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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妍暖——浅醉流莺【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1 14:46:28  作者:浅醉流莺【完结+番外】
  “那小婿先过去了。”
  “去吧,去吧,”王老翁见五姑娘喊赵大马,心里也高兴的跟吃了糖似的,这两人从结婚到现在,一直别别扭扭的,没想到纳了王秀儿后,王蓁倒转了性,知道心疼相公了。
  只是这王秀儿以后怎么办呢?
  王老翁最近经常因为这个事情,感觉有些愧对管院的王伯。
  再说王秀儿房里,知道晏然回来,她故意拖病不露面,一来,晏然回谷兰庄,必定要带很多礼物,而这些礼物肯定没有她的份,若之前她还是伺候四姑娘,五姑娘的贴身丫鬟,大姑娘蔓娘也会给她准备一份小礼物,如今她成了和她五妹妹分床争宠的妾室,送你礼物?我五妹妹的脸面还要不了?
  二来,她自小受母亲贾氏的影响,认为晏然是没母亲要的孩子,扔到谷兰庄养,白白增加了她娘俩的工作量,对晏然只有怨恨,没有好感。
第103章 103我回去演给你看
  “今日,晏然那丫头回来,你怎么也不出去看看?她带了好多东西回来,”贾婆子摇头撇嘴道。
  “给你带什么东西了吗?”王秀儿一脸瞧不上她的样子,她对着铜镜,整理鬓角处的头发,她父亲头发白的早,她担心自己过了三十岁,也会白发,所以格外仔细地篦着头发。
  “哪次也没给我东西啊,他们一家都是白眼狼,”幽暗的灯光下,贾婆子狠叨叨的样子份外狰狞。
  “哼,亏她还是大户人家的奶奶,还是改不了小气巴拉的性子,”王秀儿嘴角一勾,忿忿发誓:“不过,娘放心,以后这个家都是我的!”
  “我就知道我的秀儿有本事,”贾婆子打心里佩服自己女儿,赵大马对五姑娘王蓁的痴情劲儿,整个谷兰庄,哪家不知道,但是这么坚固的感情,硬是被王秀儿给撬开一道缝。
  虽说王家的家产是给小儿子王兆生继承,但王兆生一心一意要入仕做官,从来对庄户事情不上心,这几百亩地的家业如今都是赵大马管理,待王老翁百年后,很快这家业就是赵大马的,只要王秀儿抓住赵大马的心,以后就是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
  贾婆子的计划,也是王秀儿的奋斗目标。
  看着烛光下,女儿娇俏迷人的模样,贾婆子又说道:“今晚儿,女婿是来你这屋吗?你争取早日生个儿子,勤哥是姓王的,你若生了儿子,就姓赵,你想想,赵女婿会更喜欢哪个孩子?”
  王秀儿笑着点点头,“除了我这,他还能去哪?姐姐那屋,他去一次被撵一次,”王秀儿哼笑,脸上隐隐透出失落,因为赵大马最近也很少来她屋,就算来,也不碰她一下,只是闷头睡觉,这让王秀儿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就好,”贾婆子听得心花怒发,小心试探道:“你要手头宽裕,给娘几两银子,这又开春了,我也扯件新衣裳,串门儿时候穿,娘体面了,你脸上也有光!”
  闻听要钱,王秀儿脸色遽变,不耐烦道:“我能有几个钱,我这每月的体己钱不比母亲拿的工钱多多少,你自己工钱,攒着给我哥做聘礼,我哥娶了媳妇生完孩子,你又说攒钱给孙子娶媳妇,现在没新衣裳穿,想起我这个给人做妾的姑娘来了,母亲,不带你这么偏心欺负人的。”
  “看你说,我怎么是偏心,手心手背都是我的肉,”贾婆子话里有话, “你如今能住进这敞亮的屋子,我也是帮了你很多忙的,”贾婆子两手互插进袖笼里,满脸堆笑。
  “你帮忙?亏你好意思说!”王芷啐道:“你若觉得你给赵老三酒里下销魂药,让他爬上你闺女床,是件劳苦功高的事,咱去我爹那说道说道。”
  “你这丫头,当初你不愿意,我能下药?”
