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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妍暖——浅醉流莺【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1 14:46:28  作者:浅醉流莺【完结+番外】
  久居闹市的青年,见到此处,格外兴奋,都嚷着回家,也要修建一处这样的清幽之地。
  鼎香楼送来今年第一坛菊花酒,众人品酒闲聊间,吴潜也赶到了,因为之前都见过,这次大家也不拘谨,一起品酒聊天。
  “听说你家接了西缉事厂
  西厂
  的生意?”蒋奇给吴潜的酒杯斟满。
  吴潜的远房叔叔吴绶是锦衣卫副千户,年初皇帝听从内阁大学士商辂建议,罢设西厂,不到半年,又复设,并命吴绶为镇抚,复设的西厂比以往势焰更胜,成员更多,为显示西厂的实力,吴绶决定购置新装,这样的好买卖自然要让自家人去负责。
  吴潜用手盖住酒杯,说不善饮,然后道:“是有此事,不过我家也只是负责供应布料罢了。”
  他想了想,接着又说:“下旬要去苏州收丝,还不知道能不能收到成色上等的。”
  他的后半句,蒋奇和晏然没有在意,相反都羡慕地看着吴潜,暗叹:朝内有人,真好!虽然是个远亲,但也是真给力。
  正说话间,一串嘀嘀铛铛的声音,从远传来,这是女子腰间的环佩声音,晏然纳闷,沈家人她都很熟,怎么会有年轻女子出现?未及回头,女子身上特有的香味飘了进来,晏然鼻翼动了下,这种浓郁的南洋香料,母亲也有。
  她回头望去,果见一个身穿黄衫白裙,脂粉略浓的女子站在门口,正冲大家笑。
  沈山忙起身,诧异问道:“姐姐怎么过来了?”
  女子身量不高,中等偏上的模样,一头乌黑的秀发盘了一个略显成熟的高髻。
  女孩没有进屋,只是站在门口说:“姨母说你和朋友在这里,我就来看看,博彦的朋友都是什么样的?”她声腻如酪,为中等的容貌,增添不少光彩。
  晏然心里泛起嘀咕,博彦是沈山的字,去京城后定的,她还没这么称呼过他,一直叫他沈山哥哥,直呼字,都是关系亲密,难道这位是沈山未来的妻子?
  众人估计都猜测到这一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那女子,又齐刷刷转头看沈博彦,沈山忙解释道:“这是我京城表姨母家的孩子,我表姐傅凌梅,这次随同家母一起来金陵玩的。”
  众人恍然大悟似的齐齐“哦”了一声,但还是认定这位帷云剪水,滴粉搓酥的女子,就是沈山的准未婚妻,尽管这个猜测毫无来由,但是大家依旧这么认为。
  晏然向傅姑娘招手,“姐姐一起坐吧!”
  傅凌梅不是矜持姑娘,一屁股坐在晏然身旁,晏然欠身给她挪了点空间,心里暗笑:这又是个温荷第二呢,想必是家里有底气,小门小户家的女孩,哪有这么“肆无忌惮”的?
  小丫鬟重新摆上新茶杯给傅凌梅,众人正式自我介绍一番,想着她和沈山的关系,蒋奇和吴浅略微紧张,低头品酒,收敛了放荡不羁,开怀畅饮的劲头。
  傅凌梅见众人拘谨,自己也没有避嫌离开的意思,她似乎对晏然很感兴趣,歪着头,仔细打量晏然,突然开头道:“你就是晏然啊,我经常听我表弟提起,他说然妹妹长的很漂亮,今日我看,此话不实。”
  一语出口,众人都被这句唐突的话吓得放下酒杯,沈山刚咽到嘴里的樱桃差点吐出来。
  “表姐,你是想说?”沈山努力咽下嘴里那颗樱桃,结巴道:“你是,你什么意思?”
  蒋奇和吴潜亦面面相觑,眼神交流:女人间的嫉妒果然来势凶猛!
  傅凌梅眉眼一挑,看众人吃惊的样子,拍手笑道:“看把你们几个吓的,我是说这个然妹妹岂止是长的好看,”她侧脸对沈山道:“你之前跟我说的太轻描淡写了,这长相,要是皇上选妃,也是头筹呢!”
