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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重生我退婚渣男嫁王爷——之知【完结+ 番外】

时间:2023-12-29 14:35:21  作者:之知【完结+ 番外】
  萧河扫过众人,小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想,“该不会是,被俘虏了吧。”
  话音刚落,谢光宗锐利的目光便扫过萧河的脸。
  老王爷的目光带着战场上锤炼出来的压迫感,萧河在他沉重的目光里咽了咽口水,垂下了眼。
  俘虏,这个词是一种侮辱,他们都不敢朝这个方向想。
  沈妤的性子,她不会让自己成为俘虏受人凌辱,她甚至会自裁。
  谢光宗道:“我已派出所有斥候,循着西厥撤离的路线寻找。”
  萧川“噌”一下站起来,“我也去。”
  “站住!”萧长风看着已经迈出两步的萧川,说:“你留下呈报守备军前些日子的战况。”
  战报早就发出去了,不过要绕过燕凉关和赤河,这会儿还在路上。
  “我出去洗把脸清醒清醒再说。”萧川出去了片刻,回来又坐回了马扎上。
  “我们打下了查日松营地之后并没有驻扎,王妃说太难守了,万一博达带兵来,我们就是瓮中之鳖,王妃留下了俘虏,让我和她演了一出内讧的戏,骗过了西厥俘虏,之后在他们来找博达时跟在后面。”
  “其实我们之前在追西厥人的路上一路都在边打边扒他们的尸体,争取人手一套西厥铠甲,应该是王妃早就想到了对策。”
  萧川的心情很差,他们刚打了胜仗,但沈妤失踪了,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把长达数日的战斗说得很简短,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他不想再说话,他此刻想出去找沈妤。
  议事结束散场,萧川一言不发第一个出了营帐。
  嚓嚓的脚步声紧随其后。
  “你给我站住!”萧长风在他身后喊住他,“你干什么去?”
  萧川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我去找王妃。”
  “你敢出营我就打断你的腿,”萧长风走上前去,抬手指着萧川的脸。
  “你趁早给我收起这副表情,那是谁?那是北临王妃。”
  “她是北临王妃怎么了?”萧川反问。
  萧长风压下声音,“你最好不要有别的想法。”
  萧川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是震惊,而后冷笑,“别拿你们肮脏的眼睛来看人,心脏看谁都脏,”
  “你……”萧长风一时语塞,“你对她的关心已经超出了上下属的范围。”
  萧川声音一下大了起来,“我们本来就不仅仅是上下属,她是我主子,是我的伯乐,也是我浴血奋战的战友,我尊敬她崇拜她,我不能担忧吗?随你们怎么想,我萧川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萧长风冷笑道:“不管她有多强,她沈妤始终是个女人。”
  “女人怎么了?瞧不上女人?”萧川抬着下巴看他老子,“女人不是也能打胜仗?”
  “谁跟你说这个了?你给老子闭嘴。”
  萧长风彻底火了,“你们从北临到燕凉关,长达数月待在一起,就算什么也没有,别人会怎么想?谢停舟会怎么想?”
  萧川梗着脖子,“王爷心胸没你想的那么狭窄,否则根本不会让我跟来。”
  萧长风摇头,“你不懂,这世道对女子远不如男人宽容,人言可畏,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你要真为她好,就收起你那份廉价的关心,免得让有心人编排。”
  萧川顿时不说话了,他迎着风站了一会儿,忽然将手里的头盔使劲往地上一扔,蹲下身用力抓揉着脑袋。
  “我得感恩,我要是不去找她,我萧川就是猪狗不如。”
  萧长风看着眼前的儿子,到底有些心软,“多的是人找她,不缺你一个,你现在太激动了,能带给她的不是帮助,是麻烦。”
  萧川垂着头,看着一滴眼泪滴进了雪里。
  “爹,您以前是不是一直瞧不上我?我兵法没有大哥厉害,功夫没他好,他是嫡子我是庶子。就因为我是个庶子,不配承袭您的衣钵,所以您将我扔在盛京给那帮达官贵人掏粪找狗。”
  “是王妃。”萧川哽咽了一下,“是她给了我机会,不嫌我笨手把手教我愿意给我机会磨练我。”
  他仰起脸看着萧长风,忽然带着眼泪笑了,“她做了原本是爹您该做的事。”
第275章 到达燕凉关
  谢停舟快到燕凉关的消息早几日就已经传过来了,这几日曹光进一直在安排人手清理甘州往北官道上的积雪,务必让谢停舟的马车走得顺当些。
  兮风坐在马上,远远看着官道尽头行来的马车,摁住青云卫不动,自己打马迎了上去。
  队伍前面的人是常衡,看见兮风也挺高兴。
  两人在交错时伸手碰了下臂缚,就当是交接了,谢停舟之后还是由他们近卫负责。
  “王爷。”
  谢停舟挑开了一点帘子,看见兮风骑马跟在马车一侧,“王妃在哪儿?”
