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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妍暖——浅醉流莺【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1 14:46:28  作者:浅醉流莺【完结+番外】
  小帮闲向下望了望,道:“对对,这就是蔡家女婿,现在蔡家生意都由他来接管了,”说罢,小帮闲咽了一口羡慕的口水,“人若走起运来,神仙都拦不住。”
  “他接手生意?”晏然心里忽然平静了许多,一时不知如何解决的棘手难题,似乎看到了解决的希望。
第106章 106终究还是被放弃了
  从苏州回来后,晏然也不去鼎香楼了,在家做起名副其实的闺阁小姐,王氏和晏承恩见女儿转性,好生奇怪,可俩人没一个愿意去费心思考原因。
  同样心生奇怪的还有晏然,她奇怪的是这些日子,温廷言也没有捎口信给她,好像人间蒸发一般。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草长莺飞,气温渐暖,这日她闲来无事,做起刺绣,这种女红针黹她本不擅长,想绣个小兔子,结果把自己的手都要扎成蜂窝了,就在举着双手,怀疑自己能力时,绮云急匆匆跑进屋,“小姐,不好了!”
  “又怎么了?”晏然见绮云形色慌张,直喘大气,心想若要是被金妈妈看到,少不了又要挨顿说,故微蹙眉头,让她慢慢回话。
  “我听说温公子要娶亲了?”
  “你说温廷言?”
  “除了他,还能有谁?”绮云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晏然将信将疑,又见绮云一脸严肃,知她不是道听途说的颟顸之辈,定是竭尽所能去求证后才来回禀她的,顿时感觉胸口像被黄泥封住一般,喘不过气来,脑袋里更是茫茫一片空白。
  在晏然无助时,小绮云成了她坚强后盾,“小姐,你也别太着急,我们把蒋公子约出来,问问情况。”
  晏然说“好”的同时,突然意识到原来她和温廷言的关联,只有隋静和蒋奇、沈山哥哥三个人,好少!
  这是晏然自苏州回来后,第一次出门,街市依旧繁华,朝闻街上与晏然熟识的邻里街坊,几日不见晏然都觉稀奇,这日见她终于出门,都纷纷向她打招呼,小姑娘这些年在朝闻街上混了一个好人缘,她或敛衽问安,或颔首回礼,众人见她神色黯然,想她或许还没从隋家姑娘离世的伤痛中走出来,也都识趣地不再言语。
  蒋奇与晏然在茶馆见面,茶博士伺候完茶水,便退了出去,蒋奇一脸愁苦,似有难言之隐,晏然则快言快语,“你就直说吧,传言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晏然知道不会空穴来风,心里早有准备,可亲耳听见蒋奇确认,刚刚还砰砰乱跳的心就像停止跳动一般,同时她喉咙发紧,颤抖了几下嘴唇,想问点什么,可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她眼神眺向远方,喟然太息,终究她还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绮云揉捏晏然肩膀,悄悄安抚她,晏然拍拍绮云的手背,强笑道:“我没事,这是意料之中的。”
  蒋奇将晏然茶盏中的凉茶倒掉,重新沏上一杯热的,“廷言兄,也是身不由己。”蒋奇不愧是温廷言的挚友,至死也要维护朋友的形象。
  “我知道,我相信他是争取过的。”晏然喃喃自语,双眸蒙上一层黯淡的光。
  “嗯,他一直在争取,”蒋奇向晏然解释,“上次,温家那么容易放廷言兄出门,默许他陪你去苏州,我还纳闷,原来他们是故意支开温廷言,腾出时间,偷偷筹办他的婚事,温廷言本就有一个指腹为婚的妻子,是当朝国舅的外甥女......”
