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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化储君后我辞官了——东边的小周【完结】

时间:2024-03-10 23:03:48  作者:东边的小周【完结】
  “姜小姐倒是比你兄长要懂事得多...”
  太子微微倾身,这一句话声音低沉,轻到只有二人能听到,莫名透着暧昧不明的味道,听得人耳垂发烫。
  姜玉竹呼吸一滞,忙垂下浓密眼睫,遮住眸底泛起的波澜。
  一枝红艳如血的梅花出现在她眼帘下,太子清冷的声音响起,仿若刚刚那充满磁性的低语只是她的错觉。
  “姜小姐深明大义,既然孤剥夺走你的魁首之位,这支梅花,权当是赔罪了。”
  男子修指捏着一枝红梅,宽敞的蟒纹袖摆垂落,露出的手腕腕骨突出,手背青筋显露,隐约透着让人心悸的张力。
  姜玉竹轻轻吸了口气,伸手接过太子手中的红梅。
  “臣女谢过太子。”
  赏花环节就此告一段落,因太子辣手摧花,此次插花比赛的魁首最终落在韩溪云头上。
  韩溪云含笑接过曹公公奉上作为嘉奖的青花玉壶春瓶,心里却在滴血。
  为何明明姜小姐什么都没有得到,却好似得到了一切。
  诸位青年才俊的倾慕,十皇子的维护,太子的赔礼。
  而她明明凭实力赢得最终胜利,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得到。
  本该是令人艳羡的魁首之位,如今也变成了嗟来之食,恶心得她恨不得摔碎手中玉瓶。
  可她做不到,亦不能做。
  她是韩大学士的嫡女,是京城第一才女,是端庄到不容一丝瑕疵的高门贵女。
  韩溪云吞下不甘,余光看向角落中手持梅花发呆的女子,眸底燃烧起妒意的火焰。
  终有一日,她要让今日所遭受的羞辱,千倍万倍地奉还。
  插花比赛结束后,皇贵妃留下女眷们在宫中用晚膳,当下时辰还早,瞧见阁楼外的雪停了,贵女们三五成群,走进银装素裹的御花园中观赏雪景。
  詹灼邺一袭玄色狐裘大氅立在宫檐下,幽深目光追随那道被孤立在最后的淡烟色身影。
  “皇兄,我这次从扬州回来,给你带来当地的木樨荷花酒,这种酒安神消疲,每夜睡前来上一小盏,保准皇兄不会再受梦魇所扰,一觉安睡至天亮。”
  詹少辞凑到太子身旁,他讨好一笑,两颗虎牙在少年脸上添了几分稚气。
  詹灼邺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十皇子,唇角弯了弯:“多谢十弟好意,孤的梦魇症已经痊愈了。”
  听了这个消息,詹少辞由衷为太子感到开心,他眉飞色舞道:那真是太好了!不知是太医院的那一位圣手根治好皇兄的心病?”
  本是个简单的问题,太子却沉默了良久,淡淡答道:“她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乡野大夫。”
  “当初胡掌院都对皇兄的梦魇症束手无策,想不到民间竟有如此高人,皇兄要不要引荐此人入太医院,日后皇兄在太医院亦算有了耳目。”
  詹灼邺眸光微敛:“她这个人淡泊名利,不想在留在孤身边。”
  “嘶...那这位神医还真有个性。” 詹少辞搓了搓下巴,笑道:“下次臣弟头痛脑热了,不妨让这位神医来给我治一治。”
  詹少辞本是随口一句玩笑话,可太子却忽然定定看着他,唇角弧度转淡,目光亦噙着冰冷的压迫感。
  “十弟身体康健,就算有了头痛脑热,宫里的御医自可为你诊治。”
  詹少辞隐约察觉到太子语气不虞,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
  太子对他一向大方,就连沈家的万贯家财都不曾觊觎半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野大夫,何至于当宝贝似的藏着掖着。
  太子似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话锋一转,漫不经心问道:“你同那位姜小姐是如何认识的?”
