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重生故宫修文物
作者:回南
文案:
前世,洛清溪纠缠于冷心冷意之人身上,困于情伤之中,郁郁不得意。 今生,她重生于故宫之中,当一名普普通通的文物修复师,与古卷字画伴余生,却引来了那冷心冷意之人的情有独钟。 只可惜,比起谈恋爱,现今的她更愿意将时间花在残破的古画身上。
内容标签: 时代奇缘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重生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洛清溪 ┃ 配角:展晟扬 ┃ 其它:故宫制瓷邂逅
一句话简介:重生在故宫修补文物日常
立意:立意待补充
第1章
刀锋猛地刺入心脏,妖艳的血花涌现,深入骨髓的疼痛密密麻麻地蔓延。
洛清溪的视线开始模糊,然而她依旧挣扎地向前望去。目之所向却依旧是那个男人冷酷的眼神。
她看到他冷冷地移开视线,如同所过之处不过是无关紧要之人。
她苦笑着,他们确实是陌路之人,她,对于他,不过是一个挡刀的人。
洛清溪的气息渐微,仰望的头颅终究匍匐于尘埃。她睁大双眼紧盯着残阳如血的天空,看着那棵她母亲亲手种下的桃树纷纷乱乱的花瓣零落打转。
再见了,洛清溪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只愿下辈子与你再不相见。
一行清泪散乱在桃花瓣上,剔透又凄艳。
她的意识浮浮沉沉,灵魂却似沉浸在热汤中,熨帖舒适。
她依稀间似看到了往昔的岁月一帧帧,一幕幕又在眼前重现。
洛家世世代代,祖祖辈辈均为窑工。从烧陶到制瓷,从一脉单传到洛家子弟满天下,从小作坊粗制滥造到御用贡品,洛家涉过风风雨雨,最后成为了制瓷的一言堂。最风光之时,凡是洛家所出的陶瓷,均成为满京华贵子弟所哄抢的作品。
只是这种风光总是不长久。
洛清溪听着心脏急促的跳动的声音,似是彻底死去的哀鸣。洛家早就应该消散在滚滚历史长河中,洛溪清努力地想扯出一个微笑,一个人撑着一个家族实在是太累了。
只是又想到祖父临死之前紧紧抓住她的爆满青筋的双手。病入膏肓的老人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但是他却死死地盯着洛溪清,他前凸的双眼遍布红丝,他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他只是不停地盯着洛溪清 ,嘴里“呜啦啦”地叫喊着什么。
或许别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由祖父一手带大的洛溪清却已经泪流满面,她捂住自己
嘴,不让呜咽声溢出。
除了振兴洛家,还有谁能让这个历经三朝的老人如此执着?
只是,她终究是违背了祖父的意愿了。洛溪清目光彻底涣散,曾经艳满京都的制瓷手一点一点地僵硬。桃花瓣一片一片地将她覆盖。清风拂过,暗香浮动。
明历十八年,洛家最后继承者洛溪清逝世。
世上再没制陶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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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溪只觉得脑袋一阵又一阵剧烈的疼痛,似是有一万个人在她脑中尖锐地争吵,又似是有锯子在她太阳穴不停地钻锯。
发生了什么?
为何竟会如此疼痛?洛清溪本以为死前的冰冷是伴随她沉入永久安眠的最后一种感觉,然而如今蔓延全身的却是灼烈又深刻的痛感。
莫非这世上真的有阿鼻地狱?只是她又是犯了何种罪行,竟连她死去都不得安宁,要受着这磨人的折磨?
