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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我是弘时他哥——延焜【完结】

时间:2024-01-30 23:13:27  作者:延焜【完结】
  乌日娜眼巴巴地看着他,“那打完仗了呢?”
  “我想开女子大学。”弘昀忽然道,乌日娜陡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眼中立刻闪过激动,很快眼中的光亮消失无踪,“那我也还是要回家。”
  “新学的东西不想学了带回去。”
  乌日娜顿时欣喜道:“那不如将那些图纸给我。”
  弘昀眸子变得犀利异常,“给你?!”
  乌日娜看到他面色变得严肃异常,赶忙道:“我的意思是可以学一学。”
  作者有话说:
  乌日娜是真的能闹腾……
第180章
  ◎没有弘昀的世界。◎
  “学到的就是你能带去的。”弘昀没有给她商量的余地, “回你的宫里去,皇后有孕一月,你若是有心可以替她去绛雪轩看着那些学蒙语的格格们, 今晚上若是再来敢闹事……”
  “知道了!”乌日娜不耐烦道, “你若是早些告诉我你肯放我回去……”
  “我不放你也是应当的!”弘昀道。
  乌日娜轻哼了一声,正要走,忽然听到他对一边儿的太监道:“去传宗正来, 弘时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乌日娜听见这话, 急冲冲地离开了, 正遇到前来的弘时,两人差点撞上。
  弘时伸手去拉她, 想到这儿是乾清宫, 赶忙缩回手,微不可查地后退了一步,道:“这么急慌慌的做什么。”
  他一双眼睛飞快地在她面上滑过, 乌日娜冷冷地瞧了他一眼, 道:“恭喜你!”
  “恭喜什么?”弘时不明所以, 乌日娜什么也没有说, 之理了表情,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弘时懵然地来到乾清宫,行了大礼,道:“臣给皇上请安。”
  弘昀抬眸, “起来吧,有事?”
  “来给皇上请个安。”
  弘昀极少见郑重的样子, 眼中微微染笑, 举了举手中的折子道:“宗人府的宗正上奏为你选福晋一事。”
  弘时愣了一下, 面上多了几分急色, 又赶忙收了,道:“臣此次前来除了给皇上请安之外,还有要事启奏。”
  弘昀瞧他一眼,“你说。”
  弘时郑重叩首,“这几日听二哥与那些大臣共商西南西北之事,深知阿玛和二哥的不易,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我也想为你们分忧。”
  “然后呢?”弘昀放下折子,看着他。
  弘时默然一瞬,道:“我想去西南督战。”
  “不行!”
  “二哥!”弘时急了,跪行于前,“我想去西南效力,我发誓不乱指挥,一切听鄂尔泰的,我好歹跟着你和渤泥国打过仗,即便我不是好的将领,我也是个好的助手,我愿代替皇上巡视前线,众人定知皇上恩德。”
  “不成!”
  “二哥!二哥你就让我去吧,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我也想像个男人一样……做点想做的……”
  “是不是男人也用不着去边地吃苦。”
  “龙子凤孙若不在前线浴血,便不知祖辈的艰难!日后二哥有了孩子,可不能像对我一样宠惯着他们,你看看皇玛法,直接带着皇子上前线……你也亲自去过西北去过海外……”
  “海外的事儿不要说了。”
  “是!就让我去吧,二哥,二哥!”弘时讨好道:“二哥,让我去吧,让我去。”
  弘昀沉犀利地目光瞧着他,“你是为了给朝廷效力,还是还有别的什么缘由?”
