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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妍暖——浅醉流莺【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1 14:46:28  作者:浅醉流莺【完结+番外】
  … ”
  歌词虽诉离情意,但轻唱者声音中含着喜悦之情。
  晏然叩门径入,隋静忙放下琴,笑盈盈地注视晏然好一会儿,她嘴角梨涡浅浅,映衬面庞更加精致秀丽。
  隋静的态度,让晏然很意外,“姐姐,今日有何喜事?这么高兴!”晏然熟门熟路的坐在琴案旁的梨花椅上。
  隋静把柳娘和绮云打发出去后,神秘嘻嘻地又是对着晏然一阵儿傻笑,半晌,有秘密的人率先忍不住了,她半羞半喜道:“覃公子,岚峰回来了!”
  晏然闻听,一时哑然,眼睛睁得大大的。
  “你怎么这副表情?”隋静知道大家都不看好她和覃岚峰,见晏然大惊小怪的样子,心里生了一丝厌烦。
  爱情一旦只存在想象中,那它就是无敌的,友情、亲情在它面前,就像苍苍暮年的老人,没有任何抗衡之力,隋静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她“爱的想象”,这是她活下去的意义。
  “没什么,”晏然缓过神来,试探问:“你们见过面了?”
  “嗯,昨日见过了,”热恋中女孩,无瑕在别人身上浪费情绪,她见晏然脸色缓和,便立刻恢复兴致,滔滔不绝地讲起覃岚峰的事情,“原来他这次回老家是想赚钱的法子去了,她说只要我再等他两年,就能凑够聘礼就来提亲。”
  “就算他有了钱,隋伯父也未必会同意这门亲事,”晏然为她分析问题的本质,“你俩的差距不全是因为他穷,况且两年时间,他能攒到多少钱呢?”
  晏然不想将她还没证实的消息告知隋静,以免让问题更复杂。
  “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可他执意不肯,我说不介意他穷,我年纪大了,家里催嫁的紧,不如先提亲,只要他在前面开了口,我自会在后面做父母工作。”
  “姐姐太心急了!这个覃公子,你并不了解他的根底,他苏州老家什么情况,他有几个兄弟姐妹?都是否成婚?家里良田几亩?你都全然不知,怎么能如此草率决定,若他在老家已经有婚约呢?或者早结果过婚呢?”晏然有些语无伦次。
  “怎么可能?”隋静明显不爱听了,冷着脸叫柳娘进来倒茶,晏然无奈,只好噤声。
  姐妹两人各怀心事,半盏茶后,还是隋静先开了口:“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你不知道,柳氏那个贱人又怀孕了,看脉的大夫说这胎又是个儿子,我爹高兴得嘴巴都扯到耳朵根儿了,这个家,我一天也不想待了,我想嫁出去,但是我不想如了他们的愿,就算是私奔也好,出家也罢,总之,他们甭想在我身上占到便宜。”
  隋静把茶杯狠狠掷在桌上,溅出的茶汤,没有渗入桌面,反以水珠的姿态,在桌面上滚动,水与木,本是互生互养的关系,可此刻,谁都不肯接纳谁。
  晏然苦笑一声,无力说道:“以后这个家没有我容身之地了,我父亲现在急着给我找婆家,我不想成为他手中的棋子,我要给自己谋个出路,你说覃岚峰未必可靠?可我现在如枯鱼之肆,还有它法吗?”
  “隋夫人怎么想呢?”
  “我娘?”隋静脸色一沉,眼神露出一丝不屑,“我娘心里现在只有观音菩萨,哪里还有我啊,她说人要顺其自然,各安天命,我的姻缘是前世注定,挣扎也没用,让我听我爹的安排。”
  晏然听了,心里万分难过,当初幸福和美的家,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隋静一脸决然的样子,让她隐约觉着大事不妙,可当事人把话已经说尽,她又能做什么呢?
  “行了,别为我的事情犯愁了,我自有打算,”隋静强作精神,站起身来,她扶着晏然的肩膀,淡淡道:“现在时间尚早,我们去找我表姐温荷玩吧?”
