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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重生我退婚渣男嫁王爷——之知【完结+ 番外】

时间:2023-12-29 14:35:21  作者:之知【完结+ 番外】
  天暗下来,再过半个时辰,城门就不让进出了。
  长留飞快地往包袱里装着馍馍。
  一天三个,估算着能在路上吃上个六七天,他还要去找沈妤。
  装好馍馍,捆上之后一往肩上一背,刚跨出院子,却倏地顿住了脚步。
  谢停舟刚到院中散步,他和沈妤一样,这几月一直睡眠不佳,却没曾想会撞上长留。
  “王……王爷。”
  廊下的灯笼映着雪,将长留的影子晃得忽高忽低。
  谢停舟看他一眼,“大半夜来偷东西吃?”
  长留:“额……是。”
  “以后让厨房做便是。”谢停舟没有再看他,只是在雪中踱步,“阿妤说你还在长身体,容易饿。”
  沈妤对人素来都是好的,还很喜欢爱屋及乌,谢停舟的身边的人包括忠伯,她都很关照。
  长留还记得在北临的时候,一名近卫家中老母生病,沈妤让四喜从自己账上划了银子送去近卫家中。
  她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啊,长留心想。
  “嗯,知道了。”长留喉咙哽了一下,倏忽间眼眶又红了。
  幸好天暗,这个距离谢停舟瞧不见。
  “那王爷,我回去睡觉了。”
  长留沿着廊子挪到了门口,心里松了口气,眼看一脚就要跨出门,身后忽然响起了谢停舟的声音。
  “你背上背的什么?”
第277章 回到我身边来
  院子里,近卫跪了一地,长留抽抽嗒嗒地跪在最前面。
  谢停舟站在檐下,脸色几乎白得透明,却仍旧强撑地站着。
  “好!好得很!你们所有人都知道,一个个都瞒着我。”
  他喘着气,胸口已经闷到疼痛。
  长留哭得眼睛通红,却一个字也不敢讲。
  谢停舟身体猛晃了晃,兮风以手撑地起身冲过去,却在还没靠近谢停舟时被他抬手一挡。
  “备马。”
  兮风:“王爷……”
  “本王让你备马!”谢停舟冷声呵斥。
  兮风咬了咬牙,转身跑向马厩。
  站在一旁的余大夫连忙劝阻,“王爷,老王爷已经带人在找了,您如今……”
  “别对本王说什么保重身体。”谢停舟的声音很轻,“她要是不回来,我保重身体给谁看?”
  城门已经关了,但谢停舟要出关,谁也不敢拦。
  月明星稀,谢停舟在关口回头,依稀能看见城墙上被战火燎过的痕迹。
  这是她守下的城,她却没能如约将自己带回来。
  关外是一望无际的雪原,谢停舟却没有再往前去。
  他不知道该往何处?该去向哪里才能找回他的爱人。
  “驾——”
  骏马终于奔了出去,夜风卷着大氅,那大氅随着他的主人一同地栽进了雪地里。
  谢停舟曾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余的人,他是曾王府的外来客,后来他成了那里的主人。
  他已经记不清先王妃的脸,曾经拼尽全力想要得到的东西,到头来是一杯毒药。
  可是后来,他得到了沈妤。
  谢停舟在梦里看见了沈妤,似乎回到了还在王府的时候。
  她精神好的时候,早上会很
  早就起来练功,谢停舟要多睡片刻,每次醒来都会看见她坐在脚踏上,趴在床沿看他的脸。
  然后他会对她笑,只要伸出手她就会将脸颊凑上来,轻轻蹭在他的掌心里。
  有时他们会相视一笑,有时会在晨曦中拥吻,有时他会缠着她再睡一个回笼觉。
  “阿妤……”
  谢停舟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声音。
  “快回来。”
  “回到我身边来。”
  沈妤捧着他的手,将脸颊贴上去,轻声说:“我在呢,一直都在。”
  谢停舟似乎能在梦中感受到她肌肤的触感,他指尖轻轻动了动,却不如记忆中那般滑腻。
  眼前的一切似乎在瞬息中变了样,她满身是血,脸颊上都是血液凝固成的痂。
  她张开口喊他:“停舟。”
  口中就涌出了鲜血。
  “快,拿九针来!”余大夫大声道。
  余大夫接过银针,看向一旁的人,说:“王妃还请暂避片刻。”
  沈妤固执的摇着头,目光紧紧注视着床榻上的谢停舟。
  她方才握着他的手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忽然就开始吐血。
  乌血已经浸湿了半边枕头,谢停舟的唇角还在往外涌着血。
  沈妤死死咬着下唇,任凭眼泪无声从脸颊滚落下去,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直到余大夫收针吐了口气,沈妤才在口中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忽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方才不知是靠什么支撑她在这里站到现在。
  一刻,事实上,只晚了一刻。
  沈妤在与青云卫会合后借了马便往燕凉关赶,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谢停舟前脚晕厥被抬回小院,沈妤后脚便敲开了城门。
  谢停舟昏睡不醒,
  沈妤也不眠不休地跟着熬。
  余大夫说王妃时常同王爷多说说话,兴许王爷能早些醒来。
  沈妤深以为然。