  沈山低头,狠狠抿了一口茶压惊,自言自语道:“她不会去皇宫里选妃的,”心里后悔之前跟表姐说话说多了。
  “都说江南美女多,果然不假,”傅凌梅撩开晏然额头上的刘海,啧啧赞叹:“年轻真好!”
  晏然纳闷,你也很年轻啊!但这句话她没说出口,而是下意识向后躲了躲,她不喜欢陌生人与自己靠太近。
  傅凌梅感受到了疏远,轻声哼了一声,又探头打量坐在另一侧的隋静,隋静很不自在的低下头,用团扇挡住自己半边脸,她可不想让人议论长相,况且她今日心情不佳。
  傅凌梅吃了闭门羹,她把注意力又放到吴潜和蒋奇身上,笑道:“博彦在京城时,我娘要给他说亲,他死活不同意,现在才知道原来症结在这儿,这次回去,我要跟我娘说,让她别瞎操心。”
  在傅凌梅的笑声中,沈山如坐针毡,连忙解释:“对面两位姑娘,都是自幼相识,一起读过书的,妹妹。”他特意强调。
  晏然听傅凌梅说话,心里很不舒服,考虑是沈家亲戚,也就忍着,她抓了一把樱桃,塞进嘴里,心想:原来家家都有这样“泼辣生猛”的亲戚!这位真是与我家的二伯母和花姑妈有一拼。
  晏然抬头看沈山,眼里充满同情,又想到,沈山哥哥在京城的日子想必不好过,怪不得沈夫人执意要跟去呢!她给沈山斟上热茶,又把眼前精致的水晶糕,放到沈山哥哥面前。
  沈山笑着,叹了口气。
  几人正尴尬着,下人跑来禀报,可以用午膳了,问是在园子里还是移步到饭厅,沈山被这个表姐吵得头晕,开口道:“去饭厅吧,这里太吵,哦,不是,这里太热。”
  蒋奇和吴潜相视一笑,默不作声,去哪里吃都行啊,反正我们是来吃白食的。
  傅凌梅知道沈山不喜欢她,识趣地说道:“你们小兄弟,小姐妹去吃吧,我就不打扰了。”
  蒋奇和冯潜假模假样的挽留一番,傅凌梅说要去陪姨母一起用膳,众人才放下心来。
  到了饭厅,饭菜已经摆好,全是晏然爱吃的,猪油饺饵,鹅油酥,软香糕,清蒸的江南鲥鱼,晏然眯着眼,咽着口水,将饭桌扫视一遍。
  众人重新坐好,沈山吁了一口气,吴潜好奇问:“令姐看上去年纪不小了,还没出嫁吗?怎么跟你们一起回来?”
  “她啊,一心想入宫,前年宫里选秀,没选上,这――”沈山用手指指脑袋,压低声音道:“受了点刺激,这次我表姨母央求我娘,一起带她来金陵住几日,散散心。”
  众人听罢,同声应道:“哦......原来如此。”
  隋静此刻好似刚从梦中醒来般,终于开口道:“这女人也是有意思,若是寻常百姓家,相公娶个妾,正妻气得要死要活,可若能进宫,伺候皇上,多少妃嫔一起争宠,也全不在乎了。”
  隋静不说则已,一说惊人,在场男子,张着嘴,半天不知如何回答。
  第一个开口的是吴潜,“这就叫人各有志,各取所需,这些人都活的通透着呢。”
  蒋奇接着道:“今日廷言兄被急匆匆叫回去,估计是被叫回去相亲去了,驸马亲自来说亲,不知道他能不能想得通透。”
  晏然听到耳里,默默低头吃饭,心中不安,面上不露。
  若真如蒋奇说言,今日驸马去温府提亲,若温家允了,那她和温廷言也就彻底凉凉了,虽然她明知与温廷言在一起困难重重,不论是现在,还是未来,是以她从未下定决心接受这个男人,只是心难自控......可转念一想,依温廷言的直爽性格,肯定不会轻易妥协。
  哎,晏然想着想着,眼前好像浮现温廷言歇斯底里怒吼的样子,心里一疼,不由自主的用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你吃这个。”
  晏然抬头正看到沈山往自己的碗里夹了一只虾,笑眼盈盈。
  晏然莞尔一笑,回道:“谢谢沈山哥哥。”
  沈山侧脸看蒋奇,高声笑道:“全金陵的八卦消息,都逃不过你的耳朵,今日只是说驸马到温府做客,你怎就知是提亲?”