  提起此事,詹少辞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他眉飞色舞讲起起四年前的花灯节上,姜小姐是如何神女天降般落在他面前,又是如何对他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扮作仙女哄骗他吃下无忧蜜,柔声细语为他排解心事。
  詹灼邺负手而立,他静静看着十皇子沉浸在昔日美好回忆当中,唇角弧度清浅。
  那双背在身后的手紧紧交握着,关节用力到泛白。
  小少傅这位乡野大夫的年纪不大,所经手的病患却是不胜枚举...
第66章 见不得人
  “皇兄, 你可是对姜小姐感兴趣?”詹少辞小心试探问道。
  太子面色无波,长眸淡淡扫过十皇子紧张的神色,语气平静:“她是姜少傅的妹妹, 孤不想她落人口舌。”
  詹少辞脸上浮现出如释重负的笑意:“是臣弟行事鲁莽, 为了讨得姜小姐欢心,险些将她置身于风口浪尖。”
  更何况,太子的婚约早就被父皇定了下来,乃是武安侯的独女,听闻太子对这桩婚事并无异议, 不日后,父皇就要对外宣旨。
  詹幕辞觉得定是自己多心了,太子对姜姑娘另眼相看,只因她是姜少傅的孪生妹妹。
  他挠挠头, 不好意思地笑道:“皇兄, 这是我头一次遇到心悦的女子, 我一看到姜姑娘就紧张得不行, 话都说不利索, 也不知该如何对她袒露心意, 要不, 皇兄你教一教我?”
  教他?
  自己对小少傅第一次袒露真心时, 一颗赤忱之心可是被少女胡编乱造的谎言扎成了筛子。
  詹灼邺敛去眸底冷意,他凝神思虑了一会, 长指不紧不慢转动大拇指上的紫玉扳指,语气淡淡:
  “孤未曾婚娶,不通晓女儿家的心思, 不过孤听姜少傅提到他的妹妹自幼养在江陵老宅,性情胆小, 不喜欢和生人打交道,你若是冒然上前表露心意,恐怕会吓到姜小姐。”
  性情胆小,不喜欢和生人打交道?
  詹少辞想起船上那个明眸弯弯,主动伸手去掐他面颊的少女,一时难以将这几个词和她关联起来。
  不过女大十八变,四年过去了,或许姜小姐的性情转变了不少,刚刚在凝雪阁内,少女的确是寡言少语,独自一人远远站在角落里,与世无争,安静得像夜色里绽放的昙花。
  神秘又美丽。
  他若有所思点点头,感激道:“多亏皇兄提醒,方才我还想要不要去御花园里找姜小姐当面叙旧,如此看来,此举大为不妥。我还是先等上几日,让母妃给姜宅送去请帖,邀请姜小姐和她母亲一起入宫,当着两厢长辈之面,再谈媒妁之约。”
  詹灼邺紧了紧掌心,脸上露出温煦的笑容:
  “父皇说多日未见你,心中甚是记挂,你先去晏安宫向父皇禀报江南河堤的修建进程罢。”
  “那臣弟就先退下了。”
  詹少辞拱手行礼,少年挺拔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连廊尽头。
  詹灼邺唇角弧度垂下来,他对站在身后的周鹏道:“你去寻姜小姐,就说孤要将姜少傅的骨灰瓮交还给她,让她前往御花园东南角的揽月假山后相见。
  周鹏抱拳道:“卑职领命。”
  ―――
  另一厢,姜玉竹一直想要找机会面见端妃,好询问对方骨灰瓮之事,可插花比赛结束后,端妃就被皇贵妃带走处理花灯宫宴的事宜,不知何时才会归来。
  十皇子居然是当年那个哭鼻子小男孩,此事让姜玉竹大吃一惊,不过见十皇子并没有追究她当初冒充仙人哄骗他的意思,遂安下了心。
  当务之急,是要先拿回那瓶骨灰瓮,如此她便没了后顾之忧,可以随时动身离京。
  思虑间,她脚步悠悠放慢,不知不觉和前面的贵女拉来了距离,就当她正要迈开步伐追上前时,一旁高大的樟子松下突然冒出来一个身影。
  姜玉竹定睛一看,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周校尉。
  算起来,周校尉还是她的救命恩人,若非他不顾生死,下令飞龙舟全力冲撞向江面上的幽灵船,她同萧时晏早已命丧江底。
  受今时身份所困,在遇到救命恩人时,姜玉竹只得露出惊慌的神色,后退了一步。
  周鹏忙抱拳行礼,瓮声瓮气道:“姜小姐,唐突了!周某乃是奉太子之命,请姜小姐前往御花园东南角的揽月假山后相见。”
  “太子殿下...要见我?”
