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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窈窕——司雨情【完结】

时间:2024-01-03 21:29:55  作者:司雨情【完结】
  于是他循着本能,俯身一口强吻上去。
  秦乐窈猝不及防之下被迫接受了一个霸道至极的深吻,她仰着脸,上颚被席卷舔过,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难受得呜了两声。
  赫连煜的大掌控制着她的脖子,一边吮吸啃噬着,一边用拇指不轻不重在喉珠处按揉,不疼,却能带来些许压迫感,让秦乐窈不断重复着吞咽的动作。
  她睁眼放空地瞧着帐顶,视线在摇晃着后退,整个人都被赫连煜推着在往后走,最后一把提上了软塌。
  秦乐窈身后怼住了贴着鹿皮的帐壁,脊背弯折得弧度不适,她想要起身:“你干什么,让我起来。”
  赫连煜却是不依,大掌抽掉自己的腰带,强势地跻身在她腿前不允许有丝毫闪躲的空间,身体里某些躁动亢奋起来的情绪在叫嚣着要冲破牢笼,冲进她的身体里去,和她融为一体。
  在他的掌控之下,秦乐窈没有任何挣脱的可能,她扭动着身子试图寻找到能让自己舒服些的位置,双手往下撑住了矮塌,“等会,先让我起来……”
  “给我老实躺好了。”赫连煜一把又将人镇压按倒。
  秦乐窈心里有气,这火气撒到自己头上只能自认倒霉,她咬着牙关,原本是已经准备配合放松身体了,结果视线越过他肩膀的时候,又不自觉退避挣扎起来,“门、没关门。”
  这持续的反抗意识反而是刺激了雄狮的征服欲,他一把捉住她推人的手腕按在头顶,“关什么门,你怕被谁看见?萧敬舟没在这,袁老二也走了,说起来,你之前那个未婚夫婿,可有过肌肤之亲?”
  秦乐窈觉得这人发起脾气来不可理喻,忍不住蹙眉呵斥了一句:“你这人讲不讲理?”
  “讲理?”赫连煜的情绪来得急,也没那心思去将衣裳都脱干净了,那双大手只胡乱扯开了要紧的地方,便迫不及待跻身与她相融,以这种最直接的方式宣誓主权,“看看清楚,现在谁才是你的男人。”
  午后的阳光正好,照进帐子里,暖洋洋的。
  赫连煜的后背宽厚结实,即便是在武将之中,也是体魄相当傲人的存在,男人从后面看过去衣衫整齐,几乎能完全将身前的秦乐窈给遮挡住,若非是两侧还有两条叉开垂下的腿,根本就发现不了原来还有第二个人存在。
  矮塌十分结实,能承受赫连煜如此身量的男人,这般节奏下往前挤压冲撞的力道。稳稳当当,没有一丝异响。
  秦乐窈说不出话来,一张口就是断断续续的接不上气,她频频试图提醒他,身后的那扇门但凡有一个人进来看上一眼……
  赫连煜却是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又或许是原本就不在乎这些,仍然只沉醉专心做着自己的事情。
  秦乐窈的两条腿也在随之晃动着,因为下半的鞋裤都完好着,脚踝上的那串银铃被包裹的很好,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发出声音来。
  赫连煜的喘息声渐浓,他目不转睛盯着秦乐窈的眼,拇指上带着微微亢奋的潮意,按上她的嘴唇,不满意道:“你那天晚上不是这样的。”
  “什、什么?”秦乐窈的声音有些破碎。
  “那天晚上你明明很喜欢这种力道。”赫连煜捏着她的下巴,不明白为什么她在白天承受欢愉,就是这样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仿佛从来就没有沉沦享受其中一样,只是配合。
  “是还不够吗。”他咬着她的耳垂问,因为齿关咬着东西导致发音有些模糊。
  秦乐窈没来得及仔细思考,就这么一瞬间,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就陡然激增,她忍不住呼了一声痛。
