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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妗不以为然：“二妹和小妹都已经十二十三了，迟早是要来的，这些事情我们家长不教谁教，现在学校也跟姑姑你一样，对这些不谈不说，仿佛月经是什么不存在的事情。”
孙白珊自然还是觉得莫妗说这些是很怪，可也确实是女人都该知道的东西。
以前在村里，卫生巾还不是人人都用的东西，到了县城，莫妗第一次买了一次性卫生巾，苏白珊终于更换了用布条做的月经带。
对于她来说是一大进步了。
但对于莫妗来说，那可是退后了好大一步，她已经很久没使用过卫生巾了，现在90年末的卫生巾还是厚得离谱，都没后世的舒服透气，可对比上月经带又好上不少，她只好安慰自己多多赚钱，以后有钱了买棉条来用。
莫采荷心不在焉的吃着东西，对姐姐的话很是认同的，以前在农村里，虽说都是姐姐带的，可大家也像是有共识一样，不在外人讨论这事情，她那时候来了很自然的明白了姐姐以前经常偷偷清洗的布条是什么，她也很自然的接过姐姐做的布条穿上。
是一种沉默的女性仪式。
莫妗把话题撤回来，笑着说：“不说太多，我就是想跟你们说一个我听过的有意思的故事。有个地方那里的女人距离月亮很近，经常会受月亮的影响排卵……”
她停下看了一眼孙白珊的脸色，对方似乎也没明白排卵是什么意思，莫妗解释一番，孙白珊按耐不住了，说：“这是什么呀！”
“这是几乎所有女人都会有的生理现象，加入扣口君羊以污贰二期无儿把以看更多完结文是女人孕育生命的摇篮。”莫妗笑着解释，不管孙白珊的脸色了，继续说着，“满月的时候排卵，然后等到新月来的时候就会来月经。那个地方的女人经常会受到月亮的影响，不是一个人同步，而是所有人一起经历着月经，在她们那里月经不是一种私密的话，是女人和自然的一种纽带。她们相信，地上女人来月经的时候，月亮母亲也来月经了。”
几个女孩听着都很着迷，孙白珊听到莫妗最后一句话也忍不住抬头看看月亮，在她们心里，月亮是神圣的，而莫妗说的故事，给她们埋下了种子。
月经是跟月亮一样的。
苏玲忍不住看着莫妗，对方对她露出一个笑容来，她立马便宜了视线，心里只觉得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说出来的话似乎跟她们都不一样。
莫妗很高兴，说：“等下我拿卫生巾教你们怎么用。”
莫采荷自然也会用了，她跟着姚太太生活这么些日子，姚太太也送了点卫生巾给她，莫采荷也知道这东西比月经带可好用多了，可价格却并不是很友好。
莫妗也给她塞了很多，说：“要注意更换，不要觉得贵，不要在这个方面省钱，能用就用，姐姐我也挣钱。”
她怕莫采荷还担心，也说了今天挣的钱，“今天挣了四百多，因为人流多，下午才开始摆摊而已。”
莫采荷也吃惊，便也收下了莫妗给的卫生巾，二妹和小妹两个人也一人拿了一包，她们都好好的藏起来了，觉得这个东西很宝贵，因为听姐姐说，这个东西也要几块钱才能买到，现在几块钱还能花好几天的！
莫妗看她们这样，也笑：“虽然很贵，但它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我希望你们知道，它是我们每个女性都在使用的东西。”
二妹和小妹都点头，莫妗继续说：“如果有人用这些东西羞辱你们，你就怼回去骂回去，懂了吗？”
“我肯定会一巴掌拍死它，敢乱说的话。”二妹一如既往地暴脾气。
莫妗没反驳她的话，只是哈哈大笑。
第34章
莫采荷要回去了, 小孩也上学了，孙白珊也上班，莫妗借邻居的单车送她，到了姚太太门口, 莫妗提醒她, “你早点去说吧，到时候我看看能不能安排你去上学。”
之前小妹去图书馆看书的时候拿了一叠报纸回来, 她就跟着小妹一起看, 后来才发现义务教育很早就颁布了, 只是做不到免费，估计还要很长一段时间。