似是有两个膀大腰圆的恶汉在她脑中嚯嚯地挥着锯子,搅得她脑中一阵天翻地覆的晕眩。蓦地\"噌\"的一声,一阵白光闪过,洛清溪猛地一睁眼睛,刺眼阳光,洛清溪的双眼\"哗啦啦\"地就流出眼泪。
\"洛清溪,你就可劲折腾吧,总有一天,你父亲的声誉都得给你折腾完!丢人现眼的东西!\"一袭唐装的老人忿忿甩了袖子,满面怒容地推门离去。
洛清溪?可是唤她?洛清溪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只是那男子如何得知她的闺名?且此人的服饰怎如此奇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又怎能随意剪短?
不对,她本应该死去才对,莫非这里就是地狱?洛清溪大惊失色,昂起脖颈,直起身子,细细打量这间屋子。
阳光明媚,清风拂来,屋内明亮整洁。窗帘浮动,沉香缭缭,起居室自成一派。红木板,檀木凳,明黄椅,古诗古画古卷,古色古香。
只是这些又是什么?洛清溪疑惑甚至带着点畏惧地看着墙上悬挂的长条物件以及离她不远处的放置于地板的奇形怪状的物体。
她慢慢站了起来,警惕又不安地扫视了四周,没有发现任何人。最后,她舔了舔上唇,小心翼翼地踱步向前。
然而,在这时,一阵更强烈的痛感席卷脑海。
洛清溪惨叫一声,双腿打震,捂着脑袋重重地摔在地上。膝盖传来针扎的痛感,但与她脑中剧痛相比,便如水过无痕。
有什么东西以万不可及之势冲进她的脑海,强势地激荡在她脑海中。在这漫长而难耐的折磨中,她看到了另一个与她同名同姓却生活在一千年后的女孩从小到大的人生。
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中,她经历了这个女孩所有的幸福和痛苦,痛她所痛,思她所思。
她看到她在父母双双车祸而亡后的嚎啕大哭,看到她将父亲所有的藏品低价贱卖时的癫狂,更看到她吸烟酗酒自暴自弃的悲哀。
胸腔内压抑不住的悲痛汹涌而上,酸楚弥漫双眼,洛清溪捂着自己抽痛的心脏,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抚摸着被掩盖在衣袖下的狭长而泛白的疤痕,“好死不如赖活着,怎么就对自己下得这重手呢?”
后来又想到自己对那男人的以死相救,苦笑,喃喃自语,“我又有何能耐去教训你?都是世上看不透的痴人。”
\"既已占了你的身子,我自会好好的活下去。\"明明已了无生志的洛清溪在看完这个酗酒猝死的女孩的记忆,却有了活下去的冲动,“没有什么比死还可怕的,太冷了,清溪。”
洛清溪侧着头迎着窗棂,让温暖的阳光最大限度地亲吻她的脸庞,“你说你父亲最后悔的就是让京都洛家后继无人,最遗憾的就是你没有丝毫的制陶天赋。”
洛清溪出神地看着檐外的天空,一千年后的天空似乎完全没有变化,云卷云舒,蔚蓝剔透。“我最不怕的就是寂寞了,我可以在故宫待十年,二十年,或者是余生。这是你赠与的生命,自然该用它去弥补你的遗憾。”
“我不会造纸,也不会修补古物,但我可以学。”此时,洛清溪却对屋子内的新奇物件失去了兴趣。她脸色苍白,步履轻浮,但依然坚定地一步走一步蹒跚至屋子内间。“你喜欢热闹,贪恋温暖,那就去天上吧,你父母必定在上面微笑地等着你,他们会给你一个拥抱,你们会团聚,会幸福。而我,就留在人世间,与寂寞为伴,同古物余生,振兴洛家。”
