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l天元后知后觉的“唔”了一声,然后摩挲了下颚,“哦?原来我是在做梦吗?”
“不然呢!”
“原来是这样,”宇l天元有些失望,“为什么我不梦点其他人,竟然会梦到你?真是太可怕了。”
“嘴巴不要可以捐献给有需要的人。”
迎着鹤里笑容威胁般的模样,宇l天元稍许停顿了一下。
他捂着肚子大笑起来,眼泪都差点笑出来了。
“你还真可爱,”他眨了眨眼睛,“下次可以再梦到你吗?”
鹤里立即面无表情,“做梦。”
“嗯?我确实在做梦啊?”
“……”
她忍不了了,直接一脚用了点力气,再试图动用自己的入梦能力让对方出梦,然后踹了上去,“屁话真多。”
被踹的宇l天元消失在了原地。
眼看梦境被她成功踹碎,她懊恼的自言自语起来,“早知道早点踹走了,还和这种人说了这么多话,真是浪费时间。”
怎么能有三位未婚妻啊?游戏策划怎么想的?他配吗!
*
从梦境中苏醒的宇l天元突然喘息着睁开了双眼。
等他把梦境里发生的一切想起来后,有些微愣。
而鹤里正坐在他的身旁,他正巧抬眸与她的视线相触碰。
然后宇l天元莫名陷入了沉思。
等等,他以为这小姑娘只是个言语胆大,却还是会对不寻常的事情感到害怕的普通人,怎么梦里的样子像是个……
他一时不清楚是为什么会梦到她,还是不清楚梦里的她竟然如此难以描绘。
鹤里眯起了眼睛,一眼就看出这冤大头的神情复杂。
在心里说她坏话?
然而下一秒,鹤里就假惺惺地抱住了他的胳膊,一脸庆幸,故意掐着声音,想要恶心他,“宇l先生,你终于醒过来了。”
宇l天元僵了僵,他竟然有点不习惯小姑娘现在这样子。
难道是被梦里她的毒舌骂习惯了?
宇l天元如遭雷劈。
他清了清嗓音,试图说点什么,但顷刻间就感受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宇l天元瞬间站起身,把鹤里挡在了身后,然后攥紧双刀,对准了前方。
眼前长长的街道上,周围两旁的艳色灯笼逐渐散发着朦胧又迷离的色泽,也显露出了那站立于中央,浑身羽织无风自动的男人。
对方抬起了冷淡的脸庞,无端透露着一股令人瑟缩的气息。
宇l天元头脑里反复敲响着警钟。
这人很危险!
“找个地方躲起来,”宇l天元立即对着背后的鹤里说,神色严肃,“快!”
鹤里还没看清出现的人是谁就被宇l天元推了一把,她无奈撇了撇嘴。
看来是真的以为她很柔弱咯?
算了,那她就柔弱好了。
于是鹤里听话的跑向了一旁的巷子内。
宇l天元再次对准了前方的男人。
“请问阁下是?”
无惨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提起武器刀,浑身如同一阵雾般,攻击了上去。
老老实实蹲在巷子内的鹤里,因为太无聊了就开始数地上的鹅卵石。
她数着数着,敏锐的看到了一旁的屋子后门探出了一截柔软的绸带。
摇摇晃晃的,色泽还非常艳丽。
鹤里心感好奇,站起身凑了过去,结果下一秒那绸带竟然瞬间捆缚住了她的腰肢,如同有生命一般,把她缠了起来。
嗯?什么玩意?
鹤里刚想抬手弄断,但想到了她现在很柔弱,就没动,于是她象征性的摆出一脸“我好害怕啊”,然后声情并茂的喊着:“救命――!”
果不其然绸带把她的嘴巴也捂住了,接着她又被缠住了眼睛,两眼一抹黑,不知被拽往了何处。
宇l天元听到鹤里的呼救声后,动作一顿,差点就被敌人的刀刃砍到。
他用力振开了对方的刀,然后没有丝毫犹豫地赶往了刚刚鹤里躲藏的地方,结果自然看到了一段很快消失瞬走的绸带,甚至闻到了浓郁的属于鬼的气息。
宇l天元瞳孔一缩,立即奋力持着双刀,砍断木门,闯了进去。
而无惨似乎感到了厌烦,他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转了转脖颈,看向了夜空,杀意来得快去得也快,又恢复成原来颓靡的模样。
好想就此结束。
“……我还不能死。”
他轻声喃喃,步伐飘荡般离开了。
*
体验了什么叫做绸带过山车的鹤里,最后掉进了一个地窖般的地方。
周围黑漆漆的一片。
趁着绸带还没全部撤退,鹤里半阖眼眸,反手极为精准地攥住了那绸带,稍许用力。
“喂,把我随随便便带到了这种肮脏的地方,说走就走吗?”
