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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三个纨绔的嫡母/春山夫人——湛绿【完结】

时间:2024-03-11 14:44:47  作者:湛绿【完结】
  “快去。”
  “是。”
  赵在凌还有点不明所以,但听常青安吩咐,他转身也走了出去。常青安自己拿着登记册子敲了敲门。
  “赵府常氏求见三殿下。”
  谢津转头看了赵在泽一眼,说:“夫人无需多礼,请进。”
  “谢三殿下。”
  常青安推门而入,温声道:“臣妇此来所为两件事,一是这册子,是在凌一早便着人登记了,以一户为数,出身年岁皆在其上。”
  谢津接过粗粗看了眼,确实是一份详细的名册,没想到赵家一来便办了这事,倒是省去不少功夫,他心下松了口气,笑道:“多谢夫人,此册帮了本殿大忙。”
  “另有一事,便是望殿下允许流民于漳州落户安家。”
  常青安注视着谢津,毫不退让:“此前臣妇冒昧,允修筑堤坝之人先行安家,还望殿下三思。”
  谢津眉头一挑:“夫人何出此言?本殿岂是那等迂腐狭隘之人,出力者理当嘉奖,此策合情合理,夫人考虑深远,本殿惭愧。”
  言罢,他竟是起身向常青安和赵在泽各行一礼,言辞诚恳。
  “此事本殿蒙受赵府诸多照顾,夫人远见,在泽兄思虑周全,在凌兄散尽千金,更有四小姐巾帼不让须眉,本殿替漳州百姓拜谢赵府。”
  他拳拳心意,口口声声为了百姓,将百姓记挂于心,能与知府周旋,也能舍下皇子架子,亲自道谢,这倒是让常青安高看他一眼。
  常青安面色不改,只快快扶起他。
  “殿□□恤百姓,可敬可叹。”
  赵在泽:“有殿下在,漳州无忧矣。”
  这两件事做完后,常青安便毫不停留地出了门,径直往外走,谢津的心思实在比她想的还要深沉,这样能屈能伸的人,若心有不轨,委实可怕。
  “小鱼。”
  谢淮靠在医馆门口,看着赵渝:“本殿下来了,你可以退下了。”
  “六殿下,你可知何谓伤寒?”
  谢淮一愣,他摸摸下巴,诚实道:“本殿非医者,不知。”
  “通体不适,体无力,食不下咽,伴咳嗽,或为伤寒。”
  赵渝:“殿下既不知,又何能接替我?”
  谢淮惊讶地看着她:“你何时懂得这许多?”
  赵渝挺起胸膛,言语间颇为自豪。
  “医馆内大夫口述于我听,我已铭记于心。”
  她挥挥手上的册子,这些零碎的要点她以炭笔速记下来,谢淮拿过来翻了翻,上面确实记地满满当当,他不过瞧了一眼,便已觉头疼。
  “还给你。”
  他合上册子扔给赵渝,问道:“那本殿岂不是无所事事?”
  赵渝看他一眼:“殿下金贵,不敢驱使。”
  谢淮笑道:“四小姐金枝玉叶,不知又含金几两?”
  言下之意便是他们都是金枝玉叶,赵渝做得,他也做得。
  谢淮已经挽了挽袖子,摆出大干一场的架势,赵渝急急地巡视一圈,瞧见赶来的赵在凌,她指着赵在凌说:“你问我二哥去。”
  赵在凌:“?”
  作者有话说:
  要死了,虚脱了,我是写得越来越慢了,歇会歇会。
  [1]乐只君子,民之父母。——出自先秦佚名的《南山有台》
第27章
  ◎何以行之◎
  “二公子, 不知本殿能做些什么?”
