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总是扰乱我的心神,让我没有心思想别的,只想跟你‘亲近’”。
他说的这么直白,沈薇不可能蠢到听不出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要让这个男人彻底离不开自己才行。
“你再这样,我就走了。”沈薇佯装生气道。
赵东齐哪里晓得她是假生气,急忙从她的领口处抬起脸,不敢再造次,但一张不算多好看的脸憋的通红。
看他忍的辛苦,沈薇极大地满足了虚荣心,笑得花枝乱颤。
赵东齐咬牙,抬起手在她(tun)上拍一下,“你再笑,我可就不管不顾要了你。”
这下轮到沈薇不敢再造次了。
赵东齐搂着她,开始好好说话,“薇儿,你什么时候能把亲事退掉嫁给我?”
这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沈薇可以跟赵东齐偷情,却没有认真想过要嫁给他,因为她早先试探过家人,他们绝对不允许自己低嫁。
要说这赵东齐长得并没有多好看,家世跟沈家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沈薇能看上他,估计是眼睛不好使。
沈薇幽幽叹了声气,将锅甩给王夫人,“我娘那一关可不好过,我不敢跟她提,我怕我说出来会被打死。”
赵东齐蹙眉,忍不住给她出主意,“你是沈家的独女,伯母一定舍不得打你的,你好好求求她,也许她就同意了。”
“我娘很固执,不会轻易就同意的。”
“你就试一试嘛,不试怎么知道。”
“那好吧,我试一试。”沈薇假装答应了。
赵东齐一听,很高兴,要她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做什么?”尽管嘴上这么问着,沈薇还是把眼睛闭上了。
“三、二、一”
“是可以松……”
剩下的话没说出来,她的嘴巴就被狠狠地堵上了。她使劲捶打着他的后背,渐渐地,力气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颈子,给出热情的回应。
赵东齐已经不能满足这个亲吻了,手往下,撩起了她的裙摆。
沈薇察觉到他的意图,顿时没了继续的(yu)望,迅速抓住他的手,冷下脸质问:“你在做什么?”
赵东齐被抓个现行,脸上讪讪的,“抱歉,我一时没忍住。”随即撤回手,帮她理了理裙子,放她下地,起身走到桌前,抓起水壶对着自己的嘴猛灌。
沈薇撇了撇嘴,怕继续呆下去会守不住自己,决定走人,于是开口向他道别:“我先走了,你慢慢平复吧,实在平复不了,你就用手解决,但我可要警告你,不许去找花楼的姑娘。”
赵东齐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你要走就赶紧走,否则你恐怕就走不掉了。”
沈薇迅速拉开房门,跑得比兔子还快。
赵东齐走过去关好房门。
不一会儿,从里面传出低低的压抑声。
沈薇并未跑远,而是躲在柱子后面密切地关注着房间里的动静,直到里面平静下来。
不多会,赵东齐开门出来,下楼付了房费,出了客栈回家去了。
这让沈薇很满意。
满意他的听话,没有去花楼找姑娘,决定下次多给他一些甜头做奖赏。
她高高兴兴地坐上马车,正要回府,忽然被人叫住。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
不等她掀帘去瞧,有人先她一步掀起了帘子。
进来的人是陈可欣,脸上笑眯眯的,“薇妹妹,好久不见呀。”
沈薇一看是她,迅速拉下脸,语气非常不友善,“谁让你上来的?”
“许久不见薇妹妹,我就忍不住自己上来了。薇妹妹近来可还好呀?”
沈薇冷哼一声,“我好不好的关你屁事!你碍着本姑娘的眼了,赶紧给本姑娘滚下去。”
陈可欣装得一脸难过样,故意叹了声气,“你对我的误会太深了。”
沈薇不想再跟她废话,干脆起身去推她,推搡间,陈可欣从马车上跌落下去。
随着一声尖叫,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月娥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立刻伸出脖子大声质问沈薇,“我家姑娘好心过来探望,你为什么要推她?”
沈薇一下子就傻眼了。
方才那一下子,自己根本没有碰到她!
陈可欣见状,立刻拿手捂着脸哭起来,“你我情同姐妹,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害我?”
沈薇:“……”你这个婊!
