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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看他火葬场——君幸酒【完结】

时间:2024-03-11 17:19:01  作者:君幸酒【完结】
  “还是公主体恤民众。”
  转头看向还杵着不说话的陆修容,李嫣忽的开口,“那便你替我去一趟吧。”
  “是。”陆修容忙应下。
  这才挥挥手示意她坐下,李嫣靠在软垫上,“赏景事小,白云观的平安符最灵,你替王爷求一个来。”
  “妾身知晓了,此番去必请三清祖师保佑,王爷平安顺遂,母亲安康常健。”
  总算是些许满意,李嫣摆手准她先下去。
  待她走后,望着博山炉中的烟雾,李嫣有些头疼的低语,“你说,我当初逼得鹤儿娶她,是否是不该?”
  嬷嬷走上前来揉她的两鬓,“怎么会,天下没有不为自己儿子打算的母亲。当时王爷一心扑在……老王爷临终前又说过,一定要娶丞相女,公主也是想让王爷早些走出来才要他尽快成婚。”
  “话虽如此,可如今我总看着,觉得他们有些离心。”李嫣有些恨铁不成钢,“偏生那丫头又是个实心的,不懂怎么抓住鹤儿心。”
  嬷嬷不由笑起来,“温敦善良,这不正是王妃的妙处。长公主不必过于忧心,时间一长,王爷定然能明白王妃好的。”
  叹一口气,李嫣不再多言,转而收起了佛经。
  甫一走出长公主的院子,清葵就上前搀扶住了陆修容,“姑娘,我们今日便去白云观吗?”
  “嗯,下午便去吧。”陆修容点头。
  “那奴婢去安排,多带些扈从。”
  陆修容驻足,“不可,长公主尚且不愿扰民,我若是排场大了,自更不合适。今日出去,便轻车简从,有两三人跟着就好。”
  天边的大雁飞过,陆修容仰头,心脏微微拉扯。
  再过不久,苏时鹤就要回来了,真好。
  ——
  白云观虽不是皇家道观,可毕竟是在京城郊外,也称得上气势恢宏。再者反因为不是皇家没有限制,百姓多来此上香,也就传说得更为灵验。
  在山脚下,陆修容就下了轿,混在人群中一起往山上去。
  “姑娘可要歇歇?”清葵提着水囊上前。
  “不用了。”出来走走,郊外的空气让人舒心,景色虽因为季节凋敝,却也胜在广阔,陆修容也有了精神,脸上笑意晏晏,“我不是深闺里娇养的,你又不是不知。”
  岂止不是娇养,姑娘年幼时几多艰难,清葵不忍地拧眉。
  转头看她这副模样,陆修容知她心疼自己,笑着拍她肩膀,“快走吧,赶在日落前要回府。”
  带着清葵赶了片刻,总算是看到了观门前的松树。陆修容在门口理了理自己的衣饰,才抬脚进去。
  观中虽然人多,但大多安静低语不敢扰仙。陆修容擦拭着额上的细汗,接过清葵点好的香叩拜。
  仰头看着神仙塑像,陆修容跪在蒲团上,心中默默陈恳祷告:
  “天尊在上,妾身苏陆氏,祈求夫君一生平安顺遂、心愿圆满,为此愿一生行善积德,承受苦厄。”
  仔细拜了三拜,陆修容燃香点灯,转身才见清葵边站着个面容慈和的老道。
  “道长。”陆修容上前客气颔首。
  老道忙回礼,“贫道早起观天,便算到今日有大事,没想到是王妃驾临。”
  陆修容笑笑,“此番只是前来求符,理当心诚亲躬,道长只将我当做普通香客便好了。”
  话虽如此说,可谁又敢真的怠慢了她,老道引着陆修容去偏房里休息,避开众多杂人。
  许是环境的不同,道观之中的茶总是更显清冽些,陆修容一口下肚,精神更爽利了许多。
  没等多久,道长就送来了平安符。
  陆修容接过,手轻抚着桃木上复杂的篆刻,眉眼柔和。
  “王妃心善,所求之事必然如愿。”老道亦含笑道。
  合掌收好了平安符,陆修容眼尾一瞥,示意清葵先奉上香火钱,“多谢道长,也劳您日常多记挂着王爷、母亲,为他们占卜吉凶。”
  老道突然抬眼看了看她,才复笑开,“王妃惦念家人,却也不为自己多思吗?”