  晏然打断他的话,“他定过亲?”她眼中黯然的光变成吃人的怒火,她最讨厌被人骗,隋静被骗了,她不想也做这种傻姑娘。
  蒋奇见晏然脸色不对,忙解释道:“你别急,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待晏然发问,蒋奇主动说道:“当朝国舅爷与廷言兄的父亲是同科及第,二人仕途正盛时,给两家孩子定了娃娃亲,谁知几年前,因在修建高邮运河之事上,咱们这个国舅爷涉及贪腐,被降了官,你知道我朝自开国起,整治贪腐,手段雷厉,立法严峻,温家本以为这个“亲家”此生翻身无望,正琢磨一个好时机,要去退亲,谁知道命中富贵的人,注定要富贵,毕竟是皇戚,这张家不但翻身了,还升了官。”
  晏然冷笑道:“那自然就不用退亲了。”
  “是啊,是啊,”蒋奇惋惜道:“温夫人知道他儿子钟情于你,故特意在他不在的时候,把婚礼筹备了,这月底,温廷言就要娶亲,未来老丈人,帮他在翰林院谋了一个差事,大婚后就赴京,现在他被困在家中,所以不能与你诉说详情,而子升......”
  “子升怎么了?”绮云催问。
  “子升没大碍,听说被打了几大板子,被派到马房去养马了,应该也被看管起来,在温廷言大婚之前,不能出府。”
  绮云如释重负地“哦”了一声。
  晏然知道事情原委后,沉思不语,虽然眼圈通红,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她早就料到会有今日之结果,只是没料到她的预感这么准,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蒋奇见晏然有话要说,知道她一定心有不甘,不与温廷言当面对质,一定誓不罢休,同时做为多年朋友,她也心疼小姑娘刚失挚友,如今姻缘又断,可心疼归心疼,这个世界不会因为谁更可怜,而推翻重来,蒋奇趁晏然还没说出口,提前打断了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个实在难办。”
  “若我今日见不到他,我这辈子可能也见不到他了!”泪水在晏然眼眶中打转转,没想到苏州一别,竟是永别。
  蒋奇也颇为难,自己现在想见温廷言,都要经过三查六审,更何况带晏然去见,温家是蒋家的老主顾,若此事穿帮,惹怒温夫人,势必要影响蒋家日后与温家的生意往来......蒋家长子的身份,不允许他为晏然冒这个险。
  晏然不想蒋奇为难,咬着下唇想了片刻,“我不为难你,你可否帮我为温廷言捎个口信?”
  捎话进去总比带个活人进去要方便多了,蒋奇道:“然妹妹,你尽管说,这个我保证做到。”
  晏然道:“你告诉他,今晚二更天,我在温府靠近恩宁寺方向的墙下等他,有些话,我想听他当面说。”
  蒋奇说好。
  伤心可以钝化人们对时间的感觉,从蒋家茶铺出来,直到二更天,晏然像是过了一辈子般漫长,此时已经夜禁,被巡更的捕到,是要定罪的,可晏然顾不上那么多了,她换上一身黑衣,让绮云老老实实在家候着,自己则悄没声息的跳出晏家,来到与蒋奇说好的地点。
  明朝开国以来,朱皇帝以勤俭著称,上至官员,下至百姓,在房屋规制上,限制颇多,不论你多有钱,官位有多高,衣食住行,都要坚持能简朴就简朴的原则,可到了明中期,此项规定开始松泛,被压抑百余年的老百姓开始报复性修建房屋,能多奢华就多奢华,比如温家的院墙,又厚又高。
  晏然望墙兴叹,这要是爬进去,还真是有些难度,而且这面朝恩宁寺方向的院墙,长度足有百米,她不确定温廷言是站在里面哪一处。
  如弦的月光下,左右两侧皆是黑漆漆一片,晏然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脚尖踩着砖墙的凹凸缝隙,如一只行动矫捷的野猫,转眼坐到了院墙上面,上一次坐在高处,俯瞰温家院落,还是温府寿宴那日,那日很不愉快,晏然不想继续想下去,她低头向近处看,可惜并没有发现温廷言的影子。
