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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妍暖——浅醉流莺【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1 14:46:28  作者:浅醉流莺【完结+番外】
  晏然暗叫不好,这句“晏家事即钱家事”,肯定会戳中她这对没骨气的爹妈。
  果然晏承恩板了半天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晏然正急着听他会说什么,绮云突然站在身后,一手捧着刚剪下来的桃花枝子,一手拍着她肩膀说,“小姐,你又偷听呢?”
  晏然摆手,让她把花放进花瓶中,俩人嘀嘀咕咕的声音,传到隔壁。
  “谁在那头?”王氏问。
  晏然夹着鼻子,怪声道:“回奶奶,我是来换花的,这就换完了。”
第115章 115我可以花钱雇人啊!
  王氏和晏承恩都听出是晏然声音,俩人无奈相视一笑。
  绮云抱着剩下的桃花,问晏然:“回咱屋吗?”
  晏然白了花一眼,该死的烂桃花,“咱么去寿芝堂!”
  晏庭海见孙女捧着桃花折返回来,把手里的青花牡丹纹花浇递给刘武,笑着对晏然道:“这花还是插在你那屋合适,所谓:桃之夭夭,灼灼其 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此花正适合你。”
  晏然装没听见,命绮云把桃花找个花瓶插了,气鼓鼓的坐到晏庭海左下首位置。
  晏庭海见她两腮鼓鼓活像一条河豚,满眼怜爱地问道:“你钱表哥还在前堂?”
  晏然回道:“是啊,我爹和娘招待呢。”她想了想,站起身走到晏庭海身前,连带着撒娇和不满,撅嘴道:“钱表哥是来提亲的。”
  晏庭海老眼一沉,随即抬头道:“你喜欢这门婚事吗?”
  “不喜欢。”晏然搓着两手,摇头道:“要是我中意他,之前还有陆什么事?”
  “大言不惭!”刘武噗嗤笑出声来,“姑娘家家的,也不害臊。”
  晏然一脸俏皮,眉眼盈盈地瞅了刘伯一眼,心道:怎么害臊还分年纪吗?
  她半蹲在晏庭海膝前,摇着晏庭海的胳膊,乞求道:“爷,帮我想个办法,推了这门婚事吧!”
  晏庭海拍着她白皙且线条分明的手,慈蔼劝道:“其实钱家也没什么不好的,女孩子嘛,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嫁过去此生便衣食无忧了。”
  晏然不解,眼睛瞪得溜圆,“爷若真觉得好,当初表姑奶奶来,您就会松口同意这门亲事,当初没同意,何故现在同意?”
  “那你说说为何不喜欢他?”
  晏然站起身,回坐到椅子上,一种无助感再次涌上心头,她低头想了想,第一次钱永文来晏家,当时她心里还有温廷言,自然不会给钱表哥好脸,现在她心里谁都没有了,凭心而论,钱表哥还是不合适!
  晏然毫不扭捏,铿声道: “我不愿意嫁他,有三个理由。”若是换个寻常女子,谈起婚嫁之事,都会面带羞涩,欲言又止,半天也说不出一个态度,可晏然不是这样的人,她心里坦荡,怎么想就怎么说。
  晏庭海拿着瓷盖,不慌不忙地拨着茶叶,头也不抬地问道:“你说说,哪三个理由?”
  晏然正色道:“首先,前年表姑奶奶和钱表哥来咱家,目的就是向我提亲的,钱表哥也说,第一眼见我,就中意我,可陆三言两语,卖弄卖弄姿色,他就转换心意,可见他是个立场不坚定的;其次,去年在苏州,我便看出他似对我仍有情意,对刚娶进门的陆姐姐则半点耐心没有,这是典型的喜新厌旧,若有一天他又换了心意,我的下场和陆姐姐有何不同?”
  “嗯,你继续说,第三点呢?”
