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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把反派变成魅魔后——发条纯【完结】

时间:2024-04-05 14:47:41  作者:发条纯【完结】
  江蓼亭看他独自一人冲出来的样子,又回头找了找朱玦的所在,一无所获之后,她心中也有了猜测,便飞身一跃,跟在朱绒身后,运功做法,助他一臂之力。
  朱绒没想到她会这么做,回头看着她的眼里有深深的怨怼和怀疑,江蓼亭不做解释,同他一起尽力把属于这寂静之地的天给补了起来。
  对于朱绒来说,这么做简直耗尽了他半生的精力,看到最后一个裂缝变得严丝合缝时候,他终于嘴唇煞白地脱力,直直下坠。
  再掉下去,可真就是他所说的万丈深渊了,江蓼亭没有一丝犹豫,飞过去把人接了起来后,拖着回了他的楼台。
  她也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暴力地把人丢在地上后,只冷淡挑眉说道:“我不想杀你,你别死。”
  也不知朱绒是不是听见了这话,他撑着最后一口气,缓缓往洞里爬去。
  他爬到墙根处,轻轻伸手抚摸着,满脸担忧,而这时在他手指触碰的地方,也伸出一只手来,和他牵在一起后,朱绒才放心地泄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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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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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事吧?”江蓼亭问出声之后,朱绒只是轻轻摇头,垂着头一言不发。
  看起来朱玦应该没事,要是她出事的话朱绒不会这种表情,见状,江蓼亭也只是说道:“我会跟你们到这来,确实有事相求。”
  朱绒却依旧有气无力地摇头,起身向洞内走去:“你现在什么都别说,我不想听。”
  “那好,你们好好休息,我过会再来找你们,只是僵持下去也不是件好事,我还有事要做,你们也不想我一直陪着你们住在这里吧?”
  朱绒不置可否,江蓼亭也不强求,转身就拉着金流意离开。
  “你是从哪进来的?”
  江蓼亭醒来就到了这,她也想知道朱家姐弟到底是住在什么样的地方。
  金流意顿了顿,如实说道:“一把扇子里,对于这家人我也有所耳闻,只说姐弟俩都很神秘,很少有人见过他们,没想到他们竟然是住在这样的地方。”
  江蓼亭确实怎么都没想到,不过这山上奇花异草,珍鸟灵兽,的确非同寻常,按照刚才金流意闯进来时朱绒的举动,大概是朱玦身患隐疾,没法拥有正常生活。
  至于朱家从来没有隐瞒过朱玦的存在,想必他们也是有办法给朱玦提供正常生活的,只是代价太大,除非是搞不定的事情,例如把江蓼亭绑到这儿这事,不然朱玦大部分时间还是只能生活在这。
  她捋清楚其中利害后,也对朱家姐弟的遭遇产生了同情,虽然这同情在他们看来实在是过于虚伪。
  但江蓼亭还真就是这么想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肯定毫不犹豫把人统统杀了。
  眼下她已有了决心,下定主意后她便不再动摇,转头看了身边的金流意一眼后,继续带着他往山上走去。
  她的本意是和金流意一起好好看看这座奇异的山,不过金流意似乎兴致缺缺,他的目光始终流转在江蓼亭的掌心、嘴角以及一切见得到伤口的地方。
  他没了观花赏景的心思,没走两步便选择拉着江蓼亭在亭子下坐下,找出随身携带的伤药,皱着眉一言不发地给江蓼亭处理伤口。
  江蓼亭看他满脸不高兴的样子,伸手握住他轻轻颤抖的手,低声道:“我不疼。”
  金流意却只是嗤笑一声,似乎对她的这套说辞嗤之以鼻,他继续仔细涂抹着,直到把所有的伤口都用白纱敷上,才算完事。
  “你很专业嘛,自己学的?”问出这话后,江蓼亭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心酸,在和她生活之前,金流意独自一人生活了很久,他背负着他的故事,沉默地待在那暗无天日的坠京楼,与黑暗共枕眠。
  他能活下来也是极为不容易,对于这些大大小小的伤口他已经处理出心得了。
  见她不由自主地皱起眉,金流意只觉得心里软成一片,他凑过来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头,只低声说:“我好想你。”
  江蓼亭却选择伸手紧紧抱住他,整个人都陷入他的怀里,满足地说道:“楼主,你真的救了我很多次。”
  金流意听见这话只是轻笑:“真的吗?”
