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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妍暖——浅醉流莺【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1 14:46:28  作者:浅醉流莺【完结+番外】
  “你也要议亲了,你母亲为你相看中哪家,你就嫁哪家吗?”
  “是啊,不然呢,我母亲不喜爱我,你知道的,所以嫁哪里不都一样,还会比现在更差吗?”晏然翻过身,看着隋静娇俏的脸庞,明眸闪闪,睫毛弯弯,一张薄唇宛若朱砂一点,怪不得覃岚峰那么中意她,这里面不只有攀龙附凤之意,应该还有对隋静姐姐美貌的青睐。
  “姐姐长的真好看,”晏然岔开话题,伸出一个手指在隋静的脸上比划道:“你看着眼睛,这鼻梁,这嘴唇,怪不得覃岚峰对姐姐一见倾心。”
  “别闹,我问你话呢,”隋静被晏然逗的脸色绯红。
  晏然躺平身躯,长吁了一口气,把锦被朝自己下颌处拽了拽,接着说道:“我听从我母亲的一切安排,若我忤逆她,她就更不喜爱我了。”
  “你这辈子,好像都在跟你母亲较劲,她不喜爱就算了,这么多人都喜爱你,你看不出吗?有时候我都嫉妒你,我母亲经常夸赞你聪明,果敢,有绘画天赋,还擅长理财,日后持家一定没问题,沈山的母亲也极喜欢你,胜过喜欢我和晏晴,还有你祖父这几年,对你的态度好多了,这还不够吗?”
  晏然冷冷一笑,是啊,这些还不够吗?可是她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她只想得到母亲的认可。
  两个小姐妹各怀心事地陷入沉思,不知不觉中,五更初晓,晏然和隋静在温家匆匆吃了早饭,告别温荷,坐上马车,各回各家。
  倏忽间又过了几日,晏然的小院已经修整完毕,加高了院墙,换了新门窗,门口小院还新增一处花圃,晏然听说,这次宅院修葺是沈伯父安排的工匠,原本是要给寿芝堂前的花圃增扩,不知怎的就提到了自己的“住宿环境”上,所以捎带着修理了。
  又过了两日,晚上全家吃饭时,晏庭海说了两个消息:
  一是沈山来信,沈伯母在京城得了重病,沈伯父已赴京城,归期不定。
  晏然听了脑补了一幅沈山举足无措,孤苦无依,沈伯母病重卧床的画面,不禁忧虑溢满胸腔,恨自己不能飞到京城去帮忙,她心里连声默念阿弥陀佛,希望沈伯母早日康复。
  二是钱老太太的孙子钱永文与陆的婚事已经定了,过了年就成亲。
  王氏听完恨的咬牙切齿,看着正吃饭的晏然,开口咒骂:这丫头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吃过饭,天空突然下起鹅毛大雪,片刻眼前所及皆是白花花一片,晏然回到自己房间,与绮云围炉取暖,这时门口有阵声响,晏然推门,一封信笺掉了下来,四下环顾,雪地上清晰的脚印在东侧高墙下消失,晏然心里暗笑:沈伯父加高的墙,拦得住毛贼,却挡不住身手矫健之人。
  复身回屋,展开信笺,原来是温廷言派人送来的,上写大概之意是:覃岚峰之事已经查实,七月入赘蔡家,妻子名叫蔡芝娇,本是桑农,因近年做丝绸贸易,发了家,覃岚峰已经辞去应天府巡检司捕快一职,目前在苏州经营蔡家产业,日子过的风生水起。
  “小姐,信上写什么?”绮云也焦急知道,小脸被炉火熏得通红。
  晏然怔怔看着她,“哎,覃岚峰已经入赘了蔡家了,上次温廷言给的消息是属实的。”
  “这个忘八羔子,言而无信,禽兽不如,天打雷劈都不解恨呢,既如此,他前几日还来金陵与隋小姐混说什么等他两年的话,是几个意思?”
  晏然神色落寞,手里揉搓着信笺,把纸团扔进火堆中,“想必他也心有不甘吧?”
