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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他带资入赘——依山无尽【完结】

时间:2024-03-27 14:37:49  作者:依山无尽【完结】
  【哼,自己想去!】
  揉了揉眼睛,系统言犹在耳,沈菱歌无奈地坐了起来。
  按照原书剧情,“余时安”献出沈家之后,该去首辅府上谋取个官职了。
  还能怎么办呢?
  出发吧!
  换好了衣服,正欲离开自己的卧房,忽然又想起了昨夜里那个准备将她强娶入府中的呼延玉。
  没由来的一哆嗦,赶忙又回到屋中,在眼下又涂黑了些。
  让自己显得愈发憔悴……
  希望如此这般,呼延玉可以不再思及她来。
第63章
  “十三夫人,您唤小的?”
  再次来到首辅府上,家丁丝毫没有前日里的热络。想来也是,自己在刘鸣悸这最有价值的东西都没了,还能让她进府也实属不易。
  哪知她前厅刚刚坐定,管家卓岳便拿了张帖子过来,直言道:“余公子,你的来意,我家老爷已然明了。这个是举荐帖,过些时日你便去你家乡富云县上任吧!也算是让你荣归故里了。”
  尚且不知刘鸣悸这般谋划是有何目的,但于她而言更是非常地不利,可她只能装作欣喜若狂,笑着道:“好啊好啊!首辅大人真是为在下思虑良多,只是不知大人希望在下何时启程?”
  “七日内!”卓岳淡淡一语,眸中闪过精芒,“余公子需知,京师不是公子该长留之处。”
  “是。”
  卓管事神色严肃,半分也不想与沈菱歌多说。
  无奈之下,沈菱歌只得接过引荐帖讪讪前行两步,心下飞速运转。
  照这个趋势下去,她之后再想进首辅府怕是难上加难,若是如此,如何还是再搜集证据。
  盘算下来,这次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哎呀!”沈菱歌捂着肚子,“卓管事,在下忽感腹中不适,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似乎是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要求,卓管事紧皱着眉头,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语气中尽是不耐烦,“这边请!”
  说着,沉着脸引着沈菱歌前往后院的茅房。他走在前面,还不忘提示道:“余公子,在刘府中行走切勿东张西望,也莫要生出别的心思来。”
  “是是!”沈菱歌在后面跟着,还不忘继续表演着肚子痛的模样。
  嘴上虽是应承下来,可心里却盘算着如何行事,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遭的景物,记下路线。
  不一会,卓管事便将她带到了后院,沈菱歌捂着肚子,赔着笑跑进了茅房中。
  一进茅房,可见是打扫过的,可仍有隐隐的臭气传来。她来到古代还没用过这下人的茅厕,一时不太适应,又不得不强忍着气味。
  透过茅房的门缝,仍能瞧见那卓管事就在门口站着,一副不将她等出来不罢休的模样。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沈菱歌只好心下唤道:“系统!”
  【宿主有何吩咐?】
  “兑换后院起火礼包!”
  【收到!】
  系统电子音刚落,只听外间传来一阵阵尖叫,“不好啦!着火了!”
  没一会,就有人跑了过来,单膝跪在卓管事的面前,“南厢房突然起火,已安排人手灭火,但是效果不大,请管事指示。”
  “这好端端的,怎会起火!”卓岳怒道,又看了眼茅房紧闭的门,“余公子好了吗?”
  “哎呀,卓管事,实在对不住。”沈菱歌说得极为无奈,又道:“卓管事,起火可是大事。您就不必照顾在下了。”
  “你……唉!”听到她这么说,卓岳叹口气,也知再留在此地无益,只好转身离去,“走!”
  直到确认卓岳离去,沈菱歌这才从茅房出来,凭着先前的记忆,她加快了脚步前往刘鸣悸的书房中。
  这府中的火着的这般突然,任平日如何训练有素的刘府也有些应接不暇,这也是给了沈菱歌时机。
  她进入房中先行观察,只见那一排书架并排立在一边,乍一看似乎并无不妥。但细细瞧来,总觉得那一块整齐的十分异常。
  行随意动,沈菱歌直接上前,在那一排书架上随意抽了几本后。她正想翻阅查看一下,余光偏瞧见那书架后的墙上有几个凸起的机关模样。
  当这机关出现在她眼前,便觉得此物定是别有深意,浅思两下便扭动其中一个机关。
  之后,也不见其他异常。
  挨个试了一下,也没有任何异常。
  就在她试下最后一个机关时,房间角落忽然有机关咔嚓声,接着感觉一阵寒意,下意识躲开身后的冰凉。
  “突突突!”