  “娘,从小你就对我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女儿赔钱货,儿子是个宝,如今你想穿新衣,你不找相公,不问儿子,找我这嫁出去的赔钱闺女干嘛?”王秀儿扭脸不再看贾婆子,手里开始拾掇起床上的被子。
  贾婆子见状,气得牙根痒痒,站了半晌,见王秀儿不理她,只能臊眉搭眼地退出房,心里开始咒骂:这院子里的人,从晏然算起,都是没良心的!
  乡下早晨比城里早,随着第一声鸡鸣,王家院子里就陆陆续续的有人开始走动了。
  王蓁今日心情不错,第一时间到前厅张罗早饭的事情。
  王秀儿也在前厅露了脸,晏然客气相待,平心而论,王秀儿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只是比正常人更自私一些,更虚荣一些,更贪婪一些罢了。
  从小贾氏就在她耳旁灌输“没有谁是天生的主子,你要努力成为人上人”之类的话,养成了她对王家姑娘前恭后倨的态度。
  赵大马心情也相当不错,昨日王蓁对他的半宿温存,让他精神抖索,一会给爱妻夹枣泥糕,一会又端汤羹过来,吹凉了,满脸爱意地看着她一口一口喝完。
  王秀儿强压醋意,娇滴滴道:“三郎,你前些日子说教我识字,可见你这两天忙,我也没敢提,今天没事,可以教我了吧?我也想多学几个字,像姐姐那样知书识礼,省着说话浅薄无趣,遭人厌烦。”
  “你不是病还没好吗?识字不在乎那一日半日的,你先养好病再说吧?”赵大马回复的很给力。
  “我闲着也是闲着,我教秀儿….姨娘识字吧?”晏然毛遂自荐。
  王蓁自从想明白“婚姻”的含义后,人也聪明不少,忙补充道:“那就麻烦你教吧,论起学识,咱们院里,你小舅舅是第一,你就是第二,不过教她也不用大费周章,不过就是让她认得自己名字,省着活了一辈子,还不知道自己是谁。”王蓁说完,哧鼻一笑。
  在座的人都表示赞成,唯独王秀儿随便吃了几口饭,谎称不舒服,回房间去了,临走还不甘心地回头看看,见大家都埋头吃饭,并没理会她的“身体不适”,心中越加忿忿,啐了一口道:有你们好瞧的!
  话说王秀儿回到房里,越想越气,王蓁但凡给“赵大马”一点好脸色,“赵大马”就不计前嫌的屁颠屁颠的过去那屋讨好,如今晏然这个小辈来家里,也不把她看在眼里,总是说话揶揄她,忍气吞声不住,就开始教训起身边的丫鬟,不巧贾氏来给王秀儿送洗过的衣服,又被连累的骂起来。
  “洗了半辈子衣服了,连件衣服都洗不好,你以为我现在做了这个妾,就有了依靠,可以偷懒耍滑了吗?还是说你也瞧不上我?给我姐姐洗的,你也敢这么敷衍?连你都要欺负我吗?”王秀儿哭天抹泪地喊。
  “是我瞧不上你,还是你瞧不上我?别说你现在只是个妾,就算你嫁给天王老子,也是我肚子里生的,穿两天绫罗绸缎,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连老子娘都不放在眼里,看我不告诉你爹爹,给你两巴掌!”贾氏也不示弱,朝着王秀儿的胳膊上拧了两把。
  “都欺负我,都欺负我,我不活了,早知你今日这么对我,我当初就不该跟你喝那酒,听了你那浑话,你这没良心的,害苦我了!”王秀儿推开贾氏,打开房门,生怕前院里人听不见,贾婆子听她越说越不像话,忙捂住她的嘴。
  王老翁一把摔掉手中筷子,怒气冲冲地回自己房间躲清净去了。
  “赵大马”咬牙切齿,发狠道:“我也是受够她了,给她退回娘家!”
