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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重生我退婚渣男嫁王爷——之知【完结+ 番外】

时间:2023-12-29 14:35:21  作者:之知【完结+ 番外】
  直到重新拥进怀里才感受到了踏实。
  沈妤感觉自己手里被塞入什么东西,略微有些沉,她想要看,谢停舟却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许她看。
  披风似乎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开来,她在里面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
  谢停舟移开了唇,抵着她的额头,温声道说:“心有高台,引凤来栖,阿妤,你不是菟丝花,你是我心中的鸾鸟。”
  原来他一直都想错了,总觉得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才算心安。
  他气她总想出去,气她总是不能为他停下来,直到昨晚,他忽然发现他困不住她了。
  那个孤身一人,前路迷茫,一路摸索着走来的坚韧的姑娘,竟能独当一面设下这样一个绝妙的局。
  他忽然发现她似乎不再需要他了,也从未有过如此失控的感觉。
  像是她要飞,但他抓不住了,护不住了,他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无力。
  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慌什么,他明明抓得那么紧了,对她那么好了,为何她还要飞?
  如今他想通了。
  鸾鸟岂能藏于鹰羽,他应当放她高飞,与她一起高飞。
  谢停舟给沈妤系好披风,目光在她脸上流连了片刻,温声道:“我在盛京等你回家,早归。”
  他没有多言,在马臀上轻抽了下,看着马儿向前走了几步。
  沈妤想回头再看他一眼。
  “别回头。”谢停舟说:“我看着你走,回来时我来接你。”
  沈妤含泪笑了笑,用力点了点头,“嗯。”
  那郑重其事的样子十分可爱,谢停舟笑了起来。
  马儿慢慢地走起来,沈妤低头看了一眼他方才塞给她的东西。
  那是一把刀。
  是她爱不释手,却为了哄他,还给他的那把刀。
  他曾说这把刀没有名字,因为他还没有想好,而今刀身上刻着两个字。
  ——引凤
  沈妤一下哭了出来。
  她是他心中的鸾鸟,这把刀叫引凤,是要指引着她回家。
  她没有家了,但他为她筑了一个,告诉她鸾鸟也要记的归巢。
  她在晨光中策马慢行,在泪眼中目光坚定。
  渐渐的,马蹄声越来越密,越来越快。
  啪——
  他心爱的姑娘策马扬鞭,飞驰了起来。
  谢停舟骑马伫立在山岗上。
  那个人影早就不见了,可他还是遥遥地望着。
  盛京长风依旧,可终究是,少了那一个人。
  ————上卷完————
  一路南下,路上便走了二十来日。
  南方四月多雨,官道上泥泞不堪,特别是进入了齐昌府之后,后面几日的路就更难行了。
  齐昌府很穷,应该说这一带都很穷,包括临近的潞州。
  天色已晚,大军在距鹬子山三十里处扎营。
  “大人,齐昌知州派人送来了一封信。”
  “呈上来。”
  萧川将信递给她。
  他是兵部派遣随行的副将,出自萧家,却没入萧家军,而是在京中任职。
  原本对时雨带兵颇有意见,一路上尥蹶子的事干了几次。
  沈妤也不同他多话,直说你瞧不上我,那咱们来比一比,我输了这中郎将换你来当,要是你输了以后就别跟我扯些有的没得。
  那一架打完,萧川已被他收服得妥妥帖帖。
  沈妤看完信,萧川问:“要回信吗?”
  “不用。”沈妤将信随手一扔,“齐昌知府刘松麟邀我进城赴宴,不必理会。”
  沈妤已自顾摊开了舆图,抱臂不语。
  萧川道:“大人是准备休整一日再攻,还是趁热打铁?”
  “今日是四月初八了吧?”
  萧川被问得愣了一下,“额,是。”
  “再等几日。”沈妤说:“还要再等一个人。”
  “谁?”
