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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错坟后她掉马了——酌以【完结+番外】

时间:2024-02-22 23:07:11  作者:酌以【完结+番外】
  离开清县之后,便离开了游北人的监视范围。吕中庭自觉地避下了车,到了原州的成邺时,又重新雇了辆车,一前一后,给了阿姀和云鲤独自说话的方便。
  连夜赶路,还要时刻紧绷精神,阿姀早就疲乏不堪。现下刚过了原州界,便倚靠在车壁上,将体统仪态全都抛诸脑后。
  “北蛮子是不懂还爱怪力乱神的典范。尤其是对中原道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阿姀半阖了眼,笑道,“怀先生还真学过画符,若是清县的游北人拦住他,只消当场画一张,再故作严肃地说几句无量天尊,只怕他们就要吓得赶快怀先生通关了。”
  云鲤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声当真像银铃一般,阿姀听着就心中畅快。
  “对了。”阿姀突然想起来,问,“怀先生去恪州,是去做什么,他有提过吗?”
  这倒是问住云鲤了。
  她略作思索,摇了摇头,鬓上簪的一柄素钗,细碎的流苏坠子也跟着轻轻地晃,“这……怀先生却没说,他只说来日您一定有事要忙,是去助你的。”
  助我。
  阿姀细细呢喃着这两个字,一头的雾水无人来解。
  “娘子睡会儿吧,只怕到了平州官驿,我们才能停下休息一会儿呢。”云鲤掏出一条薄毯来,披在阿姀身上。
  索性抬手摘了钗环,散下头发来,其余的事,都留着明日再想不迟。
  “那好云鲤,你也眯一会儿,若是吕大人来叫,不必理会他。”
  过了原州,远离了山,气候热得更明显了些。
  三日之后,一行人终于车马劳顿到了平州官驿。吕中庭身领着皇命,沿路官员岂敢怠慢,直接包下官驿的二层,以供他们修整专用。
  阿姀换上了细薄衣裙,桃花一样的颜色。一把青丝高高挽起,在头顶用一只玉钗束住,簪了几朵桃色的花,一点翠绿的细叶陪衬其下。加之几日来睡得很足,养好了精神,更是顾盼生辉,叫人注目。
  堂中的驿丞特地候在门口,待吕中庭与他随侍的小厮拿了钥匙上楼去,刻意拦住了阿姀和云鲤。
  一只手横在身前,阿姀不由侧目。
  驿丞笑得恭敬,阿姀也不好率先发难。只待吕中庭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才退后了半步,审视着他。
  “驿丞这是何意?”
  驿丞连忙回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只是按照规矩,要中书令大人先行挑选住所,劳贵人稍候。”
  说着,便引着阿姀到一旁的桌前坐下,令人上了茶,端了几盘点心果子,很是妥帖。
  云鲤眼睛都瞧花了。这些点心样式精巧,色泽鲜嫩,只看着便让人食欲大增。茶盏也不同于恪州,薄胎轻瓷,梅子青的色泽,连茶托都做成了荷叶模样,栩栩如生。
  她不安地看着阿姀,阿姀也同样觉得稀奇。
  “这器具吃食的样色,即便是官驿,也不至于阔绰到如此境地吧?”阿姀看着驿丞,试探地问道,“若是尊卑官阶排序,中书令大人先选了上房,我不过是搭个车,这样好的东西怎么不先奉给他呢?”
  驿丞陪着笑拱手,“贵人好眼力。这些吃食,自然是专供给您的。”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把铜钥匙来,上头还用红绳坠着个石雕的貔貅,“二楼这间房朝阳,傍晚没有西晒,南北通透,是特意给贵人备着的,您请。”
  稀奇。
  阿姀盯着他,伸手接过了钥匙,细细验看了一番,也没看出些什么来。
  “平州燥热,房中备有驱蚊的香囊,贵人夜半可支开窗乘凉。”
  这话似有若无的,好像是在提点她什么似的。
  一般的官驿,为防止半夜有贼人出没,都会提醒房客闭好门窗。即便是再燥热,她一女子的房间,岂能半夜特意开窗乘凉呢?
