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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奈何桥头开酒馆——认真大尾巴鱼【完结】

时间:2024-03-29 14:36:43  作者:认真大尾巴鱼【完结】
  “逆子!”他抬起肥厚的手,往半空一挥,眼看着就要打在悬亭晚身上。
  悬亭晚转过身,不屑地看了眼罗胖子,“老爷若是想好了只管打,只是这后果老爷也要接住。”
  罗胖子高高抬起的手抖了抖,细长的眼睛飞快扫了悬亭晚一眼,心头一悸,一口气泄了下来,抬起的手落下了。
  他心头满是怒气,却不敢当着悬亭晚的面发泄出来,想到众人此刻一双眼珠子死死地瞧着他,罗胖子一挥袖子,朗声道:“这逆子定然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说罢,他飞快地逃离悬亭晚身边,与沈姨娘一般,勾住白衣老道的袖子。
  “仙师,你定要替我治治这逆子。”
  站在一旁看戏的宋玉悲见状,忍不住翘起了嘴角,罗胖子一行人眼下实在像是在演一出逗人发笑的戏。
  悬亭晚像是察觉到什么,忽地回过头看了宋玉悲一眼。
  宋玉悲收拢嘴角的笑意,再对上悬亭晚的视线时,那抹笑已荡然无存了。
  悬亭晚握鞭的手紧了紧,手背上青筋浮出,当即又是一挥。
  鞭子伴随着沈姨娘的尖叫声落下,白衣老道挣脱沈罗二人的束缚,手中拂尘一扫,半空中的鞭子断成了数截。
  沈姨娘的尖叫声止了,见老道有办法制止悬亭晚,胆子开始大起来,“老爷,你决不可再顾念父子情分,少爷明显是被妖物魇住了,让仙师收了为妙。”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罗胖子先前气势汹汹不过是想逞一逞威风,但真的要动手收了自己的儿子,还是于心不忍。
  他扯着白衣老道的袖子,道:“仙师可有法子赶走我儿身上的妖魔,救他一命。”
  白衣老道原是山中道士,偶然得了些机缘,勉强修出几分灵力,靠着这些本事,在人界行坑蒙拐骗之事,听到洛城首富邀他前来捉妖。老道自然欣然应下,心中思忖要如何敲上一笔。
  他们来得晚,并未看到宋玉悲绿藤救人的一幕,听得城中百信对二人直呼妖怪,以为是天助他们,对于沈姨娘口中所说那女子能转瞬换衣,老道起初如临大敌,后来看到女子周身并无灵力波动,不觉轻视起来。
  老道眯着一双浑浊的老眼看了悬亭晚一眼,亦未曾看出灵力波动,心下做了决定,教训教训这不可一世的小少爷,推说妖孽已经被他杀死了,至于那红衣姑娘,老道无声地笑了笑,自然是带回山中,好生品鉴。
  他手中拂尘再度挥出,微弱的灵力裹挟在拂尘之中,化作一道无形的刀刃向悬亭晚扫去。
  围观的人群瞧见空气的波动,自然以为老道施了什么高深的术法,不由高声叫喊道:“杀了妖道。”
  悬亭晚随手扔掉被斩断的鞭子,躬身躲过迎面的刀刃,三下两下来到老道的面前,夺过老道手中的拂尘,上面还有残余的灵力,足够他施下一道口诀。
  悬亭晚正欲动手,宋玉悲走到他的身后,压下他手中的拂尘。
  施法者的心境发生改变,想要破除回忆的难度又多了几分,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事关施法者的母亲,也就是黄君洁。
  自见到沈姨娘等人,宋玉悲便不难想到沈姨娘定然是趁着他们不在的时候,带着老道和罗胖子跑到黄君洁面前,对黄君洁一番刺激,致使施法者的心境发生变化。
  若是他们能让黄君洁过上好日子,会不会施法者就能释怀母亲身上所受的罪过?不如让施法者在自己的回忆中做一场美梦,致使施法者前后记忆矛盾,让施法者自己从回忆里清醒。
  宋玉悲走到罗胖子面前,当着众人的面,指尖抽出嫩绿的藤蔓,伸向罗胖子的颈脖,“罗老爷,你是生意人,不如我们来谈一桩生意可好?”