  可每次她同谢停舟说话,他便会表现出极其痛苦的样子,呼吸也会变得急促。
  他在昏厥中似乎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但他总在迷糊中将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放在口中呢喃。
  谢停舟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沈妤。
  可她似乎不认识那个沈妤,她太温柔过得太委屈,眼中总有化不开的愁云。
  谢停舟极力想要逃离那个梦境,因为在那个梦境中,他们毫无交集。
  然后,他成功了,谢停舟睁开了眼。
  似乎只是小睡了一会儿,谢停舟盯着眼前的沈妤,一时不知是不是又坠入了另一个梦境。
  沈妤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脸,不敢喊他,怕她一开口,他又昏睡过去。
  谢停舟盯着沈妤,慢慢将手掌翻过来,轻轻摊开。
  眼前的人低下了头,偏着头将脸颊贴在他的掌心里。
  这一刻,谢停舟终于确定她真的回来了。
  谢停舟没有清醒多久,昏睡过去之前死死拽着沈妤不肯放手,看着沈妤拿帕子将两人的手绑在一起才肯合眼。
  对于睡着的人来说,几日稍纵即逝,可对于醒着的人来说,每时每刻都在煎熬。
  沈妤也累了,爬上床贴在他身边睡着了,醒来时对上了谢停舟的眼,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醒的。
  两人都没有喊下人,就这样抱着,谢停舟听她絮絮叨叨地说一路上的经过。
  博达撤离时,沈昭追了上去,沈妤不能放沈昭一个人前去涉险,带着一队人奋起直追。
  但普通的战马跟不上他们的脚步,其他人很快就被甩在了后面,失去了他们的踪迹。
第278章 春回
  博达深知以他一人之力无法战胜沈妤和沈昭,但他熟悉地形并加以利用,将二人引到一处极薄的冰面上。
  沈妤对水的恐惧还没有消失,冰面极大限制了她的战力,好在兄妹俩齐心,最终还是联手杀了博达。
  沈妤说得太简单,但谢停舟知道生死一线的战斗远比她轻描淡写的描述要凶险太多。
  她显然是在避重就轻,故意略去那些能让他心口揪紧的凶险,不过好在她已经平安回到他身边。
  沈妤回想起了当时的场景。
  寒风带着风雪贴着冰面刮向远方,冰面很薄,一低头就能看见深不见底的冰河。
  破裂的冰纹从博达的刀下延展而开,沈妤只来得及看见沈昭大喊着奔来,便坠入了冰河里。
  如期的下沉并没有出现,她在水中仰头看向水面时,望见的是沈昭奋不顾身跳入水中,拼命朝她游来的画面。
  沈昭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带了上去。
  他说阿妤不怕,哥哥抓住你了,有哥哥在,我不会再让你沉下去。
  其实那时沈昭颤抖的嗓音里,透露出的恐惧远比沈妤更多。
  原来此生有那样多的人视她如珍宝,会奋不顾身的救她,不会再让她沉下去。
  她远比前世的自己要幸运得多。
  谢停舟抚了抚她的发,问:“还有吗?”
  沈妤想了想,继续说:“冰面碎了之后,我们只能随着碎冰往下游漂,靠岸之后才找方向回来,西厥人十分排外,对大周人很警惕甚至敌视,我们在路上问路,西厥百姓有的会自动避开,有的甚至会拿铁锹追赶。”
  沈妤和沈昭两人身负武艺,但也不好对寻常百姓动手。
  奔宵在他们落水时跑丢了,西厥地广人稀,找不到马匹和帮助就只能靠一双腿走回来,因而耽搁了不少时间。
  沈昭身上还带着伤,他们害怕迷路,就只能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
  ,路上打点野味充饥。
  后来沈妤看见了捕食的白羽,确切地说是白羽看见了她,之后便是白羽带青云卫赶来,沈妤拿了马连夜赶回来,却还是晚了些。
  沈妤又问了北边的战事,他们靠在一起絮絮叨叨了许久,天都还没有见亮,沈妤又睡着了。
  “阿妤。”
  沈妤转头望去,她再一次看到了沈仲安。
  山坡上风大,沈仲安迎风立在那里,被风卷起的发丝已经掺了些白。
  “愣着干什么?过来呀。”沈仲安催促她。
  “哦,来了。”沈妤连忙走过去,却在那座山坡前停下了。
  这是困扰她无数次的梦境,她知道站上座山坡之后能看见的是什么,心里没来由地开始害怕起来。
  沈仲安回过头,朝晖落在他的侧脸,他朝着沈妤伸手,“不怕,来,到爹这里来。”
  沈妤缓缓迈开了步子,朝着山坡走去。
  踏出脚的一刹那,冰雪从她脚底化开,朝着山坡上蔓延,积雪消融后露出了绿色的草地。
  当她真正站上去时,望见的是干净的草野,绿色的草野推开了冰雪,还在朝着天际延伸……延伸……
  眼前不再是尸横遍野,而是骏马奔驰的草场。
  绿草在风里伏低了身体,沈仲安拉着沈妤在山岗上坐了下来,他们望着远方,第一次在梦中感受到了温馨和静谧。
  沈仲安抬手指向远方,“你的马蹄踏过的土地,都将长出绿草。”
  他摸了摸沈妤的头,“我的丫头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路,你走得比爹想的要好太多太多,朝着你自己的路走,你能走得比你想象中还要远。”
  沈妤恹恹地垂下眼,“可是我没能救下你和将士们。”
  “你只是个人。”沈仲安道:“你已经送走了那十万冤魂,爹为你骄傲,你娘也为你骄傲。”
  沈妤看着他,眨了眨眼,“娘?”