  她坐在墙上,幸好旁边有一颗梧桐树,枝叶离披,错出檐L之上,将她小小身影笼罩其中,晏然在这个天然保护伞下,一面提防着巡更差役,一面琢磨温廷言何时到?会不会到?等了不知多久,连一只飞鸟都没有看到,她想跳下墙直接去找温廷言,可偌大院落,就算是在白天,无人引导下,也会迷路,何况夜晚。
  晏然默默等了一会,直到二更三刻,她不得不跳下墙,失望地回家。
  第二天,她又去了那面墙上,仍旧没有看到温廷言的身影。
  第三天,蒋奇找到她,晏然方知温廷言近日入更后,均要到父母面前“听训”,实难抽出身赴她的约,温父温母从家族荣光到个人前途,各种利弊一一为温廷言分析,结论就是:官商通婚是作践自己,若在开国初年,这是违犯律法的。
  诚然,温父温母都不是腐儒之辈,成化年间,世风与开国初期已经大大不同,官商通婚,骤得富贵的贱民,最后缔眷华胄者并不再是新鲜事,可人在谈判时,自然是要把对自己有利的一套说辞摆出来,温廷言毕竟年轻,哪里是“人精父母”的对手,当父亲把律法和儒家道理挂在嘴边上,他的心思渐渐开始动摇。
  对他个人而言,他深知自己读书天赋不高,不像沈山一举及第,他到现在还只是一个举子,虽然在父荫下,以后他的仕途也能畅顺,但若有皇亲的身份加持,那必将畅顺加倍、万事亨通,温廷言只是读书不济,但他不傻,这一点,他自然也会考虑到。
  但晏然是他第一个动心的姑娘,他是真心喜爱她,想与她举案齐眉,白头到老,可若真娶了晏然,他的前途也就一眼看到头了。
  温夫人见儿子立场不再坚定,趁机哄骗道:“你若真中意晏家姑娘,待过两年,纳她做个妾室,她若同你一样是真心的,便不会执拗正妻的名分,她一个商贾的女儿,做我家妾室,并不算亏。 ”
  “晏然妹妹不是爱势贪财之人。”
  “你说不是就好,母亲自然是相信儿子的眼光。”
  温廷言一怔,怎么这事好像就说定了似的?
  蒋奇将这个口信用最委婉的方式告知晏然,晏然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绮云和蒋奇均不解其意,瞪大眼睛看着她。
  晏然顿了片刻,冷笑道:“麻烦蒋公子,若你有机会再见到温公子,替我带句话,人各有命,勿念。”
  晏然虽不受父母疼爱,但她也有自己的尊严,妾是什么?隋家因为魏小娘,闹得家不成家;王秀儿为了争宠,花样百出;杜姨父的妹妹自给糟老头子贾员外做妾后,没少招旁人的白眼。
  现在,温廷言居然起了让她做妾的念头,晏然对他残存的好感,瞬间荡然无存了,他不懂她。
  晏然知道自己一向不招人喜爱,温廷言是第一个对她表达爱慕的人,第一个愿意无条件信赖她,支持她的人,她珍惜这份爱慕,故她愿意挑战门第之见,若成了,不但可以得到一个如意郎君,母亲也会对她青眼相看,她想向王氏证明,她也是招人疼的孩子。
  可事实上,这种门户差距,根本不给她做梦的机会,更甭说“力争”,就好像双方对战,你还没拔剑,敌方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过来,晏然感觉无助,更感觉自己滑稽可笑,真真是痴人说梦了。
  爱隔山海,山海可平,扯淡!
  绮云在义愤填膺的同时,安慰晏然道:“或许还有转机,我们要不要想想办法,再争取......”
  绮云还没说完,晏然忙打断她,“争取什么?为什么都是要我去争取?”
  晏然此话是指当初王氏偏爱晏晴,对她则漠不关心,老仆刘武曾劝她,要在母亲面前多多表现,要去争取王氏对她的关注,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晏然最不屑此等言论,父母爱子女不是天经地义吗?为何要去争取?争取来的还是爱吗?同样,对于未来夫君,若这份感情还需要自己单方面争取,那她宁可不要,这是她心底的骄傲,若你们爱我,那就爱,若不那么爱,就算了。
  温廷言的婚事如期举行,晏然奇怪自己并没有多伤心,为什么她的爱恨在一念之间,而别人的爱恨总是缠缠绵绵。
第107章 107这事我哪知道?