  弘时下意识道:“没有。”说罢又收了急切的语气,认真道:“我也想做一番事业,辅助二哥,还请二哥成全,不要再将我当成一个孩童。”
  弘昀起身走到他面前,“你若是有别的什么理由,不妨说给我听,弘时,我是你哥哥,咱们离开的时候,额娘叮嘱我一定要照顾好你,你是知道的……”
  “是,额娘的话我都听见了,都记得,要好好听二哥的话,要过得高兴,为哥你分忧就能叫我高兴。西南的事不定,我不成婚,哥,你就成全我把。”弘时道。
  “出去的时候看到乌日娜了?”弘昀点他。
  弘时触到他的目光,心口猛地咚咚跳了几下,感觉那眼神好像要戳破他的胸膈看到他急急跳动的心脏,道:“是,娘娘行色匆匆的,我都没有来得及同她请安。”
  弘昀望向他,“嗯,我再想想。”
  弘时果断道:“事不宜迟,军情要紧,皇上让我去,我一定都听鄂尔泰的安排,不冒险,不越权,只代表皇上宣恩督战。”
  弘昀瞧他抿着唇,像小时候一样不高兴的时候就闷着脾气,极倔强,颔首,道:“也成,带上阿玛的那一份心意,鄂尔泰张广泗石哈礼几人必定竭力。”
  弘时欢喜,“好,你放心,这事儿我一定办成。”
  “不可冒险,不可代替边地将领做决定,请你做决定你也不可妄自下决断!”
  “是,你放心,西南的事,我只知个大概,岂敢胡言添乱。”
  “有敬畏心就好。”弘昀颔首。
  弘时出去了,弘昀瞧着他的背影出了出了好一会儿神,扫了眼手边的折子,拿起了手边的听筒。
  弘时的婚事暂时缓缓吧。
  他看着江南那些被砸了学堂的学子名单,记下了闹事的那些人名,拟了一份旨意命人送去被砸的学堂宣谕,从今以后他们的学堂为官办学堂,开办学堂的夫子可享朝廷俸禄,由京师新学总理事梅玉成管辖,有直荐之权,只收取贫家学子,且学费由皇帝私库出。
  并将此道旨意以民报的形式传诸江南各省。
  这必定会引起江南大族还有朝廷大臣的沸议,指不定要以儒学等大发议论,弘昀将折子交给了胤禄,“你自己打嘴仗吧,看看新学你能不能保住,江南之行势在必得。”
  胤禄无奈,道:“这可是皇上自己弄出来的事,怎么要我亲自去?”
  “你的意思是放任那些学堂被砸就不管了?我接下来几个月我只吃两道菜,把学费给那些学子送去。”
  “至于吗?你私库应当不至于叫你只吃这么点儿吧。”
  “上行下效,明儿我去祭孔,皇玛法的雕像弄好了吗?”
  “还要两个月左右。”
  弘昀颔首,道:“到时我亲自去新学。”
  胤禄松了口气,道:“大臣都在议论呢,说皇上没有祭孔,怕是要学西洋。”
  “西洋?他们见过西洋没有就在那儿说西洋西洋。”弘昀起身,将圣旨递给他,道:“明儿就出发去江南。”
  他批完了各地的折子,拿了西北西南还有江南的折子去了养心殿,既是请安也是叫雍正拿主意。
  雍正正在殿内踱步,他的眼睛、手脚时常水肿,此前的丹药损害了他的身体,濒临死亡恐慌犹在脑海中萦绕不去。
  “阿玛!”
  “来了,给我捏捏肩,我浑身疼。”
  “好。”弘昀絮絮说起朝中的事儿,胤禛听得直点头,“就按你说的办。”
  “西南那里军情紧急,知道阿玛担忧,弘时想去西南督战,我答应了。”
  胤禛猛地起身,“叫他去?”
