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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妍暖——浅醉流莺【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1 14:46:28  作者:浅醉流莺【完结+番外】
  晏然蹲在墙脚静静听着,以前听见父母吵架,她还感觉到厌烦,如今,她早就听麻木了,尽管今天吵架的内容里包含她未来的嫁妆…..
  “你在这里做什么?”
  迎面走来的正是刘伯,晏然尴尬地笑了笑,拍拍身上的衣服站了起来,刘武叩响王氏的房门,朗声道:“少爷还没休息吧?我有事跟少爷说。”
  晏承恩推开一个门缝,探头道:“这么晚了,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刘武没理会晏承恩满含抱怨的语调,继续道:“老爷说,明日,你苏州的表姑母要过来,估计要住上个十天半个月的,老爷让你明日别出去,在家准备迎接表姑母。”
  “哪个苏州的表姑母?”晏承恩一脸惊讶。
  “少爷,你这怎么都不记得了,还不就是嫁给苏州钱家的,你四姑奶家的独女,闺名一个俪字,你没结婚前,你还总去他家玩,这十几年虽然走动少了,你也不能忘啊。”
  “哦,对对,你看这记性,刚被王氏吵的,居然一时没想起来,她为什么要来?这非年非节的?”晏承恩继续发问。
  “据说就是过来金陵这头散散心,也是老太爷派人去接的。”
  “哦哦,我知道了,明天我在家等着,然后让人安排好房间。”
  晏承恩关上门,晏然从墙角暗处溜达出来,追上刘武问:“刘伯,我父亲的表姑母,我应该叫表姑奶奶了?我见过吗?”
  “你没见过,明天就见到了,”刘武笑着回答道。
  晏然低头掰着手指,往自己房间走,路上嘀嘀咕咕道:“父亲的表姑母,就是祖父的表妹,就是祖父的姑姑的女儿,我应该叫表姑奶奶,表姑奶奶的儿子,我应该叫表叔,表叔的儿子叫表哥……”哎,好乱。
  第二天,晏然等了一天,去门口张望了几次,也没见有人来,心想这个表姑奶奶应该是路过哪座山,哪座庙,被路上景致耽搁了,毕竟秋高气爽,这一路的景色足让人流连忘返。
  掌灯时分,门口小厮来报:“表姑奶奶来了!”
  一家人齐聚门口迎接,几乎所有的丫鬟、小厮都聚在门口,雁翅排开,年轻的手提灯笼站在前排,大家个个翘首以盼。
  晏然不知道见表姑奶奶,为何如此隆重,悄声问王氏,王氏只说,高兴。
  马车停稳后,车夫下来挑开轿帘,一个年过半百,身材中等,一身青织金妆花牡丹罗衣,下着海马潮云纹的蓝缎裙的老妇人,在两个小丫鬟的搀扶下,走下轿子,虽是搀扶,但看上去腿脚颇为利落。
  “老哥哥,我来看你了,”老妇人环视四周,毫不迟疑的走到晏廷海跟前,脸上虽有长途跋涉的辛劳,但眼神中仍神采奕奕。
第93章 93提亲
  晏然看在眼里,心下暗忖:好一个精神抖擞的富贵老太太。
  “一路辛苦了,快进来吧,”晏廷海一脸热忱,尽显地主之谊。
  身后几个小厮开始忙着搬行李,行李多得像是搬家,晏然诧异地数着箱子,足有十二箱,金妈撵晏然快去待客,自己则像将军一般指挥下人,将行李搬去院中最宽敞的客房中。
  金英堂上,晏然正式拜见过表姑奶奶,老妇人忙命人把随身带的礼物拿出来,足足一盒子的金银首饰,晏然故作扭捏地接到手里,心里暗喜:长辈礼,勿可辞,今日长姐不在,她终于“熬成唯一未出阁”的小辈。
  抬头觑了眼母亲,只见王氏嘴角上扬,似对这个出手阔绰的表姑奶奶很感激,因为刚刚金妈跟她说,表姑奶奶的行李里有两大箱子是礼物。
  时间已晚,加上舟车劳顿,众人匆匆聊了几句,吃过几口便饭,就各回各屋休息。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转眼天明,晏然梳洗完毕,神采奕奕。
  绮云伺候完小姐洗漱,就去灶房吃仆役餐,独留下晏然一人,等待前厅开饭。
  因为家里来了长辈,父亲晏承恩奉命在家陪同,几个陌生的,随着表姑奶奶一同来的小厮和丫鬟,在游廊、庭院中往来走动,晏府好似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晏然也暂且把覃岚峰的事情搁下,毕竟她拜托温廷言再派人去苏州跑一趟,万一信息有误呢…..