  江蓼亭轻轻点头:“那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也想不到,二十年前我就已经见过你,这件事情我一直很想当面听你说。”
  金流意保持着抱紧她的姿势,笑着道:“我也不知道那个小孩是你啊,算是好事一桩吧,要是没把你送上流芳山,也许我真早就被流芳派的人毒杀了。”
  江蓼亭也对这奇妙的因缘惊异不已,她想了想继续问道:“那你怎么走了,要是你和我一同流芳山的话,也许还会叫我一声师姐。”
  “怎么你是师姐,就不能我是师兄吗?要是有我,我不可能像洛尘星一样妥协,你也会过得很快乐。”
  金流意这话不像是随口说出的,似乎在知道二十年前的因缘际会后,他真的在某个瞬间,也许在梅雨连绵时,在落日黄昏后,在夜深人静处,真的幻想过他们的另一个人生。
  他们青梅竹马,天真无邪,为了自己而活,为了彼此而活,也为了天下人而活。
  但幻想终究是幻想,可江蓼亭也还是会为了幻想而难受,她是墨川之主,她的人生不会是坦途,但她也希望金流意能经历一个平静的人生。
  想到这她垂下眼眸,低头去亲吻金流意的脖颈,温柔细密吻着,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她本是没察觉到什么的,但等到金流意捧起她的脑袋,心疼地给她擦眼角的泪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回神,接着是心里一沉,开始恐惧起来。
  她知道,她这辈子又有致命弱点了,本来她真的想活得无情无义的,就连对师尊,对师兄,她也想两不相欠,她还保存着自己的理智。
  可眼前这人,却让她的理智点点崩塌,露出柔软的泪痕来。
  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她就知道,她这辈子还会爱很多人,她只要一看见那些她爱的人们,身体就好像化成了柔软的蚌肉,只想用爱把他们所有人都包裹起来。
  她就是这么倔强又贪婪。
  金流意却被她红着的眼角,接连不断的泪水吓得不轻,他努力擦拭着她的脸颊,却无济于事,反而在她脸上留下绯红的印记。
  “你怎么了?”
  江蓼亭止不住泪水,但也忍不住笑意,她伸手捏了捏金流意的脸颊,低声道:“楼主,我好喜欢你。”
  金流意的眼神变了又变,最后他还是心疼地把人抱进了怀里,埋在她肩头低声嘱咐道:“你别哭,你哭得梨花带雨,我会以为你又要离开了。”
  江蓼亭搭在他的肩头,好玩地说道:“我说我喜欢你,爱你,听明白了吗?”
  金流意呼吸一滞,彻底埋头说道:“我想和你一起活着,别离开我。”
  江蓼亭感受到肩头的湿意,她的心底也潮湿一片,她觉得不该再这么下去了,再说下去的话她会涌出莫名其妙的泪水,把这赤色林都淹没。
  她选择闭着眼去寻找金流意的唇,一个柔软的,注满爱意的,绵长深刻的吻。
  一吻完毕,江蓼亭被抽走了大半的力气,她衣衫不整地靠在同样衣衫凌乱的金流意怀里,安静地看日落。
  此时她也有点明白朱绒以命补天的心思了,要是无牵无挂的话,一直生活在这,永远看一辈子日落那也是天底下极好的事。
  日暮逼近,花丛摇曳,星光现身天际之时,朱玦出来了,她孤身一人站在洞外,身形寂寥,就这么安静地看向无底深渊。
  江蓼亭眯着眼看她,虽然看不清朱玦脸上的神情,但她心里也在隐隐担心,要是朱玦忽然跳下去的话,朱绒可能会疯。
  她为此提心吊胆地看了一会,朱玦却转身朝他们所在的方向看来。
  即使隔得很远,江蓼亭却觉得她脸上的神色很凝重,甚至带着浓浓的忧愁。
  随后朱玦朝他们走了上来,一路穿花过林,来到他们面前时,已开始微微喘息。
  等她现身后,江蓼亭看了一看,果然和她猜测的没两样,朱玦的哀伤不小于刚才的他们。
  不过在朱玦的眼神投向金流意的时候,江蓼亭还是下意识地伸手挡住了他,轻声提醒:“他是我的人,他的所作所为也是我授意的,我不允许你动他。”
  到了这种时候,朱玦还是没说话,她张了张口,稍一踟蹰之后,却选择沉默地坐了下来,背对他们看向遥远的天边。
  没一会儿朱绒也来了,他似乎担心朱玦的安慰,一路上走得很急,出现的那一刻也突兀地打破了亭子里的宁静。
  站到朱玦面前,确认过朱玦的安危后,他才脱力般松了口气。
  朱玦却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朱绒坐下,朱绒没有拒绝,坐下后保持沉默,与她一同享受这深沉的夜。
  江蓼亭的目光始终在他们身上留恋,这个时候,她看到呆坐了很久的朱玦终于有了生气,她轻轻晃动着腿,纯真的神情再次出现在脸上,笑容也很安心。
  不知为何,江蓼亭竟然莫名其妙地为两人松了口气。
  一见朱绒上来,江蓼亭的心思又冒了出来,可眼下她也没能狠心打扰眼前的两人。
  四人就这么在夜风中坐了一夜,谁也没有说话,那些原本活跃的心思也开始变得凝固、僵硬,要是看对方一眼,甚至还觉得恍若隔世。
  但有的事情就是该说出口,江蓼亭也正是为此而来,她斟酌片刻,轻声说道:“我之所以到这来,确实也有目的,我想要你们的弓和剑。”
  朱绒背对着她,冷漠地哼笑一声:“你倒是会想,我就知道,把你带回来果然没好事,你是故意来的吧?”