  霸道强势的狮子想要激起她的反应,任何反应都要好过这副全无感觉的模样,他胸中憋闷着一口气,喘息间揉着她的脖颈要求道:“叫我,像那天晚上一样,喊我的名字。”
  王八羔子,狗男人。
  秦乐窈哪里还说得出来话,她骂不出口咬牙忍耐着,那清冷的面相掩饰不住的流露出了不甘心不情愿,这模样越发刺激了赫连煜的征服欲,开合的动作变得更加频繁起来,势必要在床上叫她服气。
  秦乐窈眸间被激起了水雾,这晃动的天与地,仿佛与那幼年时噩梦一样的回忆交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地重叠着。
  秦乐窈用力咬着舌尖,尝到了血腥味也在所不惜,终于是靠着足够剧烈的疼痛强迫自己分清了现实与虚妄。
  时间失去了流逝的概念,她的视线涣散着,晃动间盯着大门的方向。秦乐窈不是高门贵族中的千金小姐,不过一个市井小民,没有那么多礼节约束,可以放下骄傲廉耻去迎合他,来换取庇护。
  但不管再如何的百无禁忌,她也仍然有着身为女子的自矜。
  情绪的紧张直接影响到了身体的状态,她和这具北疆男儿的体魄磨合至今,除了初次承受的那天晚上,这是最难受的一次。
  但此时此刻,想让兴头上的男人脱身去关门,显然是个天方夜谭。
  秦乐窈的目光疲惫地游离在了身体之外,很少有的产生出这种颓废的无力感。
  军帐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尽管秦乐窈处在水深火热的磋磨之中,她仍然还是听见了,不可控制地挣扎起来,往他胸膛上用力一推:“你滚开!”
  “你叫谁滚?”赫连煜被骂的有点错愕,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年轻的侍卫步履轻腿脚快,很快就进了门,有女子的惊呼声响起,争命一瞬间被这阵仗给吓呆住了,拱起行礼的手僵在那,一阵语无伦次:“公、公、公子、”
  “滚出去!”赫连煜一声厉喝,一把护住怀中女人想要藏匿起来的脑袋。
  上房上树来无影去无踪的大内高手死一次嫌自己腿脚不够快,争命冲出帐门去之后又想起来自己前来的目的,无奈又贴在帐壁边上磕磕巴巴道:“公子、那个、山上有,有新发现,将军帐那边请您过去。”
  赫连煜这才拉回来了几分理智,被打扰的男人满身烦躁,蹙眉道:“知道了,把门带上,我马上来。”
  “是!”争命如获大释,拿剑鞘将门赶紧勾上关紧。
  那般紧张的情绪之下,最终还是出现了最难堪的时候,秦乐窈被惊的不轻,埋头缩着肩背,两条胳膊还维持着抗拒的姿势用力撑在他的胸膛上。
  秦乐窈脖颈后面是一层浅淡的粉色,情绪激荡所致,估摸着衣服下面的脊背应该也是差不多的颜色。
  她垂着头,急促的呼吸带起肩背的起伏,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带着倔强与极强的破碎感,将赫连煜排斥在外。
  赫连煜低头瞧着自己胸膛上的那两只手,莹润白皙,攥得很紧,用力推在自己胸膛上,好像还在微微发颤,应该是被刺激到了。
  他看她这受惊的模样,上脑的情绪往回落了一些,之前那股无名的气焰洪水似的就自己泄掉了,男人张着嘴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你……”向来霸道强势的男人摸着自己的鼻子,头一次出现这种好像做错了事的局促感。
  “滚。”浅淡短促的一声,秦乐窈垂着头,声音冷漠的好似不是她发出来的一样。
第41章 哄她
  从出生到现在, 就没有人对赫连小王爷用过这个字。
  赫连煜多少是有些发懵,但却生不起气来。
  他刚才确实力道重了些,也确实没有顾及姑娘家的颜面, 叫外人撞破了这般私密的行径。
  赫连煜知道自己脾气大,以前在尚书房或是军营之中,跟人打架斗勇那是家常便饭,只不过从前他身边围着的都是一群糙老爷们, 仔细算来,秦乐窈算是他身边第一个女人,他尚且还没能学会怎么收敛这身一点就着的臭脾气。
  以秦乐窈的性子,能对他骂出这样一个字来, 显然是他把人给欺负狠了。