话一说完,洛清溪只觉得胸中一阵郁结之气喷薄欲出,恍惚间,她似看到一清丽女子朝她盈盈一笑,转眼间,便消散在灼眼的阳光下。
洛清溪舒展眉眼,薄唇弯弯。磕磕绊绊至小门时,她撩开珠帘。只见内间一十尺余长的大案件,一破损古旧的长画卷大展于案上,画卷旁是许许多多的小纸条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小工具。而四周的墙壁则挂满了破破烂烂正等待修补的画像。
这是故宫字画组学徒练习修补古卷的地方。
洛清溪踏步而入。端正地坐在案子下的木椅,背脊挺直,目光周正,她在一旁的水盆处仔仔细细地擦拭双手,又用毛巾妥帖地沿着指缝擦干双手。才用那双一度留恋于香烟酒瓶的双手缓缓摩挲着破旧的画卷。
她对修补古卷无从下手,唯一的知识来源就是身体前任留给她的生搬硬造的理论知识。只 是前任的洛清溪本就对修补文物毫无天赋,即使她矢志不渝,勤读不缀,也不过是将有关修补文物的知识从书本搬至大脑罢了。而如今,更是由于身体易主的缘故,这些知识在她的大脑中横冲直撞,一点一点地被磨损。
洛清溪沉吟片刻,从抽屉中抽出一白纸,一毛笔以及一砚台来。她左手轻轻撩起袖子,右手不紧不慢地研着细墨。墨香清淡悠长却稍嫌刺鼻,然而于现实,也算是品相较好的细墨了。
砚上的墨块一点点化开,墨水恍若游龙,蜿蜒盘旋于峰峦间。事实上,故宫虽为明清两朝的古建,然而,在现代化的今天,各便利设施早已进驻故宫。若非字画组组长唐老对传统文化非同一般的固执,毛笔早已被圆珠笔取代。
提起字画组的唐老,洛清溪不禁微皱眉头。唐老,字画组的组长,亦是国宝级的字画修复大师。若非得益于唐老与洛父的莫逆之交,只怕洛清溪还没有进故宫当学徒的机会。
想起她刚睁眼时看到唐老气冲冲摔门而出的模样,洛清溪低声一叹,“如果再不把这些古卷练习完成,只怕又要被人扫地出门了。”洛清溪手拿软毫,稍沾黑墨,提腕凝神,若有所思后,便不再犹豫,笔走龙蛇起。
不管怎样,以防遗忘,先把脑中相关知识一一写下,也好让她整理有关修补字画的内容,应付第一次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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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洛清溪将面前的古卷褶皱一一抚平,力道适中,不轻不重,既能使翘起的纸屑妥帖服顺,又不会使裂缝顺着中心蔓延开。接着,她先是从左侧的绢布纸卷中挑选出与画卷同款同年份同色号的宣纸,再用小剪刀将宣纸剪成长宽相同的小长纸条。
做好准备工作后,接下来才是修补古卷的关键之处。
洛清溪将古卷端端正正地摊在正中间,用小剪刀顺着古卷中间的缝隙形状来修剪小长纸条,期间,手一定要稳且快,否则一旦小长纸条与缝隙形状不吻合,整个古卷都将毁于一旦。
待小纸条修剪完毕,洛清溪便用小软毛笔蘸着少许故宫自制的浆糊,沿着小纸条的轮廓轻挑慢涂。
浆糊的填涂必须要均匀一致,绝不能厚度不一,否则待贴上古卷后,整张古卷都会显得凹凸不平,“你是想修完后整张画都布满小疙瘩吗?”
