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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重生我退婚渣男嫁王爷——之知【完结+ 番外】

时间:2023-12-29 14:35:21  作者:之知【完结+ 番外】
  望着车驾渐渐远去,李霁风收了笑容,轻悠悠道:“我选的可是一个‘变’字,这天下,不变一变是不行了。”
第160章 道别
  李霁风回身,却见谢停舟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他身后不远处,也不知方才那句话他听没听见。
  谢停舟背光而立,面容隐在灰暗里,李霁风只觉那双目已将他看穿一般。
  “你何时来的?”
  “刚到。”谢停舟说:“不早了,我也回了。”
  或许是因为方才那个小插曲,李霁风没有留他,看着马车消失在长街尽头,才返回了醉云楼。
  这头谢停舟回了王府。
  兮风在门口滞留了片刻,跟上前去,“东门的门房说有个叫三福的来找时雨,在东门等了一阵后说去正门等,可是正门却说没看到人。”
  “去找找。”谢停舟说。
  兮风道:“已派人沿路看过了,没有人,那家伙兴许是懒得等回去了,我派人去客栈和他家中问一问。”
  不多时,派去的人已跑了个来回,三福家人说他自早晨出门便没回过家,以为他还在客栈。
  而客栈的伙计说他天还没黑就走了,以为他回家去了,可双方都没见到人。
  三福来找时雨定是要事,而他所能接触到的要事,无外乎与之前在客栈投宿那几名齐昌来的鬼家人有关。
  翌日清晨,兮风披着一身霜露从外归府。
  他昨夜带人在外寻了一夜也没找到三福,直到今早才有了消息。
  “找到人了?”谢停舟昨夜饮了些许酒,今日起得稍有些晚。
  “找到了。”兮风沉重道:“死了。”
  谢停舟摆了摆手,两名伺候更衣的丫鬟退了下去。
  兮风道:“太乙河上画舫的船工早晨起来捞到具尸体,报了官,四喜已经去认过尸了,是三福没错,死因是溺水身亡。”
  “太乙河离王府这么远,三福会大老远跑去投河?”谢停舟笑了笑,“看来有人已经盯上了王府了,咱们已经从暗处被人拉到明处来了。”
  “那怎么办?”
  谢停舟淡淡道:“四喜一家已经不安全了,你派人将他一家送到别庄去。”
  兮风应下,换在从前
  ,这样的事情殿下决计不会管他们的死活,老王爷就曾经说过,世子哪都好,就是有些冷情了。
  “时雨是个软心肠。”兮风说。
  谢停舟唇角勾了一下,隐隐有些骄傲,“她看遍了世态炎凉,可偏就见不得人间疾苦。”
  他话锋一转,说:“再有三日,她就该回来了吧。”
  兮风当然知道是谁,说:“殿下要准备去接人吗?”
  “不去。”谢停舟绕过屏风,“她这次押解要犯回京,刑部要同她接洽,会派人出城去接犯人。”
  像是在说服自己,他又说了句:“我去了不方便。”
  ……
  沈妤回京此行押送要犯一共一十四人,均是在鹬子山涉及替贪官运送粮食的山匪。
  夜浓如墨,离京还有六十里地,明日刑部的人会在盛京外三十里处的第一个驿馆相迎。
  “最后一晚了,都打起点精神来!”
  萧川安排好值夜,往火堆旁一坐,嫌烤得慌又往后退了退。
  五月了,夜里也不冷。
  “没想到此行如此顺利。”萧川说。
  火光映得沈妤瞳孔发红,这一路太顺利了,顺利到她反倒觉得有问题。
  “你不觉得顺利得有些过分了吗?”
  萧川道:“这不是大人的功劳吗?假意投靠,他们才会以为咱们是站在他们那一边的,自然就放松警惕。”
  “不对劲。”沈妤摇头说:“就今晚了,看看他们今晚会不会动手。”
  沈妤从火堆旁起身,走到了囚车边,对齐山说:“明日进京,你明天一早就走。”
  齐山守在鬼雄的囚车旁,他早年离家,没涉及运粮案,按理不用陪同进京。
  可他放不下老父亲,这案子太大了,说不定这一见就是永别。
  “我想在京中多待几日。”齐山说。
  “你待在京中起不了任何作用。”沈妤知道齐山想要干什么,无非是想等着看如何判决。
  “走吧。”鬼雄忽然开口,“最好今晚就走,少在老子
  面前碍眼,十几岁的时候说走就走,现在才来假惺惺的干什么?”
  齐山背靠着囚车红了眼,“爹,你别激我,我知道你是怕我受牵连,儿子不孝,早年离家没在身边敬孝,随你去路上孝敬也成。”
  “一派胡言!”鬼雄呵斥道:“我没想到你活了三十几年,还是这样随心所欲,你死了你家大妞和虎娃怎么办?”