  “家人安康,便已是我心所愿了。”眼看所求都已完成,陆修容由清葵扶着站起,意欲离去。
  捻了捻胡子,老道笑着点头,“如今我观中菊花盛放,又有奇松劲竹,王妃不若游览一二再回?”
  看了眼天色尚早,陆修容不免心动。
  察觉她有此意愿,老道侧身开门,“还有一棵前些时间刚移种过来的大榕树,枝叶繁茂,香客们挂了红绸后更是好看。”
  话音落下,连陆修容身侧的清葵都显露向往神色,她自然也不再推脱。
  此番带来的都是几个年轻的侍卫丫鬟,陆修容转头看着他们,好心笑道:“你们也不必陪着我了,若有想逛的想拜的,只管去就是。”
  说完见他们还在犹豫,陆修容又补充,“这毕竟是京郊,况且一时半会也不会有意外,你们只管去吧,等会就在那棵榕树下来寻我。”
  至此,他们才肯行礼离开,连清葵也被陆修容谴走。
  只余了她一人,陆修容抻了抻胳膊,难得放松了架子。她本也是个惫懒的人,如若不是做了这王妃,怕是永远学不会什么端庄守礼。
  可说来也怪,习惯了如此谨小慎微,现下全然放松和普通人一样,她又有些无所适从。
  道长说的榕树很好认,绕过观中供奉神仙的一应正殿,便能看到足有六七人合抱粗的一棵榕树,郁郁葱葱。
  本就繁茂的枝叶上,缠绕着鲜红色的丝绸,上面写着有情人的名字。
  周遭还有不少人,陆修容止步在树下,仰头望着一片绿茵。
  记忆中,她小时候也曾看过这样一片葱茏,十三岁的少年翻过墙头站在榕树上,一双眼睛比天上的星辰还亮。
  那是她和苏时鹤的初见,也是她爱恋的开始。
  出神之际,眼前突然就出现了一片红色。
  陆修容下意识的伸手去捏。
  回神低头,一条红色绸带就落在了手心里,缠绕在腕上,将她的肤色显得白皙清透。红绸却不同于已挂在树上的,什么都没写,陆修容一时茫然。
  “对不住姑娘,是我失手。”眼前突然闯过来一个青衫男子,急急捏住了红绸的另一头道歉。
  赶忙瞬间松开手,陆修容未及看清他的面容就低头,“无妨。”
  平白被扰,她想要转身先走。
  不料男子却又叫住了她,“姑娘是一个人前来上香的吗?”
  蹙起眉头,陆修容略觉他有些冒犯,“我并非一人,也不是什么姑娘。”
  男子似是愣了一下,才局促行礼,“夫人恕罪,是在下失礼。”
  赏景的心思全然没了,陆修容打算直接去找清葵,不想刚一转头视线里却有个眼熟的背影。
  陆修容诧异的往那边走了两步,看清那人的旁边还依偎着一个娇小背影,两人正亲昵的往树上抛红绸。
  立刻驻足,陆修容低头暗自哂笑。她可真是眼花了,苏时鹤回来一定会第一时间回府,怎么可能来郊外道观,况且身边还有女子。
  没有再靠近那两人,陆修容看了看天色,红霞已漫天,实在是该启程回去了。
  可没想到变故就在瞬间发生。
  忽的有一大批难民从道观里涌了进来,个个是一脸菜色,浑身都脏兮兮的,冲进来就直奔着香案上的各种供果。有些抢不及的,径直冲向了香客们,胆小些的跪在地上求,胆子大的就直接动手抢了起来。
  一个妇人牵着孩童,孩子手中的一包糖花都被抢走了,害怕的抱着娘亲哇哇大哭。
  纵然手无寸铁,可他们人多,冲击得道观中一时夹杂着哭喊声与斥骂声。众人推搡散逃,已是一团乱麻,甚至有好几个人都被卷着倒在地上。
  “姑娘小心!”