  沈妤卖了个关子:“关键的人,说不定能替我们省下好多事。”
第156章 吾妻
  齐昌地处西南,入夜潮气有些重,沈妤躺在简易的行军床上,枕着谢停舟的披风无法入眠。
  她觉得自己有些迷恋谢停舟身上的味道。
  离京近一月,她一直都是这么睡的,那披风被她或枕或抱,夜夜都同她一起,谢停舟的味道早就散没了,但她能闻到,不用鼻子,用心。
  沈妤躺了一会儿,从床上起身,重新点了灯,在桌上铺上了纸笔。
  提笔时又不知要写些什么,说想他吗?说不习惯他不在身边?那样有些肉麻了。
  第一篇写的不满意,沈妤撕了一张,又重新铺上了纸,这是她离京以来写给他的第二封信。
  四月,海棠花香满园。
  谢停舟在灯下读着她的来信。
  「停舟:」
  谢停舟盯着那两个字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仿佛能从那两个他最为熟悉的字眼里看见她喊他的模样。
  她从来都是要么喊他殿下,要么不高兴的时候便直呼她谢停舟。
  谢停舟喝了口茶,继续看信。
  「一路南下,今日已是三月廿五,我率兵到了青州,此行一路平安,我与军中副将略有不和,但如今都已解决了。
  青州的百姓太苦了,去年冬饿死了不少人,田间地头更是触目惊心,饿殍遍野,被遗弃的孩子随处可见。
  在巨大的灾难面前,我才发现他们的抗击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才发现我能做的竟这样少。
  你说奇怪不奇怪,我时常梦到父亲,却从未梦见过哥哥一次。
  爹总在梦里说我能救更多的人,可我不知我还能做些什么,要如何才能救更多的人。
  今夜又梦见我爹了,醒来怅然无法入眠,遂披衣而起提笔此书。
  另,盼君入梦来。——阿妤」
  谢停舟含着茶,在思念中将她的字字句句品了数遍。
  路远迢迢,书信很慢,三月路途中的信直到四月杜鹃花开
  遍了野,才到了他的手里。
  算起来,此时她应该已经到齐昌境内了吧。
  谢停舟铺开纸,提笔写下。
  「阿妤吾妻,见字如晤。」
  他想象着她看见“吾妻”二字时的反应,应当会捏着信纸来回踱步,烦扰且娇俏地抱怨:“都还没成亲呢,怎么叫吾妻呢?”
  可他自送出那把引凤,便已经将她当作此生唯一的妻了。
  「京中一切安好,大黄思念你吃不下饭,我将大黄接到了青朴居,它性子颇为像你,起初害怕苍,如今不过二十余日,已能骑到苍头上去了。」
  谢停舟顿了笔,想起初见时那个浴血奋战的背影,又想起她扯着袖子喊自己爹,再到她跪于营帐之中说这条命是他的。
  如今她也骑到他头上来了。
  他继续落笔。
  「扶窈已出狱,这段日子我去了两次教坊司,长留借此要挟要转告与你,只为了给他的乌龟再要一个粉色的缸子,于是我将他发配到了军中与士兵同练。
  与其让人挑拨,不如我自行坦白,去教坊司全因公事,但未醉酒也未碰任何人,实则看一眼都没有,吾妻尽可放心。
  别庄的石榴花快要开了,我亦思念你吃不下饭,盼早归。」
  字字句句都是家中琐事,却字字句句都是相思。
  她信中全是忧思,他回她的却全是欢喜,只盼她在行军途中得能到片刻安慰,闻到些许家的气息。
  ……
  鹬子山下驻留三日,终于等来了沈妤要等的人。
  来人是个三十五六的汉子,虎背熊腰,观其下盘极其稳固,武功不弱。
  其余人等都被清出帐外,只剩下沈妤和来人。
  “山叔。”沈妤笑着打了声招呼。
  齐山当即单膝跪地,想张口喊一声“小姐”,却因身在军中不便开口。
  沈妤抬他手臂起身,“不用多礼,在军中称我时雨或大
  人便好。”
  齐山正是鹬子山落草为寇的鬼家人,当年他不满父亲做下的决定,父子二人离心,他一路漂泊,最终在河州陆氏找到了一份护院的差事,化名齐山。
  陆家待他不错,他在河州安了家,娶了妻,如今家中小儿也已经三岁了。
  沈妤幼时在基本功上曾得他指点,所以称呼他一声山叔
  “我外祖母可还好?”沈妤问道。
  “好,身子骨还硬朗着,”齐山笑着边说边打开了包袱,“老太太的信,让我顺道带过来。”
  沈妤接过信,急忙打开,细读了一遍后,脸上有了笑容。
  祖母说她收到了北临王送去的东西,她也送了回礼,已经在路上了。
  沈妤收起信,正色道:“想必你也知道此行的目的了。”
  齐山脸上的表情霎时凝重,“大约知道,我在河州就一直听说京中要派兵剿匪,没想到最后带兵前来竟然是你。”
  沈妤道:“这里面的缘由很复杂,不多向你解释,朝廷要我来剿匪,但我想给他们一次机会。”
  齐山想了想,说:“你是想让我去劝降?”