  谢淮好整以暇地看着赵在凌,言语大方,举止坦荡。
  赵在凌眯起眼, 笑了笑:“殿下一片仁心,既如此,不若同去堤坝。”
  谁知道知府会不会背着人出什么招, 不若请了六殿下去镇场子, 谅他也没胆子在六殿下眼皮子底下耍把戏。
  谢淮从善如流:“二公子,请。”
  “六殿下,请。”
  两人一前一后说走就走,留下赵渝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她不禁自语道:“莫名其妙。”
  “这位小姐。”
  听得身边人呼唤,赵渝回过神来, 索性将这小事抛之脑后,继续忙着医馆的事情来。
  堤坝处更添新人,都是从京城里来的将士们, 常戎安押送赈灾银抵达漳州便匆匆折返,留下刘照统领看管,赵在洹也在其中。
  赵在凌听闻此事,便站在一旁, 巡视着底下一个个泥人。
  泥水满身,身上的衣衫早已脏污不堪,可不就是泥人, 赵在凌往最前头瞧去,有一帮人明显身姿高挑, 自有一股飒爽利落之风, 那便是军营中人。
  待瞧见一人时, 赵在凌忍不住笑出声来,谢淮循声望去,也笑了起来。
  “三公子怪有意思的。”
  赵在洹将头发全部扎起,一身窄袖紧身衣衫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泥浆斑斑,他脸上也满是黄土浆,整个人土黄土黄的,只依稀能从他的身量和隐约露出的还算清楚的五官来分辨他。
  无他,赵在洹其实不算矮了,但是到底还是个少年人,尚比不上劳累多年的庄稼汉高大壮实,混在人堆里,像个小孩似的,细细长长。
  谢淮也忍俊不禁:“若是常夫人瞧了,指不定得怪罪本殿竟驱使童工。”
  “咳咳。”
  赵在凌忍下笑意,正色道:“三弟尚年少。”
  赵在洹如今正是长个的时候,现下还不大瞧得出,但是他日定然器宇轩昂,加之他苦练武艺,如今又在军中历练,身量断然不会矮,如今不过一时。
  正说着,他们便看见赵在洹敏锐回头,目光锐利,直刺赵在凌,他初时眼睛一亮,咧开嘴露出个笑来,还不等他说些什么,却见赵在凌以拳抵唇,竟是扭过头去了。
  赵在洹不明所以,又看向谢淮,谢淮则是同他没什么兄弟情分,他毫不客气地笑了起来,还恶劣地用手指了指脸,示意他注意仪表。
  “!”
  赵在洹猛然回神,看着自己满是泥巴的手,想来他此刻的仪容也同这泥巴无甚区别,他立刻明了,于是愤愤地回过头,一声不吭地继续填着堤坝。
  谢淮轻飘飘地说:“三公子好似颇为不忿。”
  “无妨,一时意气。”
  赵在凌艰难压下上扬的嘴角,平复情绪,他移开视线,看着底下人来人往:“怎不见知府大人?”
  不过这片刻功夫,就看不见李知府人影了,他不在这里督察,也不知是跑哪去了。
  谢淮:“左右不过府衙。”
  “如此。”
  府衙那处,唯有谢津和赵在泽二人。
  “赵大人,可否于城中核对名册,也好清查一番。”
  赵在泽顿了顿,接过户籍册:“遵殿下吩咐。”
  转眼房内便只剩下谢津,他从容坐于桌后,神色淡淡,威仪不凡。
  “微臣参见三殿下。”
  谢津勾了勾嘴角,笑容温和,眼神凉薄。
  “李大人,别来无恙。”
  “托殿下的福,微臣一切都好。”
  “……”
  常青安办妥了事情后也来找赵渝,她关切问道:“殿下可有为难你?”
  “并无。”
  赵渝想想谢淮,六殿下虽然烦人地紧,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坏心思,就是嘴巴有点坏,但是其实还是挺关心人的。
  如今赵渝是越发光彩照人,从前如明珠蒙尘,而今那尘埃褪去,便光华万千,她容貌明丽,心地善良却不胆小怕事,知书达理,明事理能担事,这样好的孩子,有谁不喜欢呢。
  常青安看着她,眼神暗了暗,轻声问道:“渝儿可有意中人?”
  “母亲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赵渝愣了愣,脸色通红,她到底脸皮薄,攥紧炭笔,有些扭捏,不敢抬头看常青安,声如蚊呢:“我没有。”
  她表情羞愤,一副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的模样,常青安又是欢喜又是担忧,喜的是赵渝还小,现在谈亲事还为时过早,还能在家中多留几年,忧的是已有人看上了赵渝,且来意不明。
  “渝儿。”
  常青安伸手轻抚了抚她的头顶,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也只能借用将军府的权势了。
  “母亲。”
  赵渝看着常青安,感知到这话中的叹息,她有些不解。
  常青安温声道:“去忙吧。”
  “好。”
  赵渝点点头,露出个浅浅的笑来。
  街道上不少人都默默注视着常青安,他们想知道皇子殿下来了后,那从前的许诺是否还作数,却碍于她的气度,不敢上前。
  常青安看向众人,说:“诸位无需担忧,殿下宽仁,诺言自然作数。”
  无数双眼睛亮起,他们面色欣喜,再次谢道:
  “多谢殿下,多谢夫人。”
  “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常青安:“我虽非圣贤君子,却也当言而有信,还望诸位守望相助,同行其车,共渡此难。”[1]
  一时间大家面面相觑,灾民大多是平头百姓,他们大字不识一个,更难言四书五经,向来容易遭逢劫难的都是朴实的百姓。
  只是他们虽不解其意,却听明白了“共渡此难”,以及常青安不会食言。
  常青安心下叹息,读书难,知圣人言明圣贤意,更难,是故愚昧难以出头,更遑论改变,灾民中不乏几岁孩童,小小年纪便帮着做活。
  不是他们不想读书,是读不起,偏远的村子甚至没有先生。
  当晚,常青安拿了册书,来到帐篷外,此时尚有月光,还不算太晚,她席地而坐,一手拿了根树枝,就地讲学。
  “《论语》,学而第一,在德。”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2]
  “此意为温习所学,莫不乐焉?得遇远朋,亦乐乎,不因不知而怒,莫非君子乎?”