  罗振福抖如筛糠,双唇颤抖,眼神求助地看向白衣老道。
  老道此时亦被逼到了绝路,他往后还要做生意,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被夺去了拂尘,若是任由他们二人猖狂,哪里还会有人来找他除妖。
  他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小的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
  宋玉悲听到老道口中的咒语,竟是惊雷诀。转瞬间,晴空万里的天空聚满了乌云,眼见这就要劈下一道惊雷。
  围观的众人见此,面色皆是一喜,以为神迹,大声呼喊道:“仙人!”
  老道本不过是末路穷途,想起他捡到的腐木上写了这道口诀,未曾想到威势竟这般巨大,志在必得的笑浮现在他脸上,老道厉色看向宋玉悲,“妖道,还不快快现出原形,当心我让雷神劈下一道雷,让你就此魂飞魄散。”
  宋玉悲闻言一笑,小小惊雷诀竟能使得白衣老者这般嚣张,且不论这雷打不打得下来,就说打下来了,她也无惧。
  “妖道,我劝你还是早点束手就擒,仙师一道雷劈下来可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说话的是沈姨娘,先前悬亭晚一道鞭子将她吓怕了,身上的气焰也随之熄灭了许多,现如今看到自己请来的仙师竟如此厉害,不由得又挺直了腰板。
  宋玉悲轻飘飘瞄了一眼沈姨娘,余光看向悬亭晚手中的拂尘。若没有沈姨娘从中作梗,她应该早已打破回忆,回到鬼界之中。
  悬亭晚瞧见宋玉悲的目光,便知她心中打算,手中拂尘挥出,周遭纤尘飞起,白光乍现,将四周人群团团围住,一道白光自半空劈开裹挟排山倒海之势,呼啦啦袭向白衣道士。
  白衣道士正自得于自己召出的一大团乌云,哪里来得及注意悬亭晚骤然一击,待白光袭到眼前才反应过来。
  白光刺进眼睛,白衣老道低下头,脑中闪过千万个忽悠人的念头,却没有一个能救命的,一计忽上心头,他拉过一旁呆愣的沈姨娘挡住身前。
  扑哧一声,白光扎入血肉之中,沈姨娘在白衣道士的手中,好似破了一道口子的布娃娃,被老道任意摆弄。
  风呼啸过众人的身体,掀起的尘土缓缓落在地面,按理说这般大的动静不该只死了一人,白衣老道眼珠一转,登时间冷汗浸湿了后背。
  有没有一种可能,罗修只想要沈姨娘的性命,算准了他会拿沈姨娘来挡剑,才会将白光劈向他。
  沈姨娘真的得结局也并不好过,但总比眼下好看许多,她原本涂满了水粉的脸被劈成两半,一身的血水直往地上淌,死前眼睛睁得老大,像是不敢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幕。
  而那白衣老道召出的乌云,也在沈姨娘死之时散去了,天空又恢复到先前澄澈的颜色,淡黄色的日光轻薄地照在众人身上,众人只觉周身发寒,没有一丝暖气。他们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的一个微小动作便会惊扰到拿浮尘的男子。
  罗振幅见此场景,袖中的双手攥得紧紧的,他惶恐地看向四周,觉得谁都有可能突然跑出来要了他的命。
  宋玉悲收起贴在罗振幅颈脖上的绿藤,眸光极淡地扫过众人,最后微微扬起头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笑来,“罗老爷受惊了,本不想让老爷见这般血腥的画面,不知我先前说的生意,罗老爷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罗振幅僵硬一笑,眼下哪还有他说话的份,“姑娘说什么便是什么。”