  “无需你劝降。”沈妤看着他说:“我想让你明日进山,让你父亲下山来见我一面。”
  齐山为难道:“我爹生性固执,当年我离家时他便让我走了就永远不要回来,这些年我写来的信一次也没有回复,送来的东西也全被退回。”
  他说着有些怅然,“我去劝说未必有用,但我尽力一试。”
  沈妤将信塞入袖子中,“他会来的,因为他已经走投无路了,你只需要告诉他,进京的那几人已经没了,我是他最后的机会。”
  齐山抬起头想问,又觉得这不是自己应该过问的事,点了点头应下,“我明日一早就出发。”
  沈妤道:“明日午时鹬子山往东十里处,我不带兵,他得孤身前来,如若不然,后日我带兵进山。”
  ……
第157章 粮草的真相
  齐昌府内鹬子山的山匪并不出名,不像铁洞三十六寨那般自立山头,算半个武林门派,规模能和州府衙门较劲。
  或许这也是这些年一直相安无事的原因。
  齐山沿着熟悉的山道上山,近二十年了,他终于又回到了这里。
  离家时还是少年,归来时却已近不惑之年。
  许是近乡情怯,才走到半山腰,齐山便停住了,遥望着山巅。
  簌簌——
  细小的声音,如同树梢被风吹过。
  齐山眸子忽然动了动,有埋伏。
  他右脚在地面划了个半弧,这是鬼家三绝腿的起势。
  林中领头的人抬手制止其他人动手,盯着齐山的面容看了片刻,忽然大喝了一声:“是鬼山!”
  齐山坐在了寨子里,门口数名小孩探着头好奇地张望。
  “都是糙茶。”鬼四端了茶进来往桌上一放,不客气地说:“你在陆氏的金窝窝里住惯了,恐怕不习惯我们这样的地方吧。”
  齐山不接他的酸话,问:“爹呢?”
  鬼四提起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喊了,他来不来见你是他的事。”
  齐山看了眼天色,有些心急,“我今日必须得见到爹。”
  “你先说你来干什么?”鬼四说:“你也看见了,剿匪的那帮兵已经来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攻上来,怎么原来不愿意和我们同流合污,现在是来愿意来同生共死了?”
  齐山道:“我没工夫和你斗嘴,我是来救人的,晚了就真没机会了。”
  “你?”鬼四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看来你在外面混得很好嘛,是练就了什么绝世神功,能以一当万?”
  “鬼四!”齐山怒斥道:“你们进京告御状的人已经死了!你再不去喊爹出来,我们明日都得死在这里。”
  鬼四唰一下从椅子上起身,“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
  他眸光动了动,“你等着!”说完大步离开。
  日头渐渐升上了头顶,鹬子山往东十里处道一棵孤零零的道旁树下,沈妤坐在树荫下的椅子上,休闲地喝着茶。
  她身后只带了两人,是谢停舟分派给她的近卫。
  原本准备孤
  身前来,这两名近卫不让,嘴里只会说一句话:“殿下吩咐过。”
  此处是一块平坦的地,四周不能设伏,这也是沈妤选择这里的缘由。
  如果说带兵到齐昌这一仗她已经赢了五分,那齐山上山,她就有了八分把握。
  马蹄声越来越近,沈妤没有起身。
  齐山和父亲鬼雄两人策马奔来,翻身下马。
  齐山经沈妤交代,并没有说出她的真实身份,只说是原先沈仲安军中的人。
  鬼雄四下看了看,开门见山问:“你说你能救我们,怎么救?”
  沈妤反问:“粮草呢?”
  鬼雄已年近六十,鬓发斑白,但身材魁梧背脊挺直。
  他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少年,看着不过十几岁,可行事和言语沉稳持重,让人不得不感叹一声英雄出少年。
  鬼雄冷笑一声,“哪来的粮草?”
  沈妤冷冷地看着他,“燕凉关激战,粮草迟迟不到,被劫于鹬子山,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
  “知道的事不一定是事实。”鬼雄义正言辞道:“没拿过的东西就是没拿过,你再怎么问也是没拿。”
  鬼雄越说越愤慨,“我鬼雄虽时运不济落草为寇,但也没丧心病狂到士兵在前线打仗,我在后方偷粮的地步,你今日叫我来如果是为了羞辱于我,那我回山上等着你来剿匪!”
  他言罢转身要走。
  “我信你。”沈妤放下茶盏,“但你总得告诉我,没有粮草,那粮草去哪了?辎重队可是进了齐昌境内,在鹬子山才丢的。”
  “根本没有什么粮草!”鬼雄愤慨道:“西南粮仓早就空了,进齐昌的全是大石压着的空车!”
  沈妤眸光猛地一缩,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颤声问:“没有粮草?”
  “没有!”鬼雄肯定地说。
  沈妤腿一软,往后退了一步。
  没有粮草,怎么会没有粮草呢?
  所以从大军出发时,就意味着这一仗根本没有任何的后备辎重。
  她陡然想起了葛良吉在狱中对她说的那句话:“或许你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呢?或许一开始杀沈仲安的原因就不是别的,而是有的人为了保命呢。”
  鬼雄缓缓重复这那句话:“根本没有什么粮草,西南粮仓早就空了,全被贪官拿去倒卖了。”
  “一开始是粮仓里的粮食开始发霉,西南潮气重,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报上去了,上面也不予追究,下面的人发现了路子,开始小批运出去倒卖,年年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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