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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错坟后她掉马了——酌以【完结+番外】

时间:2024-02-22 23:07:11  作者:酌以【完结+番外】
  许是她声音大了些,莫麟虽害怕,却还紧紧攥着赵氏的手,而媛儿年纪小,一下子便被她吓得哭了起来,扭头缩进了赵氏怀中。
  “娘亲……娘亲我怕……”
  芳莲看着本能缩进赵氏怀中的小女儿,凄楚地笑着,“那是我的女儿啊。”
  赵氏还算是个好养母,即便是被家中派来,也诚心实意地对待一双子女。芳莲能从麟儿肉乎乎的小脸,与媛儿齐整的发髻看得出来。
  所以她对赵氏无所怨言,但她竟然拿孩子来作为筹码,与她对簿公堂。
  律法在堂,焉由人情左右。
  “肃静!”苏运再次扣下惊堂木。
  虽然莫家夫妻私卖人口,但皆年逾六十,又是老来得子,应按惯例宽宏处理。苏运此时很是踌躇,他知道公主不希望对莫家从宽,可若是秉公处理,恐怕也只是免去流放,仅罚金百贯作罢。
  “大人,大人,求大人开恩!我等实在不知芳莲乃是民女而非奴仆,实在是她父亲诓骗于我啊!草民知罪,求大人看在我与夫人老来丧子,家中孤儿寡母的份上,从宽处理吧大人!”
  莫老爷掂量着,外头的百姓议论得差不多了,便立刻跪下认罪。
  右侧两位不动声色,芳莲也不敢擅自主张,一时之间无人异议,苏运不得已,只要立刻下了判决。
  “大人且慢!我有异议!”
  一人冲破衙役的阻拦,冲进公堂之中。他身着破布衣裳,周身不洁,瞧着与外头的叫花子没什么区别。
  “你是何人?”苏运松了神,缓缓问道。
  来人正是王丰,虽然衣衫褴褛,但总算是逃命回来了。
  自他将令牌带到山下,莫家的收了令牌,便哄骗他说请他吃酒,将打晕了带回剑南道人圈禁了起来。王丰想方设法地乘人不备,偷偷跑了出去。
  一路身上没钱,确然吃不饱穿不暖,过了一段叫花子的日子。
  衡沚一直派人跟着他,存心等着他受苦。待时机差不多了,苦头也吃够了,再将他带回蜀阳城。
  王丰身上,带着莫家强行逼芳莲生殉的证据,他又是人证,由他来揭发再合适不过了。
  “大人,草民王丰,是芳莲的兄长!”王丰见时少,到了公堂难免哆哆嗦嗦。可是心中一股恶气横生,想着自己本帮想莫家把芳莲送回去,却反被他们关了起来差点死掉,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十年前,我爹为了给我凑彩礼钱,给妹妹芳莲寻了一门亲事,是剑南道的莫家长子莫全。当时他们说,莫全是个痴傻的,寻不着老婆,于是便想多花些钱找个穷人家的,才找到了我家妹妹。那是说好的是嫁与莫全为妻,青横县中绸缎庄成衣铺的掌柜皆可作证!”
  “可谁知十年不见,妹妹回来时,哭诉自己不仅被逼为妾,还不得抚养侄儿侄女,我与父母亲这才发觉不对。妹妹好不容易逃出来,莫家的人竟然上门,要塞给父亲二十两银子,买我妹妹的命去给莫全那个短命鬼陪葬!还将我打晕,绑架到剑南道,以致于今日,我才赶回蜀阳来。大人明鉴!大人给我和妹妹做主啊!”
  这样一番话说出口,将猎户与他从前借芳莲求财之事撇得干干净净。这些话并没有谁教他,都是王丰凭自己那点半吊子学识,在回蜀阳的路上一点点想出来的。
  着实有些出乎阿姀的意料,她略睁大了些眼,对王丰另眼相待起来。
  苏运立刻道,“你可有证据?”
