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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裙娇——鹅儿水【完結+番外】

时间:2024-02-20 23:17:59  作者:鹅儿水【完結+番外】
  听说徐贤妃遭遇不测,郑贵妃和王淑妃最先携手往长春宫来。只不过二皇子越发顽皮,被圣人管得极严,倒没有跟郑娘娘一道露面。
  阿丑不过两岁多一点儿,雍和宫就有师傅拘着读书习字。得亏这个孩子天资过人,要不然,照着圣人和贵妃对他的期许,说不得就要物极必反。
  徐娘娘客客气气送走了贵妃、淑妃,不出两日,皇后又带着永嘉公主往徐沅的床前坐了。
  圆圆自小就与徐沅亲近,听她伤了脚,急匆匆地就要往长春宫来。皇后见状,还对着徐贤妃吐酸话:“也不知这个女儿是给谁生的!”
  徐沅靠在榻上,轻轻把永嘉公主揽在怀里,说:“日日都在孝敬娘娘,就不许她惦记我一回?”
  皇后总归是皇后,说得这一句就丢开手,反而把大公主往外支:“徐娘娘宫里的秋海棠开得最好,让红玉带你下去瞧瞧。”
  徐沅闻言,心里明白皇后这是有话要说,就抬起头示意惊雀:“你也跟着大公主一道去院里走走。”
  永嘉公主虽然不明就里,但母后和徐娘娘的话她又不好违抗,只能先行了礼退出去。
  等再听不见永嘉公主跟宫人们闲话的声音,皇后才交代来意:“圆圆到了议亲的年纪,驸马人选,我倒想跟你讨个说法。”
  徐沅再得宠,也不过是个庶母,皇子皇女的婚事,她且还做不了主。皇后说这一句,倒让她心里疑窦丛生。
  圆圆是嫡公主,想要什么样的驸马没有。哪怕圣人对皇后不够热衷,心里总也有几分情意,更何况他还是疼爱圆圆的。
  徐沅皱眉,低声问:“我与娘娘,自然是无话不谈。”
  “陛下呢,有他的考量,看中了三位公子。内阁学士杨继业大人的嫡次子杨晗,黄政大人的庶三子黄靖伦,还有一个,是太傅李善长家中的嫡四子李克祯。”
  皇后嘴里这几个人,还真像圣人办的事儿。
  杨继业和黄政是圣人稳坐江山的大功臣,把永嘉公主许配给这两家,若说没有政治联姻的意图,徐沅打死都不信。
  太傅李善长是圣人当年在南书房的恩师,虽说圣人登基以来对李家的恩遇和加封都不少,但总没有结成儿女亲家来得实在。
  圣人的意思很明确,永嘉公主的婚事,不能只当作普通的男女婚嫁来看,还得有一些政治功用才行。皇后在坤宁宫闭门不出半个月,估计也是在多方打听这几个未婚公子的脾气秉性。
  徐沅不知皇后心仪哪一位,就旁敲侧击一句:“圆圆还小,总要多相看几年的。”
  没想到皇后却摆了摆头:“你不懂,我们和北边儿,已不像往年那般剑拔弩张,甚至有些化干戈为玉帛的苗头。我瞧着圣人的口风,只怕想要与鞑靼联姻。”
  胡人野蛮,但行军打仗却厉害得很。大邶国力虽有些起色,但只要还不到走投无路的那天,圣人也不敢拿着天下人的性命背水一战。
  如此一来,和亲就是上上之选,不费一兵一卒就能保家卫国,谁还想流血牺牲?
  圣人现在还没动圆圆的歪心思,给她挑的,好歹都是些正儿八经的官宦之家。说不准哪天圣人突发奇想,拿着圆圆的终生大事不作数,欲把她往异国他乡送,亦未可知。
  所以皇后才会着急忙慌地四处打探。
  徐沅明白过来,也就不说甚场面话了:“圣人说的这三位公子,我未有耳闻,就不知娘娘觉着哪个好些?”
  要论好坏,自然是各有优劣。
  皇后长叹一口气:“杨晗有才华,但孤高自诩、目无下尘,不是过日子的人。黄家那个哥儿忠厚老实,可惜是个庶子,身份上差了不止一星半点。李克祯是个美名远扬的翩翩公子,尚未娶亲,屋里通房妾室一大堆。”
  听了这番话,徐沅就开始腹诽圣人挑女婿的眼光,不知上哪找了这么一堆歪瓜裂枣出来。别说皇后看不上,但凡头顶长了眼睛的就都看不上!
