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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重生我退婚渣男嫁王爷——之知【完结+ 番外】

时间:2023-12-29 14:35:21  作者:之知【完结+ 番外】
  她敢断定当时连一只蚊子都别想飞过来,那他的伤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自她问出这个问题,就看到谢停舟无语的表情又更甚了一些。
  谢停舟暼了一眼她的右手,那里握着一路被冲下来她都没舍得丢的刀。
  握就握吧,但她整个人跟尸体似的随着河水颠簸。
  这刀伤就是在水里被刀不小心划到的,他没在水里被她砍死算他命大。
  沈妤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刀,有些不确定地问:“难道……是我砍的吗?”
  “不是,是我在水里自己非把手臂凑到你刀上去的。”
  谢停舟沉着脸,撕下一块衣摆,慢慢缠在伤口上。
  只是怎么单手打结却成了难题。
  沈妤哪听不出他那句是反话,多少有些内疚,慢慢磨蹭过去,“我,我来吧。”
  谢停舟没拒绝,等她把布捆好后起身,“得找个落脚的地方。”
  夜风很冷,湿衣服贴在身上,沈妤忍不住打着寒战。
  四面都是雪地,被月光照得发亮。
  两人借着月色往前走,沈妤在谢停舟身后默默跟着,四下只剩雪地里嚓嚓的脚步声。
  四周不见人家,这样的夜晚太寂静了。
  谢停舟走了一会儿,就觉得脑袋发昏,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沉,他知道这是什么征兆。
  那年的毒没能夺走他的性命,但到底还是在他的身体里埋下了隐患。
  余
  毒拔不干净,在他的身体里蛰伏着伺机而动,只等他松懈之际便出来为非作歹。
  前几日病了,今天吃了最后一剂药,眼看着快要好了,又落了水。
  高热烧得他有些神志不清,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晕,否则万一歹徒追来,时雨一个人拖着尸体一般的他恐怕不能应对。
  并且还有另一种可能,时雨为了逃命直接扔下他,虽然他知道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他也不知道这样的笃定从哪来,他似乎对时雨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你怕水?”谢停舟忽然开口,不找点事来提提神,他真怕自己撑不住。
  落水时他就发现了,这人一遇水就跟被抽掉了魂一样。
  身后的脚步声忽然停了,谢停舟转过身,看见时雨仅停顿了片刻又跟了上来。
  沈妤眼睛盯着地面,“从前落过水,也是在这样冷的冬日,所以一遇到水就有些害怕。”
  谢停舟问:“那怎么不学泅水?”
  “没来得及。”她重生没几日就来了边关,根本没来得及学。
  这个回答听在谢停舟耳中就是敷衍。
  燕凉关开战还是九月的事,她说这样冷的冬日很显然最近也得是去年,这么多个月可以学,她偏偏说没来得及。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事,谢停舟不愿去窥探别人的隐私。
  “北临封地有一汪静湖,离王府不远,我幼时在那里学泅水……”他忽然顿住,因为不知道自己跟他说这些干什么。
  或许是在病中,所以连同防备也降低了。
  他补了一句,“夏季在盛京学吧,我府中封阳善水,可以让他教你。”
  夏季,沈妤把这两个字在口中咀嚼了一番。
  所以他的意思夏季他还不能回到封地,难道是是燕凉关兵败一事在夏季还不能结束?
  沈妤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谢停舟强打着精神道:“兵败一案会速速结案,你信不信?不论背后的人是谁,他们都巴不得早日拖一个人出来扛,以免越挖越深。”
  沈妤忽然想起梁建方,不知道有没有被灭口,若是梁建方死了,那这事就难办了。
第33章 美人计
  沈妤望着走在前面的谢停舟高大挺拔的背影,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殿下,”她加快了几步,和谢停舟并行,“我们回京的队伍中——”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谢停舟忽然咳嗽了一下,唇边呛出了一抹血色。
  谢停舟抬手抹了一下唇角,侧头暼了她一眼,“怕我死在路上?”
  他唇上的血色衬得苍白的面容十分艳丽,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沈妤相信他能揽月了,长成了这样,月亮也会自己来揽他。
  “怕,”沈妤盯着他看,认真道:“我怕没人能让燕凉关兵败之事大白于天下。”
  上一辈子就是这样,所有人都以为是沈仲安贪功冒进害苦了十万将士和甘州百姓。
  她自己虽然不信这样的说辞,但她远在盛京,根本不知道当时边关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浑浑噩噩的嫁了人,又浑浑噩噩的死去。
  谢停舟唇角竟勾出了一抹慑人的笑,他缓缓靠近,目光逼在咫尺,“那你就别让我死。”
  沈妤还没理解这句话的含义,那具身体却猛地朝着她倒过来。
  她手忙脚乱地扶住,触手便感觉谢停舟浑身滚烫,险些被他的重量压倒在地。
  扭头就看见苍白的脸颊趴在她的肩上,双眸紧闭,呼吸灼得发烫。
  沈妤叹了口气。
  这人方才是在向她施展美人计吗?为了不让自己趁他晕倒丢下他?