  “她娘家就在咱院里,你怎么退?贾婆子我们可以不管,王伯的脸往哪放?”王蓁也是一脸苦恼。
  晏然低头不语,别人的事就让别人自己解决吧,这是隋静的事情给她的教训。
  ***
  王家人的日子,如同天上的太阳,东升西落,周而复始,平静如水。
  晏然在平淡的日子中,接受了隋静已逝的事实。
  这日晌午,烈日当空,鸡兔回笼,院角老槐树下,晏然和绮云躺在滕椅上,悠哉地晒太阳,忽然,晏然起身叫醒绮云。
  “我又不是瘟神,见我来,你走什么?”王秀儿对晏然说。
  “姐姐现在是我姨娘,怎么能说是瘟神呢,只是我在这也晒了半日,要回房了。”
  “哼,我知道你气我什么,不就是我现在分了你五姨母的宠吗?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哪个大户人家不这样,何必这么想不开,”王秀儿躺在晏然刚刚躺过的藤椅上,闭眼嘀咕:“一家子女人都善妒!”
  晏然转过身,她知道王秀儿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王氏霸着晏承恩,不准娶妾生子,搞的晏家要绝户。
  晏然复回到大槐树下,躺在绮云刚刚休息的藤椅上,打发绮云去屋里拿些茶水过来。
  “秀儿姨娘,我不是厌恶你,我只是佩服你,全谷兰庄哪个不知道赵大马从小就心仪我五姨母,你是怎么做到在她俩人之间插一杠的?”
  “哼,你不用酸我,我和你五姨父是真心相爱。”
  “真心相爱?她爱你什么,爱你没我五姨母漂亮?不吃鲜桃吃烂桃?爱你大字不识一个,哄男人的招数永远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五姨父是至孝之人,她爱你把自己父母放眼前当下人用?”晏然也闭上眼,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这种不屑的表情比太阳还火辣,王秀儿脸上的遮羞布被晏然无情的撕掉了,她虽怒,但为了尊严,还是嘴硬道:“哼,不管怎么说,赵郎现在对我很好!”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这家永远都是姓王的,即使我外祖父不在了,也还有我小舅舅呢,你呀,还是学聪明点吧,老老实实的孝敬我五姨母,以后保你过个安稳日子,要是作妖,你这种家养的小妾,随时都可以发卖出去。”
  晏然眼睛张开一条缝,觑着恼羞成怒的王秀儿,云淡风轻道:“哪个大户人家都这样,你也要想开点,说不准,下次我再回来时,你就已经是隔壁苟伯父的妾室了,呵呵,也可能是下村二麻子家,我听说二麻子很惦记你。”
  说完,晏然还不忘冷笑一声,给自己的冷嘲热讽做个结尾。
  “你,你,你怎么能这么咒骂我?好歹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你小时候,被你爹娘扔在这庄子上,是谁领你出去玩?怪不得人家都说你是‘小没良心’的,果然不假!”
  王秀儿气急败坏地坐起身,浑身的肉颤抖成一团,向上吊起的眼稍更加上扬。
  晏然继续躺在藤椅上,丝毫不为所动,慢悠悠道:“秀姨娘还在病中,千万别再动了气,你说小时候陪我出去玩,不假,可每次我被人欺负,你也是跑的最快那个,你说我是小没良心的,可你处心积虑的跟主子抢相公,恶心我五姨母,你的良心在哪呢?”
  晏然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哎呀,这太阳太毒了,我是真晒够了,再晒下去,就晒脸了!”晏然起身往回走,迎面绮云端着茶盘过来,晏然笑嘻嘻道:“咱俩回房喝去,姨娘体寒,需要多些火气。”
  绮云笑道:“小姐刚才多余支开我,没看到小姐教训她的好戏,”
  “我回去演给你看..….”