莫妗看着莫采荷进去，按她的想法, 十六岁也是小孩, 到时候让小妹教一教，她再去找个私立的初中借读上学，再读高中, 如果读不了那就去读个高职, 再看看能不能考大学。
当然规划是很理想的，事实上也是不免要奔波一阵的就。
之前在村里还觉得养孩子算得上什么, 三个孩子又很是听话, 宛如小大人, 但那也只是满足吃好的阶段, 出来之后才发现, 教育才是最头疼的。
钱是非常重要的，想到这里, 莫妗又多了干劲了，原来想着凉菜生意慢慢做就好, 但想到大妹以后的教育问题，又觉得慢慢来是不可以的。
她在这个老小区住了这么久，也跟不少好邻居打交道了，她趁着对方空闲的时候上门去，这户人家是位大娘，五十多岁了，据说腿有点问题，原本在工厂做工，嫌她年纪大了就不要了，听别人说的，她家经济情况可不怎么样。
当然莫妗也不是大发善心的，这位大娘做饭好吃，她经常下午备货的时候就闻到这位大娘家里飘出来的香味，楼下老奶奶到处送菜，她能将老奶奶种的菜做得特别香。
跟这位大娘说了些闲话，莫妗才问对方要不要做工，“现在我一个人做赶不上卖的速度，你一个月大概做五十坛就行，也不规定你的时间，月头做好了那也就没事情做了，一坛的价格五毛钱，当然我会抽查味道的，如果味道做不好，我也不会收货的。”
这位冯大娘听着莫妗的话，心里也难免心动起来，五十坛也不算得什么，莫妗小姑娘这一坛只能算是一罐子，并不算特别多。
“行，什么时候弄啊？”
“我等下给你点材料，你先弄一点看看，调整一下味道。”
莫妗趁着这段时间得空才教一教，冯大娘本身有手艺在，一点就通了，莫妗将材料都运到她屋里，让她处理好了就叫莫妗来检收，忙活这个她又要去备货了。
把事情分出去之后，莫妗就可以更加的专注做学校小摊生意了，收入也固定，只不过送货还得自己来。
冯大娘帮她做事之后，关系也亲近了不少，听她说送货的事情，也毛遂自荐说她可以送货，反正只要那天送到，不管是早上还是下午。
莫妗思考了一下也同意，送货一次也给五毛。
其实这个凉菜说到底利润不大，但是发展空间也还不错，莫妗也改变了想法，有利润就去做，不管是小钱还是大钱，能赚一些就是一些了。
但她也没想到，冯大娘和苏大娘两人认识之后，沟通上了，就多了主意，跟莫妗说：“现在买的人不算少，但是也不算多，如果再把合作的商铺搞多一点，租个场地做活那更能赚。”
苏大姐自己也是开店的，算账厉害，前期投入苏大姐都估算价格出来了，当然前期不需要那么货，人也不需要太多，冯大娘一个是搞得定的，苏大姐自己有个仓库，清理出来做场地也还可以。
莫妗只需要给材料和授权了，毕竟这个凉菜配方在她的手上。
“我真没想到，你们认识没几个月，就有这么多想法？”
但莫妗乐见其成，先写一份简单的合同，再让她们放手去做，她们也不是一定非要做成这件事情的，如果跟莫妗说了不支持的话，那他们也就不想了。
苏大姐也没想到莫妗给她们最大的支持。
她也忍不住自嘲起来：“这个岁数还想要做生意，确实有点痴心妄想了。”
莫妗摇头：“你这个岁数多朝气啊，经历的多了，也不像我小年轻还不敢豁出去脸皮，又没什么熟人的，很难推广出去。”
苏大姐和冯大娘都笑起来。
她俩在本地生活久了，关系网比莫妗要多得多了，才提出要扩大线下售卖的店铺，她们就行动起来了，周围的一些菜市场都铺上了莫妗这个凉菜。
这下人手就不够了。
莫妗还要抽时间去找人手，苏大姐介绍一些人来，她要考察，亲戚是最好不要了，她想要能干的女孩。
这事做成的时候也都快临近十二月了，孙白珊听见莫妗要招人的事情，才发现莫妗的凉菜渠道扩展了这么多。
“都是俩大姐搞成的？”
“这不就是，她们还说自己年纪大了，行动上不方便，可我看她们做起事情来风风火火的。”
孙白珊一时没说话，过会儿才说：“你要招人？我看临西村一些姑娘也挺好，知根知底她们也勤奋。”
莫妗反应过来，点头：“确实，我到时候去问问。”
既然要回村，莫妗反应过来不如顺便把户口给换了，姑姑结婚的时候已经将户口迁出去了，现在也是一个人的户口，去村委看看能不能把她们四个都迁到孙白珊名下，顺便把手头的户口给放回去，不然到时候刘凤雅发现户口不见了出来找人可不好。