  兮风道:“王妃和沈将军去了赤河,没想到王爷到得这样早,我这就传信让王妃回来。”
  谢停舟微微皱眉,“不用了,我们直接转头去赤河。”
  “这不太好吧。”兮风打量了一番谢停舟的脸色,说:“王爷这脸色,王妃看见怕是要动怒,再奔波去赤河,您这不是自己送上门挨骂吗?王妃耽搁不了几日,不如您趁这几日先养着。”
  谢停舟顿了顿,什么也没说,将帘子放了下了。
  天上没有鹰隼的踪迹。
  白羽在一日前就在往西边飞,它喜欢西厥人的地盘,那边有很多雷鸟和松鸡。
  马车沿着官道进了甘州城,曹光进早早就在门口等候,结果人都没见着,马车径直从他脸上过去了。
  谢停舟来之前四喜重新把小院布置过,屋内铺了氍毹,置了暖炉,却仍旧显得有些简陋。
  谢停舟进门时便沉了脸,进屋后关上门,谁也不敢去打扰。
  四喜紧张得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风哥。”四喜年纪也不大,也随着长留喊风哥,“王爷是不是对我的布置不满意?”
  兮风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干你事,王爷这是心疼王妃了。”
  谢停舟坐在简陋的房间里久久说不出话来,确实心疼。
  出来几个月,她就住在这个屋子里,这里的条件和摆设比不
  上北临和盛京的王府一星半点儿。
  “掌灯。”
  兮风听见谢停舟的声音,连忙让人进屋掌灯,知道谢停舟有话要问,便立在一旁没出去。
  谢停舟放下了床帐,在桌旁落座,“坐下说。”
  放床帐是他这几个月养成的一个不太好的习惯,他不喜欢看空床,会时刻提醒他沈妤不在身边,他烦透了这种感觉。
  兮风坐在了下边,“王爷让我从哪里开始说?”
  “王妃去赤河干什么?”谢停舟问。
  兮风端正坐着,说:“边线战事十来日前就已结束,经此一战萧家军损失惨重,此次萧家军私自动兵,朝廷不会拨银子下来,战士们战后的抚恤金要安排好,还有开春之后的军饷也要先做预算,这银子是要从陆氏出的。”
  谢停舟想了想,“军饷不能总让陆氏来填补,不管王妃有多少银子那都是她的私房,你派人传信去赤河,抚恤金和军饷走北临的账。”
  兮风点了点头,“是,我稍后就派人去传信。”
  “还有。”兮风话锋一转,“老王爷此刻仍旧率兵在西厥腹地清扫余孽,博达失踪之后,西厥有几部有想要归附的意思,想和王爷谈。”
  谢停舟淡淡道:“先放着,我眼下没空处置他们,长留呢?”
  “这孩子在外头跑疯了,成日跟着老王爷到处跑,我这就让人把他叫回来。”
  谢停舟颔首,暂时没什么话要问,兮风便退下了,出时门看见曹光进等在门口。
  “风侍卫,风侍卫。”曹光进不敢喊得太大声,见兮风看过来,连忙抬手打招呼。
  “王爷刚到甘州,我在寒舍设宴,给王爷接风洗尘。”
  “劳曹大人费心。”兮风道:“不过王爷一路奔波,此刻已然休息,曹大人不如改日再来,你看如何?”
  曹光进哪敢说不行,忙不迭应下,
  曹光进如今已经看清了局势,他之前需要沈妤帮他守城,一开始心里打的主
  意其实是利用。
  可他没想到的是,守备军的兵权一旦交出去就拿不回来了。
  那些在战场上打出了血性的兵,不可能再听他的调派,都唯沈妤和萧川马首是瞻,如今根本没把曹光进放在眼里。
  曹光进这棵墙头草没当好,此刻除了上谢停舟和沈妤这条船,已经没别的出路了。
  谢停舟临睡前写了一封信交给兮风,让他派人快马加鞭送去赤河,信使策马出了甘州城,出城绕了一圈天亮就回来了。
  晚间曹关进设宴款待谢停舟,宴席还是设在曹府的水榭上。
  “王爷。”曹光进满面笑容地端着酒,“下官敬王爷一杯,王爷病中不宜饮酒,这一杯下官自饮了。”
  谢停舟望向水榭对面搭着戏台子,伶人衣衫单薄地在雪中唱戏。
  曹光进心思一转,记上心来。
  谢停舟道:“本王来到甘州府,倒是第一次见到豪宅。”
  曹光进一听,冷汗就出来了,赶忙解释道:“下官这是托了前任知府的福,这是前任知府的府邸,下官去年接任后,就住在了这里。”
  “前任知府是谁?”谢停舟佯装不知。
  曹光进:“就是……”
  “哦,想起来了。”曹光进话还没说完便被谢停舟打断,“是被我先斩后奏的那个?”