  “是,只慰问鄂尔泰张广泗几人,不叫他打仗,我叫他把阿玛常吃的一些糕点,还有我赏的宝剑送了过去,以示恩典,也好勉力他们。”
  “不错,不错,这样就很好。只是,弘时万一不听话……”
  “有鄂尔泰在,我瞧着他是一个有决断的人,弘时也不是不懂事的人,阿玛也要对他有点信心。”
  “哼,朕对他有什么信心,他若有你的一般能耐,我何须担忧……”
  弘昀吃吃笑,“这话可不能叫他听见,免得听见了又说阿玛偏心。”
  胤禛一笑,道:“多大的人了,他还小孩儿脾气,你们几个兄弟里,我最疼的莫过于他……”他忽然收了话音。
  弘昀一笑毫不避讳,道:“是,那时候府中就我们三个,他年纪最小,最懵懂,所以阿玛最疼爱,管束最多,也爱惯着他,今儿还说我日后怕是管不好自己的孩子,说皇玛法就带着阿玛去过战场,我也去过西北,只有他,这也不叫他做,那也不叫他做,说我要是像对他这样对孩子,日后准养不好孩子。”
  “胡言乱语!”胤禛道:“你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对几个兄弟,你是皇帝,不是皇子,若是自己没有威严,则下面的人必然多忤。”
  “是,儿子都听阿玛的。”
  胤禛道:“这话倒是提醒我了,你后宫中的女子太少,选秀必要提上日程。一个子嗣都没有,别说我怎么想了,前朝便要议论。”
  “是,选秀的事明年举行,今年还打仗呢,不能耽误大事,至于子嗣,儿子正要来同阿玛报喜。”
  胤禛瞧他,弘昀浅笑道:“福晋已有一个月的身孕。”
  胤禛大喜,“好,好,好!这便好,这样我也不用担心了……”
  “是。”弘昀又与他说了几句话,胤禛泛起了困。
  声音越来越小,呼吸声逐渐变重,渐渐陷入了黑甜的梦里。
  天色昏沉的时候,他醒来了,外面是浅浅淡淡的灰蓝色,可是他只看到了一角,其余的光都被床边的人给遮住了。
  屋中的烛火在摇动,晃得他眼睛发昏,眼前有两个孩子跪在他的床边,其中一个在抹眼泪。
  “哭什么……”他轻声说,难道他又被阎王爷挑中了,病情加重了?
  “阿玛可算醒了,身子可还舒坦吗?”
  “是啊阿玛……”
  胤禛不解,艰难地摇头,肚腹之痛几乎将他的下半身给压死了一般,叫他动弹不得,奇怪为何会有一道陌生的声音。
  弘晖,弘昀,弘历呢?
  他睁开双目努力看去,那模糊的影子变得清晰了,他看到了两个孩子,不由得抽了口气,“你是谁?”
  他看着弘历身边的孩子诧然不解,“你是谁?”
  苏培盛在一边儿道:“皇上是五阿哥。”
  “阿玛,我是弘昼啊!”
  “弘昼?哪个弘昼?”
  一边儿的弘历沉稳道:“阿玛,是五弟弘昼。”
  “五阿哥?弘昼?”除了年氏还有生育,还有哪个孩子出生过?而且那几个孩子还夭折了,他不可置信地拉过弘昼,端详他一眼,哪儿哪儿都不像他的几个孩子,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人。
  他不解,起身坐看天色,忍不住道:“弘昀呢?他在哪儿?还在忙?”
  苏培盛纳罕,两人也懵然,“哪个弘昀?”
  胤禛对二人胡言乱语极怒,登时发了脾气,“你等安敢直呼新帝姓名!放肆!”
  两人吓了一跳,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阿玛,阿玛在说什么,我们,我们不知道那什么弘……”
  胤禛抄起床边儿的迎枕要打人,苏培盛赶忙拦下了,“皇上,皇上使不得,您身子还不舒坦呢,皇上息怒。”
  “叫弘昀来,他们两个装傻蒙蔽我,你也是个傻的啊!”
  苏培盛立时跪在了地上,道:“皇上,皇上,奴才想起来了,您说的是二阿哥!是二阿哥!奴才记得。”
  胤禛嗔怪,“你老糊涂了你不记得!”
  “是是是,奴才怎会忘了。”
  “弘昀呢?”