正好莫采荷在这几天回来了，莫妗让冯大娘帮忙照顾一下，就和孙白珊一起回村了。
换户口的事情说简单也不简单，但给点好处那算不得上太难，莫妗买了烟又买了酒，这些东西一点都不便宜，接近一百块钱就这样花出去了，孙白珊也觉得心疼，但也没办法。
对方见了好处，笑呵呵的，知道莫妗家里的事情，只说好办好办，但还是看着莫妗没有动作，莫妗掏出什么塞他手里，对方又笑了，“知道你几个姑娘的难处。”
很快把三个姑娘的户口给换到孙白珊的名下了，莫妗和孙白珊两人看着户口本，相视而笑。
这时候并且在村里，处处都宽松，还能给点好处就能办，等整改之后估计就不好弄了。
将户口换了下来，莫妗放心下来，孙白珊托了人将原来的户□□给熟人，让对方塞回刘凤雅的屋子里。
招人的事情，莫妗也敲定得很快，牛慧，一个李家的孩子，就两个小姑娘，莫妗也了解过，手脚麻利，干活爽快的。
作坊很大，里面也有些生活的家具，莫妗提前跟她们说过，如果去做工就直接住里面，包餐，一个月一百左右。
这个钱不算多，但比待在村里好得多，牛慧是自己跑来要做活的，莫妗提前预定了车子，回来的时候是两个人，离开的时候是四个人。
招人的事情落定，作坊也就慢慢开展了，莫妗有时间了回来看一眼，苏大姐她真是见识了，原本经营着一家店铺，生意本来就比周围的好不上不少，现在将凉菜弄大之后，她显然更加的有干劲，自己翻了不少书籍，看不懂就让人给她念，一来二去还学了不少字，做了些小孩的笔记。
莫采荷也跟着两个大姐跑来跑去，冯大娘忙活的时候，她觉得待在家里也无聊，就跟着去了。
有了做保姆的几个月经历，莫采荷的说话水平也高了不少，跟着去推销的时候，也是有一套的。
莫妗自己也觉得很吃惊，这时候才发现孩子是最会模仿的，而且对世界是抱有最原始的好奇的，如果她没来到这里，没将这几个孩子带出来，她们永远只能在家务活里打转，做完了自己家的还不够，到了年纪就要到别人家去做家务活，一辈子只有家务，没有其他。
等到空闲的时候，莫妗也去了几间打听过的私立学校，这里的学校并不便宜，并且是寄宿学校，一学期都要五千块。
莫采荷原先不知道，莫妗和孙白珊也特意满着她，但同住一间屋檐，到底也是被她知道了，她翻出了莫妗藏着的收据。
“姐……要不我不读书了，一年五千块钱，这个钱都够给二妹和小妹读好些年的书了。”莫采荷看着莫妗，“何况姐姐你不也是没念书的吗？我跟着你一起摆摊也行。”
莫妗被莫采荷后面一句呛了一下，她又不能说自己是完成义务教育并且上了大学的莫妗。
“你就读个一年，这是我好不容易找到可以给你补学籍的学校，因为她们有小学部，五千块钱买的是你考高中的钱，到时候你考不上就去读高职，我觉得学历确实不重要，但是人是需要学习的，我在忙着赚钱，你姑姑也在忙着赚钱，如果你不上学我们给不了你更多的教育。”
莫采荷低着头，让人看不出她的表情。
莫妗叹了一口气：“你怎么那么着急想要出来干活呢？以后读完书有几十年的时间要打工呢。”
莫采荷抬头看她，忍不住跟着莫妗一起笑起来。
但她还是耍小性子，心疼莫妗花这些钱，不想去读书，莫妗只好让二妹和小妹一起去劝她。
第35章
但最后也没有任由莫采荷这个性子甩下去的, 毕竟钱已经交过去了，她不去钱也退不回来，还是拎着行李被姑姑带着去学校去。
“我们都有跟老师打招呼，你从来没读过书, 希望可以给你补习补习。”
这几天小妹也带着她一起读书, 她也是自学然后再教二妹，知道怎么通俗易懂得给大字不识的人传授小学知识, 虽然只有短短一周, 晚上几个小时的教学, 但莫采荷至少也不是大字不识了，她至少懂得自己的名字。
到了学校门口，家长就不准进去了, 有生活老师会来接。
孙白珊站在门口, 看着莫采荷，几个月的保姆生活，让她快速得成熟, 变得比二妹和小妹俩人都要沉稳, 又是心疼又是觉得高兴的，她整理了莫采荷身上的衣服, 这是为了莫采荷读书, 莫妗专门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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