洛清溪边工作,边回忆起唐老在她耳边所指点的技巧和要领,当然少不了唐老在前任洛清溪笨手笨脚时的训斥。
事实上,修补字画是一项非常枯燥又极耗心神的工作。在完成最后一步前,都容不得有一点儿的松懈和走神。否则无论前面的步骤完成得多完美多惊艳,只要最后一步走错了,便唯有前功尽弃。并且这不止代表你需要从头来过,还意味着你损坏了一张不知多少年份的古卷,也许这还是一个比你还要昂贵得多的文物。
许多人之所以止步于文物修复的门槛,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没有天分,更大原因是因为他们耐不住修复时的寂寞。他们或许可以将其中的某一个过程完成得很好,但是他们却没有能力将所有步骤都完成得一如最初。这其中的差距是需要长年累月的练习来弥补的。
然而,修复文物时对修复师的耐心,专注力的高要求却恰好是洛清溪所具备的甚至是擅长的。
洛清溪的手很稳,稳得甚至不像一双年轻人的手,看着她行云如水的动作,游刃有余的停顿,你会觉得这应该是一双历经风霜处变不惊的老人的手。
洛清溪手中的笔似有了灵性一般,它慢条斯理地沿着小纸条的外围舞动,笔尖时软时硬,顶上的软毛似姑娘家的裙摆,将她的美丽的裙沿炫耀于纸间的每一个角落。这种感觉,对于洛清溪来说,就像回到了被祖父监督着打釉的童年。她的双手摩挲着湿润的黄土,沿着胚状,将釉的外围磨得均匀又平滑。
“清溪啊,你是洛家这么多年来最有天赋的人了。”犹记得,当小时的她将那平滑得甚至精致的泥胚得意洋洋地捧到祖父面前时,换来的不是祖父欢喜的夸奖,反而是他神色复杂的面容以及宿命般的喃喃自语。
想到此,原本流畅的动作不由得一顿,笔尖戛然而止,这张小纸条便算废了。
洛清溪神色不动,她淡淡地将手中的小纸条丢弃,继续下一張的填涂。
“洛清溪,你已经新生了。”洛清溪的眼中不再因旧年往事而波澜起伏,她低头敛目,目光专注于手中的纸条,手中的动作显得快捷又熟稔。
她的注意力是如此专注,以至于她完全忽视了在珠帘前久久伫立的男人。男人神色晦暗不明,片刻,他还是放下了僵持在珠帘前的手,摇头叹息,“洛清溪,你可要……”,话还没说完,男人便自觉痴心妄想般,嗤笑着住了嘴。
男人抬头看着天空,黄昏的金色云霞染满了京都的天,璀璨又庄严,“你是在天上看着我吗?放心,无论怎样,我都会保她衣食无忧的,至于别的,我能给她的唯有这最后一次机会了。”
男人说完,静默望天,天空依旧无垠广阔,只是那金色却一点点褪去。
“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呢?”男人的眼中一点点湿润,那变幻莫测的云霞似乎幻化了他记忆那个男人开朗无畏的笑容。
“阿容……”似还是那人熟悉的充满活力的呼唤,从四面八方向他涌来,将沉浸在记忆中的他,拖入泥淖,陷入窒息。
下午5点,故宫的大钟“铛铛铛”地响起。钟声古老悠远,回荡在两朝皇都之中,惊起了打着盹儿的猫咪,驱散了拉着卷儿的西风,也唤醒了正沉浸在工作里的修复师们。
原本幽深寂静的故宫霎时间热闹起来啦。下班的人们三三两两结伴地走着,大家笑容放松,推着自行车,闲聊着跨过宫门,渐渐地从明清的古韵走到现代的绚烂。
赶在最后一刻,洛清溪终于完成了手中的工作。她长舒一口气,伸直身子,疏于锻炼的腰椎立时发出“咔咔”的声音。
“这还真是个体力活啊。”洛清溪揉了揉腰椎,苦笑着说道。“不过总算是完成了,啊,下班啦。”琢磨着“下班”这个新词儿,洛清溪不由自主地笑开。
待听到院外保安催促离场的声音,洛清溪也赶紧收拾好刚修完的古卷,锁好大门,跨出院外。
下班的人潮渐渐褪去,故宫内墙已人烟渺渺。倒是有三两只大猫,无法无天得很,大大咧咧地躺在屋檐上、墙角边或是小径路旁的榕树杈上,摊开身子,慵懒地享受着阳光的拥抱。人来了也不怕,就温温顺顺地任由人柔软温热的手从头顶一撸到尾,倒是若不小心弄疼了它,直接一爪子就挥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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