  三支寒箭接连钉在身后的书架之上。
  惊魂未定之时,那释放暗箭处缓缓打开。沈菱歌来不及安抚自己这颗仍在狂跳不止的心脏,咽了口唾液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缓缓走到那打开的机关的门口,捏了捏拳头。
  进去之后,怕不是个有来无回之地,可若径直离去,刘府多半是再无机会进来。似乎也没其他的选择了。
  她深呼吸后才踏进去。
  这是一个极其空旷的地方,周围堆满了各种兵器,墙壁上挂着各式盔甲,以及武士刀,以及盾牌和剑戟,整齐划一的排列着。
  虽然沈菱歌是一个穿书者,但她也知道,古人府上私藏盔甲兵器便是可以定上谋反之罪,更何况这还是在刘鸣悸的私宅密室中。
  “主上,都已安排好了。”
  在密室深处忽而传出一个男子恭敬的声响与脚步声。
  而沈菱歌所在的地方并无半分可遮掩之处,系统已经兑换过一次。
  当下也没有办法,只能转身逃离这里。
  但快跑而去的脚步声仍是被即将走出的人捕捉到了,大喝道:“谁?”
  随即又是一声命令,“追!”
  “是!”
  一时间,后方传来凌乱而疾速的脚步声。
  在前方奔跑的沈菱歌,哪里还敢回头张望。连忙跑出密室,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好在刘府的家丁应还在后院灭火,院内并未遇见家丁,可是无论她如何逃窜,这里都是刘府。一味的逃跑,始终不是办法。
  且跑过一个拐角,她灵机一动。反而停下了脚步,整理下慌乱的神色,随即转过身,一身轻松,若无其事地往回走。
  还没走出两步,就被迎面而来的几人抓住。
  这几人虽然身着家丁的衣衫,可他们反剪扣住沈菱歌双手的动作,可知皆是练家子,联想到在密室中所见,不难想象这些人都是什么身份。
  沈菱歌也由着他们将自己扣住,没有一丝挣扎,反而带着不解问道:“各位兄台,在下犯了何事,为何这般?”
  话音刚落,从那几个家丁身后,走出来一位女子,身着一袭深紫色长裙,衣摆处绣着几朵牡丹花,衬得她越发美丽动人。
  眉宇间透着高贵优雅的气质,脸上还戴着薄薄一层妆容,更是添了几分妩媚妖娆之感。
  她缓缓地走到沈菱歌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声线轻柔却充满愤然的意味,“余公子怎么会在这?”
  面前这女子,沈菱歌岂会不认识,昨日晚宴上唯唯诺诺的安浅,此时却如一只骄傲的孔雀,趾高气昂地盯着她。
  这一变化,让沈菱歌反倒不解。
  她在密室中惊动了他们,那家仆口中说了句“主上”,她自然以为是刘鸣悸。可他此时并未出现,出现的,却是她从未想到过的安浅。
  该不会刚刚……
  沈菱歌不敢不认真应对,而安浅还在以“余公子”相称,很显然是在给她机会,听她能说出什么来。
  “夫人有礼,在下今日原是拜谢首辅大人的,可是腹痛难忍便让卓管事带在下行个方便。哪晓得,府上着火了。卓管事顾不上在下,在下也不太识路,用了茅房一路寻到这里。”
  “当真?”抓住她的家丁斥道。
  “自然。卓管事可以作证。”沈菱歌垂下眼眸,沉声道。
  “哦?”安浅挑起眉梢,“这么巧,余公子一用茅房,这后院便起火了?”
  “说起来确实巧合,但只要唤来卓管事,便可知在下所言是真是假。”沈菱歌微微颔首,语气淡然而平稳,看着安浅的眸色中,没有丝毫的不悦和慌乱。
  “既如此,那我倒要听听卓管事是怎么说了!”安浅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她转头对一旁的家丁吩咐道:“去请卓管事来!”
  待那家丁离开后,安浅摆了摆手,示意那两个家丁松开手。
  双臂被松开,沈菱歌这才感觉到这双手已经彻底麻了。她活动了几下手腕,试图缓解这种疼痛感。
  “那……余公子先前可见什么可疑人从这离开吗?”安浅虽然是在笑,但在她的眸中寻不到一丝笑意。
  若不是这五官与身形那么熟悉,沈菱歌几乎不敢相信这样妖艳,咄咄逼人的女子竟是安浅。
  她亦知此时并非感慨之时,于是敛了心神,沉吟片刻道:“这个还真没有。夫人这么问,可是府上进贼了?”
  安浅没有答话脸上的笑容未散,只是静静地打量着沈菱歌,似乎想在她脸上发现一丝破绽。
  然而沈菱歌却没有半点不自在的样子,她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仍旧一派坦然的模样。
  当下也不知安浅究竟是如何打算,若真是怀疑她,直接报出她的身份来,任她如何砌辞狡辩也是于事无补。
  若是不想深究,又何苦这样深究……
  还在僵持之时,卓岳走了过来,“十三夫人,您唤小的?”