  “孙女不是不喜欢商人,研桑心计,可;但把算计用在自己婚姻大事上的人,不可,这种人,孙女瞧不上,”晏然昂着头,继续道:“钱表哥想娶我,八成是见我性子爽利,自小在鼎香楼历练,懂算数,会赚钱,想我日后可以帮他争夺家产。”
  晏庭海道:“男子娶妻,有这个算计,也不是错,若没这个算计,只图花容月貌,那你才要小心呢。”
  晏然撇嘴不服气,心道:一个闲我在家吃闲饭,天天想着把我嫁出去,一个盼我进门,帮他料理家事,那我自己呢?谁可真心想过我想要什么?
  晏庭海见晏然不悦,轻叹一口气,他摇头表示此事有些棘手,“你今年都十八了,现在提亲的人家里,属钱家最合适,我若强行阻拦,再耽误你两年,你娘不得怪我?当年,我嫌她又生个女儿,只是给他看了几天脸色,说了她几句酸话,她便气哄哄地把你送去谷兰庄养,现在她四处抱怨,说你们娘俩感情疏离,是我当年重男轻女造的孽,你那个娘哦,我是惹不起了!”
  晏然闻听,便知祖父不会帮她了,心中百般不是滋味,若今日是晏晴求他,晏庭海豁出命也会去拒绝婚事,终究自己在这个家是没人疼的.....
  “自古子女婚嫁,都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母尚在......”晏庭海心道:长孙女的婚事是他操办的,总不能二孙女的婚事,他也揽着,终究人家的亲生母亲还在,会有自己的考量。
  晏然抿着嘴,知道这个事情,又得靠自己了。
  晏庭海道:“你娘都把你议亲的消息,散发出去这么久,可也没几个好人家来提亲,让你去灯会自己相看,你也没有中意的,若此时有个比钱家更好的人家来提亲,或许你娘能改变主意。”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晏然忽闪着眼睛道:“那我找几家来提亲,让我娘比较比较。”
  “你找人来提亲?”刘武被晏然的惊人之语吓到,这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听说,“你如何找?”
  “不知道。”
  钱永文在晏家住下了,提亲的事,他没再说,而是天天缠着晏然,让她陪他逛金陵,晏然想之前在苏州,钱表哥对她的确照顾有加,便也不好推辞,每日不是陪着钱永文拜访金陵的亲族,就是游山玩水,王氏乐见其成,每日怂恿着二人出门,去秦淮河游船,要么就去大报恩寺祈福,晏承恩觉得自己管也没用,圣贤明君都提倡无为而治,何况他乎?
  是日,晏然要去乐芷书坊,看望四姨母,钱永文像跟屁虫似的跟着。
  自乐芷书坊开业,至今已五年,天下承平,大明学子骤增,不管是平民还是匠户、军户、农户,只要自家有儿子的,都希冀科考改变家族命运,在金陵开书店,面向的不只是本土士子,还有南直隶所有求学的学生,在这种大环境下,加上王芷一家的辛勤打理,晏然在后面的出谋划策,乐芷书坊已经不是当年的小门店了。
  晏然背着手,大踏步的跨进去,绮云和钱永文紧随其后,店小二忙喊贵客到,王芷掀开帘子露出头,见是晏然,忙把她请进后院,她一边擦手,一边打量晏然身后的陌生男子。
  晏然给双方做了介绍,钱永文恭恭敬敬行了大礼,王芷见晏然对钱公子态度不冷不淡,又见钱公子一身华丽帽袍,态度恭谨,绮云兀然站在二人中间,把晏然护得紧紧的,便也明白了三人关系。
  晏然问:“姨母,姨父不在?”
  “在,今儿有朋友来,这俩人每次见面,就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正在书房聊呢。”
  晏然踮脚向书房里探头,果见两个人影,她不便打扰,刚要转身去堂上,就见书房门开了,杜昌希笑脸盈盈地走出来,室外阳光晃人,屋里人在暗处,只能辨别出是一个男人而已,晏然朝里面人点了下头,就当打过招呼,然后携钱永文给四姨父见礼,双方寒暄两句客套话,王芷便拉着晏然胳膊,要去堂上喝茶,这时屋内人走出来,晏然这才发现,原来四姨母口中的朋友也是她的朋友。
  “原来是你啊!”
  吴潜笑笑,微微点了点头,眼神落在她身旁的钱永文身上。
  “钱公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吴潜拱手作揖。
  晏然一惊,怎么吴潜谁都认识?