  餐桌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晏然慢慢理清了头绪,原来表姑奶奶家在苏州属于大富户,如果有财富排行榜的话,也要名列前五,三年前表姑祖去世,现在两个儿子嚷着要分家,闹得家里鸡犬不宁,表姑奶奶是出来躲清净的。
  同样,表姑奶奶也摸清了晏廷海家目前情况,长孙女出嫁,二孙女晏然已经到了议亲年纪,还没有合适的议亲对象。家业由表侄媳妇管理,至于这个表侄子嘛…..还是和十几年前一样,游手好闲。
  双方都摸清楚情况后,晏然发现,表姑奶奶总是有意无意的用眼神瞟着她,看得她有些浑身不自在,果然姑奶奶发言了:“然儿这姑娘长的好,像极了我年轻的时候。”
  晏然心里暗笑:这真是最高级的自我表扬啊!
  “姑奶奶谬赞,我要是有您半分容度,我都不枉此生了,我娘说我……”晏然还没拍完马屁,余光扫见王氏正狠叨叨地看着她。
  晏然撇嘴做了一个鬼脸。
  钱老太太并没理会暗自较劲的母女俩,而是道:“我有一个小孙子,比你大两岁,也是聪明伶俐,相貌俊秀的,我看你俩挺般配。”
  王氏一听,来了劲头,盯着钱老太太头上指甲大的珍珠,接话道:“这是好事啊,亲上加亲。”
  晏承恩也觉着亲上加亲这个提议不错,也点头附和。
  晏然逡视大家表情,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刚刚表姑奶奶还说是为了躲清净才来金陵城的,现在提亲,是想把我带到那个是非地吗?
  正琢磨着,就听门口小厮来报,晏承友一家携妻带子来拜访。
  “来的可真快,”站在王氏身后的金妈不满地撇着大嘴,本来是自言自语,实际上金英堂上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最先起身的是晏承恩,“我二哥来啦,快请进,正巧表姑母也在,真是巧!”他倒是很开心,好似八百年没有见到这个亲哥哥一般。
  金英堂上,众人皆嘴角含笑,除了晏承恩,大家心里都清楚,今日家里来的这位表姑奶奶,是富得流油的贵戚,要是讨得这位贵戚的欢心,不说日后会有非常多的金钱照应,就是今天的见面礼,也不会少,这是当时富贵人家的习俗。
  晏承友的腿脚,今日就像装了风火轮,传话的下人还没走,他以偕全家人趱至堂上。
  “侄子给姑母问安,听说姑母从苏州过来,我们这就忙赶来了,这是我浑家林氏,上次见还是十年前那次祭祖,来,快给姑母请安,”晏承友挪动自己肥胖的身躯,看见坐在上首的晏廷海,只是敷衍地鞠了一躬。
  晏廷海不屑地用鼻孔呲了一声。
  林氏请完礼后,又推着身旁的两个儿子说道:“还不快给表姑奶奶行礼,表姑奶奶有礼呢!”
  林氏的大儿子晏衍,今年17岁,长的和他父亲宛如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只是嘴巴总是处于半开启的状态,看似呆头呆脑的,实际上具有他父亲贪财薄义和她母亲自私善妒双重特点。
  小儿子晏徕,今年15岁,长得更像母亲,尖嘴猴腮的机灵相,平时很会装傻卖乖,只是这日微染伤寒,话不多。
  两孩子见母亲催促,扑腾一声跪下来,行了一个跪拜大礼,晏然在旁忍不住捂嘴笑,被王氏看到狠狠瞪了一眼。
  “晏衍,晏徕 ”钱老太太重复这两个名字,像是怕忘记似的,接着又问:“可起了字号?”