  苏培盛愣了一下,道:“二阿哥当年不是,已经夭折了吗?十一岁的时候……没过多久三阿哥就出生了……”
  “你放屁!”胤禛惊怒,“你放肆?!你不想要你的脑袋了!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说新皇,你们做了什么?”
  弘昀好好的,之前还在跟他说弘时的事儿!
  他知道了,一定是弘晖谋逆了,一定是他又做了什么,“弘晖呢,弘晖呢?是不是他叫你们这么说的!”
  “没有啊皇上,没有弘晖阿哥几十年前就夭折了,您忘了,大阿哥不足九岁……”苏培盛骇然,不知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胤禛大发雷霆,抄起迎枕将他们打了一顿,“是谁叫你们说这样的话的!是谁!是弘历,是不是你?”
  弘历赶忙道:“儿臣不敢,儿臣怎会拿几位兄长蒙蔽阿玛,儿臣不敢。”
  弘昼直挺挺的跪起身子,道:“阿玛是不是还是病痛难止,怎么好端端地说起几个早亡的兄长,我们怎么敢说他们?”
  胤禛望向他,猛地盯着他,弘昼眼中浮现害怕斥责的神色,这眼神很像弘时,他气喘吁吁地拉过他,“你是弘时?”
  弘昼摇摇头,“儿臣,儿臣是弘昼。”
  “何来弘昼!”
  弘昼想哭,你生的你不知道!“我就是弘昼啊,阿玛!三哥,三哥他已经他已经故去了!”
  胤禛大喝一声,“你找死!你找死!你敢诅咒他!”
  弘昼挨了两脚,一个激灵就地一滚,“儿臣没有,阿玛,阿玛你睡迷糊了!”
  弘历见雍正还要发怒,赶忙抱着他的腿,“阿玛息怒,阿玛息怒,太医,快传太医!”
  苏培盛也在阻拦他,他愤怒至极,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能叫弘晖弘昀弘时都不见了……他不可思议,慌乱之极,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弘晖再是个谋逆的畜生,可也是他第一个孩子,是他的长子,弘昀是两代帝王选出来的继承人,怎么会没有他!还有弘时,明明他刚才还和弘昀说弘时去西南的事呢!
  看着眼前阻拦不休他几人,他大喝一声,“人来!”
  来的御前侍卫在他命令中将弘历二人拖了下去,他松了口气,至少还能确定一件事,权力还掌握在他的手里。
  他忍着病痛,看了皇家的玉牒。
  他看到了弘晖还有弘昀的名字,他忍不住摸着那两个名字,问宗正,“弘时呢?弘时去了哪儿?”
  “三阿哥……不是已经被皇上除去了宗籍吗?撤了黄带子过继给了廉亲王。”
  “不可能。”他摇头,这不可能!
  他恍惚了一瞬,看着周围的陈设,这是养心殿,可是细看去许多东西却不对。
  有的多了,有的少了。
  常用的没了,不常用的却有。
  没有他时常把玩儿的燧发枪,没有弘昀造出来的电话,没有灯,没有风扇,没有战舰的模型。
  他记起了来,弘昀好像是这么给他说过,是在信里,对,他想起来了,弘昀这么说过,李氏也这么说过……说他杀过弘时。
  他心口闷痛,“廉亲王呢?他人在哪儿?”
  “廉亲王已死。”
  “死了?老八死了?”胤禛不可思议,“现在是我即位的哪一年?”
  “是第十个年头。”
  他恍然一瞬,惊了一下,“十年……”竟然到了十年。
  “怡亲王和荣亲王呢?”他道。
  “怡亲王已故了,荣亲王……皇上咱们朝中好像没有荣亲王……”
  胤禛眼前发黑,“李氏也死了?”他哑声道,“阿媛呢?”
  “李娘娘,齐妃娘娘在长春宫里,怀恪公主已经故去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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