  原来吴家主业是生丝收购,而钱家是苏州这等行业翘楚,早年间在一些商友聚会中,二人有过几面之缘,至于吴潜与杜昌希,是因书结缘,二人虽都经商,但亦是孔门弟子,彼此欣赏对方才情,不似寻常商人俗气,一来二去,就建立了男人间的友谊。
  既相识,便不再拘礼,几人移步到更为宽敞的堂上闲谈,王芷去烧水备茶,又寻了几个桂圆,剥去皮,每个茶盏里放了一个,绮云像个门神一样,站在晏然身后。
  钱永文因绮云捣乱,虽日日得见晏然,但却苦于没机会说上几句真心实意的体己话,心里正郁闷,现见吴潜,仿佛他乡遇故知,心里略微舒展,又想着在晏然姨父面前好好表现,不觉话多起来,自己来金陵的真实目的亦婉转道出。
  晏然看出钱表哥意图,起身去厢房逗外甥玩,王芷见状,也跟随进了厢房,留下钱永文一人在堂上痴人说梦。
  钱永文以为晏然害羞,痴望晏然娉婷袅娜的背影,心下欢喜。
  吴潜却从晏然的背影中看出拒绝的态度,转头又见钱永文一脸呆像,不由眉头微蹙,他轻咳一声,钱永文这才把眼神从晏然的背影上挪开,他笑对吴潜道:“我们苏州府的女子以才貌闻名,但也恃才傲物,各各都像不食人间烟火似,每日只知吟诗作赋,金陵女子则不同,就拿我这个表妹来说吧,才学不差,还绘得一手好画,可又接地气得很,擅经营,懂算数,这样的女子才适合娶回去做当家奶奶。”
  吴潜笑笑,不置可否,默默转着手里茶盏,似在欣赏这个普通瓷碗上的莲花缠纹。
  杜昌希不忍钱公子做无妄之想,决定给他泼盆冷水清醒清醒,“钱公子所言甚是,可人的优点亦是缺点,钱公子可考虑过这个问题?”
  “优点即缺点.....”钱永文砸吧着这句话的意味。
  杜昌希给二位贵公子斟上热茶,以长辈的语气道:“你说她擅经营,懂算数,这也就说她日后不会依靠夫家,这样的女子,未必那么听话好管教哩,你这辈子,可以做她盟友,做他老师,但想凌驾与她,做她东家,难哩!”
  钱永文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冷笑道:“妻以夫纲,纵使她再有主意,也逃不过伦常。”
  杜昌希见钱永文不信他,进一步证明道:“我这外甥女自幼就有主见,她若不喜欢的嫁的,她母亲拿她也没办法!若非如此,以我外甥女的才貌,晏家的财势,及笄那年便嫁出去了,也不会拖这么久。”
  晏然在厢房里逗两个外甥玩,房间外,男人们说话,她断断续续地也听到一些,王芷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晏然,“怎么?那个钱公子,你不喜欢?”
  晏然长叹一口气,转身坐到靠窗的炕上,“四姨母,你运气真好,你与四姨父一见钟情,婚后,四姨父对你体贴入微,不变初心,这世上,找不变心的男人,太难了!”
  “说你的事呢,怎么又扯我头上了。”王芷靠着桌子,眼睛看着书案前玩折纸的两个孩子。
  “我?”晏然郁郁不乐,失落道:“我想找一个学问、相貌、家世都比钱表哥好的公子,去我家提亲,可找不到,”紧接着,她忽拍大腿,高兴叫道: “我可以出钱雇啊!”
  王芷闻听,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她一个箭步走到炕前,揪着晏然耳朵,大声道:“你这死孩子,竟想雇人去提亲?你若敢这么做,我就去告诉你娘!”
  “
第116章 116这家平日没有小姐登门吗?
