
  挽月忍俊不禁,已觉得自己浑身的病痛不适都烟消云散了。“行了,都是好意,这情我领了!一会儿她们该回来了,你们也不便长久在此。若是还不服气啊!不妨找个没人的地方,打一架吧!”
  曹寅果真来了劲,“走啊!习武堂!”
  纳兰容若做了个请的手势,“随时奉陪!”
  二人纷纷摩拳擦掌,当真要打一架的架势。走了没几步,曹寅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折回头,同挽月快速悄悄说了一句话:“皇上挺内疚,他就是嘴硬,又日理万机,见到你唯恐你责怪,不大好意思来。你别怨他。”
  他挤眉弄眼了一下,见逗乐了挽月,也放心又得意地扭头去追容若去了。谁知,容若并没有走远,一直在原地等着。见曹寅跑过来,却没继续走,而是若有所思,也朝挽月走去。
  经过了曹寅身边,曹寅忍不住自言自语,顺着他的背影道:“嘿!人家做什么他非要学什么!”
  容若温柔微微俯首,小声道:“你不好,他寝食难安。见你安好,我也好回去复命了。”他说罢才转身,在曹寅不耐烦又嫌弃的眼神中信步走了过去。
  挽月抿嘴一笑,心道:倒还挺得人心!竟有两个人主动来替他卖命奔波。
  曹寅送来的药的确有奇效,才涂抹了两回,膝盖就好多了。
  这日外头似乎起了大风,天也阴沉沉发白。下午半日,淑宁郡主身子不适,便也遣散了其他伴读一道回储秀宫歇着去了。
  同挽月一起住在一个院子里的陈佳吟和马令宜便都聚了过来,同坐在炕上。挽月给她们准备了各色果子、糕饼,吩咐玉屏给烧了热的牛乳茶。马令宜打着络子,一边同挽月说着白日里听课的趣事。陈佳吟却在桌案那边看书。
  挽月和令宜有说有笑,聊了好一会儿,忽而听到小声啜泣。二人皆惊,勾过头去,定睛一瞧,竟是读书的那人在抹泪。
  挽月在心里笑道:好么,又来了一个吴灵珊!
  她对着令宜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自己则蹑手蹑脚绕到了陈佳吟的身后,猛地一夺她手中的书,“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哎!”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赠好友顾贞观,游学此去一别,不知何日相见,愿青山不改,后会有期。”挽月喃喃念着,心里道:原来这首词最初不是写给女子的,而是借用情诗的手法,送给游学时认识的好友。难怪只有半阙,可能只是随手一写。之后才写续写了被世人所传颂的完整版,并且收录到了《饮水词》中。还以为是写给他亡妻的。
  她放下诗稿,见陈佳吟一边用绢子拭去眼角的泪。挽月打趣,“这诗稿你喜欢?”
  “触景生情罢了。挽月,没想到你还这么会写诗词。”
  挽月哑然,“这不是我写的,真正写的另有其人。你没看到落款吗?”
  陈佳吟一愣,挽月也一愣,接着翻了翻,这才明白,纳兰那家伙竟然给了她手稿,连落款都没有。
  “不是你写的?那真是……”
  “家里一亲戚随便写着玩儿的。”挽月胡乱应了应。
  陈佳吟点了点头,“哦,那你这位‘亲戚’,还挺有才学。她也是位才女吧?”
  “嗯……是。”
  挽月不擅长撒谎,陈佳吟是个聪慧的,从她不自然的神色以及写诗的手法中猜测,多半是个公子。不会是挽月的心上人吧?
  “挽月姑娘,外头有人找。”
  挽月蹙眉,谁来找她?
  不一会儿,玉屏领着一位小公公进来了。
  “挽月姑娘,您家阿玛鳌拜大人说家中有事,盼你速速回家。还请您跟郡主告个假。”
  挽月惊讶,“我阿玛让你来找我说的?家中有事?他可有说何事?”
  小公公摇头,“奴才只负责传话,旁的就不知了。”
  陈佳吟道:“呀,那必然是有紧急的事,你快些去同格格说一声吧。”
  挽月神色凝重,也点了点头。
  吴灵珊那边好说,告假后,她也同毓宁姑姑讲了声,便简单收拾行李,说是家里的马车也在神武门等着了。
  “挽月姑娘!”
