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无视某人的怒视,直接推门走人。
娄非渊处于震惊之中,她……她怎么能这样?
他还没完事呢。
直接丢下他走了?
……
距离他们离开,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娄非渊没有出来,垄将军不好带着垄鹂先走,当着众人的面,他保持着理智,没当场揍垄鹂,但是眼刀子一个劲往垄鹂身上甩。
垄鹂还在着急:“刚才那个真的是赤王?他不是江府里的小白脸吗?”
垄将军眼前一黑,呵斥:“什么小白脸,那是赤王,七殿下,你小心祸从口出,老子可不想被你连累。”
守在一旁的赤卫队们:“……”
这对儿父女当着他们面说这些,祸已经出了好吗?
垄鹂还是不敢置信,但是一想到之前见过的赤王脸上戴面具,对江含之态度和别人不一样,又觉得有可能了。
不过……
她怒瞪赤澄:“你们主子有什么目的,好好的赤王不做,非要去别人家当小白脸。”
赤澄:“……”
垄将军青筋一跳:“死丫头,闭嘴!休要胡说!”
垄鹂闭嘴了,可过一会又急了,想要上楼。
“不行,他要是打人怎么办!”
刚才娄非渊的表情太恐怖了,好像能生吞活剥了十个江含之,垄鹂不放心,想上去瞅瞅,可都被垄将军拦住,一来二去,只能在楼下等候,时不时向楼上瞥一眼。
突然赤牙看向门口:“什么人?”
然而已经晚了,那道黑影飞快窜了出去,赤牙吩咐赤澄看好这里,自己带几个人追了上去。
江含之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她眯了眯眼睛,果然有古怪!
垄鹂看见江含之后眼前一亮,瞬间窜了过去,围着她转。
“你有没有事啊?他打没打你?”垄鹂看见江含之脖子上斑斑红印顿时炸了,“他怎么打的?”
“小孩子家家的少添乱。”垄将军把垄鹂薅回来不让她丢人显眼,他向楼上看了一眼:“赤王殿下呢?”
龙将军之前阻止垄鹂,是因为他知道赤王殿下不会对爱人怎么样,从之前对方急着找人的举动就能知道,赤王是爱她的。
谁都年轻过,垄将军年轻的时候跟妻子也有误会过,误会解开就好了。
结果就只出来一个人,这就耐人寻味了。
就算先出来也应该是赤王啊。
江含之道:“可能在思考人生。”
垄鹂:“啊?”
垄将军蹙眉,便不再开口了,上一边等候。
毕竟是皇亲,若是在凉城出事,他没办想上边交代,况且这小姑娘文文静静的,应该不会把赤王怎么样,可能只是赤王太虚了。
江含之现在腰有些酸,走到一边坐好,这次她学乖了,没去碰桌上的东西,目光幽幽地看向赤澄:“赤公子,好久不见,你跟你主子一样优秀。”
要说骗人这事儿,娄非渊是主谋,赤澄绝对是帮凶。
“夜叉,图谋不轨,黄衣女子,骑马扬鞭,想不到赤公子还有预知能力呢,还真有这么个人。”
垄鹂看了一眼自己的鞭子,奇怪道:“你们在说什么?”
江含之微笑:“没事,就是觉得你才是冤种,莫名其妙背了锅。”
赤澄苦哈哈:“主母,这事过去很久了,咱别提了吧。”
江含之又问:“他那个时候就恢复记忆了?”
“主子失忆过吗?”赤澄努力回想,可记忆中主子还是一样,若说和往日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更作了,一遇见主母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江含之眯眼,很好,失忆也是装的,他有什么是真的?
第六十八章
赤牙带着去追可疑的身影, 可是这里是凉城,对方有接应,并没有追到。
娄非渊出来后得知此事, 让人把阳春楼围起来,一个人都别放过, 并彻查其他客人饮用的茶, 可只有江含之饮用的那杯有药。
鬼奴慌了,“大人,这是做什么,咱们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儿啊,这杯茶水有问题?”
娄非渊坐在江含之身边,下令:“没问题, 赤牙,搜!”
没一会, 赤牙就带着人拿一包东西走出来。
鬼奴不认:“殿下,像我们这种楼里,当然会有一些助/兴的东西,您不能因为楼里有这种东西就给我们定罪啊。”
娄非渊冷笑:“没什么,本王就是好奇,这东西什么作用。”
他给赤牙使了个眼神, 赤牙毫不犹豫当着众人的面, 把那一整包东西倒入一壶水中,派人分发下去。
鬼奴眼前一黑, 平时他们只用一小点助/兴,一整包, 岂不是要他们的命?