  永嘉公主貌美动人又机敏敦厚,对上孝顺有礼,对下宽和仁慈。圣人选出来这几个,哪个尚公主都差了十万八千里。
  徐贤妃冷笑连连:“难道偌大一个京都,就找不出个靠得住的未婚公子?”
  皇后却比徐沅更知一分艰辛:“若要找好的,还是得往底蕴深厚、家风严谨的世家大族里选,但陛下又不会愿意。”
  破船还有三斤钉,家学渊源深厚的公侯之家,他们总会紧着儿女教养之事。教出来的世家公子,总比杨家、黄家这种半路发迹的寒门士子多一份矜贵得宜 。
  皇后嫁女儿,未必图男方家底有多雄厚,主要想找的,还是个能托付终身的如意郎君。
  但干清宫的圣人,他对嫡长女的婚事,却是打足了算盘的。
  几代君王齐心协力,好不容易架空了几个国公府、侯伯府,圣人肯定不愿意见着他们东山再起。永嘉公主的亲事,说白了就是她父亲用来笼络人心的政治手段。
  在政治利益最大化这个前提下,圣人还能拿出几个人选来,而非一道赐婚圣旨草草了事,已经是他那所谓的“慈父之心”在作怪。
  说是让皇后挑选,实则根本选无可选,也难怪她这几日看起来心神不宁。
  事到如今,徐沅也只能是矮子里头拔高个儿:“李克祯乃好色之徒,将来只怕是个抛妻弃子的凉薄之人。剩下的,杨家和黄家,都是一路货色,看不出甚好来。”
  这与皇后的想法不谋而合:“李家本就是陛下拿出来撑场面的,真要择婿,还得在杨家或者黄家做抉择。”
  圆圆好歹是圣人与皇后的嫡长女,难道成了亲还要看驸马的脸色不成?真要这样,就是慈宁宫的太后也未必乐意。
  徐沅想了想,给皇后另辟蹊径:“圆圆好歹在太后宫里养过,她虽不管后宫琐事,但在皇女的婚事上,还是能说几句嘴的。”
  既然圣人心意已决,那唯一能跟他打擂台的,惟余一个太后。皇后心里明白,只是拉不下脸来去慈宁宫吐苦水:“太后素来不喜我,未见得肯帮忙。”
  徐沅却觉着皇后太过妄自菲薄:“娘娘,您糊涂了不成?太后喜不喜欢您有什么紧要的,紧要的是她老人家偏疼圆圆!”
  郑贵妃倒是得太后喜欢,也日日都带了二皇子去慈宁宫请安。可徐沅看太后的反应,不过平平。阿丑长到两岁多,太后满嘴夸聪明伶俐,却没怎么真的上手抱过。而永嘉公主回回到慈宁宫去,没三五个时辰就出不来。
  说起来阿丑还很有些端慧太子幼时的风范,也没见太后真个爱屋及乌。再往近了说,鲤儿天资不高,更比不上阿丑会耍宝,太后回回见了,还不是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人人都说郑贵妃生了个好儿子,圣人寄予厚望,偏太后那头不冷不热。阿丑去慈宁宫请安,太后还经常当着郑贵妃的面儿念叨去世的鲤儿是多么活泼讨喜,这种事儿,慈宁宫时时有时时新。
  宫里就一个皇子,郑贵妃又不好不带阿丑去给皇祖母请安。去吧,自讨没趣;不去吧,又受人非议。郑浔曾当着徐沅和王清惠说起这事儿,表情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对比起郑浔来,徐沅倒觉着太后对皇后这个媳妇好像也没那么残忍无情。毕竟,太后当着皇后,不过是说几句没事找事的屁话。话嘛,太后只管说,皇后只管听,离了慈宁宫,皇后还是那个一人之下的皇后。
  最耐人寻味的,反倒是太后对郑浔的态度。按理说郑浔是她自个儿养大的媳妇,跟亲生女儿也没多大区别。原来在东宫的时候,太后也的确捧着郑浔跟吴字微抬杠,但日子越往后过,徐沅就越觉着这个老太太的心思捉摸不定。