  只是意识到是一回事,怎么处理却仿佛成了难题,他向来不会哄人,有些主动示好的别扭话, 这性子要强的大男人也说不出口来, 到最后也只是刻意清了清嗓子轻声道:“我……先出去一趟。”
  秦乐窈仍然垂着头, 赫连煜舔着自己的后槽牙,慢慢起身来,穿衣的动作磨磨蹭蹭的。
  他刚才原本就没怎么解衣裳, 现在拽着一条腰带在那慢慢系着,视线一边往矮塌上的秦乐窈偷看了几眼,就想着捕捉到她抬头的时候, 能搭上几句话也好。
  起码打破一下现在这有些奇怪的氛围感。
  但秦乐窈却一直埋头不去看他,轻轻拉了矮塌上的一张绒毯抱在自己身前。
  她向来坚韧, 难得有这种安静到让人觉得破碎的时候,赫连煜心里有点五味杂陈, 想搭话,嘴巴却是一个字也憋不出来,一只手在半空悬了半晌,到最后衣裳终于是穿好了,也还是没能跟她说上一句话。
  他摩挲着指尖,心房里那根羽毛又开始搔刮起来,出门前又再看了她一眼,这才轻轻将帐门给关上了。
  将军帐中,季风带着搜山的几个主力汇报着发现的情况,却是发现赫连煜蹙着眉头似在凝想思索,季风以为是主子发现了什么玄机之处,停下询问道:“公子,可是觉得有什么蹊跷?”
  袁绍曦刚跟赫连煜吵了一架,气也不顺,大咧咧地敞着腿坐在那,单手掌起茶盅喝茶,一点要发表意见的意思都没有。
  赫连煜确实有点心不在焉,点头道:“没有,就依你的意思办。”
  散场之后,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赫连煜还坐在那有些出神,没一会视线转到对面的袁绍曦身上,口气不善烦躁道:“看什么看。”
  二人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了,插科打诨相互斗嘴也是常有的事,双方都不会太往心里去。
  袁绍曦嘁了一声:“你这喜怒无常的狗脾气,我都受不了你,别说仙女儿那样娇滴滴的美人,跟着你可真是遭罪。”
  赫连煜恼她哪壶不开提哪壶,轻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会说话你就闭嘴。”
  袁绍曦白眼要翻到后脑勺,拍着扶手起身就要走,又被后面的男人给叫住:“诶、”
  “有屁快放。”她不耐烦地回首瞧他。
  “你之前送过去的奶糕,她喜欢吃吗?”这是赫连煜思来想去唯一能琢磨出来示好哄她的法子,他拧着眉问她:“你那还有吗?没有的话差人给我跑一趟,买点回来。”
  话刚说完他又回想起来之前屋里还有袁绍曦留下来的没吃完的奶糕,便又改口道:“算了,换点别的,你对吃的熟,北疆还有什么南边没见过的小零嘴的?”
  军营里面全是糙老爷们,要找到些零嘴吃食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赫连煜从袁绍曦的私藏存货里扣了一盘子冬瓜糖,这才回到了自己军帐的门口。
  大门还关着,里面很安静,门口的沙地上还留着之前争命跑出来时候踩出来的坑。
  赫连煜清了清嗓子,常胜将军在心里打着腹稿,把一会可能会面对的场景过了一遍,老二说得对,女儿家的心思细腻,他跟男人发脾气发惯了,刚才临出门的时候她那背影看着那般孱弱惹人怜,他得好好疼疼人家。
  这么想着,便不自觉在门口来回多踱了两圈步子。
  男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又觉得自己这行为太过怂蛋,自己的帐子自己的女人,犯得着这么在门口鬼鬼祟祟的,被袁绍曦那厮看见要给笑话死不可。
  于是他抬头挺胸,故作镇定地推门进去了。
  结果帐子里却是空无一人。
  赫连煜将冬瓜糖放在桌子上,里里外外找了一圈,确定秦乐窈没在屋里,衣服行囊倒是都还在,她应是就只穿了自己身上的那件就出门了。
  天色已然时近黄昏,赫连煜心里那股自省的别扭劲都被气性给冲散了,他黑沉着一张脸找周围大营的卫兵询问情况,对方回答道:“是瞧着秦姑娘骑马出去了,估摸着半个时辰前吧。”
  赫连煜拧眉,追问道:“哪个方向看见没?”