他拼命地反抗,可惜根本挣不开赤卫队的钳制, 被迫饮下那杯水。
身后的那群公子们也没放过,他们反应过来,瞬间跪在地上,求的却不是娄非渊,而是江含之。
“姑娘,跟我们无关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刚才我一直在你眼前,碰都没碰那杯茶。”
“姑娘,你救救我,喝了这用量的东西,我会没命的。”
“我愿当牛做马,来报答您……”
娄非渊脸越来越黑:“给本王灌,然后把嘴堵上。”
说话间,他眼睛不住地瞥向江含之,略带警告,仿佛她敢有半点心软,这事没完。
好在江含之神色淡淡,没有什么其他表情,娄非渊冷哼一声,收回视线。
听到他声警告,江含之侧目,视线若有若无落扫过桌边放着的氅衣上,上面有一块料子明显深了颜色,她道:“赤王殿下怎么不披上衣服,穿得如此淡薄,是不冷吗?”
娄非渊:“……闭嘴!”
不知羞的女人!
“当了王爷就是不一样,小姐妹你别关心他,好心当成驴肝肺,那么凶!”垄鹂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埋怨,这次垄将军没站在赤王殿下那边,也投去不赞同的目光。
忆樺
娄非渊黑脸,把桌案上的衣服抱回怀里,给了他们一个凉飕飕的眼神。
正在这时,异象突生,其中一个公子即将被灌下药的时候,突然打翻了茶盏,狠狠攻击向身边的赤卫队。
这一下,就像是传递了某种信号,其他人也开始反抗,阳春楼里的人竟然都会武,而且武功不俗,跟赤卫队不相上下。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娄非渊站起身,对想要上前帮忙的垄将军道:“你派人守着门口别让人逃出去就行。”
“是!”垄将军也没想到,只是一个花楼,里面的人竟然这般有本事,他惊疑不定,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是否对承启国有害?还是西北的奸细?
总之,今日必须查清真相。
那些人肌肉发达,并不是表面上的花架子,每一块肌肉都有爆发力,并没有往日的敌人好对付,赤卫队虽然没吃亏,但并没有第一时间拿下。
娄非渊眉梢闪过一抹邪佞,很快消失不见,可还是被江含之看见了,她撑着下巴,原来还在装啊,罪加一等!
“赤尧!”
赤尧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把手中的重剑丢给娄非渊,然后对江含之眨了眨眼睛,好像有其他寓意,江含之不是很懂,视线在他那消瘦不少的婴儿肥上停留几秒,略感遗憾。
下一瞬,眼前一黑,娄非渊把衣服丢到她脑袋上,好巧不巧遮挡住她的眼睛。
“帮我拿着。”
江含之赶紧把脑袋上的大氅拽下来,指尖触碰到某处湿/腻的地方,她嫌弃地丢到一边。
有病,又不是买不起衣服,谁会偷他衣服,还敢指使她,胆子肥了?
不过没有给江含之收拾他的时间,男人已经亲自加入战场。
如果说那些公子是雄壮的公牛,娄非渊就是速度和爆发力极强的豹子,轻松混入人群之中,沉重的重剑在他手里好似一把神兵利器,耍的虎虎生风,起初江含之没发现不对劲,直到后来她发现,怎么花里胡哨的?
她突然明白了刚才赤尧的用意,好像是表达:快看,别错过,主子要开始表演了!
江含之嘴角一抽,不就是看了两眼肌肉男吗?
堂堂赤王,亲自下场表演,幼不幼稚,不应该叫狐狸,应该叫骚/孔雀!
江含之不懂男人的表达欲,但是她颇为震撼,并且不耐烦地催促:“快点!”
大晚上的,瞎折腾!