  “不信,我们打个赌,就赌......”蒋奇环顾四周,眼神落到一副侍女图上,他像是看到赌注,笑道:“你若输了,你就送我们在坐每人一幅画。”
  “我若输了,我就送在坐每人一斤上好的六安毛尖。”蒋奇道。
  吴潜听到每人都有,来了兴致,手舞足蹈地拽着蒋奇胳膊,道:“我赌你赢!”
  沈山笑而不语,看着墙壁上的仕女图,心道:我也希望你赢。
  众人嬉笑玩闹,吃完饭又喝了一会茶,又在花园里赏了一会花,阳乌将落,方依依不舍的散去。
  这个世界上,有人为了逃离原生家庭,随便抓到一根姻缘线,就以为是救命稻草,谁知让自己陷入更大的深渊,比如隋静。
  有人想爱又不敢爱,巨大的门第差距,让她害怕,如果爱一个男人,就要过永无安宁的日子,那她宁可放弃,比如晏然。
  也有人选择被动的接受生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样的婚姻与自由选择的婚姻真有很大的差距吗?
  晏晴出嫁两个多月后,在一个平常不能在平常的下午,她突然携夫回娘家......住。
第89章 89赵家的坏人
  自沈山回金陵,晏然隔三岔五去从沈家,陪沈姜氏聊天、逛街,渐渐与傅凌梅也相熟了。
  傅凌梅是典型北方姑娘,性格爽朗,有话直说,从不绕弯弯,这本是她的优点,同时也是她的缺点,经常一开口,就让好端端的场面僵化,开始晏然还不习惯,后来也就无所谓了。
  这日她从沈家回来,刚到大门口,门口小厮就告知大小姐和大姑爷回来了。
  晏然高兴,蹦蹦跳跳,穿门过院,遥见晏晴和王氏对坐堂上饮茶,旁边花厅,窗扉洞开,晏承恩站立窗下,正与女婿闲谈,貌似在传授他独家养花心得。
  走至近处,晏然突然意识到金英堂上的气氛不寻常,与她刚跨进家门时预想的不一样,原以为堂上应该是一幅母女相逢,互飙幸福眼泪的场面,可眼前是演哪出戏呢?
  “姐姐,你这是见到娘家人,喜极而泣?”晏然刚刚在沈家喝得微醺,顶着一张粉扑扑的小脸,故意打趣晏晴。
  “好久没看见娘了,高兴的,”晏晴用手指,轻轻揩掉眼角泪痕,她还没做好向妹妹诉苦的心里准备, 于是,她转了话题,“听说沈伯母回来?你这是从沈府回来?还喝了酒?”
  晏然见姐姐岔开话,有什么话需要背着我说呢?晏然心里不悦,可脸上依旧保持微醺的笑容,“是啊,沈伯母这次回金陵,还带了一个表甥女,叫傅凌梅,京城人说话可......”有意思了。
  显然,晏晴并不关心沈家事,她打断晏然,敷衍了一句,“下次见到沈伯母,也帮我带个好。”
  晏然果断答“好”,眼神却死死盯着晏晴,她见姐姐怃然不乐,甚是费解,晏然暗自忖度:姐夫乃俊雅儒士,不应该会刻薄妻子,若真是那样,今日也不会一同陪晏晴回娘家?难道是舅姑不善?晏然心里大摇其头,这门亲事,可是祖父精挑细选的,晏庭海怎会不打听清楚赵家情况?
  晏然正寻思着,突然被王氏呵醒,“你喝酒了?”
  “一点点,鼎香楼的菊花酒,”晏然嬉皮笑脸地回道,她完全不理会王氏的呵斥,若无其事地坐到晏晴对面。
  “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喝得醉醺醺!不成体统!沈夫人也是,居然陪着你胡闹,”王氏扫了眼堂外的天色,催促道:“时间也不早了,你回房休息吧!”她想支开晏然,跟晏晴说悄悄话。
  晏然故意装作听不懂,“我数月未见姐姐,我陪姐姐聊聊天。”
  晏晴见晏然热情,也不好拂其意,勉强笑道:“你先回房休息,待晚些,我去你房间找你聊天。”
  晏晴的态度,更激发了晏然非留下不可的决心,“不,我就在这陪姐姐,你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难道有避讳我的事?”