第104章 104槐树开花早
  话说晏然和绮云回到房间,将刚刚和王秀儿说的话又重演了一遍,绮云道:“二小姐,其实我看秀儿姨娘也不是坏人,俗话说:单丝不成线,孤掌不能鸣。”她见众人都排挤王秀儿,心生同情,善良人的同情心总是不分取舍。
  晏然微微蹙了一下眉头,点着绮云的额头嗔道:“你呀!”绮云揉着额头傻笑,她知道自己一定是又犯傻气了,她总是无故去同情别人,晏然时常告诫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同情她,谁同情你呢?况且同情就能解决问题吗?如果不能解决问题,这个同情就是双方的负担。”
  奈何小丫头天性就是心软,同情心总是战胜理智。
  晏然是理智大于情感之人,她冷笑道:“被排挤的人,从来都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只是蠢人罢了。”
  绮云想想也对,道:“秀儿姨娘这般拔尖耍横,无非是想给自己挣个体面,结果弄巧成拙了,”她宽慰小姐,“你也不要跟她置气,咱们是到乡下散心的,又不是来惹气的,”在她心里,晏然的事才是大事。
  晏然寻思半晌,她又何尝与王秀儿置气,她轻摇头,“是啊,我也不想理她,王伯和王献哥哥都对我很好,可这个王秀儿真不是一个聪明人,愚蠢的有恃无恐,”晏然生气,“我听我五姨母说,她自从做了妾,没事就把自己打扮的娇模辣样的,出去东家长西家短的拉扯闲话,稍微碰到一个有点头脸的,就要跟人家称呼姐妹,生怕别人不知她现在不是丫鬟了。”
  晏然苦笑一声,无可奈何。
  “听小姐这么说,她还真是个蠢的,如此作践自己,还不如做丫鬟体面呢,”绮云也摇头,返身去炉子前准备温水。
  “谁说不是呢,早晚她要把她的好日子作到头,我五姨母可不是隋夫人,”晏然想起隋家人,不由长吁短叹一会,人长大了,快乐少了。
  晏然又道:“不过这些也不关我们事,明早,去给我外祖母上坟,再住两日我们就回去了,”她接过绮云递过来的手帕,将脸上的脂粉洗掉。
  绮云看着她,也明白了其中意味。
  次日一早,晏然和绮云去给外祖母上坟,刚回到王家,前脚还未跨进门,后脚就听有人喊:“然妹妹,然妹妹,这头儿。”
  晏然循声望去,两个身穿华服的英俊少年站在槐树下,槐树开花早,俩少年头顶一簇簇洁白如雪的槐花,一边向她招手,一边傻乎乎的笑。
  “你们怎么来了?”晏然惊喜,快步迎了过去。
  “温公子,蒋公子,你们是来……踏青?”绮云指着远处的青山绿水,说完她就发觉这是一句废话,然后自言自语地“哦”了一声,眼神落在温廷言身后的子升脸上,两人相视一笑,目放异彩。
  温廷言道:“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吗?”那种急迫的神态,门口蹲立的小黄狗都了然于胸。
  晏然回头瞅瞅王家大院,有些迟疑,路过农夫农妇纷纷投目过来,站在这里,无疑太扎眼,晏然也迫切想要和这两位朋友聊上几句,于是道:“自是要请两位贵客进屋的,只是乡间寒舍,怕招待不周。”
  自隋静走后,她一直把自己封锁起来,她自责当初的牵线搭桥,内疚在得知覃岚峰移情别恋后,没有照顾到隋静的情绪,可经过这两日乡下的生活,她决定:既然人死不能复生,犯过错的人就要受到惩罚!
  绮云安排马车进了院子,晏然则引领大家进了大厅,“进吧,这是我外祖父家,乡下院子,虽然没城里院子好,”晏然笑吟吟的对两位不速之客说:“但是这个季节能吃到很多时令蔬菜,你们来得正是时候。”
  “看你又能提吃食,我们就放心了,”蒋奇高声笑道,督促身后的随从和子升将事先备好的礼物抬进屋子。
  温廷言赧然低头跟在晏然身后,轻声说起悄悄话,“你这一病就是一个月,然后也不说一声就跑到乡下来,我好不容易从你父亲那得知你来这了,我又不好意思一个人来,千恩万谢地才把蒋奇拉来陪同,想见你一面真是太难了!”
  温廷言说得委委屈屈,就像一个没有抢到玩具的孩子,在跟母亲诉苦,晏然看着不禁有些心疼又有些感动。
  家里来了贵客,王家大院顿时沸腾起来,各色人等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迎接”,简单介绍完双方身份后,王老翁命人将最好的房间收拾出来让二位公子下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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