  胳膊被人用力一拉,陆修容往后倒去,万幸有人一直拽着她才没有跌在地上。
  她刚刚还在人群中寻找清葵的身影,没注意到有一个流民正朝她扑来,还好有人及时拉走了她。
  原是刚才的青衫男子。
  慌张奔逃之际,陆修容却不知为何往方才那对情侣的位置看去。
  瞳孔瞬间缩了一下。
  他们面前竟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队护卫,将二人安安稳稳的护在后面,与周遭狼狈的大家相比显得分外从容。
  被拖着躲在了榕树的后面,陆修容站定便立刻抽回了手,低头一看,心中便忍不住生出些无奈。
  她衣衫都因为极速奔跑有些散乱了。
  “姑娘抱歉!”青衫男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立马慌张的转过身道歉,“在下方才只顾着保护姑娘离开了。”
  仰起头来,陆修容看着他的后背,才发觉他看起来清瘦却挺拔,自己才能到他肩膀那。望见了他通红的耳朵,陆修容无可奈何的叹气,“都说了我不是姑娘。”
  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领,陆修容再一抬头,才发现他悄然换了换位置。
  正好把她整个人都藏在了背后,方便她整理衣装。联想到他方才的反应,想来只是个笨拙读书人。陆修容仅有的些许怨怒也消散,轻拍了拍他左肩,“好了,多谢你。”
  青衫男子转身便闷头长拜,“今日都怪在下,几番打扰夫人,仅有的这块玉蝉送与姑娘算赔罪。”
  陆修容莫名,“不用……”
  “王妃!”
  拒绝的话被清葵的呼喊声打断,陆修容垫脚看去,才见清葵带着来寻她。“我在这!”
  旋即手心里便被塞了东西。
  “诶!”陆修容喊不及,那青衫男子就一股脑先走远了。
  毕竟是京城,京兆尹很快带着手下的官兵赶来,处理着眼前的乱局。
  “姑娘,你没事吧?”清葵急切的上前来挽住陆修容,上下打量着她问。
  摇摇头,陆修容低眼,手中的玉蝉古朴温润,触手升温。
  那可真是个怪人。
  见她无碍,清葵长松一口气,“姑娘,我们快些从后门走吧。”
  若是让人知道,庆王妃也卷入了其中,还差些被流民侵扰,总归不是好事。
  陆修容点点头,与清葵和护卫一起快速下山。
  去时尚算是兴致冲冲,归时却都有些疲惫劳累。
  马车在府门前停下,陆修容长舒了一口气,才走下车来。
  不想有丫鬟一直守在门前,府门内同样亮起了所有的灯,明晃如昼。
  正在诧异,陆修容忽得想起了什么,心脏惊喜的跳动。
  “王妃,王爷回来了。”
  丫鬟扬着笑上前来,印证了陆修容的猜想。
  眼中的笑意都压不住,陆修容稳住步子,尽量快的往里走去。
  “王爷——”
  轻柔的唤声,在看清庭院中站着的倩影时戛然而止,陆修容倏地停下,在女子缓慢回头后,笑意僵在了脸上。
  “阿姐。”
第3章
  陆修容此生最羡慕的人,就是她嫡姐陆锦玉。
  那是当今丞相真正的掌上明珠,才貌双全,能引得天下所有男子追捧,连异国的皇子也仅仅因为见了她一面而甘愿献出曾攻陷的城池来求亲。
  不像她陆修容,只是个自出生就被丢在偏院里自生自灭的草芥。
  况且,她是苏时鹤的心上人。
  “王妃。”清葵在陆修容身后轻唤,望着陆锦玉一脸戒备。
  回过神来,陆修容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忍不住轻颤,她猛地暗自握拳。