  房内宽敞明亮,布置得极为雅致。除了厢房供房客就寝,还令辟了一间在外给守夜的人住。
  云鲤在外间,早早便入了梦。
  阿姀将窗开了半扇,早早吹灯,躺在了床上。
  子时过半,夜阑人静,窗边果然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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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软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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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一片寂静,阿姀在黑暗中盯着半开的窗户,从枕头下掏出一把砍刀来。
  这便是在原州途中住店的那位掌柜所赠,刀有些沉,阿姀双手端起来,慢慢从床边绕到墙壁处靠着。
  一楼屋顶的瓦片响动了两声,不一会儿,衣服裹着风发出的声响,便一点点地靠近。
  一个人影借着月光,从窗口翻了进来。
  阿姀看准时机,扬起手,便将砍刀刀背那一侧,对准了人进来的片刻,准确地劈了下去。
  来人见刀光一闪,立刻侧身避开。
  阿姀方想抬手再砍,手腕便忽然被握住,温热的掌心贴住她的腕侧,接着一道压低的声音传来。
  “是我。”
  阿姀睁大了眼。
  屋里并未点灯,借着几分月光相看,他的眉眼清晰分明,染着些许温情,阿姀不由自主便松开了手。
  衡沚眼疾手快,在刀落地前伸手接住,轻放在一旁的桌案上。
  他清减了许多。
  十多日未见,差点将他当贼人收拾了,幸亏用了刀背,险些见血。
  “你怎么来了。”阿姀喃喃道。
  她意识到这是第二次,要去都城,却不告而别,很有些心虚。心是乱的,人却贪慕温柔乡,难以自持地靠近,凑近衡沚怀中将他抱紧。
  衡沚一莞尔,抚了抚阿姀的后背。
  “想你了,便来见你。”
  阿姀的簪子在动作间被她自己碰掉,一头长发倾斜而下,落在衡沚的手背上,生了痒意,他的手向下滑了寸余,落在了阿姀的腰上。
  这是他小别重逢的妻。
  “你怎会知晓我在平州?”阿姀在他耳边,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
  一是不想吵醒了云鲤,二是怕动静闹大了,吕中庭就在隔壁,不想他也知道衡沚今夜来过。
  衡沚思量了片刻,恪州那一堆的糟心事,也不想与她提起,便随口玩笑着道,“我?我知晓的太多了。”
  还卖关子?
  阿姀打量着他,眼中写满了不信,“什么都知晓的明明是神仙吧?”
  衡沚垂眼笑了下,移开话题,“今日的点心合胃口吗?”
  阿姀便也懒得再计较方才的问题,“很好。不过召侯原来是早有所准备,专程来堵我的。”她扬起头来,弯着嘴角有些娇俏可爱。
  “何止。”衡沚低头,忍不住吻着她的脸颊,“原本只是打算瞧你一眼就走,今日见娘子人若桃花,却忍不住要见一面,好做宽慰。”
  嘴巴像抹了蜜似的,阿姀心道。
  “还要连夜回去吗?”阿姀摩挲着他挂在衣带上的坠饰,语气不觉便落寞了些。
  “还有很多事没处理,是我偷跑出来的。”
  衡沚连骑了一日半的快马,才从恪州追赶上了他们的脚程。提前半日到了平州官驿,打点了驿丞给他的娘子换最好的吃食住处,只为见她一面。
  但阿姀也一样。
  如若他们两个都少了这些棘手的麻烦,这样的夜里,该是合寝一处,卧榻酣眠。
  “再等等吧。”阿姀摸索到桌前,倒了杯水给他,“若是这次顺利,只怕不止是恪州与你我,以后的麻烦都能一网打尽了。”
  杯中盛着月光,他亲自挑的茶盏,由她递了过来。
  果然是白水。衡沚饮了一口,也没由来地觉得甘甜。
  “怀先生到了恪州,因他愿意冒着危险不远千里而来,我才有机会抽身来见你。原州的事我也都知晓了。”如此,算是应答了阿姀最开始的那一个疑问。
  阿姀听他这样说,想起在马宅的夜里,怀先生对她说的那些话。
  “你不说到他,我还想不起来。”阿姀伸手,兴师问罪般点着衡沚的心口,“原来你与他早就相识,那游猎图还是他亲手所赠,我算是被你们唬得一愣一愣的!”