  两个卫兵相互瞧了眼,然后指了湖边的方向,“小的没怎么在意,隐约瞧见似是东南向,不过咱们这大营前后就两条路,应当是不会错的。”
  赫连煜是自己单独策马追出去的,男人身上披着黑绒氅衣,骑在马上似一座巍峨的小山,他沿着主路往湖边找了一圈,但这条跑马道上每日来来往往的士兵行迹太多,根本不好分辨追踪。
  眼看着日薄西山,将要入夜,气温往下掉的快,虞陵大营依山傍水,前后都是荒野,赫连煜心里的气愤慢慢转成了找不到人的焦躁,这么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女子,万一要是碰上林中野狼,怕是连个全尸都难留下。
  天空逐渐褪色,乌沉沉的紫黑色映出星光,时间拖得越长,赫连煜心里就越是着急,最后,他在一处湖边水台前找到了一艘停靠的画舫。
  他的人查到过,萧敬舟在虞陵的落脚点,就是这样一艘乌木色的小画舫,此时水波轻轻摇晃着,船舱里面亮着油灯,能隐约看见有人影走动。
  赫连煜气不打一处来,急火攻心之下的男人周身煞气浓郁,一把抽了腰间软鞭缠在手上,眸光阴沉,翻身跳下马去,直接大步跳上了画舫的甲板。
  要是被他抓到这两个狗男女敢夜晚私会,他就直接把那劳什子萧敬舟捆了沉湖。
  船头两个侍女正在弹着箜篌,猝不及防被这岸边强闯上来的男人吓了一大跳,惊叫间小厮上前阻拦,被赫连煜轻易地踹翻在地。
  “这位公子,里面是我家主人的内室,请留步。”白i在最后关口拦上前去,他忌惮地盯着眼前身量英武的男人,如非必要,并不是很想跟他动手。
  “滚开。”满脸杀气的男人斜睨他一眼,发出最后的警告。
  白i自是不可能让的,赫连煜一步上前强闯之时,他一个旋身擒住男人的胳膊,两指并拢往对方穴位点过去,下一瞬就觉腕间一麻,被赫连煜速度奇快的一掌劈开,整条手臂都在发麻,那大手五指成爪对着他的脖颈抓过来。
  高手过招,只需要一个来回,便能探清对方路数,不是个好对付的善茬。
  白i身量轻巧灵敏,旋身闪避之间也必不可免让出了正前方的身位,让赫连煜有了可乘之机逼进屋子里去,白i正欲追击,便听里面的萧敬舟轻描淡写出言阻止道:“白i,退下。”
  “是,公子。”年轻的护卫担心这莽汉伤着主子,一边警惕盯着赫连煜,一边挪动身位站到了萧敬舟身侧去。
  萧敬舟一身紫纱鎏金对衫,夜间降了寒,肩上还拢了件狐皮的轻裘,坐在茶台前,慢条斯理对赫连煜道:“顾公子,又见面了,坐下喝杯茶?这是萧某从端州带来的一脉春,香味很是特别。”
  赫连煜不跟他兜圈子,一双湛蓝的眸子审视地落在萧敬舟脸上,“人在哪。”
  “什么人?”萧敬舟饮茶的动作一顿,轻笑道:“顾公子身边丢了人?怎的找到我这来了,是男的还是女的?萧某倒是愿意效劳帮着一起找找,只是此地毕竟没在萧某的主场上,怕是有些有心无力。”
  “你少跟我装傻。”赫连煜最不爱听的就是文人兜圈子的那一套,他烦躁地动了动颈骨,“我最后问你一遍,人在哪。”
  “顾公子怎的这般笃定你丢的人会在萧某这里。”萧敬舟面露惊讶,打趣道:“莫非阁下在找的是乐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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