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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妍暖——浅醉流莺【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1 14:46:28  作者:浅醉流莺【完结+番外】
  “然妹妹,走得快,是因为她自幼习武,没裹小脚走的稳,不似我们这种,”陆垂眸,裙底露出一双小脚绣鞋,她露出本色,明褒暗贬是她最擅长的手段。
  钱永文似有所想,看看前面,又瞧瞧身旁陪着她恬静娴雅的姑娘,上身着粉色短袄,下身着月光白茧绸长裙,一双金莲小脚在裙角里欲出还藏,娇滴滴如出水芙蓉,羞答答如弱柳扶风,心里不禁生出七分喜爱。
  “然妹妹,自小生在乡下,读书启蒙的晚,所以有时候举止粗鲁,永文哥哥不要计较,我听说然妹妹之前在鼎香楼做帮工,学了一手好菜呢,以后若嫁进钱家,你就有口福了。”
  晏然虽然走在前面,但也时刻观察后面情况,眼见二人含情脉脉,陆对自己“夸奖”不断,心里甭提多高兴了,转眼迤逦至渚晴轩,三人坐定,丫鬟早就把轩内收拾妥当,烧水的烧水,奉茶的奉茶,精巧果盘,络绎不绝地送进来。
  三人吃茶聊天。
  钱永文微蹙眉头,晏然头上的金饰,让他的眼神很难聚焦在女孩帅气的脸上,他上下左右审视晏然的打扮,怎么看都不像传说中的习武之人,“然妹妹几岁习武?”他问她,“习的可是晏家拳?”
  晏然放下茶杯,露出孩子般的稚气模样,脆声回道:“我六岁才回到家中,之前是在乡下外祖家住,回来后跟家父学习晏家拳至今,之前我家招贼,还是我抓到的呢,”晏然说到兴奋处,欲要捋臂揎拳,展示一番她的真功夫,眼神落到陆脸上,见她正欲笑不笑的看着自己,对方期待自己出丑的迫切心情,就要从嘴角里流出来了。
  晏然放下胳膊,心中暗忖:这么急着看我表演,我还不演了呢。
  她整理衣袖,乖乖地复坐回椅上,结实、硬朗的小身板,加上健康的肤色,虽不及陆柔媚,但明眸皓齿,顾盼生辉,美的更有一番风韵,要知道见多了美女的温廷言,可是对晏然这种美到了舍生忘死的地步。
  晏然了解自己的优势在哪里,她规规矩矩地坐好后,认认真真地回复钱永文的问题。
  “我习武,一则是为了强身健体,二则也是希望晏家拳有个传承,平日里,针黹女红也是有学习的,师从的还是宫里出来的妈妈。”晏然一反刚才做派,瞬间像换个人,她一边给钱永文和陆斟上茶水,一边介绍当下品的茶,采自何时何地,茶性如何,茶香类型,晏然说得头头是道,钱永文听了频频点头。
  眼见二人交谈甚欢,陆坐不住了,“我听说妹妹更擅长的是做糕饼呢,不知道今日吃的,可否有妹妹做的?永文哥哥回苏州时,你也做上几包让永文哥哥带回去,给亲戚们都尝尝。”
第96章 96二女斗法(下)
  晏然听了,心里十万分的不爽,本小姐做食物,只凭自己心情,本小姐又不是你的厨娘,岂用你这个没来路的丫头安排!但脸面上依旧和颜悦色,这是晏然这些年练就的本事。
  晏然不屑答她的话,更赖怠与她做口舌之争,或者说她不愿与任何人争,谁要谁拿去,这是她十几年的人生心得,她坚信争来的东西,都是留不住的,比如,父母的关注与爱,小时候,她也争取过,但结果是昙花一现,若起初对方心里没你,后面的一切都是枉然。