  “温荷?温尚书府?”
  “是啊,我表姐下月就嫁人了,日后见面未必像做姑娘时容易,她可是将军夫人啊!”隋静嘴角扯出一丝奇怪的笑容,似不屑,又好似羡慕。
  “将军夫人…..我去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表姐自己有单独的院子,我们从侧门进去,不会见到我姨母和姨父,所以你不用担心,况且你和她也是有同学之谊,你与他弟弟还那么熟,”隋静一面拉着晏然往外走,一面不怀好意地偷笑。
  晏然半推半就的跟隋静出了门,坐上轿,一路街市繁华,晏然无心流连,想起上次在温府发生的不愉快事情,她开始打退堂鼓,可现在下车,显然是不可能的,隋静心情好,一手拉着晏然,一手掀起轿帘向外看。
  官宦贵胄的宅邸集中在玄武湖附近,过了三山街道、莲花桥和国子监,很快隋家轿子就到了温府的东院门前,正如隋静所说,这东角门与正门很远,更像一处独立的院落,看门的小厮通传后,很快就出来两个妈妈,领着大家到了一处名为伫香堂的地方等候。
  “你们怎么来了,我还在想你们呢,这个伫香堂,坐着不舒服,我们去漪涟轩吧,”说罢,众人随着温荷穿廊过池来到一处极清静幽雅的地方。
  此时深秋,庭院深深,花草错落间,颜色分明,别有一番情致。
  “你要不要把我表哥也叫来?”隋静问。
  温荷乜斜着眼看晏然,小姑娘正四处欣赏周围风景,似乎并没听她们说话。
  温荷忍着笑,嘴上却对隋静说:“我已经叫了。”
  话音刚落,但见石青板路的尽头,温廷言正大步流星地朝着她们走来,身后只跟着子升一人,二人步履匆匆,身旁树杪枝头,流莺惊起,一只野猫被惊吓的蹿了出来。
  “你走这么急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抓人呢,”隋静嗔怪道,语气中充满调皮的笑意。
  晏然忽然有点害羞,向后退了一步,忽然明白了温荷为何说漪涟轩更好,因为这离温廷言的院子更近。
  子升看到绮云,高兴的挤眉弄眼儿表示欢迎。
  “从你那院子到我这,要走半柱香功夫,今日怎么不懒了,还这么快,是插了翅膀飞来的不成?平日叫你过来我这喝茶,可不见你响应这么迅速的,今日莫非我的贵客里有你相见的人?”温荷意有所指,众人皆捂嘴偷笑。
  温廷言不理温荷调侃,心意全在晏然身上,晏然泼辣无畏的样子,他看着欢喜,如今眼前娇羞胆怯的样子,他也喜欢。
  “快坐吧,”温廷言化身成漪涟轩的主人,开始安排温荷的客人。
  众人说说笑笑,转眼下人们已经将户外用的茶盘果盏,屏风珠帘,备置妥当。
  晏然是生平第一次到这么大的府邸后院做客,她留意着每一处细节,训练有素的丫鬟们,个个都不苟言笑,羞手羞脚,晏然瞅瞅身后的绮云,绮云做了一个鬼脸:还是在晏家做下人,自在。
  “我们四个,晏晴已经嫁人了,下个月我也要嫁人,时间真快,你俩的婚事,家里可有安排?”
  “家父倒是没闲着,一直帮我张罗婚事,”隋静苦笑一声。。
  温荷自然知道其中缘由,也不好再多问,侧脸看晏然,面露微笑。
  “你笑什么?我都被你看不好意思了,”晏然赧红着脸,当着温廷言的面,她也是不好开口言及自己婚事的。
  绮云本着自家小姐也不输人一头的姿态,同时也想逗弄温廷言,开口道:“我家小姐前两日还议亲了呢,是苏州的巨富之家。”
  温廷言一听,猛仰起头,看着绮云,声音炸裂,“议亲?你家人不是不急着给然妹妹议亲吗?怎么突然议亲?”