  永嘉公主的婚事,只要皇后肯主动往太后跟前示一回好,慈宁宫就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皇后是个聪明人,把前因后果放到一块儿想一遭,就明白徐沅话里的意图。事情有了眉目,皇后才露出个真心笑容:“你既身子不好,就先静养着,我这就带了圆圆回宫。”
  徐沅装病装得劳累不已,又跟着皇后动了脑,这时候亦有些困倦。也不多留皇后,只说:“娘娘自便就是。”
  秋日总是很快就要西沉,落日余晖映照在永嘉公主的侧脸,越发衬得她如珠似玉。皇后牵了女儿的手,慢慢在宫道上走着,母女俩温柔地低声谈笑。
  永嘉公主近些日子身量长得极快,慢慢有了少女绝色的影子。因着她眉目温婉,语调轻快,皇后愁苦的神色也亮堂许多。
  本是一副岁月静好的优美画卷,偏前方猛然窜出个阿丑来,他叽叽喳喳的声音,反把皇后跟永嘉公主吓一跳。
  阿丑虽然被关在雍和宫里,但毕竟年幼,圣人还是许了他申时以后可以出去玩耍。他被师傅们讲的大道理弄得心烦意乱,就想到坤宁宫去找大姐姐玩闹一会儿。
  没想到小中人叩了坤宁宫的门,奴才们却说皇后娘娘跟大公主去长春宫看望徐娘娘了。阿丑吃了闭门羹也不恼,反正他跟徐母妃也很熟识,转头就撒丫子往长春宫跑。
  此时在半路上撞见打道回府的母后和大姐姐,阿丑想也没想就先往皇后脚边扑过去:“母后!我想吃你宫里的红烧狮子头!”
  皇后不知道这个混小子是从哪跑出来的,先把他的手从自己裙边扒开,而后严肃道:“课业都完成了吗?你母妃呢?怎么能在宫里疯跑?”
  阿丑见皇后冷了脸,又开始讨好永嘉公主:“大姐姐!我们一道走!”
  永嘉公主自然地拉了自己二弟的手,狠戳他的额头:“你跑那么快,后头跟着的奴才呢?”
  跟着二皇子的内侍们这时才气喘吁吁地追上来,跪在皇后脚边请罪:“奴才们伺候不周!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把躲在永嘉公主身后的阿丑揪出来,狠狠骂了一通:“你是皇子!这样到处跑,掉到假山御湖里怎么办?”
  在这儿挨皇后的骂,总比回雍和宫挨母妃的骂要好,阿丑继续嬉皮笑脸:“母后,我知错了。”
  看着阿丑这副讨好的模样,皇后不但不买帐,还顺手发落了随侍二皇子的宫人们:“任由二爷满宫里乱跑,你们好大的胆子!要是出了事,谁担待得起?红玉,把他们几个的名儿往宫正司报,一人三十大板,撵出宫去!”
  寻常皇后总是比贵妃好说话,一般也不会对着阿丑疾言厉色。现在突然横了眼发怒,阿丑也有些被吓到,不敢再笑,反而敛了神色继续往永嘉公主身后躲。
  阿丑年幼,又非皇后亲生,永嘉公主把他抱在怀里,还跟着求情:“母后,二弟还小……”
  年纪再小也是圣人中意的储君人选,他的安危就马虎不得。永嘉公主年纪也不算大,皇后亦不打算与她多作解释,只说:“圆圆,你先送你弟弟回雍和宫。再跟贵妃说一声,你二弟的奴才叫我发落了,明儿再挑好的过去服侍。”
  送阿丑回雍和宫,永嘉公主做了无数次,这回也不过带了自己身边的两个大宫女就牵着弟弟走了。
  等这姐弟俩走远了,红玉才上前扶了皇后的手,主仆俩如今也能说两句推心置腹的话。今儿到底是责骂了二皇子,红玉心里还有忧虑:“大公主的婚事都还没有着落,您跟贵妃置什么气?”
  阿丑是阿丑,贵妃是贵妃,在皇后心里,这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听了红玉的劝,皇后只说:“我又生不了了,有什么好为难阿丑的?”