  沈仲安看向一边,眼神温和地笑了。
  沈妤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在远方看见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她自幼丧母,不记得母亲是什么样子了,但看到那个人影的一瞬,沈妤能确定那就是母亲。
  沈仲安起身,拍了拍袍子,“我得走了。”
  沈妤顷刻间慌乱了起来,“别走,爹,你别走。”
  “你娘等我太久了。”沈仲安在晨曦中对她笑了起来,“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以后,就不来看你了。”
  “爹!”沈妤往前追了几步,却感觉有一双大手死死揽住了她的腰,不再让她往前。
  沈仲安越走越远。
  终于,那两个人影并肩站在了一起,朝着她挥手。
  而另一边,将士们也踩着草野,朝着远方离去。
  “阿妤。”谢停舟轻唤了一声,怀里的人并没有动。
  灯油快要燃尽了,屋子里的灯火变得很暗。
  谢停舟借着昏暗的光,看见了她眼角的眼泪,正准备叫醒她,又见她唇边绽开了笑容。
  那一定是一个感人至深的美梦,于是他抹掉了她眼角的泪。
  沈妤却在这时候睁开了眼,她似乎并不清醒,眼中还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停舟。”她喃喃开口。
  谢停舟拨开她鬓角的发丝,“我在。”
  “我爹,我爹……”沈妤忽然就哭了出来,“他说他以后……都不来看我了。”
  谢停舟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梦,能让她一时欢喜,一时又哭成这样。
  沈妤在他怀里抽噎,哭得肝肠寸断,哭到后面还打嗝,仿佛要把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都宣泄出来,自此以后再也不让它们拖住她的脚步。
  到底还是个小姑娘。
  谢停舟在心里叹气,却没有劝阻,而是由着她发泄,只是揉着她的后背,告诉她他一直在这里。
第279章 遗书
  天亮后余大夫来替谢停舟诊脉。
  谢停舟的病情没什么起色,这是沉疴,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养好的。
  谢停舟服了药又睡过去,沈妤跟着余大夫出去,掩上了房门。
  两人走到另一边檐下,沈妤这才开口,“余大夫辛苦了。”
  余大夫受宠若惊,赶忙拱手,“不敢,在其位谋其职,王爷的身体本就是我的任务。”
  沈妤道:“还是要谢的,我不在他身边,余大夫替我看顾辛苦。”
  沈妤半夜哭了很久,现在眼睛都还是红肿的,余大夫只当她是忧心谢停舟的身体,看了一眼便不敢再冒犯,低着头回话。
  “王爷这病要慢慢养,急不来,王妃请放宽心,余当竭尽全力。”
  沈妤望着枯树下的积雪,“我该早点回来的。”
  余大夫从她的语气听出来自责,忙劝说道:“王妃切莫自责,王爷这一路上本就是强撑,听到王妃失踪的消息,只是再也撑不住了而已,并非王妃的过错。”
  沈妤皱着眉,“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余大夫直接告诉我便是,我也好仔细着。”
  家中有下人,近卫们也是伺候惯了的,不缺人手,但沈妤还是自己知道了更放心。
  余大夫大致将需要注意的事说了便退下,提着药箱走出院门,旁边廊子里忽然窜出来一个人拦在他面前。
  余大夫拍着胸口,“吓我一跳,沈将军这是来找王妃?”
  “不。”沈昭沉着脸说:“我就找你。”
  ……
  这一年过得好像特别的长。
  谢停舟身体不好,不宜奔波劳碌,况且眼下也没有什么紧急的事,又近年关,便干脆在甘州住了下来。
  这几日谢停舟已经能下床了。
  青云卫最好的军匠做了躺椅,就置在窗边,上面铺了厚厚的褥子,有时谢停舟能躺在上面晒晒冬日的暖阳。
  谢停舟是闲下来了,沈妤每日都还有战后军务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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