  “哐当”一声,曹光进屁股下的凳子倒在了地上。
  他反应倒快,赶忙爬起来站在一边。
  他当然知道前任知府是被谢停舟斩的,斩完之后才上奏,此刻曹光进如坐针毡,仿佛自己的项上人头也要保不住了。
  “王爷身份尊贵,自然不好住在之前的地方,若王爷不嫌弃,还请移驾寒舍。”
  谢停舟看了曹光进一眼,“本王的王妃都住得,本王自然也住得。”
  一顿接风宴吃成了曹光进的鸿门宴,送走谢停舟时,双腿都还在打着颤。
  这对夫妻真是没一个好相与的,软硬不吃。
第276章 搜寻
  谢停舟上了马车,兮风刚要翻身上马,曹光进上前来。
  “风侍卫,劳烦你和王爷说一声,真是王妃自己要住那里的,不是我有意怠慢王妃。”
  “知道了。”兮风翻身上马,不经意扫见后面跟着一辆马车,“那是什么?”
  曹光进低声道:“我见王爷多看了几眼唱戏的伶人,所以……”
  “劝曹大人不要自找麻烦。”兮风提醒道:“妄自揣测王爷的意思,讨不到什么好处。”
  说罢一夹马腹跟上了马车。
  也不是兮风想要提醒,实在是不想把这些烦心事递到谢停舟跟前去,做近卫的能把麻烦拦在外边就尽量拦。
  回到小院,余大夫进屋给谢停舟诊脉,兮风出去叮嘱人送药,回来看见檐下坐着个人。
  “回来了。”
  檐下的人抬起头,露出长留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一开口就是哭腔。
  “风哥。”
  兮风急忙扫了眼房门,一把拉起长留走到了院外,“王爷是要找你问话的,一会儿别给我摆出这副表情。”
  长留知道,可他忍不住,眼泪哗啦啦就落下来,“我没有找到王妃,我到处都找遍了,我找不到她。”
  兮风一言未发,沉着脸,眼睛也有些红了。
  “老王爷还在带青云卫的哥哥们挨着找。”长留哭着说:“王妃要是还……王妃她怎么还不回来?”
  谢光宗带着青云卫地毯式搜索,几乎将西厥的地翻过来。
  他不是在找他的儿媳,他是在找他儿子的命,沈妤要是不在了,这个坎谢停舟无论如何都过不去。
  十几日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希望越发渺茫,但谁都没有放弃。
  兮风勾过长留的脑袋,在他后脑勺揉了揉,“王妃一定会回来的,别哭了,当心一会儿王爷看出来。”
  长留赶紧吸了吸鼻子,飞快地在手臂上蹭干净了眼泪,但双眼还是红的。
  “别露馅。”兮风再次叮嘱,“王爷大病未愈,受不得丁点
  儿刺激。”
  “嗯。”长留用力点头,磨磨唧唧不敢去,“风哥,我害怕。”
  兮风看着长留,忽然伸手一巴掌拍在长留的后脑勺上。
  这一下拍得不轻,长留摸着后脑勺半天没反应过来。
  兮风又是一脚踹在长留屁股上,“去。”
  长留被踹得踉跄了几步,气冲冲看他,“你踹我干嘛?”
  “还怕吗?”
  “不怕!”长留气鼓鼓地说。
  “就用你现在这个感觉。”兮风拍了拍他的背脊,“保持好,就不怕了。”
  长留在战场上跑了好多天,累得够呛,人没找着还被兮风踹,真就带着这感觉去见谢停舟。
  谢停舟正在喝药,房门冷不丁被人招呼都不打就推开。
  长留跨进门,大声道:“你让我回来干嘛?”
  谢停舟碗中的药晃了晃。
  他抬起眼皮,目光自下而上扫到长留脸上,“跟了王妃几个月,没人管着你,胆子倒是学大了,平日里对着王妃也是这般大呼小叫?”
  长留刚鼓起的勇气瞬间泄了,垮了肩膀说:“才不是,我对王妃可尊敬可尊敬了。”
  谢停舟看着他的眼睛,“眼睛红的,谁欺负你了?”
  “风哥刚才打我了。”长留说。
  这事谢停舟没准备管,“你跟着我爹在外面跑什么?”
  长留揪着手,“我……西厥好多野味,我跟着猎野雪鸡呢。”
  谢停舟仰头喝药,搁下碗问:“猎着了吗?”
  “猎着了,又吃掉了。”
  谢停舟冷笑,“我让你跟着王妃,你给我跑去西厥猎雪鸡?”
  长留低着头,拿脚尖踢着氍毹上的花纹,没敢接话。
  谢停舟道:“我让你办的事呢?”
  长留抬起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王妃的事他都记着呢,这些日子又掏出来看了好几遍,早就倒背如流了。
  “王妃到燕凉关之后就总是做噩梦,她有时叫
  爹,有时叫王爷名字。”
  谢停舟眸色柔和了许多,“还有呢?”
  长留说:“没了,就叫爹和王爷,没叫别人了。”
  “……”谢停舟耐着性子,“我是问你还有别的事吗?”
  “哦。”长留摸了摸后脑勺,“有的,那个大周的钱掌柜总喜欢跑来找王妃,他还想来蹭饭,我守着没让他进门。”
  江敛之任职户部,在长留眼里就跟钱掌柜差不多。
  长留叽叽喳喳说了半天,沈妤失踪的事还真就让他掰扯过去了,谢停舟半点没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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