  “甘不甘的,他也是背信弃义的小人,”绮云说的义愤填膺,举起小胖手做了一个锤人的姿势。
  晏然无奈的笑道:“你打的过他吗?”
  绮云低下头:“打不过。”
  “哎,”晏然俯身低头,她想让眼前的火焰离自己的面颊跟近一些,她希冀内心的焦虑可以被熊熊火焰融化,早有预感温廷言上次所言便是真的,现在再次确认,她反倒不激动了,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早些休息吧,明日的烦恼留到明日再说,”晏然起身回到床上。
  一夜辗转反侧,直挨到天明,脑袋里昏昏沉沉,晏然知道,这个事情处理不好,是要出大事情的,隋静执拗,这两年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和覃岚峰双宿双飞,如今希望破裂,她能经受的住吗?可这事情是瞒不住的,必须如实相告,问题是怎么说…...
第99章 99一人一活法
  洗漱完毕,吃过早饭,晏然多穿了两件衣服,披上丝绒斗篷,也顾及不上外面天寒地冻,积雪没胫,急匆匆的来到隋家,一路上,皑皑白雪好似她的脸色,咯吱咯吱的踩雪声音,让她心烦意乱。
  面色沉重的柳娘把晏然请进门来,隋静坐在暖炉旁,无精打采,房间内静悄悄的,唯有火苗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晏然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昨晚想好的一套说辞,好像又觉着不那么合适了。
  隋静头都没抬,拿着铜夹子搅弄煤碳,脸色忿忿不平,口里嘟嘟囔囔。
  晏然和柳娘面面相觑,柳娘道:“最近这几日,姑娘都是这个样子。”
  隋静听见两人议论她,终于抬头,冲着晏然,勉强扯出一丝笑,“然妹妹,来,你坐这。”她拽过远处一个小凳子,示意晏然离她近点说话。
  “你说都年底了,覃公子......”
  晏然听到隋静口中提到“覃公子”三个字,就一个头两个大,静姐姐真是走火入魔了!她实在不理解男女之间的魔力,为何这么大?
  她虽中意温廷言,但似乎感情并没这般热烈,晏然开始后悔,当初不该为她们传递过书信,更应该早些提醒静姐姐。
  “你有没有想过”晏然试探道:“覃公子这半个月都没来找你,也没有传递什么口信,或许……他是退缩了?”
  晏然悄悄把屁股移到椅子边缘,她甚至开始认为自己不配坐在一张完整的椅子上。
  “不会的,覃公子说过,他一定会娶我,”隋静说得很肯定,但更像是安慰自己,“你知道回乡后,要应酬的亲朋故友很多,他一定很忙。”
  隋静的笃定,让晏然惶然。
  “然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隋静扶起晏然坐回床上,两人共盖一条毯子,腿碰着腿,小时候,两人经常这样依偎在一起,聊天打闹,如今人长大了,打闹的心不见了。
  “覃岚峰不会回来了,”晏然不想再隐瞒,也不想转弯抹角地说,“那货已在苏州入赘别家了,这是温公子在衙门打探到的消息,后来也派人去了苏州证实此事。”
  一语出口后,隋静的闺房内,静谧的可怕,空气中似乎都听不到人的呼吸声。
  站在床前的柳娘也傻了眼,像被人点了穴位一样,静止不动。
  隋静脸色煞白,眼睛怔怔的看着远处,半晌没有说话,晏然有些无所适从,推着隋静的胳膊,安慰道:“没事,除了他,我们还有很多选择。”
  “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静静。”
  隋静下了逐客令,她从来没有对晏然下过逐客令,她也没追问关于覃岚峰入赘的细节,更没质疑信息的真实性,她只是默无表情的坐着,就像宫殿前高高耸立的华表,似乎这个消息是预料之中的,只是突然被人提到了水面上,公之于众,再也掩藏不得。
  晏然退出房间,她知道有些情绪只能自己去消化,正如隋静不理解她和母亲王氏之间的情感拉扯一样,此刻她只能悄悄离开,还能怎么办呢?她不过也只是个刚及笄的孩子。
  过了两日,金陵的大雪终于停了,天空就像被彻底清洗过一般,蓝中带着粉色,几朵白云纹丝不动的悬挂在空中,万物上的积雪开始融化,给人一种欣欣向荣的景象,街面上人潮涌动,车马辐辏。
  隋静的贴身丫鬟柳娘来晏府请晏然,说是小姐有事相商,晏然心想,静姐姐一定是想通了,心里不禁暗自高兴,明日天晴,还可以叫上温廷言和蒋奇一同去游湖,散散心。
  想着脚步轻盈,片刻便到了隋静的房间。
  “坐吧,”隋静笑容恬静,只是几日不见,身型消瘦了很多,晏然逗趣道:“隋府的厨子要去鼎香楼里学两手,一定是做的菜不和姐姐胃口,两日不见,瘦了这么多!”