一群看好戏的开始对她指指点点,气得沈薇胸腔起伏,干脆钻回马车里,催促车夫赶紧走。
马车一溜烟儿地跑没了,陈可欣用帕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在丫鬟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坐进马车里,待帘子阻隔了看热闹的视线,她双腿一伸,懒洋洋地歪在身后的榻上,靠着引枕问月娥:“都查清楚了吗?”
月娥点头,“奴婢查清楚了,沈姑娘定下的是潘家三公子。”
潘家在宏城虽不是数一数二,实力却不容小觑,潘家三公子又是出了名的会读书,来年高中的可能性极大。
陈可欣撇了撇嘴,凭什么她沈薇要嫁这么好?
她要不给这门亲事搅黄了,她的姓就倒过来写。
更何况,沈薇还有那么大一个把柄在她手上,她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
她要将沈家兄弟对她的羞辱,通通送还回去。
沈薇惊慌失措地回去后,躲在房里不敢出门,并让小丫鬟时刻关注着前院的动静。
直至下午,前院都静悄悄的。
她心想着陈家应该不会来找事了,便放心地开始歇晌,不想只睡到一半,就被丫鬟叫起来了。
她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脸上不高兴,“我还没有睡好。”
小丫鬟一边服侍她穿衣,一边解释:“奴婢知道姑娘没睡好,可夫人那边催的急,奴婢也没办法。”
沈薇一听是王夫人让她过去,立刻就清醒了。
“娘让谁过来传话的?”
“是秋月姑娘。”
“你让她进来。”
小丫鬟扭身去了,不一会儿领着秋月走了进来。
不等秋月行礼,沈薇连忙摆摆手,“不必多礼,快告诉我,娘叫我过去干嘛?”
秋月知道一点,就没有隐瞒。
“陈家的齐夫人找上门,说您在外面与陈姑娘发生口角,于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推下马车,害她受伤腿折,非要讨个说法不可。”
“胡说,我根本就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故意掉下去嫁祸于我!”沈薇气得直拍桌子。
“姑娘,您别激动,先去看看再说。”
沈薇在秋月的劝说下,逐渐冷静下来,只让丫鬟随便给她挽了个发髻,就随同秋月去了。
经过水榭的时候,她正好碰见散步的林衣衣,随口问道:“表姐的身子如何了?”
林衣衣笑了,“已经好全了,表妹这是去哪?”
沈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将事情的始末说了。
林衣衣听完觉得十分荒谬,这陈家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沈薇不敢独自面对,心里一动,伸手摇了摇林衣衣的胳膊,央求道:“表姐,你给我壮壮胆,陪我一起去吧。”
沈薇有事,林衣衣做不到袖手旁观,就陪她去了。
第53章
沈家的会客厅, 此时的王夫人正向齐夫人赔罪,“都怪我那小女不懂事,等她来了, 我一定好好训斥她。”其实心里早就将齐氏母女骂了一顿。
齐夫人的眼睛一斜,很不满意, “就这样?”
王夫人轻声咳了咳, “那依你之见?”
刘夫人冷笑一声, 甩了下帕子,“等人来了再说。”
王夫人忍住翻大白眼的冲动,不再搭腔。
沈薇在林衣衣的陪同下,很快就来到了。
王夫人假装发火,“陈姑娘是不是你推下马车的?”心里想的却是,怎么没把腿给摔断呢?
沈薇不知道王夫人是装得,缩了缩脖子, 大声反驳, “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刘夫人一听, 哪里还坐得住, 气得跳起来, 手指着沈薇,看的却是王夫人, “你瞧瞧她, 竟然不承认推了可欣, 你们沈家就是这么教育子女推卸责任的吗?”
她一语双关。
王夫人不会听不出来,立刻就黑了脸, “齐夫人,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我们沈家家风严正,从未教育子女说谎,何来推卸责任一说?薇儿我最了解不过,从小到大不知道什么是说谎,她说没有推可欣,就是没有推,是不是你搞错了?”
“我会搞错?”齐夫人指着自己的鼻子,觉得十分荒谬,深吸了口气,质问王夫人,“你意思是可欣在说谎?”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说,是你自己说的,你女儿什么样的人,恐怕你比谁都清楚。
“那你是什么意思?”齐夫人抓住这个问题不放,不弄明白绝不罢休。
王夫人叹了声气,起身走到她面前,“你别激动,事情总要调查清楚,若真是小女推的,我一定会带着她亲自给可欣赔罪,你看如何?”