  晏然微微一笑,起身走到栏杆处,秋日的渚晴轩别有一番风致,残荷伴着泛黄残缺的荷叶,稀稀疏疏地躺在碧绿如洗的池面上,风不动,水不动,荷也不动。
  钱永文也起身,跛脚走至晏然身旁,顺着晏然的视线,眺向远方,毕竟这是祖母看重的孙媳妇,他向多了解了解。
  钱永文道:“自古文人骚客,最爱赞赏荷花,说它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荷花的品质实在难得。”
  晏然笑而未语,陆不甘心受冷落,也凑上来想对荷花的高洁品质赞赏一番,“古人以梅兰竹菊比喻君子,依我看,那些都不如荷花。”
  “怎么说?"钱永文问。
  陆看着半池残荷,G声半晌,挑着纤细的眉眼,道:“荷花最为实用,莲实和藕皆可食用,叶子还可以裹物。”
  钱永文笑道:“陆妹妹倒是务实之人。”
  “然妹妹怎么看?”钱永文又问晏然。
  晏然望着眼前的碧水清波,翘着嘴角,朗声道:“永文哥哥刚说荷花出淤泥而不染,人人都道荷花高洁、神圣、不与污浊,这是因为有淤泥相称,可没这淤泥,何来荷花?就算有,人们还会如此在意它吗?再说淤泥,它提供养份,保护根茎,结果到头来还被嫌弃。”
  钱永文是死读书的迂腐之人,听完晏然的话,似想到了以往从没思考过的问题,眼神一愣,继而又冒着光,晏然感受到微妙的气氛变化,她怕玩过火,又恢复最初玩世不恭的神态,回座椅上,对众人说,“哥哥,姐姐,可喜欢玩牌?”
  钱永文:“博彩之事,我素来没有兴趣。”
  晏然:“随便玩玩,不下赌就行了。”
  钱永文:“双方对弈,求的就是胜负,怎会不下赌注?自幼,家父就教导我不要沾染此类恶习,多少富家子弟,都因此玩物丧志,输尽家产。”
  晏然听了,晏承恩的形象浮现眼前,他知道钱永文不是暗指晏承恩,可亲耳听到这样的话,还是感觉到羞臊,这应该就是一家人的“荣辱与共”吧!
  晏然重新审视钱永文,对他的印象有些改观,好歹这是个务正业的,不像父亲......只可惜,我对你真没兴趣。
  陆见晏然的话,被钱永文驳了,一脸得意,刚想开口,就又被晏然打断了,“哎呀,我肚子疼,可能今早贪吃,我要回避下,你们坐着聊。”
  晏然弯曲身子,搀着绮云,急匆匆的离开渚晴轩,临走,还安排丫鬟伺候好茶水和糕饼,不要怠慢客人。
  转个弯,到了看不见渚晴轩的地方,晏然直起腰,长叹一口气,“累死你家小姐我了,跟陆说话可真累,果然是二伯母教出的孩子。”
  “小姐,你肚子不疼了?”绮云问。
  “不疼,走,回房间休息去。”
  “你把钱公子和陆小姐留在那喝西北风?”
  “不是有热茶供应吗?就算没热茶,陆那丫头也不会舍得离开的。”
  “小姐,你的鬼主意就是多,”绮云跟着晏然这些年,对这个小主人深为了解。
  晏然回到房间,换上素色的棉布印花寝衣,卸了妆,舒舒服服的躺在牙床锦被里睡了一觉,直到申时,丫鬟敲门说是晏老爷让过去说事。
  “坐吧,说说你今天带着两个客人渚晴轩都说什么,”晏庭海端坐在椅上,正色道。
  晏然努力想从祖父脸上读出信息,可惜失败了,晏庭海只会在他需要让你知道的时候,才会显露出对应的表情给你看,其余的时候,就像一张白纸。
  “都是小孩子家聊聊家常,没说什么啊?”晏然语调空虚,开始试探祖父的态度,既然是试探,自然语调要空虚。
  晏庭海从鼻孔了哼了一声,冷笑道:“你这孩子,若你没说什么,没做什么,怎么刚刚你表姑奶奶说他孙子要与陆议亲呢!”