  “血脉相连的姐妹,见了我,妹妹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月辉与灯火交织中,陆锦玉盈盈一笑,恍若天上的仙子,连声音都是悦耳的。
  扯动了两次嘴角,陆修容才扬出些微笑意,“只是惊讶,姐姐不该还在北岳吗,近期也没听闻北岳国前来觐见陛下。”
  陆锦玉眼波流转,笑意交织着羞涩与难言的意味,往后看了一眼,“这个……不若让阿时给你讲吧,长公主刚把他叫走。”
  阿时,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她对苏时鹤的称呼,陆修容抿唇点头,先越过她朝李嫣的院子而去。
  “妹妹。”
  没走两步,陆修容突然听到她柔婉的声音,回头看去。
  陆锦玉的脸色明明暗暗,“王妃的衣服可真好看。”
  双目微缩,陆修容低头,她今日穿的衣服称得上一句朴素,甚至连陆锦玉闺阁时的衣服都不如。
  只除了是王妃的形制。
  心脏像被人猛捏了一把,陆修容什么都没说的继续往前,却突然想起了今日在白云观里看到的那对恋人。
  走近李嫣的院子,就看到嬷嬷带着所有的丫鬟们守在外面。
  见到她来了,嬷嬷上前行礼,“王妃回来了,快进去给王爷求求情。”
  陆修容听的一愣,苏时鹤是李嫣唯一的儿子,又因为长相和老王爷相似,从小就是被李嫣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怎么可能有朝一日,还需要求情了。
  正想着,屋内忽的传来一阵碎瓷声。
  陆修容被吓得一哆嗦,没来得及细问就冲进去。
  入目称得上狼藉,地上一滩水,残破的花瓶和花一块被扔在地上。苏时鹤跪着,低头看不清神色。
  李嫣则扬着手,看上去一片怒容。
  不及思索,陆修容当即跪在苏时鹤旁边,紧张的打量他有无受伤,见无恙才仰头央求,“母亲息怒,王爷刚回来,就算有过失也求母亲体谅,勿要动气伤了自身。”
  冷笑一声,李嫣手指着他,俨然还在气头上。“你还为他求情,你可知道他要做什么?”
  说着,更是惹了怒意,李嫣冷斥:“正好,如今你妻子也回来了,你同她也说说你要干什么。”
  “王爷。”陆修容深蹙着眉,望向苏时鹤。
  一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苏时鹤,此时才像是被人唤醒了一样,他转过头来,直愣愣盯着陆修容。
  即便是一同跪在地上,苏时鹤地身影也比她要高上许多,凝视着她时,冰冷的眼底好似纠缠着犹豫与茫然。
  陆修容有些不解,却下意识的冲他笑笑,“不论王爷想做什么,妾都会支持你的。”
  “我要纳阿玉进府。"
  陆修容眨眼,这句话在脑海中盘旋了两圈,她像是才理解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另旁的李嫣已然又怒意上涌,连声的训责,“她是嫁过人的,嫁的还是北岳国的皇子,婚事换来了我朝几座城池!你一声不吭的把她从北地带回来,现在还说纳她进府,你是名声性命皆不要了吗!"
  "她的夫君已经死了!“苏时鹤似是也压不住火气,突得叫嚷出声,眼睛却还留在陆修容的脸上,”北岳国的国君却还在觊觎她,哪有守寡后嫁给翁父的腌臜事。况且如今北岳国力日衰,只是我大梁一附庸,只要央求陛下首肯。“
  “母亲,那是阿玉,是儿子心心念念要娶的人。"说到最后,苏时鹤终于软了语气,透露着不易察觉的央求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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