  宋玉悲闻言,凌空幻出纸币,冷声道:“按照我说的去写。”
  罗振幅唯唯称是。
  待所有的话写完,罗振幅才反应过来,自己写的是一封和离书,就连和离书上的名字都极为陌生,他已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想起过这个名字了。
  宋玉悲扫了眼沈姨娘的尸身,漆黑的眼眸落在罗胖子的脸上,道:“据我所知,罗老爷能发家,靠的全是贵夫人,今日看来罗老爷确实对贵夫人情深义重。”
  她慢悠悠将纸张折好收入袖中,罗振幅则被她一番话嘲讽得满脸涨红,不敢有丝毫的辩解。
  宋玉悲扯了扯悬亭晚手中的浮尘,“走吧。”
  二人转身的刹那,第二次震动又开始了,甚至比第一次更为剧烈,地面上下晃动摇摆,众人惊恐间下意识与身边的人抱成一团蹲在地上。
  轰隆一声,地面陡然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将原先抱成一团的人通通吞进地面的裂口里。
  宋玉悲抓着悬亭晚的手,立在半空之中。
  “现在去哪里?”悬亭晚问。
  “罗府。”
  罗府距离先前的街道并不远,但奇怪的是街道发生了如此剧烈的地震,罗府却丝毫未受到影响,跟着罗振幅去的人都死在了那场地震中,因为并没有人回来报信,府中的侍从照常忙碌着。
  宋玉悲则扯着悬亭晚的手,大摇大摆从罗府的正门进入。
  守门的家丁瞧见二人,当即伸手拦下。
  “大胆,罗府岂是你们二人想进就进的。”
  宋玉悲瞥了一眼悬亭晚的脸,淡淡道:“凭他的脸也不成吗?”
  家丁盯着悬亭晚的脸瞧了好一会儿,方才认出是他们老爷的独子罗修。罗修虽不受老爷重视,但老爷也未曾下令不让他进家门,两名家丁对视一眼,十分不情愿道:“进去吧。”
  进到院子,宋玉悲忽道:“看来你的脸面也不怎么好使。”
  悬亭晚反应过来,触了触陌生的面颊,心中难得地生出几分怅惘,唇角却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尚可。”
  宋玉悲不置可否,到罗府两日她已大概摸清了罗府的布局,眼下救黄君洁要紧,罗振幅的心腹没有跟过去,按照往常,他此时应该在罗振幅院落的偏房算账,待罗振幅回来,再将算好的账本捧给罗振幅看,听候罗振幅下一步指示。
  宋玉悲推开院门,院中传来打算盘的噼啪声,便知找对地方了,至于她如何知晓罗振幅的心腹会在偏殿算账,还要多亏生死簿,大小事只要她想看,一一记录在册,连同一日吃了几次饭上了几次厕所都记得明明白白。
  心腹陡然听到开门声,算账时沉下的心在此刻提到嗓子眼,他看了眼来人,不待他发问便被提着衣领,脚离地面半寸。
  宋玉悲站在门口,悬亭晚提着罗胖子的心腹。
  “夫人被关在何处?”
  心腹被领口勒住脖子,哪还说得出话,双手胡乱地扑打着空气,脸迅速涨成了紫色。
  悬亭晚见人已经被吓唬住了,便松开了手。
  心腹捂住脖子,声音嘶哑道:“被沈姨娘的人带到了自己的院落中。”
  二人又迅速赶往沈姨娘的院落,中途,宋玉悲眸光再次落在悬亭晚身上。
  悬亭晚察觉到宋玉悲的视线,脚步慢了下来。
  回忆被打破,望泱的意识将再度觉醒,而拥有悬亭晚记忆的魂魄将再度消失。
  “怎么,舍不得我?”