她懒得伪装了,反正四下无人,于是嘴角咧开,露出了几分玩味的笑容,“明明这个带子这么漂亮,却不敢露脸,难道说本体是个丑――”
“咻”的一下。
那绸带宛若被激怒般,狰狞着要吞食掉鹤里,鹤里却轻嗤着,动了动手指。
一阵无声无息的精神操控,让那绸带瞬间僵在了原地。
“出来。”
她的声音转冷。
绸带颤抖着不知过了多久,像是在抵抗,以至于抽碎了地窖的墙壁,露出了另一边。
鹤里被旁边的动静吸引到了,也正是她短暂停顿的间隙,绸带立即迅速钻走。
“跑得这么快啊?”
她无奈扁着嘴,“明明我这么友好。”
墙壁破碎的动静也吵醒了另一边地窖内的人。
先惊叫出声的是我妻善逸,“咦?!地震了吗!!”
“应该不是。”于回应后,和须磨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看向了烟尘弥漫的碎口处,各自戒备着。
还穿着女装的嘴平伊之助,手里捏着从头上拿下来的假发,被吵醒后一脸茫然,“啊?”
灶门炭治郎捏紧了日轮刀。
直到烟尘逐渐散去,尽管光线暗淡,但依旧能看出那里站着一个人。
在场的五人纷纷警惕着。
先探出来的是那人的裙摆,她步伐轻缓,慢悠悠从中露出了真容。
看清楚的灶门炭治郎瞳孔地震,他张了张嘴,满了半晌才说:“鹤里小姐……?”
“?!”
我妻善逸瞪大了眼睛。
鹤里反应过来后,条件反射性的回应,“嗯?嗨?”
“呜啊啊啊――!!什么?!真的吗?炭治郎!?!是大姐姐啊?!!”
地窖的回音效果过好,以至于这段类似狂热粉的尖叫声几乎能让在场所有人的耳膜受伤。
她瞬间捂住了耳朵,嘴角一抽。
什么情况?
第82章 大正风华录14
这段疑似噪音污染的狂热粉尖叫声, 不仅吵到了鹤里一个人,其余四人也纷纷捂住了耳朵,表情精彩纷呈。
“啊啊啊吵死了!”
嘴平伊之助骤然弹跳起来, 并抽出了日轮刀, 当场有一种想要和我妻善逸同归于尽的即视感。
灶门炭治郎连忙拉扯住了嘴平伊之助的和服袖子,才避免了上演一出同门相残的戏码。
然而我妻善逸有一种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状态,他捧着脸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身后竟然开始飘起不知从哪出现的小花朵,目不转睛的看着鹤里。
被这么盯着看的鹤里微妙地扯了扯嘴角。
她深感压力地挪动了步伐。
可是她往左边一闪,我妻善逸就看向左边,她又跳回了右边, 我妻善逸继续把目光粘在她身上,伴随着疑似痴汉的笑声。
“诶嘿嘿, 嘿嘿嘿。”
我妻善逸的背景是灶门炭治郎一脸崩溃地用力扯着嘴平伊之助的女式和服,阻止嘴平伊之助冲动砍人,可是这下子直接把人家的衣领都扯开了,嘴平伊之助干脆就把上半身脱了,狂躁地挥舞着日轮刀。
“……?”什么情况?
鹤里嘴角抽了抽, 试图向在场为数不多的正常人寻求帮助。
于是她就看向了一旁的两位女性。
嗯?怎么感觉这两人长得这么像那边的痴汉和挥刀女装癖啊?
性转吗这是!
鹤里的表情呆滞。
注意到鹤里目光的于当场一愣,她原本的警惕在看到鹤里的那一刻骤然消散,甚至浑身都感觉飘忽忽、暖绒绒的。
于情不自禁的靠了过来,虽然并不认识鹤里,但她本能的想要关心出声:“怎么样?身上没有受伤吧?”
“啊……”鹤里顿了顿,回应着, “我没有事。”
“不要怕, ”于一旁的须磨用柔柔的声音说着,“会有办法出去的。”
鹤里的视线游移于这两位漂亮姐姐身上, 感觉空气都香喷喷的,就算在这么糟糕的环境下,她的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和她们交换了名字的鹤里,转念一想,露出乖巧的模样,然后熟练的发出甜甜的声音,左手拉着须磨的衣袖,右手拉着于的衣摆,“姐姐们,放心,我也会带你们出去的~”
被这么叫着有些害羞的须磨脸颊泛粉,但还是捂嘴笑了笑。
于则是愉快又直率地拍了拍鹤里的肩膀。
相比穿着干练且常年受到忍者训练的须磨和于,鹤里在她们看来更像是个无辜受牵连的路人小姐,毕竟裙子的样式看着就造价不菲。
所以她们也就觉得这是鹤里安慰人的话。
“谢谢你呀,鹤里。”
“嘛,我们失联也不止一天了,也许天元大人已经赶来了!”
嗯?天元??
鹤里的头上仿佛有雷达竖起,瞬间警觉,但她还是保持着之前乖巧的模样,然后不经意的询问:“天元大人是?”