  晏然紧张的脸色瞬间露出喜悦:“这么快就换了目标啊,钱表哥也太朝三暮四了,不过他和陆姐姐倒是很般配的。”
  晏然如释重负般,舒展四肢,坐在阔大的红木椅上。
  “看把你乐的,你若不愿意,自可以跟你母亲或者我说,何必背后动手脚。”
  “我还是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吧,不劳烦母亲了,再说这点小事,我也不想让祖父替我操心。”
  “你倒是把自己说得很孝顺,不过我就是纳闷,”晏庭海的脸色缓和,呷了一口刘武递过来的茶,问道:“短短时间,你怎么让钱永文改变心意的呢?昨晚你们第一次见面时,我看他对你印象颇好。”
  “这个很简单,我跟你说,祖父,”晏然把两腿放到椅子上,把身体蜷成一个球,笑嘻嘻地看着祖父,“这......”
  “你把腿给我放下,女孩子没有女孩子样。”
  晏然放下腿,学着姐姐的样子,把腰板挺得直直的,接着道:“陆姐姐今天是有目的而来,我只是给他们俩创造了一个单独沟通的机会而已。”
  “单独沟通,也未必会互相看对眼啊?”
  “祖父英明,果然我说的简单了,祖父不会信,”晏然停顿了片刻后,接着说:“钱表哥家里虽然富贵,但是我观察,他和表姑奶奶都是读书识礼之人,喜欢素雅,从这两日穿戴上就能看出,华贵但不花哨,这个品味和我母亲不同,我今天早上的穿戴,就让她们很反感,你没看出来吗?”
  晏庭海点点头,其实他也很反感,尤其是提到儿媳王氏的品味,他更是无奈,这么多年了,“村”气不改,有了银子,随意花销,服装首饰,尽管挑贵的,也不管这身行头,适不适合自己,幸亏她相貌出众,即使穿戴违和,也尚可入眼。
  晏然继续道:“而且我觉得钱表哥那人虽然看着一本正经,但应该是个好色之徒,昨日吃饭时候,我就发现了,看人的眼睛不纯粹。”
  “你这孩子,净胡说。”
  “嘿嘿,我都及笈了,我又不是傻子,心事单纯还是心有不轨,都逃不过我这双眼睛。”晏然笑容狡黠,伸出两只手指比着自己的双眼,似乎想说:我的眼睛就是尺!
  “好吧,你继续说,”晏庭海对晏然的机灵劲感到开心,同时也莫名其妙的心痛。
  “陆姐姐贪财,钱永文哥哥好色,这俩人不正是天生一对嘛!你不知道陆今日为了表现自己,是怎么贬低我的,不过嘛……”晏然停顿了一会,观察晏庭海神情自若,缓缓的说道:“陆嫁到钱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表姑奶奶十年没登咱家们,来了就给孙子议亲,火急火燎的,以钱家在苏州的地位和财力,谁家的女儿不是上杆子来嫁,何苦跑这么远,你要说是腿疾的原因,我看不至于,肯定里面有事,我们在金陵不知而已。”
  晏然说罢,拿起一块福橘饼塞到嘴里,“祖父,你可以知道是什么事?”
  晏庭海轻蔑的上扬嘴角,哼笑道:“你既然猜测出钱家不好,为何还把陆往火坑里推?”
  “我可没推,我也没说那一定是个火坑,这个事情我只是稍微推波助澜而已,让事情发展快一些,不管这个事情里有没有我,这个事情的结局都是一样的,”
  晏然说的满不在乎,晏庭海看着不禁有些恼火。
  “若陆日后在钱家生活的幸福,也就罢了,若不幸,你日后不会为今日的推波助澜感到内疚,后悔吗?”晏庭海厉声说道。
  寿芝堂上,祖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停下的时候,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到。
  晏然沉默了片刻,脸色也变的有些僵硬,这也是她不愿意面对的心灵拷问。
  半晌,晏然开口道:“我为什么要自责?为什么过了幸福就罢了,若是过的幸福,她会感激我吗?为什么过的不幸,就埋怨我今日的推波助澜呢?我想此刻陆姐姐正躲在哪个墙角偷笑呢,今早,她踏进咱们晏家大门的时候,就已经想好要使劲办法从我这把钱永文抢到手了,她可曾对我有过内疚?”