第98章 98消息坐实了
  晏然瞪了一眼绮云,凶她多嘴。
  小丫头也是跟温廷言混熟了,加上之前晏然在温家吃了亏,绮云一直记恨在心,她想为小姐争口气,告诉温家,我家小姐也是极吃香的。
  故晏然凶她,她也全然不顾了。
  她接着温廷言的话茬说道:“不是我家奶奶要给小姐议亲,是我们苏州的一个远方亲戚过来提亲,毕竟我家小姐能文能武,又擅经营,谁人不喜爱,钱家是苏州大户,他家嫡孙要娶妻,当然第一个就想到我家小姐,不过……”绮云故意收住了话,把眼神落在温廷言焦躁的脸上,见温大公子瞪大双眼,等着听她下文,绮云这才轻描淡写的来了句:“不过这事没成。”
  温廷言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如释重负又带着嗔怪的语气道:“你说话怎么大喘气,就不能先说重点吗?”
  子升插话道:“是公子心急,才觉着绮云说话大喘气。”
  温廷言回头瞪了眼子升,心里骂道:你个混账小崽子。
  隋静摆弄眼前的青花缠莲纹茶杯,心思百转千回,“下月,姐姐就要成亲了,听说保国公之子,也是带兵打过仗的将军,下次再见你,不知何年马月,但那时,我们都要称你一声将军夫人了。”
  隋静说不出让温荷日后多多照顾隋家等此类虚伪客气的话,姐妹俩声息相通 近在咫尺,可隋静却分明看到两人之间的鸿沟越来越深,温荷站在高高的山巅,而她企及而不能望。
  温荷拿锦帕擦拭嘴角,表情出奇的平静,就像在说别人的婚事,“这个夫婿,是我父母精心为我挑选的,我哪有不满意的道理,对方是累世望族,自其曾祖起便蒙皇恩,世袭侯爵,我未来夫婿又是嫡长子,有功勋在身,这样的人家,我能挑什么?”
  她顿了顿,继续道:“我嫁过去,无外乎也就是奉侍翁姑,和睦亲族,成两姓之好罢了,过日子嘛,哪里不是过。”
  隋静若有所思,撅嘴问道:“可你并不熟悉这个人啊,这可是你终身大事,你不想自己做主择婿吗?”
  温荷笑道:“熟悉或者不熟悉,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也说是一辈子的事情,就算我婚前了解这个人,就能保证他日后始终如一吗?既然不能,还不如成全我一个孝名,何况......了解一个人,很难的。”
  这句话正戳隋静痛处,隋夫人当年自作主张下嫁商贾出身的隋忠,起初,她看重他上进好学,精明能干,他亦发誓,若能高攀白家这门婚事,以后一定对夫人疼爱有加,如今誓言还在,人却变了。
  “是啊,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隋静声音显的非常空虚,这个世界上除了“旭日始旦,出日东方”
  旭斋诗
  元・凌云翰
  九日为旭,羿不能射。
  荒唐之言,孰有知者。
  旭日始旦,出日东方。
  君子昭德,如彼朝阳。
  以诚而倾,类葵与藿。
  日入日出,我息我作。
  惟刘氏子, 志于高明。
  爰有斋居, 以旭自名。
  日新又新, 用之曷匮。
  其休以德, 其拙以伪。
  不会变以外,什么都会变。
  晏然听到耳朵里的全是什么侯爷、王爷、将军啊,她完全搞不清楚这些头衔和头衔背后对应的权势和财富,你若说开酒楼如何理账,如何制定菜品,如何与食客打交到,如何给店伙计制定“绩效考核”,她能说个头头是道,可今天听到的这些,让她感觉好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半句也插不上话,而从小一起念书的温荷马上就要成为这些头衔下的一员,晏然偷偷看向温荷,就像欣赏一个飞向空中,离她越来越远的风筝。
  但不管怎么说,这日的聚会大家都心情不错,品茶后,大家弹琴作诗,温廷言怕晏然无聊,又提议玩投壶,掷骰子,从开始的高雅文艺到最后的市井娱乐,大家玩的不亦乐乎。
  直到月上柳梢头,温荷以天气寒冷、天色已黑以及机会难得等理由,提议隋静和晏然晚上就留宿在尚书府,并安排人去隋家,晏家报信。
  隋静和晏然却之不恭,便也答应了,大家又玩闹了一会,直到快二更天的时候,晏然和隋静回房,温廷言恋恋不舍的回自己庭院休息。
  回房间安顿好后,两姐妹让柳娘和绮云先收拾床铺,二人则又跑到院子里,趁着月色逛起园子来,走着走着,隋静和晏然发现身旁往来的婢女,似乎对她俩指指点点,二人心生狐疑,索性躲在假山后偷听,这是婢女们收拾完漪涟轩的酒席,回各自房间的必经之路。
  秋夜凉爽,两个婢女干完活,见四下无人,便偷懒坐在水池旁,悠哉悠哉地欣赏起月色来。
  高个婢女道:“今天大少爷陪三个小姐玩了一天,真是活久见,平日奶奶让他去见个来访女客,他都装头疼屁股疼。”
  矮个婢女道:“是啊,莫非今日来访的小姐中,有他心上人?”