第64章
  她抬起头来,直对上那副冷傲的面具……
  “余公子今日进府行踪,你且说来听听。”
  闻得安浅发问,沈菱歌不禁捏一把汗,所幸自己刚刚说的半真半假。若是卓岳能如实相告,应是无事。
  但若是卓岳在领会安浅意思时,生了些想法乱编一通,那她也是百口莫辩了。
  卓岳躬身垂头没有看安浅一眼,只道:“老爷临出门前为余公子准备了一封引荐帖,随后余公子腹痛,小的便带他去了茅房。谁知刚到茅房,后院忽然着火,这才刚刚控制住。”
  “哦?”安浅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沈菱歌的身上,话语却是对着卓岳道:“卓掌事认为何以会起火?”
  “回十三夫人,起火原因尚在调查中,暂时还不清楚。”
  听了卓岳一番说辞,安浅这才道:“余公子既然有了老爷的扶持,便早日回富云县吧。切勿横生枝节。”
  “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如此时的沈菱歌,她没有别的选择,只得应下。
  能躲过这次,已是实属不易。
  只是在书房中的见闻,还是得尽快通知圣上,让他再做打算才是。
  直至离开刘府,她也一丝不敢懈怠。
  走在路上,她将这几日所见所闻一一整合,随着想法的加深,她的眉头也越皱越紧,最后甚至站住了脚步。
  那晚的宴席,安浅明明唯唯诺诺,在刘鸣悸的面前甚至不敢多望她一眼。而今日的安浅,从那密室中走出,随从对她毕恭毕敬,就连卓岳都可以被她轻易唤来。
  态度虽不比在刘鸣悸跟前,但一个十三夫人能有这样的待遇已是不错。
  加上今日,安浅的眼神和态度,很难联想到从前的她。
  而另一头,在富云县一副要杀了她一般的张砚辞,居然在宴会上没有拆穿她的身份。
  就连余时民都被关押了起来,他却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出席各种场合。不仅如此,还要与郡主成婚。
  所以他究竟是谁的人?
  如今密室之事已然打草惊蛇,安浅虽是放她离开,但当时脸上分明是不信任的。那么放她走,是顾念旧情;要么就是放长线吊大鱼。
  婚礼?撞破密室?
  不好!
  想通这一关节,沈菱歌得想方设法见一下张砚辞才是。
  可是,身后能感觉到有人走走停停地跟踪。
  既然如此,不如先行回府,再乔装一番从后门而出好了。
  打定主意,她便不动声色地回了自己府上。
  稍事休息,换了身衣服,这才打开了后门。
  哪知,一开门,门外便出现了一架马车,看着马车上的图饰,沈菱歌便知道了那人是谁。
  还不待有所反应,马车上的人掀开车帘,那副冷傲的面具露了出来,同时伴随着那阵沙哑的声音,“余公子可是要去张府?本官恰好途径那里,不若稍上余公子一程。”
  眼眸微敛,刚想开口,那呼延玉就像是她腹中蛔虫一般,道:“不怕被刘鸣悸的人发现,那你便自己去吧!”
  他那命令的语气冷硬到极致,听起来让人发寒。
  纵然如此,沈菱歌仍是浅浅一笑,“多谢呼延大人好意,在下却是另有打算。”
  说罢,她便转身,朝前方走去......
  呼延玉眉头一蹙,目光幽暗,看着她那纤细瘦弱的背影,薄唇紧抿,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此刻已近黄昏,夜色即将落下帷幕。
  在从余府中出来之后,沈菱歌悄然走进了一家成衣铺子,购置了一身黑色的衣衫。在张府后院外寻了一处茶寮,静候着。
  倒也是风平浪静,无任何异常。
  但她心底里就是认为,今日会有事情发生。
  已近初夏的夜晚,微凉的夜风吹拂过她略显苍白的脸庞,一头乌黑如云缎般的长发被轻柔的风撩起,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在初升的月光下微微闪光。
  她安静的坐在那儿,一手托腮,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神情专注。
  一双黑眸中带着些许警惕,时不时看向街道两侧。
  街上的人渐渐散去,不多时已是鲜少人烟。
  约莫是过了半个时辰,一辆马车自街口驶过,那马车虽是疾驰而过但当下街边情境,几乎可以断定车上的人定是张砚辞无疑。
  那么接下来的故事,便更加有趣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
  “公子,我们要打烊了。你这边结下帐吧!”茶寮的小贩催促道。
  “好!”沈菱歌也不与他多言,置了银两便悄然离去。
  随后在一旁,没入角落中,继续观察这后门的一举一动。
  这次,没一会,几声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沈菱歌只守住当下的视线,保险起见并未探出头张望。
  很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那几个黑衣人手上抬着好几个大箱子跑了过来。
  后门打开,有一人伸出头来四处张望。
  于此,沈菱歌向身后的墙壁中掩了掩,让自己的身形彻底藏在黑夜的阴影之中。
  昏暗的月光下,那箱子上金色的纹饰反射着亮光。
  而这个纹饰,也恰巧与沈菱歌在那密室中所见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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