  果然,坦白这种事情,就是要赶早全都说个清楚。计划了这么久,还是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变化打断了。
  衡沚将她的手握住,更放柔了声音,“好生冤枉,你我初识时那样的情景,这又是一幅所谓有天子气的画,我怎能没有防备之心。而之后的事一桩接一桩,我也来不及啊,娘子宽恕。”
  计较这个也是无趣,阿姀思忖着他天亮要走,还是说到了正事上来。
  “怀先生应当与你说了原州之事。我虽人在路上,但始终心里还在犹豫,并不想与皇权扯上关系。”阿姀按着他坐在榻上,眉心微蹙着,“都城里的人,心里都有一杆衡量利益的秤,最后的结局时好时坏,并没有人会真的替我考虑,那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倒是娴熟地向后一仰,手肘撑着,将阿姀拉近了些。
  “你有依靠。”衡沚看着她的眼睛,“我就是你的依靠,无论是什么结果,你都有我。恪州时至今日,也不能再隐忍下去了,这皇命迟早都是要抗的。若是你来废帝,我求之不得,肝脑涂地。”
  废帝,这个词真的宣之于口的时候,阿姀才晓得了它沉甸甸的分量。
  衡沚看出她的矛盾,起身来拥着她,“安心地去都城,做你想做的事,不出一月,我连人带兵,全都进都勤王。”
  阿姀盯着他黑暗中,倒映着月光的眸子。虽然看不清,但以现在这个亲昵的距离,那里面一定有她的影子。
  她变了,这是早就有所察觉的事。从前她不为任何人事所动,一心只想过自己的逍遥日子,除了做生意,再不干赔本的事。
  如今为了一个昏君的死活,左思右想进退维谷。
  衡沚也变了。
  从前他最擅长明哲保身,除了恪州的事,恨不得天下倾覆都两耳不闻。而他如今却愿意冒着谋反的风险,陪她淌沈氏的浑水。
  情之一字,似玲珑局般无解。
  “我知道,我知道。”阿姀发觉自己的心口像烟火一样炸开,还留着滚烫的温度。“你与我并肩而立,我自然也不会令你入虎穴。从前我最不喜欢这样的日子,如今却又不得不过。”
  她望着窗外,月明如水,高悬在夜幕,遍洒清辉。
  “等一切都结束,我们去蜀中,去豫州,去江南。”衡沚细细抚摸她的长发,好似这样就能为她扫去烦恼一般,“去你想去的任何一处,山水之间,定有栖身之处。”
  蜀中向来是文人墨客心中所爱,更有人曾言不见蜀中之山川江水,虽死有憾。
  可蜀中早已是王宣的势力盘踞之地,若想畅通无阻,又是一场硬仗。
  “天呐,我就是操心的命。”阿姀十分受不了自己,认命地向后一躺,人栽进被子里,闭上了双眼。
  只是手还拽着衡沚的衣袖。
  “有件事问你。”衡沚随着她的步子向前走着,说道,“刚砍我的刀,是哪儿来的?”