  高个婢女道:“怎么可能?一个是他表妹,另外一个姓晏的小姐,看那穿着,哼,八成是来攀高枝,打秋风的。”
  矮个婢女捂嘴笑道:“恩,谁家还没个穷亲戚,那个晏小姐没见过大宅院什么样,背后不知道怎么哭着求隋小姐来领她见世面呢,我看她今日举着茶杯看了半天。”
  高个婢女道:“谁说不是,酒楼家的小姐,一身商贾市侩气,我估摸她是想问杯子多少银子,中间若利大,就转行做茶具生意了。”
  矮个婢女干脆笑出了声。
  高个又道:“况且咱家少爷已经在和吏部仇尚书家的小姐议亲了,是驸马来保的媒,我听苏妈妈说,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了,”接着她又得意道:“少爷的亲事公布出去后,金陵多少官宦小姐都要以泪洗面喽!”
  晏然和隋静躲在假山后,开始听到小婢女对她嘲笑时,她并不介意,只敬罗衫不敬人,是下人们的通病,但是听到温廷言的婚事都八九不离十了,心里就像倒了五味瓶一般,翻江倒海,酸味最先涌上喉咙,小时候,晏然也感受过父母偏爱姐姐晏晴时,心里酸溜溜的滋味,但那种酸不及此刻酸的更加猛烈刺激。
  尽管她早就清楚自己和温廷言之间的门第差距,但她还是想试试,所谓事在人为,温廷言曾对她说:“爱隔山海,山海可平,”故她决定相信他,也为自己的幸福争取一次,可现在亲耳听到别人这么说,她开始怀疑自己,小脸倏下变得又红又僵。
  隋静听见两个小丫头这么编排自己的朋友,早就忍无可忍,晏然拉紧她的手,摇了摇头,示意她这是尚书府,不要惹事。
  隋静暗自运气,小嘴抿成一条横线。
  晏然见两个说闲话的小丫头走了,连忙拉拉隋静的衣袂,悄声说:“走了,我们回房。”
  隋静一身正气,气哄哄走在前面,心想回头要告诉温荷,好好管教下人,晏然则拖着软绵绵的双腿,跟在隋静身后……
  她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惭愧,
  她为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感到懊恼。
  她为自己明知不可又偏向虎山行的这种鲁莽行为,感到失望。
  卸了妆,换了衣衫,两个小姐妹躺在床上,牙床锦被,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都毫无睡意,瞪着眼看着那高耸的天花板。
  “你是怎么想的?”隋静首先开口道。
  晏然翻了个身,她知道隋静问的是什么问题,但她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思考片刻后,轻声说道:“我没你勇敢,这个世界上好东西太多了,但都不属于,我已经习惯了。”
  隋静叹了口,她又失去了一个战友,晏然可以支持她的想法,但自己却做不到像她一样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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