  王丰点点头,“我强绑了一个莫家家丁来,他可以作证,是莫家非要我妹妹给莫全陪葬的。绸缎庄成衣铺的掌柜,掌管青横户籍文书的大人,还有我,我们皆是人证!”
  莫老爷急得脸色涨红,“大人,这小子什么都不知道,他是胡诌的,您可不能相信啊!”
  说着就要往案几上扑,被几个拿着长棍的衙役架开了来。
  赵氏此时也说不出什么了。
  来此之前,家里叮嘱了她,若是能相救,给莫家一个人情也无妨。若是不能相救,便随他们去死,也算计划早一步达成。
  她打着名头去寻王晚,实则是在另一条街的客栈住了几日,暗中观察这事的形势。
  莫家这次是惹到了人,不然岂会证据如此周全,还能放王丰活着回来。
  也算是命数到这了。
  她斗着胆子,斜眼瞟了瞟坐在右侧那个衣着清贵的女子,却发现,对方也正好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在苏运审查证据,询问人证的功夫里,阿姀细细打量着这位赵氏。
  人长得秀气,看面相,确实不是什么歹毒的人。她多次在客栈中,悄悄与云川王氏,她母家派来的人见面,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不然王宣也抓不住这机会,一并收拾了王氏。
  “莫氏夫妻,如今证据确凿,你二人还有何好辩驳的?”
  晌午已过,为了这桩案子,已经连审了两个多时辰,人困马乏,四周被看管得严严实实,即便是想找法子,也于事无补了。
  莫老爷与夫人委顿在地,皆目光呆滞,无可辩驳。
  只要这两个人进了大狱,王宣便有办法将他的事办下去。所以到了这儿,也算差不多了。
  “莫家夫妻二人,私卖人口,又逼活人做殉,视为谋杀,触死罪。来人,签字画押,先行下狱,此案待细查审结!”
  木令牌丢在地上,闷响一声,惊得赵氏与两个孩子浑身发颤。
  阿姀一理衣袍,站了起来。
  “旁听了如此之久,审案的事,我不便插嘴。但于理,既然苏大人已经下了结论,我也少不得于情份上,为王芳莲做些打算。”
  苏运立刻起身,从堂上走了下来,躬身叠掌,“但凭殿下吩咐。”
  在场的人,皆瞠目结舌地望过来。
  阿姀无视周遭的目光,走到赵氏身边,“孩子无辜,也该将他们送回亲生母亲身边了吧?”
  方才看芳莲对两个孩子关切的目光,阿姀也知道,即使没有亲自养育,她也对自己的孩子充满了母爱。
  那就好人做到底,能够母子团聚自然是好事。即使不愿意,芳莲的心愿也该了了。
  农妇在一旁看着,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外孙和外孙女。可见他们不愿与芳莲亲近,一直躲在赵氏身后的样子,也是心如刀绞。
  “不要不要,我要母亲,我要母亲。”媛儿淌着泪,小声哭喊着。
  莫麟年纪大一些,即便他从前从没听说过芳莲的存在,但也总有些风言风语传到他耳中,说他不是赵氏亲生的。
  刚有了媛儿时,他就开始察觉到不对。
  赵氏并不曾生产,也未见腹部隆起。他也趁夫子上门时,问过关于这方面的事。夫子只当是小孩心性好奇,便给讲了其中原因。
  却不知,莫麟小小的年纪,便已经心思细腻了。
  他听着妹妹在旁边哭,自己也说不出离开赵氏的话。毕竟赵氏从小照养他长大,也从无不尽心的时候。
  芳莲泪眼涟涟,见着孩子们的沉默,也明白了许多。
  情谊一事,本就不是可以理喻的。既然如此,也算是了了杂事烦忧,此后就可以尽心去办书院了。
