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为了婆婆我决定不和离(穿书)
本书作者: 迟错错
本书简介: 【正文已完结】
【这是一头孤狼被迫加入羊圈,且可看不可吃,还活成了团宠的故事。】
1:
关无艳生于清末,长于动荡民国,一生充满了杀戮和虚假,她扮演过很多人,唯独不曾做过她自己。
但真实的她自己,着实不是一个好人。
灭了所在的杀手组织,她为自己预定了报纸头条,然后在闻名之前默默死去。
再睁眼,关无艳穿越到一本书中,成了早早就凄惨死去的路人甲,还有了秀才相公,寡妇婆婆。
最要命的是,她所在的渔村,灾祸将接踵而至,海寇、地震、洪涝,于是她直接跑路。
然后她就跑路失败了......
被迫待在婆家的关无艳,一边救人一边不甘,都说婆媳自古是天敌,负心每多读书人。
这对母子却整日对她嘘寒问暖,是怕她的刀?还是贪她的钱?反正定有所图,伪装的如此之好,实在狡诈。
后来她知道了,原来世上真有这样的傻子,对她好,什么都不图。
和离是她的初心,不和离是一场注定。
2:
展和风掀开红盖头见到了他的娘子,还不等有何感触,娘子突然两眼一翻不省人事。
娘子身体好了后看他的第一眼,让他忘了满脑圣贤书,一心想学如何让娘子多看看他。
慢慢的,他找到了诀窍,原来做自己就好。
比如,搭配好衣着找到完美光线,露出他一张俊脸时,或者脱去显人单薄的外衣,露出健壮身姿时,娘子就会盯着他看。
展和风的胆子越来越大,终于有一日抱紧娘子,娘子武艺高强,却笑对他说:“哎呀,被你抓住了。”
风云总是变幻,本是锦衣卫的娘子要上战场了,展和风辞了官,追随着去往边疆,做做教书先生也挺好,虽然学生全都大了点…
本以为是两人携手并肩,后面却跟上了娘和一帮乡亲们。
就像之前一路走来,以后他们也会一起走下去。
就是能多给他点和娘子独处的时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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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无艳回忆当初,她明明决定独行江湖再创辉煌的,怎如今辉煌亦是辉煌,身边却还是这么一大群人呢?
捕过鱼,逃过难,打过仗,当着官,都走到现在了,关无艳笑笑,一群人就一群人吧,和离也没什么必要,婆婆会哭,相公,相公也会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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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双洁1V1加HE。
没有金手指,女主是大佬。
女主设定民国人,请勿以现代标准看待,非伟光正,但也不会挑战底线,只杀该杀之人。
极品不多,偶尔一个。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穿书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关无艳 ┃ 配角:婆婆崔银莲、相公展和风 ┃ 其它:女强男弱、命中注定
一句话简介:女大佬竟被婆婆治愈了!
立意:爱是良医神药。
第1章 楔子
冬日里,上海湿冷。
日光虚弱,照到重重宅院的某处,静谧中似有雨声滴答。
关无艳看向滴答处,宅院的主人,也是她的主人,这个富态男子瘫坐太师椅,垂软下来的胳膊被祥纹锦料包裹,其上蜿蜒着黑红液体,正一滴滴坠落地面。
一刀割喉,血先是喷射,而后渐渐平息,只一双圆瞪不能瞑目的眼里,还剩点惊怒汹涌过的余潮。
关无艳冷眼看着,掌握了无数杀手的幕后主人,也不过如此啊。
一场恶战将将停息,空气中硝烟余味和血腥之气交杂,关无艳没有放松,紧了紧左手匕右手刀,她抬步,跨过此间地上数具尸体,往更深处走去。
杀进又杀出,去往正院的一路,躺着许多死于她刀下的所谓同门,关无艳推开正院内室房门,再打开雕花红木柜门,里面有个女人正牙齿颤颤,瑟瑟发抖。
就剩这一个活人了,其他无关人等都往外逃,只这女人往里跑,关无艳还有印象。
柜中女人看向眼前作学生打扮,却在短短时间内屠杀许多人的年轻女孩,她松垮的藏青色长棉旗袍上,溅满暗沉的血迹,手中的短匕长刀,泛出摄人心魄的寒光。
犹如地狱恶鬼前来索命。
恶鬼却对她说:“出来,我要换衣。”
女人脑中一片空白,怀疑自己已经死了,所以神魂茫茫错乱,怎料对方又皱眉问道:“怎么?还要我帮你出来?”