  王芷揪着晏然耳朵,训斥不知天高地厚的外甥女,晏然侧着头,哎呀呀杀猪似的叫唤,绮云急着喊:“四姨奶奶,轻点,轻点,外面还有客人呢。”两个小外甥见了,哈哈大笑,拍着手喊:“姐姐被娘打了,姐姐被娘打了。”
  屋内打闹成一团,屋外风声一阵紧似一阵。
  王芷放开晏然,回身推窗,只见天色大变,乌云盖顶,霎时间,豆大的雨珠从天而降,起初雨滴大而不密,像婴孩的拳头,砸着地面,很快就伴随东风,化作小而密集的雨水飘洒下来。
  晏然脱鞋上炕,扒着西窗向外看,回头对哄孩子的王芷道:“四姨母,今儿晚饭要留在你家吃了。”
  王芷关上窗,用窗栓插紧,她刚刚余气还未消,撇着嘴道:“瞧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好像不下雨,我就不留你们吃饭似的,”说罢,她拿起门后的油纸伞,推门出去了。
  晏然紧跟着跳下炕,一边穿鞋一边往门口走,绮云以为要出去,刚去推门,一把被晏然拦住,她透着门缝,见王芷正与众人商议什么,可惜雨太大,只能看见吴潜对他的长随边说边比划,那长随接过王芷手中的伞匆匆出去了,钱永文像大老爷般坐着喝茶,杜昌希则沿着屋檐一溜小跑去了书坊,然后就听见书坊方向传来关窗关门的声响。
  晏然整理好衣衫和头发,安抚两个小外甥自己玩,便和绮云一前一后出了门,二人贴着屋外墙, 像小猫一样佝偻着上身,手挡头做遮雨状,三步并做两步,冲进堂上。
  王芷见了,蹙眉道:“你穿的单薄,我正要给你去找件衣裳,怎么还冒雨出来了,真是不会照顾自己,”接着笑道:“你是不是怕吃饭不叫你?打小你就这毛病。”
  钱永文笑问:“怎么还会养成这毛病?晏家还缺你这口饭不成?”
  王芷看钱永文,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这时杜昌希也赶回堂上,一时除了钱永文坐着,其他人都站在堂中央看外面的雨,晏然自然而然地站在吴潜身旁,绮云则去帮王芷准备炭盆,大家晌午出门时,见阳光和煦,穿的都不多,眼下阴冷的春雨瓢泼而至,吴潜不由哆嗦了一下。
  晏然知道吴潜体弱, 偷偷对王芷说取件四姨父的披风来,王芷意味深长的瞄了一眼屏风前的吴公子,平日看着单薄的身姿,在狂风暴雨的映衬下,尤显羸弱不堪,王芷转眼再看晏然,女孩子健康得像只小老虎,脸颊被冷风吹得发红,但更显精神奕奕,朝气蓬勃,她笑着回晏然:”我这就去取。”
  钱永文见绮云端来炭盆,忙凑过去烤火,然后拉着杜昌希攀谈起来。
  晏然走到吴潜身旁,故作神秘地笑。
  吴潜侧头看她,女孩头发上还留着雨水,一珠一珠,亮晶晶的,随着呼吸,水珠摇摇颤颤,颤得他的心也跟着动。
  晏然觉察脖颈上有雨水,小手一挥,水迹了无踪影,这一下,也让吴潜缓过神来,他目光幽深而又温暖,轻声道:“你傻笑什么?不过去取暖?”
  晏然回头看了眼钱永文,钱表哥恨不得贴在火炉上,她在钱永文佝偻的后背上留下一记白眼,然后转头对吴潜朗声道:“你说咱俩是朋友不?”
  “当然,不然是什么?”
  “朋友之间,是不是应该互相帮助?”
  “你直说吧,又想让我干什么?上次去苏州,我帮的忙还少吗?”吴潜压低头,在晏然耳边轻声道,眼睛却瞟着远处的钱永文。
  钱永文背对着他,自然不知道背后俩人正在说悄悄话。
  晏然被热气一吹,心思一乱,好在堂外的雨水太大了,再热烈的气息也停留不住,她昂着头,笑着对吴潜道:“我想让你帮我个忙,你人面广,一定认识很多相貌俊俏,口齿又伶俐的男子,唱戏的戏子也无妨,”晏然边说边点头,表示赞同自己所言,“戏子更好,机灵,擅长表演。”
  说罢,她重重的“嗯”了一声,确定自己表述无误。
  吴潜茫然费解,凝眉等着她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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