  晏家这辈男丁的名中含“彳”,这本也是一个汉字,发音是“chì ”,如大伯家儿子叫晏德、晏承友的两个儿子叫晏衍和晏徕,其他家的还有晏徒、晏循等,这与上一辈的“承”对应,“彳” 的含义与“行走”有关,晏家祖上定这个家谱也是花了巨大心思了。
  晏衍先是回禀道:“字号一方。”
  晏徕也回复道,还未起字号。
  “一方,这个名字好,你刚出生的时候,你祖父写信给我,我还有印象,”钱老太太一脸慈爱的看着两孩子。
  晏然撇着嘴插话道:“这个名字是好,取的是‘富甲一方’的含义。”
  钱老太太听到这个解读,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也太贪心了,”众人也跟着捂嘴笑起来。
  晏承友和林氏尴尬的一起陪笑,“我们都是没读过几天书的人,随便起的,表姑母觉着不好,就帮我们想个姓名,我明就去安排改名。”
  “我可帮你想不了,‘富甲一方’挺好的,人总得有个美好愿望嘛,我给这俩孩子也带了礼,一会你们走时候,我让人给你们送上车。”
  林氏看着晏承友,笑得浑身乱颤。
  此时餐桌已撤,晏廷海和他的表妹坐在大堂的正座上,晏廷海和王氏,晏承友和林氏,分坐堂中两侧,两个堂兄妹坐在金英堂的最末端。
  “你们来时候,我还正跟我这老哥哥说,我有个小孙子,跟晏然年纪相仿,不如来个亲上加亲,”说罢,表姑奶奶慈爱的看向晏然,摆摆手让她走到自己身旁来,晏然没有办法,勉强的挪动着脚步,不知道该回馈给这个表姑奶奶什么样的表情。
  “这孩子,我是越看越喜欢,来,我再给你一个礼物,”表姑奶奶一边说,一般用力撸下手上的翡翠手镯,“这个可是好东西,你拿着。”
  晏然忙伸手相拒,心想:这东西可不能要,这相当于“卖身的订金”啊,连声回道:“表姑奶奶,这个我可不能再收了,昨天已经收了很多礼物了。”
  推搡间,就听堂下已经有人按耐不住,朗声笑道:“表姑母,我看你这亲够呛能成,晏然可是有人惦记的,温尚书家的孙子与晏然私下关系颇好呢。”
  王氏一听此言,脸露愠色,道:“二嫂不要乱说,温公子只是与然儿相识而已,何来私下关系颇好之说,况且那样的人户我们也是高攀不起的,压根儿就没往婚事上想过。”
  “弟妹何苦瞒着,我们又没说要借着你们攀温家这颗大树,只是早就有一些耳闻,说你家晏然经常和温尚书的儿子一起在鼎香楼吃饭,还一起去游过船。”
  “二伯母对我的行踪倒是比我母亲更了解呢,我想问你所说的吃饭,游船,是就我和温公子两人吗?”晏然一边说,一边把表姑奶奶的手镯又给老太太戴上,复身回道自己座位上。
  “那自然不是。”
  “既然不是,你为何不怀疑我是和鼎香楼的哪个跑堂的小二相好,或者我看似游船,实际上是与那船夫有瓜葛呢?”
  “你们娘俩脾气,都是属炮竹的,一说话就急。”林氏自觉理亏,扭头不再言语。
  众人纷纷端起茶杯,掩饰金英堂上的尴尬气氛。
  半晌,表姑奶奶开口道:“既然没关系,那就不要提了,咱们这商户人家的女儿,虽然没有官宦人家的闺女讲究那么多,但女孩子名声就像那鸡蛋,一但破了,就碎了,只有下锅做熟了的理,再没有摆进筐里拿去卖的份儿了,所以,二侄媳妇刚说的话,就哪说哪了吧,我那小孙子,我昨晚差人叫他也来金陵玩两天,成天被他老子关在屋里温书,人都要闷傻了,正好现在秋高气爽,我也让他上来住今天,老哥哥,表侄子都没意见吧?”表姑奶奶一脸真诚的看着晏廷海和晏承恩。
  众人都表示好,只有晏然觉得这个天上掉下来的表姑奶奶,居然如此鸡贼,连夜写信给孙子,让他上来跟我培养感情,我何时成了香饽饽?晏然讪讪苦笑。
  晏庭海一直话不多说,听闻表妹有结孙辈亲家的意愿后,更是表情阴晦难懂,苏州钱家虽是大富之家,可素闻两个儿子水火不容,争财夺势,妯娌之间,煽风点火,暗暗较劲,族里长辈忌惮钱家财势,虽多次耳闻钱家内部斗争不断,也无人牵头去协调矛盾。
  晏然看上去乐观开朗,实则心思极重又爱计较,若嫁进钱家,后半辈子,就甭想过太平日子喽,嗯,谁都甭想过太平日子!