  挽月回头,见是顾问行。
  他同她笑了笑,“皇上请您去乾清宫一小会儿,他有事要叮嘱您,回去转告鳌拜大人。”
  挽月不知道玄烨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得先嘱咐扎克丹稍等,自己先跟着顾问行过去。
  玄烨在勤懋殿,屋里头暖和,门帘一掀起,见她进来,带着一身清冷之意,不由唇线拉直,语气平平似乎有些不悦地道:“今儿外头冷,怎么穿得如此单薄?”
  单薄吗?挽月垂首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绫袄,还行啊!
  玄烨盯着她的脸,依旧做着自己手头的事,也没有要让她坐下来的意思。挽月猜测,他可能真的只是要叮嘱她两句话罢了,只不知道是什么话。
  玄烨扯了扯唇角,淡淡笑道:“听说你家中有事,跟郡主告了假要回去两日?”
  “回皇上,是的。”
  玄烨颔首,并没有要刨根问底的意思。而是道:“马齐从淮河回来了,两日前到的。黑了,也长高了,看起来硬朗不少。他同米思涵治水挺好,朕打算对其另有任用。”
  挽月垂手而立,只简简单单点了点头,官员任用是朝堂上的政事,她也不宜插手,也不知他此次说出口到底是何用意,是以打定主意只听、不问不答不应。
  玄烨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她,轻叹了口气,伸手将一物件捧起,“马齐让朕转交给你的,说是在那边偶然从一个苏州太仓的手艺人那里所得。”
  挽月怔怔,苏州太仓,那不就是她长大的地方?她心头一酸,却又抬眸看向玄烨,心里有点忐忑。见他目光坦诚,并无试探与不悦,反倒是自己小人之心了。她走上前来,轻轻接过,仔细端详了,原来竟然是一枚核桃雕成的八仙过海图。
  “收好吧!”
  挽月心底一软,既为马齐,也为玄烨。她轻轻合上掌,将那核舟收进袖笼。“谢皇上。”
  玄烨若有所思,“上回的事,是朕连累你了,你也帮了朕一个大忙,朕该好好谢谢你才是。朕整日在宫中,也无甚机会去寻些奇巧之物,一支簪子,给你了。”
  只见他打开手边的一只宝蓝色百花纹长匣子,里头静静地卧着一根金镶玉牡丹双凤振翅簪,红宝石做凤眼,牡丹花瓣层层叠叠栩栩如生。
  “嫌俗气可以不要。”玄烨随手抄起一本奏折,朱笔蘸了蘸丹砂,开始批阅。
  挽月不由想起曹寅同自己说的那句评价,还真是浑身上下嘴最硬!
  她抿了抿嘴,拿起那簪子,“这簪子一看就很贵,臣女为什么不要?”说着,便戴到了自己的旗头上,莞尔一笑,“没有镜子,皇上帮臣女掌掌眼吧!”
  玄烨抬眸看她,一副得了好东西的欣然样子,也抑制不住笑意地扬了扬唇角,“嗯,还不错。就是你今儿这身衣裳不大衬得上这簪。”
  挽月心道:就不能好好夸一回人吗?
  “臣女若知晓皇上要送臣女如此贵重之物,就一定把最华丽的衣裳穿来了。看来日后臣女得日日盛装,指不定哪日皇上心血来潮就给臣女赏赐好东西了呢!”
  见她当真十分高兴的样子,玄烨心里也畅意许多。
  虽外头寒意逼人,勤懋殿内却有如春色正盛。玄烨轻声道:“去吧,别让你家里人久等了。”
  “那臣女告退。”挽月行礼后,出了屋子。
  顾问行送她到宫门口,“挽月姑娘,您风寒未彻底好,得多穿些!这京城的天怪得很,刚刚入冬而已,瞧着就跟要下雪似的。”
  “有劳公公惦念了!”挽月同顾问行道谢。
  不远处的长廊下,一个佝偻着的身影,可巧看见这一幕。在挽月转身的一瞬,吴良辅的脸上显露出了惊愕:那不是皇上的亲额娘――先孝康太后佟佳氏刚才入宫时,顺治爷亲手为其戴上的比翼双飞簪?是皇上赏赐给瓜尔佳氏的?
第55章 家丑
  马车驶入东堂子胡同,挽月刚下马车,就见一个海棠红的身影朝她扑了过来。
  “小姑姑!我可想死你了!”乐薇眼底满是欢喜,拉着挽月的手仿佛有一肚子说不完的话要唠叨,“昨儿就听我阿玛说你要回家。”
  挽月好奇,“家里可有出什么大事吗?是不是阿玛的伤势变重了?”