  齐山怔住了,他目光动了几下,忽然释然般笑了起来,“每年我送去的东西你都不收,送的信也不收,是怕连累到我吧。”
  鬼雄道:“我是瞧不上。”
  齐山哽咽道:“那你怎么知道大妞和虎娃的小名?”
  鬼雄没接话,别开了脸。
  “前年过年大妞说她在院子外头碰见个爷爷,爷爷问她家里好不好,和她聊了好些话,还给了她糖吃,是您吧?”
  “我早该猜到的。”齐山泪流满面,自顾说道:“大过年您在外面干什么呢?谁陪您吃年夜饭。”
  沈妤想起了沈仲安,眼眶一阵发酸。
  她默默往后退去,将时间留给他们父子。
  鬼雄终于开了口:“我运粮路过,不成吗?”
  “爹!”齐山转身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抓住囚车,“儿子……儿子不孝。”
  鬼雄盯着齐山,仿佛想要把这个儿子的样貌记进心里,可看着看着,双眼就模糊了。
  他抬起头仰望着夜空,哽咽道:“山儿啊,你走得好,要是你不走,咱们家就绝后了,虎娃三岁了吧,等他大一些,你教他三绝腿。”
  齐山伸出了手,想要握住老父亲的手,但他够不着。
  那双手执拗地伸着,终于,镣铐叮叮当当响了响,鬼雄握住了他的手。
  “别和大妞虎娃提起我这个爷爷,爷爷走错了路,回不去了,后面的路都是我当该走的。”
  一夜太平,晨风掠过山岗,大军继续上路。
  齐山看着队伍远去,明明连囚车在哪都分不清了,他却似乎能看到父亲的那双眼,遥遥地望着他舍不得挪开,像是要看清他的模样。
第161章 回京
  京郊三十里处,刑部的人早早就等在这里,移交完要犯之后再次上路。
  盛京在望,离开时尚是初春,而今已是石榴花开满枝头的五月了。
  城门前等着不少人,五城兵马,京畿衙门,还有不少围观的百姓。
  剿匪的大军还没回京时,中郎将时雨兵不血刃,收服山匪的消息就早已传遍了京城。
  京中百姓已在夸赞,不愧是沈将军军中出来的人。
  大军进城前已回校场,沈妤打马在前,在人群中寻找着那个人的身影。
  她在回京途中收到了他的第一封信,每日睡前都要看上一遍,如今那信纸已经被她捏得卷了边。
  没看到最想见到的那个人,沈妤有些失望收回目光。
  说好了要来接她,该不会这一近两个月在京中玩得乐不思蜀,迷上了教坊司或者醉云楼的哪个狐狸精了吧?
  谢停舟骑马伫立在山岗上,他还是来了,他答应过要来接她回家的。
  他看着她在马上东张西望,然后不耐地甩了甩马鞭,没找着人就开始生气了。
  谢停舟不禁笑了下,喃喃道:“孩子气。”
  “我在这儿!在这儿!”裴淳礼在人群中跳了跳,“借过,借过。”
  他挤到前面前去,“你是不是在找我。”
  萧川拱手道:“小侯爷。”
  沈妤没接话。
  裴淳礼对萧川摆了摆手,“免礼。”又自顾说道:“我哪知道这么多人,马车都过不来了,我徒步过来的呢。”
  “你来干什么?”沈妤问。
  “来接你啊。”裴淳礼跟在一旁,“你在京中都没有几个朋友,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自然是要来接你的。”
  沈妤又想起了谢停舟,明明说好要来接她,该不会他又病了吧。
  想到这里,沈妤有些心急,打马也快了些,想要尽快进宫复命,好回去看看他。
  裴淳礼跟不上了,找萧川要了匹马追上沈妤。
  “你可算回来了。”裴淳礼说:“这是你离京后我第一次出门。”
  “你窝在侯府干什么?”沈妤问:“苦读吗?”
  “我怕啊。”裴淳礼理所当然道:“你领完官职就跑
  那么远,我怕我出门谢停舟打断我的腿。”
  沈妤笑了笑,“他没那么吓人。”
  “可吓人了,他的名字在边塞可止小儿夜啼,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不在京城我一个人也没意思,于是我这一个多月在家苦读,我爹高兴得饭都要多吃一碗。”
  裴淳礼说完又想了想,“不过他好像有些积食了,这半月来每天都吃不下饭。”
  沈妤拿鞭子在他肩上轻敲了一下,“我先进宫复命,明日再约。”
  她亟亟打马,萧川带着一小队人策马跟上。
  裴淳礼的小厮好不容易才追上来,叉着腰气喘吁吁,“爷,您要是跑丢了,回去侯爷不得打死我。”
  裴淳礼还在探头张望,等看不见人影了,学着沈妤的动作拿马鞭在小厮肩上敲了敲。
  “回府。”
  小厮跟在一旁,不时抬起头看马上的小侯爷,过了一阵,忍不住问道:“爷,您为啥总喜欢和时大人一块儿玩儿?”