  顿了顿,皇后又拧了眉头:“徐贤妃,她总是要生养的。没有她,底下还有一堆昭仪修仪,后宫不可能只有阿丑一个皇子。贵妃是聪明人,我管阿丑越严厉,她只怕越开心。”
  听皇后这样说,红玉倒有些打抱不平:“徐娘娘刚还替您出了主意的啊?况且奴婢觉着,徐娘娘的孩子,总比郑娘娘的孩子好……”
  好不好的,也就那样。皇后这时候,心里只有圆圆的婚事:“明儿我去慈宁宫瞧瞧太后,你提前备一盅红枣血燕。”
  皇后藉故责骂了二皇子,就当后宫众人都以为这是中宫不满二皇子没有规矩,故意给贵妃难堪时,贵妃的反应却出乎众人意料。
  阿丑一被送回宫就被郑浔按住狠抽了一顿鞭子,永嘉公主在一旁哭成个泪人,求情的话翻来覆去地说,也是白搭。反正贵妃就是不为所动,非要阿丑认错才作数。
  阿丑跟圣人是一个脾气,贵妃打他越狠,他越倔,疼得打滚儿也不会跟亲娘说一句好话。
  郑贵妃有时候都奇怪,一个两岁多的小屁孩,哪来这么些铁骨铮铮。毕竟当了娘,郑浔手底下还有些分寸,阿丑挨了一顿毒打,也不过就是受了些皮肉之苦。
  晚间等圣人往雍和宫去看贵妃的杰作,阿丑还能扒住自己老爹的袖子告状,鼻涕眼泪双管齐下,哭诉他母妃为老不尊,心狠手辣。
  圣人听了阿丑一顿哭诉,倒对自己儿子早慧更多了几分见识。心里一高兴,就临时变阵,跟阿丑一道说郑浔下手太狠,好好一个孩子打得浑身是伤,影响日后读书进学。
  大约天才总是特立独行些,郑浔拿这父子俩没办法,只能又跟皇后要了几个看起来凶神恶煞一点儿的奴才来伺候阿丑。
第74章 七四、情如之何
  面相太凶的奴才是进不了宫的,纵有那面目丑陋些的,多半都被赶到行宫去干粗活儿了。但贵妃开口要了,皇后就派了红玉往行宫去给她寻访。红玉千挑万选,总算凑齐了八名身手矫健又年轻些的内侍,马不停蹄地就往雍和宫送。
  只谁也想不到,那群街头恶霸似的内侍刚被送到雍和宫,郑贵妃就认出了其中一副熟悉面孔。
  哪怕这个人吃得壮了些,哪怕他右眼皮上添了一道伤疤,人高马大得像个门神一样。
  但他还是原来那个在景阳宫伺候过的叫居珩的奴才。
  既是被王清惠赶出去的,那当差就肯定有些问题,或是手脚不干净,或是干活儿不俐落,留下来还不够讨嫌。
  理所当然地,郑贵妃是不会要这个奴才的:“青烟,你去跟皇后娘娘说,二爷年幼,且用不到这么多服侍的人。今儿这八位内侍,咱们宫里就只留一半儿。”
  青烟虽然不懂贵妃娘娘为什么改了主意,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往坤宁宫去传话。
  几个奴才而已,贵妃既看不上,那就打哪来回哪去也就行了。皇后听了青烟的话,也不多说什么,又叫红玉把贵妃不要的那几个内侍领回坤宁宫。
  居珩好不容易回了内宫,打定主意就不会走。既然被郑贵妃认出来了,他就又往红玉跟前使劲,轻轻扯了领头人的衣袖,说:“奴才不争气,白费姐姐一片心。”
  行宫的奴才总是想方设法地要回内宫来,红玉见怪不怪,她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郑贵妃会嫌弃居珩。既然事没办成,红玉就决定兑现承诺:“原就说好的,银子我退你一半儿。”
  居珩会来事儿,连忙哈了腰:“姐姐说笑了,本就是孝敬姐姐的。既贵妃不要奴才,还想劳烦姐姐再给奴才寻个去处,姐姐您看?”
  本就是给二皇子找内侍,现下各宫都没空缺,红玉有钱也不想挣:“得了吧!想得真美!”
  居珩循循善诱:“姐姐,奴才再孝敬姐姐二十两纹银,只求姐姐给条活路。那行宫,奴才是真不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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