  “……”
  她以树枝于地面写下一个个大字,目色认真。
  白日里大家忙于修固堤坝,晚间正是歇息时候,且孩子们做不了什么重活,如今更无农活,倒是颇有时间,加之已有主事人来到漳州,事情都走上了正轨,她也可以做点别的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一开始没有人出帐篷,因为不明所以,常青安毫不在意,继续降下去,片刻后,有人反应过来了,立刻掀开帐篷,紧紧地看着她,还有地上一行行大字。
  “快去。”
  “快。”
  “去啊。”
  “……”
  渐渐地有孩子从帐篷中跑出来,有的是被大人们推出来,走到她面前,有的是由妇人牵着手引着坐下,不一会,她面前便坐满了孩子。
  他们眼睛睁地大大的,好奇地看着常青安,有大一点的孩子比较稳重,他们知道常青安说的是什么,是书。
  这些孩子如果想上学,首先得有夫子,而后交上束脩,只是由纸张糊成的书册,是他们买不起的,有上过学堂的孩子,从前都是以笔抄写下来以供温习。
  而今常青安分文不收,坐而讲学。
  她对上这一双双清澈眼睛,微微一笑,温和而不失威严,她讲得极慢,一字一句翻来覆去地说个清楚明白,争取让每个孩子解其意。
  春兰和长静默默支起架子,挂上厚实布匹挡风,搭成一个小小的并无封口的帐篷,而后铺上地毯,让孩子们坐下,再燃起几个炭盆,以免受寒。
  她们更点上数根蜡烛,又捡来一些树枝,分发给孩子们。
  地面上有一字位于首位,端正方大,正是德之一字。
  树枝点于字迹旁,常青安问道:“诸位因何而学?”
  她声音柔和,并不严厉,更无恃才傲物的尖利之感,孩子们胆怯地看着她,畏畏缩缩地不敢开口。
  “不知不罪,不知不学、学而不思,当为错。”
  她轻声慢语,连语气都是平淡至极,不怒自威。
  “因科举而学。”
  在片刻的沉寂后,有一人鼓起勇气开口道,他目光坚定,手握成拳,衣衫褴褛,但是论字迹来看,他写的字并不算差。
  常青安颔首,肯定道:“此为志,可。”
  “母亲让我来的。”
  常青安也不恼:“此为孝,可。”
  “因识字而学。”
  “此为求学之心,可。”
  “……”
  一个个德字被书写于地,尽管只是粗糙的树枝,字迹也大多歪曲别扭,但是已经是他们尽力而为的结果了,常青安起身,从第一个看起。
  孩子们不由地紧张起来,捏紧了树枝,内心忐忑,常青安缓步走过,细细瞧过每一个字,她素色的衣袍于身畔拂过,整洁高雅,不禁令人自惭形秽。
  在看过后,常青安说:“不错。”
  听见她这样说,孩子们这才松了口气,他们手心里已满是汗水,有孩子偷偷看常青安一眼,趁她没发现,快速在破旧的衣衫上擦了擦手。
  常青安假作不知,没有点破这些小动作,她并没有严苛要求每个孩子都一板一眼,一丝不苟,她没有那么多规矩,且如今只是刚刚起步,都得慢慢来。
  “此为第一笔。”
  她执着树枝,写下第一笔。
  孩子们看着那一笔,抓着树枝仿写,而后常青安一笔笔写下,板板正正的德字出现于地面上,这次他们自己写的字要好些了。
  常青安收起树枝:“三日为限,勤练书写。”
  “是。”
  孩子们对视一眼,向她跪拜下来,学着大人们的称呼。
  “夫人。”
  作者有话说:
  爷爷去世,家里办丧,请假两天。这段时间请假有些多,忙完我抽空努力多写一章补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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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出自《论语》
  [2]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出自《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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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在明明德◎
  有了皇子令后, 再收购粮食和药草等物则要方便许多,赵在凌也不用再继续自掏腰包,他也退居二线, 不再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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