  王氏本就没指望能与温家联姻,可驾不住二嫂林氏的冷嘲热讽,说什么原以为晏家能飞出一个金凤凰,全族人也沾沾光,结果倒好,原来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早知今日,当初不如嫁去苏州钱家云云,王氏被气得眼冒金星,见到晏然后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很呲一番。
  晏然委屈,可也只能忍着,心想自己在晏家的日子也不多了,再忍耐一阵,嫁出去就好了。
  邻里街坊,也有知道温廷言与晏然关系密切的,打着关心旗号,时不时安慰她几句,晏然强忍羞愤,笑着回道:相识而已,并无过多交往,列位恁般安慰我,是不是你们想多了?
  晏晴也听说温廷言大婚消息,奈何自己将要临产,回娘家不便,便让绮月捎话回来,说婚姻大事,还是要父母做主,自古以来的规矩,自有它的道理,若无道理,怎会存了上千年,我们做子女的,不经世故,阅人不淑,隋家姑娘就是先例,望妹妹以后不要再擅作主张,父母看中的人家,一定不会差。
  晏然嘴上说好,心中不以为然。
  “怎么是你来传话,绮霜为何没来?”小绮云与绮霜是天生的冤家,可今日没见她,反倒关心起来。
  绮月本是北方人,身高体壮,比绮云足足高一个头,可性格比南方人还南方,说话嗲嗲的,“绮,绮霜姐姐今天......”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引起晏然注意。
  绮月磕磕巴巴,为难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她跺着脚,把问题抛给晏晴,“你还是问大小姐吧。”说罢,转身就要夺门而出。
  晏然确定事有反常,嚯地从绣凳上站起身,望了绮云一眼,绮云秒懂心意,快步挡在门口,“你别走,我就问你。”
  绮月不得不停住脚步,回头看向晏然,可怜巴巴道:“二小姐不要为难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实话实说呗,这有什么为难的。”绮云忽闪着大眼睛,一脸不解,小月月虽说话嗲声嗲气,可也不是拖泥带水之人,为何今日如此推搪?
  晏然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盯着她,但这比说话还要让人心生畏惧。
  绮月虽说是晏晴的贴身丫鬟,可一向惧怕晏然,这个二小姐虽看上去嘻嘻哈哈,不争不抢,可若有了决定,便说一不二,不像大小姐面硬心软,若自己装装可怜,万事都有得商量,绮月知道自己今日是跑不掉了,把心一横,道:“好吧,我说......绮霜与赵家大爷......”
  赵家大爷?晏然一听这里还有男人事,立刻坐回椅上,准备慢慢听绮月讲,奈何绮月还没说出个所以然,就听有人敲门,原来是晏老太爷听说绮月来了,特意派人叫过去回话。
  晏然眼珠骨碌一转,拉着绮月的手,“别怕,我陪你一起过去。”
  绮月心道:你陪我去,我更害怕,本以为回晏家是一个轻松愉快的差事,见见旧友,拜拜旧主,吃吃老东家美味佳肴,悠哉半日,谁知这爷孙俩这等警觉,抓着她问赵家事,与其被追着问,不如主动汇报,表表自己对家主的忠心也好。
  晏然一跨进寿芝堂,就见堂上已经跪下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绮霜的父母,这俩人一个歪着头,一个把头埋进胸,明显认罪态度不一致。
  晏庭海脸带三分怒气,晏然知道,这是有七分怒气在心头压着,没发作出来罢了。
  绮月见过晏老太爷,刚想跪下,晏庭海铿声道:“你不用跪,你站着说话,”然后他瞥了眼晏然,虽觉意外,但也不介意她出现在这里,用下巴指指东墙边上的椅子,让她坐那里老实听着,同时命绮云把门关上,支退外面等吩咐的下人。
  寿芝堂上的气氛异常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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