  恐怕最不想让他死的人就是自己了,因为她还等着他替父兄洗脱上一世的冤屈呢。
  幸好她自小练武,力气比寻常女子大了许多。
  但背着谢停舟在雪地里走了那么久,她也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双腿冻得麻木,只能凭感觉摆动,踩到一处不平,她一个没稳住就连同谢停舟一起摔倒在地。
  那股劲一旦卸掉,就再难提起来。
  她拉着谢停舟的手臂绕过肩膀,试了几次也没能把人背起来。
  幸好是在野外,别的没有,草木最多,削铁如泥的刀砍了几根木材,再撕掉把衣裳下摆撕成布条做了个担架,拖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里前行。
  她不敢沿着河边走,怕那伙刺客循着下游找过来,只能朝着一个方向一直走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风里传来一声鸡鸣。
  那是一个小村庄,有着几户农舍,沈妤把刀藏进担架里,拖着谢停舟前去叫门。
  屋主是一位老丈,听说了他们的遭遇后好心的让人进了屋。
  沈妤当然没说实话
  ,只说他们兄弟俩上京寻亲的途中遇到了一伙山匪,情急之中跳下水躲避,结果被冲到了下游,走了一夜才到这里。
  农舍只有三间小屋和一间灶房。
  老人把两人安排在了其中一间,又找来了两身自己的衣裳。
  沈妤把谢停舟放在简陋的木板床上,木板上垫着干草,上面铺了一层薄薄的褥子。
  谢停舟身上的衣服早就被他身上的热气给蒸干,然后又被汗浸湿。
  沈妤自幼在军营里长大,营帐里汗臭的大通铺都睡过,男女有别的想法在生死攸关面前全都是屁话。
  谢停舟几乎被她扒了个干净,脱下最后一层里衣时,她感受到了一点阻力。
  把谢停舟翻过来,沈妤倒吸了一口气。
  之前夜色太暗看不清,现在才发现他背上的衣服已经和凝固的血肉粘在了一起。
  背部附着一层薄肌,肌肉紧致,流畅顺滑。
  只是有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破坏了这样的美感,背上还散落着一些淤青,像是……像是在水中撞到尖利的石头所致。
  这人可真能忍,都伤成这样了,这人怎么保持的一路面不改色,只在最后关头才跟她说了那句“那你就别让我死”。
  农舍条件简陋,只能简单包扎伤口。
  沈妤时睡时醒,每次醒来都摸一摸谢停舟的额头,直到他烧退了才放任自己睡过去。
  暮色四合,谢停舟渐渐从昏睡中醒过来。
  傍晚的霞光穿透门缝,正好打在了他的脸上。
  他睁眼盯着屋顶的房梁,思绪渐渐回笼,
  他扯了扯身上盖着的棉被,准备爬起来时才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一动,旁边一个软绵绵的身体就贴了上来。
  棉被滑落,露出一张花里胡哨的脸,脸上一块黑一块白,贴着他睡得正香。
  谢停舟僵了僵,这是他头一回和一个男人同榻而眠。
  只是这男人……
  他低下头仔细看了看。
  这男人其实生得不错,睫毛密如鸦羽,五官精致,只是这肤色……
  正想着,那人就睁开了眼。
  沈妤刚醒来是懵的,一睁眼就看见了近在咫尺的谢停舟的脸。
  房间里就这么一张窄窄的木板床,她实在是困极,只能和他挤在一起睡。
  她眨了眨眼,猛地从床上爬起来。
  谢停舟鼻梁蓦地一痛,被他的脑袋撞了一下,疼得他整个人都清醒了。
  “抱歉。”沈妤看着捂住鼻梁一脸怨怼的谢停舟,亏心地说:“你好
  些了吗?”
  谢停舟怀着一股气闭了闭眼,不想回答她。
  他如今算是明白了,他和时雨简直就是八字相冲,先是落水,落水后又被她砍了一刀,如今鼻梁怕是也保不住。
  “这是哪里?”
  沈妤下床去给他倒水,老实回答,“一户农家,爷爷收留了我们。”
  谢停舟道:“刚认识就已经攀上亲了?”