清冷声音就响在耳侧,女人打了个激灵,她不过一个以色侍人的姨太太,许是见识少了,恶罗刹原来不仅是个女子,现今还要换个衣裳。
女人爬出来跌落地,鼓足胆气仰头看女罗刹,她已将手中兵器放至桌上,正抬臂要翻衣柜,又因为满手血污而停住动作,随后视线一转射向自己。
关无艳看女人吓得连连后挪,扯扯嘴角算是笑了一下,接着命令道:“你,给我选出最贵最美的一套服饰,然后打水来替我换上。”
“要是跑,就下去陪你老爷。”
“选得好,我就留你一条命。”
话音落,带出几声喘息,有些急促很快即止,姨太太意识不到,只狠狠点头爬起身,却是脚步凌乱而去,到了门口又急忙停住,哆嗦着解释:“我,我先打水,也要洗手。”
关无艳挥了挥手,看着女人消失在门口,面无表情解起身上衣扣。
姨太太很快端着水进屋,小心翼翼放好后,才敢抬头看向关无艳,当即被眼前一幕吓出惊叫声。
关无艳已脱去负累,只着一件渗染了血迹的西式白色胸衣,和一条同色的薄透绸料中裤。
都是女人,这没什么,叫姨太太惊骇的是,对方裸露的肌肤上遍布狰狞伤疤,腰腹侧更有个像是枪打出来的新鲜血洞,而之前也确实有枪声接连蹦响过。
伤口还在不断流着血,子弹未取出,连药都没上,就被主人用刚刚撕扯出来的白布条,给狠狠裹缠封住了,换成寻常人,早该动弹不得的。
面色愈发苍白的关无艳,却边手上使劲,边对着姨太太咧开嘴无声笑,像是感受不到该有的极度痛苦,最后竟然笑出声来。
笑声越来越大,姨太太不懂那是心愿已了的畅快,只觉眼前人当真疯癫可怕。
等包扎好了,笑声也停了,关无艳淡淡示意:“开始吧。”
面庞、脖子、手上的血污被温水擦洗干净,露出全貌的关无艳,有一张平平无奇寡淡无味的脸。
即便再换上红色绣牡丹的旗袍,套上雪白貂皮毛大衣,踩上红色高跟皮鞋,画上细弯黑眉红艳唇,配饰琳琅通身富贵,却依旧与美貌无关。
关无艳注视镜中的自己,还真是人如其名啊。
可那又怎样?
关无艳并不理会身旁跪地求活的姨太太,她身姿摇曳着走出房门,没有拿回兵器,也没有受伤的姿态,一步一步走向来时路。
高跟鞋避过脏地,跨过尸体,没有多少感触,只觉得些许碍事,她要死了,现在一心只想漂漂亮亮地走出去。
敞开的大门外,无数人正聚集于冷风之中,大多是捧着相机的记者,少数是敢于凑热闹的邻里路人,门虽开着,却没有人敢冒头一探究竟。
关无艳的出现,引得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便是一阵喧哗。
不远处,黑衣警察姗姗来迟,正好见到女人款款出来,明明看着手无寸铁甚至柔弱无害,却全都下意识地止住脚步,收敛了平日张牙舞爪的野蛮气势。
什么人可以拿捏,什么人应该小心,是黑衣警必学的本事。
记者们的胆子倒比警察们大多了,不过踌躇两三下就一拥而上,且他们正是眼前人约来的,即如此,有什么好怕?
闪光灯后,有人率先开口,带出一连串问题:
“这位小姐,你到底是何人?你说的大新闻是什么?里面的枪战与你有什么关联?王老板怎么样了?”
关无艳抬抬手,记者们便说不出缘由地心颤一下住了嘴。
“我名无艳。”
听的人面上茫然,等着她说出下文。
关无艳虽是容貌平淡籍籍无名,却端足了好似名人被采访时的架势,面带盈盈笑意,语气柔和缓慢,如同说天气一般随意继续道:
“我名无艳,算是姓关,二十年纪,出身不详,喜好金玉,善长刀短匕,生平杀人百数。”
出人意料的自我介绍,使得人群瞬间寂静无声,关无艳对惊愕住的记者道:“你们不记下来吗?”
“记,啊,我记!”
回神后的记者们,压下心中纷乱思绪,手忙脚乱一通记录后,职业的本能让他们逐渐激动起来,问题接二连三抛向关无艳。
关无艳时间不多,无法一一回答,她再次抬手打断提问,自顾自开口:
“王德兆,鼎鼎有名的慈善大商人,其实暗里做的却是家族传承的杀人生意,证据都在第三进中堂地下密室内,另有金银珠宝大洋无数。”
关无艳扫视一脸震惊将信将疑的所有人,她轻笑一声,仿佛内容不过尔尔无需大惊小怪,若不是枪声犹在记忆中回响,众人差点以为是碰到了疯子。
也许真的是疯子,她不怀好意地说:
“他们全都死了,今日出门在外的一众女眷亦不足为惧,密室就归你们处置了。”
这个你们显然可以是记者、路人、警察。
也有青涩记者思路与众不同,不去想背后含义,不似他人心神已乱,反被关无艳的亲和表面迷惑而问道:“关小姐,所以你一直受控于王徳兆?今日是为民除害或是报仇雪恨?”