  晌午时分,王氏装模作样地邀请二伯一家留下吃饭,不出意外的,他们并没有推辞,酒足饭饱后才离开。
第94章 94难办的事
  一场秋雨一场寒,夜间突如其来的冷雨,再加上覃岚峰的消息还未确定,让晏然心绪不宁,早上起来时,感觉头昏脑胀,浑身酸痛,绮云忙通知王氏。
  王氏让金妈来瞧瞧,俗话说:熟读孙思邈,不如临症多。金妈虽不是医婆,但是毕竟年长经验多,看了一眼后回复王氏道:“夜间着了凉,喝点热姜汤水,发发汗,休息一日就行了,无大碍。”
  表姑奶奶闻听晏然生病,倒是紧张得催晏庭海去请大夫,在晏庭海耳旁像念经似的絮叨,“女孩儿身娇肉贵,马虎不得,尤其是这个年纪的女孩,更要保养好身体,以后嫁人生子,身体健康才能给夫家多多开枝散叶,自己第一眼就看中晏然,就是觉着这丫头长得硬朗,不像其它千金小姐,弱柳扶风,不堪折腾。”
  晏庭海再次重申:“就是着凉,不用大惊小怪的。”
  无奈之下,表姑奶奶让自己随身妈妈亲自去熬姜汤,让绮云一同看着学习,姜要去皮,水要滚,加些乌糖,女孩儿会更爱喝。
  表姑奶奶的热情,让晏然受宠若惊,一时拿不定主意:我是应该立刻好起来,还是继续病两天?
  再说沈山,不日就要启程回京,沈姜氏继续陪同前往,随行的还有表姐傅凌梅。
  临行前,沈姜氏以“托夫”的名义到晏家拜访,远亲不如近邻,何况两家又是累世交情,这一去,又要留下沈辙一人在金陵,沈辙平日忙着公事应酬,家里又没有女人管家,晏然与沈家人上下都熟悉,又心思细腻,处事得法,有空过去帮看看,王氏虽觉得这个要求怪怪的,还是答应下来。
  说起晏然,王氏告知昨日着凉,此刻在房里休息。
  沈姜氏忙说去看望,女儿闺房,男子不能轻易进,沈山无奈,只能留在金英堂,继续陪王氏和晏承恩闲聊,但明显心不在焉,可怜巴巴地看向沈姜氏。
  知子莫若母,四目相望,沈姜氏眼神告知:吾儿放心。
  小丫鬟领着沈姜氏迤逦至晏然闺房门口,沈姜氏站在门外,环顾四周,右手边的墙是临街的,虽然墙另一头不是繁华热闹之所,但女儿家闺房设置在这里,还是有安全隐患(当年晏家进贼,还有温廷言爬墙道歉都是从这入手的),再看近前,一株植物都没有,唯一的绿色来自地面青砖缝隙中的苔藓。
  沈姜氏心里莫名凄楚。
  晏然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见沈夫人进来,忙起身施礼,沈姜氏一把按住她,“你别动,我这不是要去京城了,特来跟你母亲说一声,没想到你病了,就来看看。”
  沈姜氏扫了眼巴掌大的房间,开口笑道:“与其说你这是闺房,不如说是书房里添了一张床,这门窗单薄,夜里寒风飒飒,怎能不着凉?”
  晏然还是坚持坐起身,这么躺着跟长辈说话,还真是不习惯,况且这一顿两碗的姜汤,早已驱走寒气,毕竟习武之人身体杠杠的。
  “伯母,我没事,发了汗,好多了,”晏然笑靥如花,不知道的,真看不出是刚刚病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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