  沈妤把水递给他,小声嘀咕,“那是我讨人喜欢。”
  谢停舟:“……”并没有。
  屋外响起了狗吠声。
  沈妤跑过去开门,站在门口看见老人踩着霞光回来,手里拎着两只野鸭子。
  “爷爷你回来啦。”
  老人看见她就笑了,“睡醒啦小雨,我打了两只鸭子,晚上给你哥哥补补身子。”
  沈妤笑着点头,“谢谢爷爷。”
  准备跑去帮忙,才想起屋子里还有个祖宗。
  回头看见谢停舟正看着自己,拿着碗的手搭在膝头上,一只手撑着床板懒洋洋坐着,简陋得离谱的农舍竟也叫他衬成了世外之地。
  “哥哥?”谢停舟挑了挑眉。
  沈妤说:“无奈之举,不然不好解释。”
  “我倒是没什么,”谢停舟转了下手里的碗说:“只不过当我的哥哥和弟弟都没有好下场,因为,”
  他看向时雨,“他们都死了,没死的也残了。”
  沈妤听过一些传言,北临王子嗣不丰,原本有四个儿子,死了只剩谢停舟一根独苗。
  对外声称不是意外就是病死,但是沈妤知道这里头多半是有点问题。
  寻常人家有个几亩地或是三两店面地还要争一争家产,更别提谢停舟这样的王侯之家。
  就拿当今的同绪皇帝来说,皇子是生了十好几个,如今活下来的不过六七个而已。
  但这不是沈妤关心的问题。
  她淡定地指了指床上的衣服,“你身量太高穿不了爷爷的衣服,我把你的里衣烤干了,破的地方是……是我给你缝的,你只能先将就一下。”
  “我去帮忙。”沈妤转身离开。
  “等等。”谢停舟道。
  “嗯?”
  “把你的脸洗干净。”
  沈妤身体一僵,不会是被他发现了吧?
  下意识就要解释,“我是因为在军中总被说娘娘腔,看起来不够英武,所以……”
  “不够英武是把脸涂黑就行的?”谢停舟上下打量他一番,“多吃饭,再长高点。”
  沈妤:“……”
第34章 小气
  谢停舟不再看她,拿起衣服却顿住,衣裳的破口子缝得七歪八扭,线也不是同色的,如同一根蜈蚣爬在衣裳上。
  怪不得时雨方才说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讲究惯了的谢停舟一时想不定是穿还是冷着。
  半晌才吐了口气,把衣服穿上。
  出门时看见他正和老人有说有笑,老人做饭他坐在灶台后面烧火。
  之前不知道他脸上涂了些什么,黑不溜秋的,如今已经洗干净了,五官还是之前的五官,白皙的肤色衬得他面容秀美,带着几分英气。
  村子里一共有七八户人家,这里靠着村边,旁边有一棵大树。
  谢停舟站在门前。
  一只苍鹰从天边飞过,晚霞正盛,一缕缕炊烟和霞光融汇在一起,谢停舟竟在这一刻品出一丝难得的静谧。
  从出生起便身处高位,这辈子注定他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平平淡淡地过一生。
  “吃饭了。”老人笑着冲他招了招手。
  谢停舟颔首走过去,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肚子空得反酸有些难受。
  大雪的冬日里青菜稀罕,饭桌上都是些腌菜土豆,两只红鸡蛋,还有一碗热腾腾的野鸭汤,算是非常丰盛了。
  沈妤很感激,萍水相逢,老人就拿出自己的所有来招待他们,可惜她现在身无分文。
  她想着老人年纪大了肯定是舍不得离家的,等回去之后就派人来,给爷爷修葺下茅屋,再给些银两,这样就能确保他晚年无忧,爷爷也不用拖着年迈的身体上山去打猎了。
  谢停舟的举手投足间都是矜贵,一看就不是出自寻常人家,老人也不敢和他搭话,倒是和沈妤聊得十分投机。
  “村头那家刚生了个大胖小子,我打了只野鸡送去,这红鸡蛋就是他们给的。”
  老人把红鸡蛋推到两人面前,他去送东西的时候没说自家有客,所以人家只给了两个。
  沈妤推拒,笑着说:“我不爱吃鸡蛋,爷爷您吃吧。”
  老人把两只鸡蛋都放
  在谢停舟面前,小心翼翼地说:“你吃吧,正好补补身体。”
  谢停舟看着鸡蛋没说话,红鸡蛋让他陷入了一段不太好的回忆。
  手臂冷不丁被人拐了一下,筷子把碗里的米饭都挑了一坨出去。
  他侧头看向身旁的时雨,用眼神问他拐自己干什么。
  时雨冲他使眼色。
  见他不明白,压低了声音道:“你随和一些。”
  谢停舟抿了抿唇,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要求,转头就见老人拿着碗,心疼地把他刚才弄掉的米饭拨到自己碗里。
  谢停舟心中动容,看了一眼碗中还没动过的米饭,往老人碗中拨了一些,老人见状想要推拒,又碍于他的脸色不敢动,拿着筷子干着急,一直说够了够了。
  “老丈家中几口人?”饭吃到一半,谢停舟主动开口。
  老丈说:“原先好几口,有老伴儿还有两个儿子。”
  “那他们人呢?”沈妤问完发现谢停舟看了自己一眼。
  “如今就只剩我一个咯,”老丈看着桌面说:“两个儿子都从了军,上了前线就没再回来,儿媳妇就跑了,剩下个半大的孙子病了没能拉扯大,老伴儿伤心难过,后来也跟着去了,现在就大黄陪着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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