  “多谢贵人美意。”芳莲转而看向阿姀,笑着抹去眼泪,“既然孩子不愿,民女也无意勉强。”
  “如此,还望夫人能够不计前嫌,宽待麟儿媛儿,与以往一样,当做是自己的孩子抚养,感激不尽。”
  芳莲在众人面前,向赵氏跪下,说出了这一番话。在众人的见证下,赵氏硬着头皮,也必须答应她。
  “这是……自然。”
  赵氏脸色苍白。
  她怎么也没想到,芳莲的运气这么好,竟然碰到了游历到青横山的,宣城公主。
  这下就麻烦了。
  案子结了,堂审自然也就散了。
  赵氏牵着孩子,六神无主地走出去。
  得赶快想办法告诉母家。这位是个连废帝都能亲手杀死的人,绝对不会给他们好过。
  “赵夫人留步啊。”
  阿姀很明白她的急切,是以慢悠悠地道,“我要是你,这些日子就会乖乖地待在客栈不出,别给自己惹麻烦。你呢?”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听与不听,就是她自己的事。
  阿姀站在原地,松了口气。
  后者上前,拢着她的肩膀,“吃饭去吗,菜已热了三遍了。”
  好啊。
  阿姀牵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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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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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月之后,在王宣的震怒之下,云川王氏被查了个底朝天。
  消息传到阿姀手上时,连王晚这个司马,都官降两级,闭门思过了。
  戏院的二楼看台上,一张信笺,遮住了女子半张姝颜。
  “我更关心芳莲的案子最后怎么样了。”阿姀将信递给衡沚看,“她看好了一处地方,已经开始着手办书院了。虽则规模肯定不如一般书院,不过能招到的女学生也很有限。”
  想要扭转大部分百姓的观念,让他们花钱送家里的女儿去读书,简直是天方夜谭的事。
  门口张贴的招揽告示,已经招来了几位有学识的世家女子,做先生的人选是够了,招学生嘛,也慢慢会有的。
  衡沚只看了前面几行,有关王氏的情形,便折好放进了匣中。
  “莫家两人皆下了死牢,秋后问斩,芳莲的仇,很痛快地报了。”
  阿姀散漫地靠在椅子上,听着底下浓妆淡抹的唱腔,心境开阔,不由笑着,“是啊,好像所有的心愿,都了结得差不多了。”
  蜀中确实是个好地方。
  衡沚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扇子来,坐在她身侧,刻意装着风流。
  扇头支在桌上,手握着扇柄上端,人伸手搭在她椅背上。
  随着抬起的视线是上扬的,不是在看戏,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从阿姀的角度看过去,都化成水一般平柔。
  片刻之后,他开了口,“所有的心愿,都了结了吗?”
  随之将头转过来,有点不太甘心。
  重音落在“所有”上,显然是醋意正浓。
  阿姀弯了弯嘴角,往他身边凑近,“不对不对,这话说得太早了,还有个最重要的心愿没了呢!”