这话逗笑了关无艳,唇角勾起牙齿外露,真笑过后又瞬间变脸,她很是认真地回道:“不是,我只是,不喜欢躲在阴沟里,听一只老鼠的指示。”
杀人可以,听别人的话不得不杀,忍不了啊。
“今日大凶,阳间诸事不宜,倒适合送他们去阴间呢。”
一干听众闻言只觉冷风更加刺骨浑身寒毛直竖,正欲抛出更多问题,关无艳却不准备继续了。
她思索一会,关于自己,除去杀戮其它皆如死水不值一提,于是她确定了记者们有记录在册后,抬步走下台阶。
她一动,人群立刻自动躲避成左右两边,她从中穿过随后远去,竟无一人出手阻拦。
王家密室和她,谁都知道如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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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罪恶浮现于世人面前,当几方势力争夺于名册或宝藏,当民众们茶余饭后口口相传,关无艳觉得,她会成功闻名于世,哪怕声名恶恶,到底也不算白活一遭了吧。
关无艳漫步出城,脚下道路逐渐难走,她依然自在模样,快到无人山脚时,口中还哼唱起几句歌来:
“可怜的秋香,可怜的秋香,可怜的……”
歌声断断续续,回荡在荒僻的野地上空,虚弱日光似乎抵挡不住这难听音调,彻底藏了起来。
关无艳抬头四顾,天地死寂,衬得她像一抹孤魂,不过,她本来就走在赴死路上,倒也算应景。
正要继续哼唱,前方山中,突然下来一个落魄老僧,目不斜视与华丽的关无艳擦肩而过,各行两步后却同时回头。
僧人眼睛怪异,一只清澈有神,一只浑浊有疾,此刻紧盯住关无艳上下打量,换来她挑眉一问:“想要强行化缘?”
荒郊野外,一孤魂,一和尚,只看是谁收了谁。
但赴死要紧,关无艳摘下腕上厚重金镯,舍了这陪葬品,对着老僧晃了晃说道:“这是你的了,给我念几遍往生咒吧。”
她走回几步,将金镯塞进老僧挎背的布袋中,然后看着他继续说道:“我今日难得大方,你最好不要贪心不足,师父请惜命,你的命。”
老僧没有反应,大概也不是个正常人,关无艳径自转身上了山,穿过野林到得半山腰,拨开长至人高的杂草,走进自己选好的小山洞。
关无艳最后望了一眼阴沉沉的人世间,而后用尽剩余力气落石堵洞。
黑暗中,关无艳爬进棺材,整理好衣饰,想要合上棺盖,意识却渐渐模糊,昏沉中,她突然想起,自己未曾和那老僧说名道姓,往生咒怕是念不到她头上了吧?
也罢,不知出生年月日,幼时代号零玖捌,名字也不过是因为相貌平平,才在出师前被上线随意取了一个。
倒是那个以为自己只是在慈善堂做事的厨娘曾说过:“孩子,不如以后就跟我姓关。”
厨娘消失很久了。
她,也要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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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外,老僧已是驻足良久,有疾的那只眼睛,内里曾绽放一瞬精光,随后更显浑浊。
此女血债累累,却也是命运枉人,他叹息一声下定决心:“就当谢你赠送路资,便还你一场拨乱反正吧。”
老僧打坐入定念念有词,衣袍竟无风自动,肉眼不能见的命运线被拨动拉扯,捆缚住洞中女魂进入茫茫虚空。
世间人,自有来处,亦有去处。
老僧下了山,当了金镯子,奔赴战场入了伍,投身于更大一场拨乱反正的滚滚洪流之中。
第2章 死而复生
近几日海风异常,海面上时不时会被风刮出甚是吓人的漩涡来,偏偏在附近站着又觉得风力一般,还不至于要举家逃难。
就是可惜了这捕鱼的好时节,多渔村的村民们只能捆住船只,收好捕鱼的物什,勉勉强强的在家休息。
村口的木棉树叶子泛黄,不时飘落几片下来,无需乘凉的天气,树下奇形怪状的石墩子上,仍扎堆坐了一群老人,他们裹着深色的旧袄子,顶着又咸又腥的风,嘴巴不停开合谈性不减。
眼下正说到海风,老族长突然起身,指着前方海域犹如指点江山,口口声声此风刮得邪乎,上一回还是在百多年前,风最后带起巨浪推山破石,才打出了现今可供居住的这片陆地。
边上的人皆是哈哈大笑,展弟弟更是手掌拍大腿笑得左右摇摆:“族长,你就胡说吧,我比你还大上两岁,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外来户爽老汉倒是突然收了笑:“那我们不出去避避吗?”他早年就是逃难来的这里,对天灾人祸更敏感一些。
刚想喊自己没胡说的老族长张张嘴没能立刻回答,展弟弟又笑着接话:“哪年不刮上一回怪风啊,族长也不是头一次吓唬人,难不成年年跑,再说,跑也得有地方跑啊。”
另有一位应道:“就是,再个我看着,这风的势头好像比先前小了,肯定出不了事。”
这话题便这样说笑着过去了,接下来又聊起各人孩子家中存粮,还有永远的中心话题,小一辈中到底谁网渔最厉害。
一众老汉少不得要互捧几句,其实头扬得高高,心里都觉得当然是自家小子最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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