  宋玉悲闻言,加快步伐一直走到沈姨娘院落门前,她推门的手一顿,忽道:“我杀过你。”
  悬亭晚无所谓一笑,随即道:“是啊,你杀过我,回忆散去了,我便消失了。”
  宋玉悲并未从悬亭晚浅淡的态度中看出他对此事的丝毫情绪,或许是他们二人都有意压下对此事的情绪,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再没有说话的必要,她抬起手推开院门,悬亭晚却忽地搂住她的腰身,他有些愤愤道:“见面后也没抱过也没亲过,可惜是旁人的身体,亲是不可能了,抱一抱还是可以的。”
  他将下巴抵在宋玉悲的头顶,风似乎都静止了,宋玉悲双手垂落在腿侧,心中千般念头升起,她最终没有推开身前的人。
  悬亭晚松开手,站在门外,“进去吧。”
  悬亭晚就站在她身后,心中私念猝生,她想要转过身看一看他,但最后她还是推开了面前的大门。
  黄君洁被关在院子的一处偏殿,她解开缚住黄君洁的绳索,将袖中的和离书交给她。
  “老爷答应与夫人和离了,夫人切勿担心少爷,少爷是老爷的独子,老爷自然会待他好的。”
  黄君洁握着手中的和离书,凄迷一笑,生下儿子的十几年光阴里,她一直不肯承认自己看错了人,将自己蒙蔽在丈夫深爱自己的漩涡之中,日夜向菩萨祈祷终有一日丈夫会醒过神来,明白她才是他心中最爱的女人。
  她抱着这样的痴念,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凄迷的日子,日子每过一天,她对心中的痴念便坚定一分,但心中另一处隐晦的阴影也在提醒着她,她所抱着的不过是落水人眼前最后的一株稻草,而这株稻草永远也不可能救得了她。
  但她依旧靠着这份痴念活下去,这份痴念成了她活着的勇气,成了她儿子的未来,她如风中荒草,在痴念中摇摆不定,等着丈夫的回望。
  四周陷入漆黑,前方无垠的黑暗中缓缓漏进一抹光线,光线越来越大,最后照在宋玉悲身上,她知道回忆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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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五十三章:中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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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点萤光自罗胖子身上漫出,罗胖子盘坐在蒲团上,愣愣看着空中的萤光,他伸手轻轻一碰,动作轻柔温和,如同触摸新生的幼子。
  他亦陷在回忆之中,附身在罗府的家丁身上,看着前世的事情一点点重现,有心阻拦,但他只是家丁身体里的意识,并没有操作身体的能力,只能做事件的旁观者。
  但往往是旁观者,才更能看透事情的本质。生前被自己亲儿子所杀,他心中明白是因为他疏忽了他们母子,心中却并未曾产生过多大的愧疚,真正让他产生歉意的,是他从十八层地狱出来与罗修动手。
  其实他几乎从未想起嫁给他的妻子,忏悔也只是对着儿子,在回忆里,他旁观自己如何抛下妻儿,在外面花天酒地,如何迎娶娇妻美妾,留在妻儿在冷院中凄惨度日,时至今日他才真正明白,自己错在了何处,也明白了生前儿子为何会将刀锋对着自己。
  罗胖子端起酒杯仰头将杯中酒饮尽。
  “宋掌柜,我可以将我这些年做的生意如数交给你们,但我怕是不能为你效劳了。我只有一件事求你,我对我妻愧疚良多,数千年光阴流转,她怕是已轮回转世数次,我知道,你定能找到她,我想用我全部身家,让她遇一疼她爱她护她的良人。”
  罗胖子身后跟着的几人,闻言皆是大惊,他们上前一步,呼道:“罗爷!”
  罗胖在摆摆手,“宋掌柜是一个比我好上许多的归宿,你们不能转世投胎,不如好生跟着宋掌柜,来日鬼界改了面貌,自然有你们的好日子,也有手底下弟兄的好日子。”
  罗胖子身后的几人纷纷跪下,他们知道罗胖子心意已决。
  宋玉悲看了罗胖子半晌,忽地一笑,举起桌上的酒杯,“罗兄我敬你一杯。”
  罗胖子笑了笑,替宋玉悲将杯中酒添满,“他们会将我的产业与宋掌柜交代清楚。”
  酒杯相撞,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宋玉悲嘱咐王意今日暂且不要施工,待明日再来。语罢,她最后看了眼罗胖子,自古薄情人一生无忧,痴情人一生荒唐,罗振福到底从薄情人变为了痴情人。
  带着罗胖子的人回到奈何酒馆,宋玉悲先是问了他们罗胖子现如今的产业,以及经营状况。
  “罗爷在冥、妖、人三界都有产业,因在冥、妖二界中罗爷并无熟人,所以经营的规模不算大,但在人界罗爷却是通了许多关节,所以生意还算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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