  底下正好谢了幕,才子佳人,天作之合,正着婚服,向看官们行谢礼。
  “说不管用,等实现了,才能告诉你。”她眼中空无一切,独独映着他的眉眼,景明春和,却又尽在其中。
  这个心愿,可不是短短一句话,就能说尽的。非要躬亲行动,直至皓首,历经过平生一切,才算功德圆满。
  人若有所求,才会相信有一日,会得圆满。
  “玉器行的掌柜昨日送信,要我明日去验收了。”阿姀扬起一个得意的笑脸,“你明天穿漂亮点,要配得上这套玉器啊。”
  这话听着,怎么如此熟悉呢。
  衡沚见她脸颊圆润,忍不住用手捏了一把,“那就请娘子,再为我置办一身好衣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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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初,沈钰仍抱着小皇子沈冀,在崇文塔前举行了登基大典。
  而后拜谒武安帝景陵,宗庙祭祀,一路风调雨顺。仪式之后,也昭示着前朝乱政正式结束,改元泰和。朝中上下,一派簇新之态。
  沈钰仍封了几个重臣定朝之后,便交还了摄政王的位置,退而封定王,闲居都城。
  所以沈钰仍的封王规格,自然也就低了一等,省了好大一笔钱。
  金妞妞怀抱着冀儿直乐,这些日子前后打点,不光是国库,连她的私库都贴了不少钱。
  本来新朝刚立,加上废帝一直大兴土木,炼丹建观,日子只能节省着过。加上新帝登基,太后、摄政王册封,还有长公主册封,都是大笔开支。新帝登基和长公主册封,又是绝不能节俭的事,金妞妞都本想委屈自己,不行册封礼了。
  适逢沈钰仍这么一开口,确实解了她不少麻烦。
  阿姀自蜀中万事毕结之后,便径直与召侯同归了恪州。既没想着回都城,也没来信提及,是想省了这桩麻烦。
  加之赶回去就是为了如醉与郑大两个人的婚事,热热闹闹地庆贺了几日,又重新将烧得一片的水长东开了张。
  太后早早便料到有这一日,专程派人载了数车册封礼,与内府特地制作的吉服珠宝,和一方朱印,浩浩荡荡地送到了恪州。
  郑大婚事之后没几日,正如衡沚所料那样,阿姀连轴不断地收了许多拜帖,赴了数家的宴饮,如今看到礼官上门来就头痛不已。
  恪州刚入了夏,日头高高挂着,晃人眼睛。
  阿姀立在家门口,听着礼官高唱礼单,倦怠地摇着扇子。
  前几日,楼关守军与游北几户共同游猎的团伙起了摩擦,伤亡虽不算多,军中却异议不少。奏报到了恪州,免不了衡沚出面,明面上是商讨,实则就是一上午的唇枪舌剑,好不无趣。
  “怎么还未唱完啊……咱们预定了昌庆楼的酥山,去晚了可吃不着了。”云鲤听着底下没完没了的,心里有些着急。
  迎恩在一旁拽了拽她的衣袖,小声道,“不可无礼,再等会儿吧。”
  于是等到衡沚提了速,策马从城外营中回来,那册封的辞藻对仗工整,还在抑扬顿挫地念。
  四周被来看热闹的人们团团围住,阿姀听得累了,叫人搬了把椅子,坐在日头地下,额上莹莹发亮,两颊热得透红。
  他翻身下马,拨开人群进去时,正巧礼官念了最后一句“以册嘉礼”。
  按照朝制来行册封之礼,就实在麻烦很多,除非是礼单与旨意念得人尽皆知,东西不可率先搬进家门。
  卷起的锦书递进阿姀手中,礼官一片白花花的须发,笑得很是慈祥,“恭贺殿下,殊荣加身,此后再与从前不同啦。”
  阿姀扬了扬眉,是没想到,有这样一番话给她。
  于是也懂了金妞妞所做的意图,今日之后,就不会再有人说起从前不受待见却又要委身和亲的宣城,而是废黜昏君,匡扶幼弟的平川陈长公主。
  再繁复的封号,再冗长的贺辞,都是为她造势,替她撑腰的。且这礼官年纪已长,从前陈昭瑛册封太子妃,便是他宣的旨。
  阿姀盯着那在日头下灿烂的锦帛,心里也暖融融一片。
  衡沚从背后揽着她的肩膀,替她周全未尽之谊,“多谢陛下太后美意,礼官一路辛劳,且在府上小住几日,以全殿下与我的谢意。”
  礼官垂身行礼,“小侯爷客气了。哦,如今却该称驸马了,殿下与驸马情谊深厚,珠联璧合,也是一段佳话啊。”
  四下庆贺之声,随之高涨起来。
  就如大婚那日,雪光映天,也是这样。
  “恭贺殿下千岁,殿下驸马白首偕老!”
  有恪州的臣子、家眷,还有商贾百姓,来贺新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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