  姜玉竹蹙起黛眉,语气存疑。
  “正是,太子殿下听说姜家要离开京城的消息,想要把姜少傅的骨灰瓮交还给姜小姐。”
  姜玉竹微微一怔,方才她还在为此事发愁,想不到太子这么快就转变心意,愿意归还那瓶骨灰瓮了。
  “还请周侍卫引路。”
  “好,姜小姐请随我来。”
  二人行走间,姜玉竹望着周鹏步履匆匆的背影,心底的疑虑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在途经一处竹林小径时,她突然感叹道:
  “京城这边的冬日气候寒冷,请问周侍卫,竹意轩里的竹林如今是不是都衰败了?”
  周鹏刚要张嘴回答“是啊”,脑中突然想起临行前太子的叮嘱。
  “姜小姐极为聪明,回她的话前,务必要先思虑清楚。”
  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被他愣生生咽了回去,周鹏倏然停住脚步,转过头盯着手捧暖炉的少女,目光惊疑不定。
  “姜小姐,你怎会清楚太子府的竹意轩里有一片竹林?”
  姜玉竹微微一笑:“兄长与我一直有书信往来,他曾提起竹意轩的竹林很漂亮,小女途经此处竹林,心中不禁有感而发,故而问了一嘴。”
  周鹏收回狐疑的目光,沉声道:“竹意轩里栽种都是耐寒的竹子,四季常青,姜少傅离去后,太子不让下人移动院里的一景一物,如今除了竹林茂密了些,倒也没有什么变化。”
  “多谢周侍卫告之。”
  周鹏闭上嘴,转过身悄悄擦了擦额上冒出的冷汗,继续拔步而走,只不过相较于之前,脚步明显加快了不少。
  他生怕姜小姐又忽然冒出什么下套子的话,杀他个措手不及。
  让他上战场杀敌搏命可以,这些弯弯绕绕,虚虚实实的一问一答,他属实是做不来。
  姜玉竹两腿倒腾得飞快,勉强跟上步伐火急火燎的周校尉。
  周鹏的回答让她暂且打消了心中疑虑,不过她还是好奇,太子为何突然间回心转意,决定归还给姜家骨灰瓮了?
  难道是端妃娘娘成功说服了太子?
  ―――
  揽月又寓意摘月。
  御花园里的揽月假山乃是由大燕名匠巧心设计,用碎石在小山上垒造出凡人羽化成仙,腾空伸手摘月的形态。
  男子墨发金冠,身姿颀长,肩披玄色狐毛大氅,离着老远望去,他背后气势恢宏的揽月假山亦成了映衬男子清冷气质的背景。
  仿若他就是那轮皎皎明月,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姜玉竹对太子盈盈行了一礼,开门见山道:“小女听周侍卫说,殿下准备归还兄长的骨灰瓮。”
  詹灼邺看向眉眼平静的少女,不答反问道:“姜小姐准备何时动身离京?”
  “正月初七。”
  对于这个仓促日期,太子没有追问,只淡淡应了声,片刻后,又问道:“姜小姐与你的兄长时常书信?”
  姜玉竹眉心跳了跳,她抬眸迎上太子谛视的目光,语气平淡:“兄长担心小女在老宅养病无趣,偶有书信寄来,在信中提及京城里发生的事。”
  不得不说,小少傅略施粉黛的容色极为漂亮,少女肌肤雪白,吹弹可破,眼形若桃花,眼尾上翘,眼神似醉非醉。
  詹灼邺盯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他双眼隐藏在浓密睫羽下,深邃如潭水。
  “那姜少傅有没有在信中提到过孤?”