像是催化剂,娄非渊那边果然不花里胡哨了,刘公子看事不好,赶紧给同伴使了一个眼色,自己上前拖住娄非渊,人群中很难注意到少了个人,等再次出现的时候,王公子已经悄无声息靠近了江含之。
江含之懒散地指尖轻抚茶盏,“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小看女人。”
王公子一愣,紧接着脑袋一阵剧痛,差点当场失去意识,江含之干脆利落地一凳子砸在他脑袋上,力道之大,木头都散了架,尖锐地碎屑插入他眼睛里,在地上剧烈打滚,叫声凄厉骇然。
娄非渊蹙眉,不再和刘公子纠缠,攥住对方的拳头,狠狠拧碎,在对方呲牙裂嘴的谩骂中,抹了他的脖子,眼神控制不住地森冷起来,诡异得好像淬了毒。
娄非渊倒是不担心江含之,只是往这边看一样,见她没手下留情脸色稍缓。
在场的人都有一战之力,他们想要钻空子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在垄将军的地盘,众人落败是早晚的事。
有娄非渊亲自下场,没一会众人便被抓住,死的死,伤得伤。
娄非渊把挂满血的剑丢回去给赤尧,吩咐垄将军:“查一查,这里的谁开的。”
垄将军自知是他的失职,连忙点头:“是,末将会给王爷一个交代。”
娄非渊不置可否,“不应该是给本王。”
承启国边境,别有用心之人隐藏这么久,危害的是整个凉城乃至整个承启。
“是!”
“啊~”
一声奇怪的声音,众人才注意到角落里 ,被灌药的鬼奴早就神志不清了,表情痛苦狰狞。
娄非渊眼底闪过一抹戾气,“丢外面湖里去。”
这事交给赤澄,一切尘埃落定,娄非渊盯上了还在看戏的江含之:“不走?你还行陪着谁?”
满地残肢,缺胳膊少腿,江含之能看上谁?还搁这阴阳呢。
江含之顺手把衣服丢给他,笑着回怼:“你喜欢的衣服。”
“……”
……
娄非渊来的突然,垄将军没来得及派人收拾房间,这也给了娄非渊见缝插针的机会,又要闹着跟江含之一个房间。
哪怕他表现得再正经,可把迫不及待的架势还是出卖了他。
垄将军一言难尽,现在的小年轻怎么如此不知检点。
这都是小事,江含之倒是担心垄鹂挨骂,帮垄鹂说了两句:“是我没见过男怜馆先去看看,还请将军勿责怪垄鹂。”
垄鹂和江含之,一看就知道谁出的主意,不过阳春楼已经查封,人都抓了起来,垄将军虽有心揍垄鹂,但是赤王没有怪罪,府上还有好多外人,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先等别人走了再说。
不过他挺佩服江含之的,看起来柔柔弱弱,今日打人的那一幕,他可是看着眼里,怪不得能和赤王在一起,这两个都是狠人。
狠人赤王殿下混进江含之房间,闷不吭声洗上了衣服。
没错,就是洗衣服,大概是从冷宫出来很久没洗过衣服了,手法有些生疏,把大水盆放在架子上,高大的身影背对着江含之,搓搓洗洗。
除了做饭,江含之很少看他有这一幕,颇为有趣,便想逗弄他。
“脏了就丢,赤王殿下是没钱吗?用不用我接济你点?”
娄非渊身体一僵,没说话把衣服拧干挂起来。
古代冬天的氅衣不比现代羽绒服薄,反而更厚,也多亏了娄非渊臂力惊人,能拧干净。
江含之落在他的手臂上,看见那微微聚拢的肌肉,挑眉:“这不挺有力气的吗?那时候怎么就不行呢?”
娄非渊被撩/拨得青筋一跳,反正衣服洗完了,他直接吹灭了灯,室内倏然陷入昏暗,借着月色,隐约能看见男人的身影靠近,与此同时,江含之察觉到危险,赶紧后退,可惜已经晚了。
失去光明之后,野兽挣脱牢笼,不再伪装遮掩,露出真正的面目。
她想踹过去,却被一把拽了脚腕,他手上的水还没擦干净,接触在皮肤上,有一种湿滑感,宛如被夜里出没的毒蛇缠上一样,肌肤被引起一阵阵战栗。
她本能的蜷缩了一下脚趾,手抵住男人胸膛,“干什么?生气了?”
大概是真的生气了,对方没有出声,回应她是是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江含之肩膀一凉,紧接着传来一阵剧痛。
娄非渊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牙齿狠狠镶嵌在皮肉里,江含之对这点痛倒是无所谓,慢慢摸索到他的脸,再到他的耳朵,用力薅住。
“长本事,会咬人了?”
娄非渊顺着她的力道抬头,唇角上沾上了一丝血迹,转瞬便被他用舌尖舔掉。
血腥味绽放在味蕾,他好像饮血的怪物,声音染上了其他味道,语气晦暗难辨,“江含之,这里不是阳春楼。”
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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