  裴淳礼也没料到他有此一问,“和他一块儿玩儿我开心。”
  小厮暗示道:“侯爷就您这么一个独子。”
  “这和我和时雨玩儿有什么干系?”裴淳礼不明所以。
  小厮说:“传宗接代的任务都落在您身上了,您可不能走错路。”
  裴淳礼有些无措,没明白自己怎么会绝后,等想明白这句话之后,猛地抽了小厮一鞭子,“再胡说八道爷撕烂你的嘴,我和时雨那是,我那是,那是……”
  他半天才想好一个词,说:“刎颈之交!刎颈之交懂吗?你不要污蔑我们纯洁的友谊。”
  小厮摸了摸被抽疼的胳膊,连忙笑了笑,“那是那是,是小的说错了话。”
  说罢摇了摇头,小侯爷估计还没开窍呢。
  ……
  沈妤进宫复命。
  同绪帝正在用午休,沈妤在含章殿外候了片刻,才被召入殿中。
  沈妤进殿后一跪,“参见陛下,臣不负所托,回京复命。”
  同绪帝没说话,沈妤便没抬头。
  半晌才听同绪帝说:“我已看过你急报送来的奏章。”
  沈妤伏低了头,不知道这话该如何接,也不懂同绪帝其意。
  葛良吉一案中,她确信同绪帝偏袒了背后之人,所以她找不准此次会否还是会得到同样的结果。
  “你在奏报中说劫粮草一事子虚乌有,但他们帮朝中大臣运送粮草倒卖到各地,此事为真?”
  “千真万确。”沈妤道:“齐昌山匪招安后,我曾带人上山查探过,山上的口粮只够他们食用一月不到,山上一千三百二十六口人中,半数是老弱妇孺,若说他们有能力劫粮草,简直是天方夜谭。”
  殿中静了片刻,同绪帝才说:“起来吧。”
  “谢陛下。”沈妤起身,这才看清了同绪帝。
  他身上虽穿着龙袍,却已压不住身上的暮年之气,比之离京前,似又苍老了些许。
  同绪帝的目光落到沈妤身上,“你还有事要报?”
  “是。”沈妤呈上一张供状,“这是此次押解进京的十二名山匪的供状,一份已交由刑部,一份呈报陛下。”
  同绪帝看了看,反手将供状往桌上一拍,“朕的江山都被他们这帮蛀虫给掏空了!”
  内侍德福在一旁不敢接话,只默默地给同绪帝倒了杯茶。
  同绪帝撑着头,只感深深的无力。
  沈妤:“陛下,臣有一言。”
  同绪帝抬起头,“何事?”
  沈妤明白君臣之道,有些事本不该她僭越,但她记得那晚伏在夜色里听见过的同绪帝和葛良吉的谈话。
  或许同绪帝并非昏聩,但他无能为力。
  沈妤单膝跪了下去,“陛下未必是圣主。”
  单这一句,德福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差点就喊出一声大胆。
  “但陛下是明君。”沈妤又说。
  同绪帝脸上的表情晦涩难辨,过了须臾才问:“何为圣主,又何为明君?”
  沈妤正色道:“圣主唯才是举,不问其他,用人只求其能不求其德,创业有余而守成不足;明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亲贤臣但未必远小人,守成有余而创业不足,可与民共甘苦,但……”
  她顿了顿,双目灼灼地注视着同绪帝,“但不能果决决策国家之大事,有雄心壮志,却无杀伐决断之魄力。”
  “大胆时雨!”德福高声呵斥,“竟敢妄议圣上。”
第162章 娇羞
  沈妤伏低,却没有告错。
  同绪帝冷声问道:“时雨,你可知罪?”
  沈妤垂眸道:“陛下广开言路,臣不知何罪。”
  含章殿内肃然无声,德福连忙跟着跪下。
  半晌,殿中突然响起了同绪帝苍老的笑声。
  “没想到啊,朕真是没想到。”同绪帝笑得咳嗽了两声,他喘了口气,继续说:“最了解朕的人,竟然是你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
  同绪帝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渐渐被颓然覆盖。
  “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提醒朕,是该决断的时候了吧。”
  “你说得对。”同绪帝摆手让她起身,说:“朕守成有余而创业不足,这江山朕守了十八年,这是第十九个年头了,是该……是该博一博了。”
  他接过这个腐烂的朝堂守了整整十八年,从未想过要掀开看一看,他不敢呐,怕一掀开就是动乱,怕大周的江山就此葬送在自己手里,让他成为千古罪人。
  将死之人,若不看着那些腐朽被掀开,被剥除,他怎能甘心。
  沈妤走出含章殿,抬头望了望天,乌云似乎快要被撕开了,她步子轻快了起来。
  现在她只想早些见到谢停舟,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时大人留步——”
  德福带着两名太监匆匆追来,终于赶在时雨出宫前把人截下来。
  德福近了,手持明黄圣旨,“时大人,接旨吧。”
  沈妤拜下。
  德福展开圣旨朗声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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