  “你真是个硬心肠的姑娘,”晏庭海如此总结。
  晏然脸色倏然僵硬,她想起小时候,外祖母去世后,她因为一滴眼泪也没流,周围人都叫她“小没良心的”,如今祖父又给他扣上“硬心肠”的帽子,她真的如此不堪吗?晏然自认自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无论是帮助李胜和常玉儿找工作,还是在鼎香楼为宫小兰打抱不平,外人都对她夸赞有加,怎么家里人却不理解她呢,一丝落寞涌上心头。
  站在晏庭海身旁的刘伯,给二人重新倒上茶水,打破沉默。
  “好了,祖父也没有怪你的意思,怎么小脸还挂上了,祖父只是心疼你,小小年纪,怎么脑袋里想这么多事,你姐姐若有你一半的心眼子,她在赵家,我也就不担心了,”晏庭海笑呵呵的说道。
  听到祖父如此说,晏然终于舒展了眉头,开口问道:“钱表哥的婚事确定了,应该他们就快回苏州了吧?”
  “是啊,后日就走…… ”
第97章 97大户人家
  大伯晏承义“不负众望”,在钱老太太回苏州的前一天,来了,然后带着几件钱老太太未及送出的礼,回家了。
  晏然大摇起头:老实的大伯,吃内啥,都赶不上热乎的,同时也佩服他不“催眉折腰”的气节,不像二伯.....晏然使劲晃晃头,她可不想想起“冬瓜宴”。
  之后,表姑奶奶和钱永文高高兴兴地走了,这场议亲以王氏作梦都没想到的方式画上了句号,同时王氏也坚定了自己的看法:晏然这丫头性子顽劣,举止粗鲁,想嫁入高门大户是不可能了,嫁个小门小户的,任她胡闹折腾,也不失晏家体面,拿定主意后,她让金妈放话出去。
  晏然心情不错,一早起来打了十遍晏家拳,打到通体出汗,神清气爽,望着天上飞过的鸟群,空气中充满自由的味道。
  绮云跑过来,递上汗帕,她给小主子披上小斗篷,叮嘱不要着凉了,晏然笑道,“小云彩,从明儿开始,我教你练拳吧,这样以后你也不用担心别人欺负你。”
  绮云帮晏然系好斗篷,铿声回道:“我不练,只要没人欺负你,就也没人欺负我了。”
  晏然笑,你说的有点道理。
  “二小姐,”一个扫院子的粗使妈妈拎着高大的笤帚、簸箕,走到晏然跟前禀道:“老太爷的院子要整修,早上来了好几个工人,金妈刚叮嘱我,看紧你,别乱跑。”
  晏然撅着嘴,失落的答应,“哦……”
  绮云避开别人后附在晏然耳边说:“说来也奇怪,这次修院的人,是刘武领到后院去的,按理说家里宅院修整,应是奶奶安排金妈去找泥瓦匠。”
  “那是有点奇怪,或许爷另有考量,就自己安排刘伯做了吧。”晏然不以为意,毕竟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或许祖父懒怠搭理金婆子。
  “听说就是扩建花圃,老爷想开春多种一些菊花。”绮云真真做到了对主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以至于晏然经常凝视着她纳闷,年纪轻轻,这么多话?
  在回闺房的路上,主仆二人有说有笑,遥见远处呼拉拉走过来六、七个泥瓦匠,为首的刘武走到晏然身前,躬身说道:“老太爷说你这临街的院墙要加高,否则再像几年前爬进贼,就麻烦了,现在姑娘大了,你既然不愿意搬离这书房,那这个偏院就好好修整修整,今晚你就去冬青阁住,那头已经收拾干净了,等你这个偏远修好了,再回来住。”
  晏然满腹狐疑,自己都到了议亲年纪,怎么想起给自己修闺房了?难道真不想让自己外嫁,招赘婿进来?还是暂时不议亲,再留我在家住两年?毫无征兆,没有头绪,想不明白。
  吃过饭,晏然想家里近日杂人多,金妈一定会盯紧她不能出房门,与其这样不如去隋静姐姐家里混上一、两日。
  跟母亲请示过后,王氏也觉着这样比较方便,便允了。
  一时,到了隋静的闺房外,只闻里面一人正在弹奏轻唱:
  “
  雨后风微,绿暗红稀,燕巢成蝶绕残枝,杨花点点,永日迟迟,动离怀,牵别恨,鹧鸪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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