  王氏总被人指摘偏心,被晏然这么一问,心虚起来,沉默半晌后,她直接略过晏然,对晏晴道:“这事,你跟你爷说了吗?”
  “没说,我不想让他老人家担心,我见他这几日身体也不爽利,入秋了,他咳嗽的老毛病又要犯了。”
  王氏对晏晴的懂事很欣慰,问道:“你婆婆是什么态度?”
  晏晴低着头,一脸委屈道:“婆婆说,就三五百两的事,让我不要计较,都是一家人,大嫂也是拿钱办家宴,又不是自己私用了,两房要互相帮衬着,有钱的就多出些钱,没钱的就多出些力。”
  “你这婆婆倒是会说,让咱们家拿钱,他们装好人,我们要是不应下来,还得说是我们小气,这借花献佛的把戏做得可真好!”
  “我相公也说,这事儿,是大伯家做的不厚道,也去找婆婆理论,可婆婆偏袒大伯,是他们赵家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从小我婆婆就喜欢他大儿子,谁让他是进士出身,现在等着候补做官呢,我相公也是考中举人的,如果继续参加科考,未必不是个进士,是我婆婆当年说家里还是要有个照管生意的,所以才让一凡弃了学,如今大伯赋闲在家,还成了家里的大功臣!”
  “赵老太太也忒偏心了,当我们晏家是冤大头吗?这嫁妆是女儿私产,哪有婆家惦记儿媳私产的道理,这哪里是大户人家所为。”王氏提高音量,似有意想让在花厅里谈话的大女婿听见。
  晏晴听了,伸手掩住王氏的嘴,轻声道:“娘,你这是作甚,赵郎又没对不起我!”
  王氏把头一拧,拨开晏晴的手掌,“我得让她知道,晏家不是好惹的!”
  这时,门口灯笼亮了,两个小丫鬟上来剪烛倒茶,王氏和晏晴不得不暂时闭嘴,晏晴让绮霜去收拾房间,今晚她和相公都住娘家,晏然也让绮云一同去帮忙,毕竟冬青阁也有两个多月没住人了。
  丫鬟们刚下去,又有门子来报,说乡下送来今年新打的谷子,有两车,现在要入仓登记,王氏只好抛下晏晴姐妹俩,带着金妈去处理谷子事情。
  晏然终于等到机会,起身把坐到晏晴身旁,“姐姐,你是碰到什么事了吗?你婆婆欺负你?你跟我说说。”
  晏晴叹了一口气,心想晏然刚听了那么多,也没什么可瞒的了,遂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大概半个月前,大嫂孙氏请我喝茶,起初,我们聊得很开心,孙氏不断夸我眼光好,身上的珠钗首饰都价格不菲,是个懂珠宝的高手。
  我被她拍的晕晕乎乎,后来,孙氏突然拿出两个攒金丝镶珍珠的凤钗给我看,问我能当多少钱?我也没多想,随口说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也要五百两吧!
  孙氏便说要把这凤钗当了,换五百两银子,用于筹办赵家嫡长孙的周岁宴,大嫂说,那日赴宴的,都是城中大户人家女眷,所以宴席档次要高,一天下来,怎么也要五百多两银子,若这个凤钗能当五百两,待酒席上收的礼金拿到,再去把凤钗赎回来,两不耽误。
  我说何必那么费事,我手头有现银,拿去先应急,等收了礼再还给我就是了。谁知她立刻答应。
  晏然滴溜着一双黑眼珠,笑着说道:“周岁宴结束了,礼钱收到了,但是你嫂子没有还你那五百两是吧?那她有什么说辞吗?”
  晏晴长叹了一口气,道:“你说对了,她不但没还给我银子,还拿了一个账本给我看,我们这两房是一墙之隔,就像咱家和隋家一样,有一道墙是共用的,我嫂子给我看账本,说是哪年哪月,墙坏了,他们出资修墙,花了多少钱,因为墙塌了,砸了他们那院的花圃,修花圃又用了多少钱,七七八八算下来,一共要三百两那么多。我说这都是我嫁过来之前的事,我也不清楚,我嫂子说两家房子都是赵家祖宅,现在大伯还没官禄,房屋修葺的费用还需要我们这房多分担,日后大伯紫袍加身,是光耀门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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