  隋静莞尔不笑,低头不语,从案几上捧过来一个做工精致、镶嵌贝母的妆奁放到桌上,打开奁盖,一股脑儿的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桌上,“好看吗?”隋静娇声说道。
  晏然看着这一盒子的首饰,手都不知道要摸哪一个好,她自小散养,性格又像男儿,首饰之物很少。但哪一个女孩子不喜欢这些漂亮的朱O玉坠呢?
  “都好看,都好看,”晏然顺手拿起一个珊瑚金O往自己的头上比划了一下,对着铜镜沾沾自喜的笑。
  “你喜欢,这一盒你都拿去?”
  “你疯了吧?你都送我?你可不要学我父亲那么败家,我可不是我二伯父那么厚脸皮。”
  “看你说的,咱俩情同姐妹,我的就是你的,我看你平时穿戴甚是朴素,现在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你要打扮漂亮些,不要要人轻看了你。今天叫你来,我就是要把这些东西送你,一则是感谢你最近在我心情低落时候的陪伴,二则,我也要重新开始生活,这些旧首饰当然全部要换成新的,我父亲那么多钱财,我若不替她花一些,也都是要给柳小娘那个贱妾了。”
  “你说的也对,可你这全给我,这礼物也太贵重了,我如何回报。”
  “什么贵重不贵重的,说不定以后你就是我的表嫂呢,我表兄家的财力是我们隋家的十倍不止,以后我还要跟表嫂讨一些金钗戴呢。”
  “别乱说,我跟温廷言成不了的,你要是今日把这些都给了我,可是赔本的买卖,来日我回报不了你的。”
  “你怎知我说的是温家,我表兄好几个呢?”隋静声音不大,但是音调中充满着调皮。
  “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开起我的玩笑了,”晏然看着隋静脸色如常,心中大石终于放下。
  隋静提议一起去见见“香火院”里佞佛持斋的母亲,晏然欣然同意,出了门,看见隋府里下人们有序的在回廊里穿梭,几个老妈妈和小厮在庭院中卖力的扫雪,院角落里的寒梅傲然挺立,晏然此刻的心情与来时的心情如天壤之别,佛语有云:境由心生,物随心转,心之所向,境之所在,此话甚有道理。
  辗转到了隋夫人的“香火院”,两个异性小姐妹围绕在隋夫人膝前,隋夫人心情大悦,问了各自的女红功课,也问了隋静持家管院这段时间,有无问题?还问了晏然是否家里已经开始给议亲,小姐妹一一如实回答。
  当问及隋静婚事时,隋静一反常态的说:悉听父亲安排。隋夫人初感诧异,随后满脸欣慰,女儿终于想明白了,即使女儿的婚姻,父亲在安排上有令人不齿的算计,但终究也是为了女儿长远的幸福着想,双赢,互惠互利,是隋伯父――老练的商人刻在骨子里的特质。
  丫鬟们掀帘进屋,在圆桌上摆上精巧的茶果,红泥炉上的水咕嘟咕嘟的响,隋夫人铺上茶席,亲自泡上一壶兰雪茶。
  “喝吧,聊了这回子话,口都渴了吧?”