“是我们的丈夫。”
于直接说了出来,她激动地捧着脸,伴随着一长串的赞美,“一位非常帅气又强大可靠……”
鹤里的眼角一抽。
这滤镜起码有几米厚了吧!
不过……这两位原来就是宇l天元的老婆们咯?
鹤里的眼珠子一转。
“鹤里小姐。”
终于让嘴平伊之助恢复正常的灶门炭治郎擦着汗,急着朝她走过去,然而下一秒就被激动的我妻善逸先一步冲到了鹤里的面前。
“啊啊啊啊大姐姐!!……不对!鹤里姐姐!我、我可以和你握手吗?”
顶着一头金发还在那摇摆,神情酷似可爱小狗的我妻善逸露出湿漉漉的眼睛,渴望又紧张的看着鹤里。
鹤里搞不懂现状,只能缓缓点了个头。
然后她就被我妻善逸一下子握住了双手,对方的手掌有些热乎乎的,不过怎么一握住就不肯松开了呢?
鹤里尝试甩了甩手,都被我妻善逸死死地握着,他还语速很快的说:“呜哇啊啊啊我再也不洗手了!”
“那个,”鹤里尴尬一笑,“可以松开了吗?”
然而在我妻善逸眼里,就是几十米厚的滤镜,她的笑容自带圣光!她在对他笑!啊啊啊啊啊!
我妻善逸两眼一闭,双手一松,摆出一副死而无憾的表情,躺在地上疑似陷入自我陶醉中。
“……他怎么了?”
鹤里沉默片刻,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抽象的人。
灶门炭治郎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丢脸。
他甚至耳根都红了,看着善逸这副模样,觉得又尴尬又不忍直视。
“咳咳咳,”灶门炭治郎连忙咳嗽几声,缓解微妙的心情,然后才露出几分踌躇的模样,对着她说:“鹤里小姐,是这样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们这里有一本杂志……”
灶门炭治郎用委婉的话语讲解了一下,他们都知道鹤里的身份了,是透过之前他们最先接触到的炭治郎。
炭治郎?其中的一个马甲?
鹤里来了精神,露出几分兴味,她立即看向了灶门炭治郎,“所以他在哪?”
被问到这,灶门炭治郎拧着眉,“其实我也不清楚,不过他在几天前……”
原来炭治郎在遇到了无惨的那一夜,两人发生对峙后,在底下看着的灶门炭治郎没过多久就突兀陷入了昏睡中。
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身处地窖之中了。
如今对外界两眼一抹黑的现状,让灶门炭治郎莫名有种不安。
“没事的,”鹤里察觉出他的情绪,轻笑着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脸颊,略显俏皮的回应,“既然遇到了我,这就代表着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哦。”
听到这的灶门炭治郎微愣,觉得眼前的她似乎与小说里刻画的模样有些不一样。
但他随即露出爽朗的笑容,附和着,“嗯!谢谢!”
不愧是原游戏的重要npc。
鹤里几乎要被眼前这位灶门炭治郎的笑容闪到睁不开眼睛了。
于是鹤里故意坏心思的话锋一转,“如果我是骗你的呢?要我帮忙的话,总要付出点代价吧?”
她轻轻勾了勾手指,嘴角弧度玩味。
灶门炭治郎直接瞪大眼睛,一脸无措,心跳莫名加快,“什、什么?”
“哎呀,你不懂吗?真可爱。”
鹤里捂着唇,调笑起来,“比如把你最珍贵的……”
“我可以!”
原本还躺在那我妻善逸瞬间立起,他举着手一脸激动,“这种事情炭治郎他什么都不懂,还是让我来承担吧!!”
“……钱交给我。”鹤里慢了半拍把后半句说完。
灶门炭治郎顿了顿,然后噗嗤笑出声,他缓和着自己的心跳起伏,心底对眼前这位鹤里小姐又多了几分认识。
意外的是个好人呢!
突然眼前也被蒙上几米厚滤镜的灶门炭治郎,如此笃定的想着。
我妻善逸则是蔫哒哒的,一头金毛都顺着垂落下来了,有点失望,“哦……”
玩笑归玩笑。而一旁看着这边发展,以至于一脸姨母笑的于和须磨,鹤里莫名觉得她们的眼神有点慈爱。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她?
“鹤里出现了,感觉气氛都不一样了。”
须磨露出柔和的笑容,“大家都很开心呢。”
“是啊,”于附和着,“不过那边两个小子还是太嫩了点,鹤里你要找还是得找个成熟的。”
“对呢,还是成熟的男人最有魅力。”须磨煞有其事的点头,“这一点我也支持。”
莫名被cue的灶门炭治郎和我妻善逸表情一僵。
“嫩又怎么了?!”
不服气的我妻善逸叉着腰试图辩解什么,想着想着,后面慢慢没了底气,“我、我也可以变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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