  想起刚才的场景,阿姀有些难为情的摸了摸耳垂,“啊,是在原州的时候,住店的掌柜送的,看着是个好东西。”
  衡沚低声笑了起来。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阿姀连忙问。
  衡沚只略微一摸那刀柄的做工,便猜了个差不离,“你大概也听说了,不久前,袁呈信来恪州投军,我许他官复原职。只是,却是空手来的,说,自己的刀在路上随手送给了个小娘子防身用。”
  有这么巧合的事?
  阿姀张着口,“他竟然是个将军?那我将刀还他吧?”
  衡沚摇了摇头,“既送你,便收着防身吧。我让他去府里的库房挑了别的。”
  那倒是好。府库里那些兵器阿姀也看过,不说多么名贵,也都是顶好的东西,便放下心来。
  “上次在宫里,我们也是这样仓促地见,你再天亮时走。”回想起来,恍如昨日。“陪我躺倒天亮吧,莫要疲惫赶路。”阿姀说。
  有人盛情邀约,自然却之不恭。
  阿姀提到宫里那夜,实在是荒唐。
  去平叛虽并不算危险,但上了战场生死另算,全凭运气而。那时与她分别,做好了再也不见的打算,让那点情绪冲昏了头,该做的不该做的,折腾自己也折腾她。
  这样的事再来几遭,只怕是折寿。
  衡沚在阿姀身边躺下,侧着头看她。
  她脸颊的轮廓,像是秀丽的骛岭山脉,鼻尖和唇峰,翘起的弧度都好看。白日里他在对面的酒楼里看着她,在半扇珠帘之后,隐隐迢迢。
  忍不住翻身过去,抵着她的额头,说些不正经的色气话,“亲一下,好不好。”
  他低下来的时候,阿姀忍不住环住他的脖颈,心中笑道,亲都亲了,还请示什么,简直先兵后礼。
  像渴水的人初尝甘露,越陷越深。
  阿姀脑中昏昏沉沉,失手挑散了床帐,再从衡沚结实的背往上摸,落在他颈侧,手掌摩挲着他锁骨的位置,衣领处的裁缝将手蹭得很痒,一阵酥麻的无力感从尾椎骨猛地向头脑冲去,意识不明。
  她的耳朵尖烧起一片云霞,偏衡沚伸手垫着,随着亲吻的动作一下一下地碰。
  床帐敛去了明亮月光,暗室之中,只能看得到彼此一个模糊的影子。
  阿姀想说仰着脸肩颈酸,换个姿势,可出口的话化作嘤咛软语,曲不成调。一句话字字都乱,活像是在求欢。
  她残存的清明,都在批判方才这过分的举止。
  不像话,简直不像话,屋外还有云鲤在呢。
  衡沚被她叫得一震,而后身体沉了沉完全将她覆住,轻声制止道,“好阿姀,再这样,天亮便来不及走了。”
  音色已不复方才清亮,可见是隐忍着,不能再浇油了。
  阿姀干脆将一切念头抛下,沉湎其中。
  人生不过贪嗔痴爱憎恶,红尘,皆在一念之间。
  天色渐渐泛起亮来时,衡沚走了。
  其实阿姀也没睡着,又或许是说,衡沚就躺在她身边,也根本不可能睡得着。
  分别的时候,说什么都显得逊色,不如不说。
  那扇窗子被衡沚轻轻阖上了,阿姀散着长发,静静地坐在房中。
  不过一个月,阿姀在心里,如是安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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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条件(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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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还没到啊?”
  金昭仪挺着个肚子,在宫门前来回踱步。
  眼下已经七月半了,天气本就热容易叫人浮躁,加之她身怀有孕,情绪起伏更大了。
  “这一时半会儿,是进不了宫的。”许停舟远远站在廊下,嘴上说着不急,心里也是难平静。
  “东西本宫已经找到了,可是她说急着要,我便想她一定会来的。”漂亮的眼睛垂下去,人有些落寞,“本想骂她狠心,走了连个信也不送。可没想到这么快又回来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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