  晏然轻呷了一口茶,有一句话她憋在心里很久了,今日气氛不错,似乎可以问问呢,“隋夫人,你就没想过挽回隋伯父的心吗?毕竟你们当初那么恩爱。”
  “你这话想问我很久了吧?”隋夫人把茶果往晏然的面前推了推,笑着说道,好似并无恼怒。
  晏然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我和你隋伯父自幼相识,他是我们白府老管家的孙子,也是白府里生,白府里长,虽然读书不多,但是风趣幽默,善解人意,每次我跟我母亲吵完架或者跟长姐拌嘴,他总是能变着法的哄我开心。”
  晏晴和隋静听的津津有味,大气不敢喘,生怕打扰隋夫人继续讲下去的兴趣。
  “后来,你隋伯父找了个机会,离开白府去做生意,没两年还真是让他搞出了名堂,拿着差不多一千两银子吧,就去我家提亲,”
  “外祖父母同意了吗?”隋静用手拄着下颌,瞪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当然没同意,然后我就哭啊闹啊,寻死觅活的,那时你大姨母,也就是温廷言的母亲刚刚嫁到尚书府,你外祖父母怕真闹出人命,丢了颜面,又考虑到你父亲也是自小看着长大的,品性不差,也就勉强同意了。”
  晏然叹道:“从古至今,父母与子女之间的争执,与商人争利无二致,无外乎都是掂量利弊那些事,谁更在乎自己的利益,谁就先让步。”
  隋夫人泪光闪烁,偷偷扭头看向窗外,冬日的阳光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耀眼!
  “从小,父母就疼爱我胜过姐姐,可是婚嫁之事,我彻底寒了他们的心,我陪嫁的嫁妆里,除了现在这套院子,还有十个铺子,两个庄子,几百亩良田,你隋伯父也是靠着这些将生意越做越大,可我父母却好几年没跟我联系,”隋夫人狠狠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如今,他背信弃义,喜新厌旧,我断不会原宥他,更甭提让我去想法子挽回,君心已去我便休,断无让我做小伏低的道理…… ”隋夫人语气冷傲。
  晏然给隋夫人填满茶,不甘心的追问道:“夫人,你应该知道,在这个院里,你不争,这院子以后就是魏小娘的了,静姐姐怎么办?只有你的地位稳了,静姐姐日后嫁到婆家才有底气。”
  隋静摸着隋夫人的手,忧心道:“母亲如此不争不抢的,日后我嫁了出去,也要担心你……”
  “我已经想好了,等你嫁了人,我去就静慈庵清修,离开这,眼不见心不烦。”
  隋夫人说的云淡风轻,沉默片刻后,摸索道:“正如然儿说的,母亲这样只知道吃斋念佛,日后你到了婆家,或许会让婆家人说闲话,你是否会怪恨母亲?”
  隋静毫不犹豫的答道:“母亲想过什么日子,是母亲自己的选择,我只要母亲活的开心,怎么会怪你呢。”
  隋夫人听到女儿的表态,眉眼渐渐舒展,心满意足的喝了一口茶。
  晏然看着眼前母女的谈话,心中暗叹,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那么孤傲和自信!这种性子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晏然迷茫了,想着自己从小到大一直讨好别人,努力在晏家为自己争取一点小小的生存空间,而隋家母女确完全不屑于这种争取。真是一庙一菩萨,一人一活法。
第100章 100姐妹俩演戏
  从隋府出来,晏然心情舒畅,眼里所见,耳中所闻,无不透着喜悦的色彩。
  她故意踩踏雪地,嘎吱嘎吱的声音就像糖炒栗子,在锅里嘣开了花。
  甫进二门,“包打听”芝兰跑到跟前说:奶奶和老爷又在吵架了。晏然径直走至王氏房外,果然王氏正在里面哽咽哭诉。
  “常将有日思无日,莫待无时思有时,父亲常跟我说夫妻一世,让我对你多劝诫,可你也不听啊,白白让我担个无用的名声,还不如二嫂嫂,二伯对她倒是言听计从。”
  晏然从门前飘过,这样的场面她早已习以为常。
  绕过玉烟阁,她又迤逦至寿芝堂前,门口,几个粗使丫头正在花圃前搬花盆,晏然过去瞧了一眼,不过是把常青树换成了迎春和雪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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