事到如此,齐夫人作出退让,“你给我一个准确时间。”
王夫人伸出三根手指头,“三天。”
齐夫人不同意,“不行,给你们一天时间,一天之后我要答复。”
王夫人咬牙,“行,一天就一天。”
齐夫人满意了,便带着丫鬟婆子走了。
王夫人重新坐回椅子上,看向沈薇,询问:“到底怎么一回事?”
沈薇便将事情的始末又说了一遍。
王夫人听完也是一肚子火,骂陈可欣,“小小年纪不学好,尽使一些下作的手段,真是恶心死我了,将来谁娶了她谁倒霉。”
沈薇见她骂的起劲,跟着附和,“她在宏城早就没有名声可言了,凡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看不上她,除非她嫁到外地去。”
“你说的太对了……”
母女俩你一言我一语地编排陈可欣,只有林衣衣由始至终静静地听着,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她们编排完了,仿佛才注意到林衣衣。
王夫人立刻换上一副温柔的面孔,走上前拉过林衣衣的手,关切地询问道:“你的身体如何了?”
林衣衣弯起嘴唇,“已经好全了,多谢姨母关怀。”
王夫人拍拍她的手,“好了就好,不过你这身子刚好,可别往外跑,杨硕那边得知你病了,表示让你好好养身子,他那边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必记挂他。”
林衣衣轻轻点了点头,见没什么事了,就告辞了。
回去后,她让阿香将那件未缝制完的嫁衣拿出来,取过针线篓子,坐在榻上专心缝制,不多会,桃子走进来禀报二公子来了。
他怎么突然来了?!
想到手里还拿着嫁衣,她心急地想要藏起来,可越急总是越出错,不等她藏好,沈澈就进来了,而且眼尖地瞧见了她手上之物。
他眯了眯眼睛,踏着不急不缓的步子朝她走来,笑着问道:“表妹手上拿的是何物?”
既然都被他瞧见了,再藏就没意思了。
林衣衣镇定下来,清了清嗓子,“没什么,表哥突然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沈澈不动声色地从她手上移开视线,扬了扬手中的几本书,“这是我昨日新得的游记,知道你爱看,专门给你送来了。”
林衣衣压根就不想收他的任何东西,可若不收的话,一定会惹他不痛快。
他不痛快,一定会叫她不好过。
为了快点将他打发走,她努力堆出笑容,伸手接过书,“多谢二表哥。二表哥贵人事多,衣衣就不留二表哥喝茶了。”随即叫来阿香,“送二表哥出去吧。”
阿香不敢去看沈澈的脸色,亦不敢违背林衣衣的话,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沈澈现在要扮演的是一副好兄长的模样,笑了笑,“我确实还有一些□□要忙,等改天有空了,我再来向表妹讨茶喝。对了,表妹的病才好,不宜劳累,仔细熬坏了身子。”
林衣衣扯了扯嘴角,“衣衣知道分寸,多谢二表哥关怀。”
沈澈没再说什么就走了。
被他这么一顿搅和,林衣衣已经没了缝制嫁衣的心情,让阿香将嫁衣和针线篓子收好,随手拿起一本游记,粗略地翻了翻。
当天晚上,沈澈早归,还没踏足青竹苑,就被秋月请去了平安居。
“娘急着叫儿子过来,可是有事?”沈澈撩起衣摆在王夫人的对面坐下。
秋月恭敬地奉上茶,退下。
沈澈瞥了一眼茶杯,没有碰,蹙眉听完沈薇遭陈可欣的污蔑,眼里划过一丝狠戾。
王夫人一口气说完,问他,“澈儿,此事你怎么看?”
“此事交给儿子处理,母亲不必费神,等消息就行。”
王夫人蹙眉纠结,“可是,你跟陈可欣……”
沈澈打断她,“都是过去的事了,母亲何必再提。”
见儿子黑着脸,王夫人不敢再提,转移话题,“过几日就是你大哥的百日祭了,谋害你大哥的人,你查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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