  乐薇神情懵懂,“家里近来没听说有什么事儿啊!还跟以前一样,玛父的伤早就没什么了。他前两日都去上朝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挽月心下揣测:既然乐薇说家中无事,那便是特意寻个由头叫她回来。难不成是有要事商量?那便八成和皇上有关吧!
  她先回了悠然居。
  “二小姐回来了!”南星和忍冬忙不迭小跑过来,纷纷围着她。
  “小姐,今儿天冷,您也不多穿着些!上次您要进宫去,我就说让您多带些厚实些的衣裳嘛!您偏不听。”瑞雪撇撇嘴,理了理挽月身上的薄绫袄裙,心疼道。
  挽月跟着进了屋,屋内温暖如春,也不知是提前用炭火烘暖和了还是怎么。连搁在厅中的斗彩大瓷缸里莲花竟然还在开着。怪不得都说鳌拜是权臣,还富贵滔天,家里的确好东西颇多。
  她也轻笑一声,“我哪儿晓得北京城入冬后天冷得这么快呀?”
  瑞雪赶忙给她拿来准备好了的厚实锦袍、坎肩,嗔怪道:“听您这声音,可是受凉了?”
  挽月报喜不报忧,没想跟她们讲自己在宫里的事儿,便只敷衍道:“许就是今天冻着了吧。”
  褥子都没坐热,就听到有隔着门帘在外头廊下唤道:“二小姐,老爷叫您去煮酒轩。”
  挽月心下早有准备,应道:“知道了,我换身衣裳就去。”
  瑞雪等人皆不解,不过一想也是。老爷定和她们一样,想念女儿了,所以急着瞧瞧。
  出了垂花门,挽月见到了大管家额尔赫。
  “阿玛近来可好?”
  “老爷一切安好,只一直记挂着二小姐。听说您在宫里受了委屈,且心急着呢。”
  果然是因为这个。
  额尔赫是鳌拜的心腹,自然什么事情都晓得。他的话,便是鳌拜的意思。
  挽月进了竹篱门,沿着青石板小路,路旁水车随风不停转动,带着潺潺水流落入一个小潭之中,冲得那舀子如一叶小舟飘荡在江河之上。
  单看景致,这里很清雅,有如诗情画意的隐居之地,谁能想到每每鳌拜和他那些党羽共谋大事,便是在此处!
  “老爷、大爷,二小姐来了!”额尔赫同里头的人说道。挽月迈进门,瞧见纳穆福也在,多少有点惊讶。
  “阿玛!哥哥!”
  鳌拜冲挽月招招手,“月儿来了,快来坐!阿玛给你准备了些小厨房做的糕点,你趁热吃些。一路火急火燎把你从宫里召回来,累了吧?”
  挽月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道:“阿玛,您这么急,可是有要紧的事同我问?”
  纳穆福再度感怀自己这个二妹妹当真是聪明人,便也不藏着掖着寒暄了,“小妹啊,听说你在宫里因为和科尔沁来的塔娜公主起争执,而被太皇太后罚了。这里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还听说,皇帝身边的大总管梁九功,亲自送了你一路,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对宫里的事情一清二楚,挽月也在意料之中。坐到这个位置的臣子,宫里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眼线呢?
  不过她同皇上之间的事,他们父子就未必知道了。
  挽月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同鳌拜与纳穆福和盘托出。
  听罢,鳌拜思忖了须臾,才缓缓道:“这么说,你知道皇上故意让梁九功送你,是想激怒科尔沁公主,所以你索性将计就计,甚至还推波助澜了一把。顺水推舟给皇上送了一个人情,帮他不费吹灰之力,客客气气请走了科尔沁的人?”
  “是。”
  鳌拜同纳穆福相视一眼,目中有惊讶也有欣赏。
  “你这事儿做得漂亮利落!真不愧是我鳌拜的女儿。你若是个男子,也可与你哥哥一样,同阿玛共谋大事。”
  挽月心里一颤,抬眸间眼底的担忧之色也全都落在鳌拜眼中,“你这是什么神情?皇上如今不是对你信任又上了心吗?依我看,皇上兴许已经对你是情根深种,不然何以做出种种举动?”愿陪她在乾清宫一同罚跪,这是鳌拜始料未及,也让他大为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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