  少女抿了抿粉红的唇瓣,螓首微侧,鬓边的水晶步摇轻晃,黑溜溜的眼珠缓缓流转,似是在回忆书信中的内容,声音又柔又软。
  “嗯...兄长在信中提到太子殿下是个好储君,秉政无私,心怀百姓,才德兼备,大燕百姓得君如此,乃是幸事。”
  詹灼邺目光落在少女天真无邪的面庞上,他轻轻挑眉一笑:“这话不像是出自姜少傅之口,倒像是姜小姐说出来的。”
  少女垂下眼眸,声音细弱:“小女不敢妄言,兄长的信笺都留在江陵老宅,殿下若是想看,等到小女回到江陵后,会差人将书信送来。”
  姜玉竹左右两手都能书写,且撰写的字迹大不一样,太子若想要看这些书信,大不了她回到江陵后写上几封。
  詹灼邺看着滴水不漏少女,无声地勾了勾唇角:“不必了,孤只是随口一问,周鹏,你去把姜少傅的骨灰瓮拿来。”
  少女依旧低垂着头,紧绷的肩颈缓缓松弛下来。
  周鹏取来骨灰瓮,交到太子手中。
  等待了片刻,见太子始终没有再说活,姜玉竹悄悄抬起头,她看到男子手指轻轻摩挲着骨灰瓮上的莲花纹,眸光专注,动作格外轻柔,仿若手中是一个易碎的稀世珍宝。
  “孤生来被世人视作天煞孤星,宫里的人都厌恶孤,憎恨孤,又害怕孤,他们将孤视作一个怪物,巴不得孤早一日死了,好还大燕一个太平盛世。”
  “孤用手中的剑和身上的血换来权势,地位,尊崇。让那些曾经厌恶孤,憎恨孤的人不得不去敬畏孤,仰仗孤。”
  “可唯独她,从未觉得孤是个怪物。”
  “哪怕世人都在质疑孤时,她仍选择相信孤,毫不迟疑,义无反顾挡在孤的面前。”
  太子声音喑哑又低沉,透着无尽的悲凉,仿若一根无形的冰凌,悄无声息扎进姜玉竹的心口,呼吸之间都刺进钝钝的疼痛。
  她努力收敛起心底涌动的情愫,面色淡然,语气平静:“殿下节哀,兄长若是在天有灵,想必他定会希望殿下能早日放下挂念,重振旗鼓,余生安好。”
  “余生安好?”
  太子轻声重复这句话,一对深邃凤眸微微眯起,周身皑皑白雪仿若全凝在他黑涔涔的眸子里,透着摄人的寒意。
  “难道姜小姐还不明白,少了她,孤的余生再不会安好。”
  姜玉竹被太子黑涔涔的眸子盯得背脊发凉,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抿唇不语。
  詹灼邺忍住想要将少女拉扯进怀中的冲动,他敛回眸光,静静看着手中的骨灰瓮。
  良久后,他淡声道:
  “孤原本想将少傅的骨灰供奉在太庙,永享世人香火,不过孤又想起少傅心系家人,每逢休沐她都归家似箭,在她心里亲人胜过天,因此,孤决意将少傅的骨灰瓮交还给姜家处置。”
  姜玉竹看着太子手中的骨灰瓮,她低声言谢,准备伸过双手去接。
  可太子立在原地,只静静看向她,并没有走上前的意思,姜玉竹只好迈开步伐,一步步走向太子。
  太阳不知何时藏进了乌云里,天色暗沉。
  高大的揽月假山遮挡大片日光,太子上半张脸都笼罩在阴影下,男子精致的眉眼在暗影中若隐若现,眸光如深潭般幽暗难明。
  恍然间,姜玉竹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只毫无提防之心的鹿,而太子此时冷静沉着的模样,则像是一匹优雅的狼王,胜卷在握看着她一步步,心甘情愿走进他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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