  江蓼亭无奈地耸肩:“流芳派和你们都不想放过我,我也就将计就计了,整个朱家也只有你们有这能力,正好弓和剑就在你们手里,我也就顺从着来了。”
  朱绒心里也已有了猜测,听见这肯定的话语他也没有多说,只一声冷漠的轻哼后,平淡地说道:“别以为你帮了我我就会感谢你,想从这里走出去,想要我们手里的弓和剑,其中只能选一,没得商量。”
  江蓼亭听见这话倒也没有犹豫,她想了想随即道:“我还是选择弓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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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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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绒完全没想过江蓼亭会这么选,甚至那么干脆就做出决定。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露出无奈却轻松的笑意:“你当真这么选的话,那出去的路我可就不告诉你了,你们在这里自生自灭吧,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眼前。”
  江蓼亭听到这话,愉悦地笑着问道:“你这意思是已经答应把弓和剑给我了吗?”
  朱绒杵着下巴侧头看了朱玦一眼,缓缓说道:“死里逃生之后,这些已不算什么了,给你又何妨。不过,你们真不想出去了?不会是骗我的吧,这赤色林可不欢迎你们。”
  江蓼亭神色未变,轻声笑道:“我可没说我们我要待在这里,你们不愿意告知出路也罢,反正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出去。”
  朱绒听见这话,僵硬地呆了一会,又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不会是想往深渊那边出去吧?那里具体连通什么地方,可是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别枉死在地狱才是。”
  江蓼亭无所谓地笑笑:“我不会放任自己枉死,我会救我成千上万次。”
  朱绒听完斜眼看了看她身后的金流意,笑意依旧:“你倒是神通广大,那你的人呢?还有你那匹狼,总不能让他们被吞噬吧。”
  听到这,江蓼亭依旧摇头:“有我在,他们就在,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眼见自己的质问数次被否认之后,朱绒也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还从来没见过如此狂妄自大的人,难道你不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吗?你改得了自己的命运,只怕改不了别人的命运。”
  他说这话的语气很柔和,但其中的嘲讽之意并不难听出,江蓼亭微微一怔,笑着化解了他的讽刺:“本来在进到这赤色林之前,我确实是想把你们都杀掉,现如今却没了这种想法,这何尝不是改变了你们的命运呢?”
  说完,她又补充道:“什么因果报应,自食恶果什么的,我从来不相信这些,再说我何必为将来的事情担心,活过一天是一天,不是吗?”
  听到她这话,朱绒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怒,他扶着额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今天真是受教了。”
  说完,他唤出手里的剑,没有一丝留恋,走过来郑重其事地把它交到江蓼亭手里,接着他背过身去,负手道:“当初家里把这把剑交给我的时候,我并不愿意要,但这种事情哪能由得了我,就像很多事情一样,也由不得我。”
  说到这,他莫名其妙地停顿了一下,才又说道:“这把剑叫储炎剑,你既然拿了它,就用出一番名堂,要是我知道你滥杀无辜,我一定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江蓼亭满意地看了看手里的剑,缓缓笑道:“放心吧,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草菅人命的疯子,最多以牙还牙,这不过分吧?”
  朱绒听完只稍稍一颔首,没再说什么。
  这时候旁观许久的朱玦也走上前来,她同样也把自己的弓交给了她,末了还友好地笑了笑,随即又一声轻叹。
  这一声轻叹惊扰了朱绒,他回头呆呆地看向朱玦,移开目光后,才艰难地开口说道:“这玄鸣弓,也请你好好使用,万不可让它落入坏人之手。”
  两人的神情太过真挚,江蓼亭的心底也不由地为此触动,她站起来整理着装,恭敬地朝两人行大礼,一字一顿说道:“两位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今后如有需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朱绒却对她的这番话不以为意,他无所谓地笑笑,转过头去:“行了吧,我们把这东西给了你,何尝不是一种抛却负担呢,恩德说不上,要是以后不幸对上,不要对我们出手即可,这够简单了,多的不想再说,你们走吧。”
  话到此处,该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江蓼亭他们作为外来人,确实也叨扰了太长时间,一开始朱绒还会兴奋,此时他已只有深深的疲惫,他只想永远地封闭这个地方,不再让任何人打扰他们。
  和温和地站在一旁的朱玦眼神道别后,江蓼亭和金流意缓缓下山,他们在湖边找到围着蝴蝶奔来跑去的雪灵兽,江蓼亭伸手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对金流意问出声:“我们的出路只有这无底深渊,和我一同下去,你怕吗?”
  金流意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轻嗤道:“怎么会怕,从进来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要逃避。”
  江蓼亭很想侧头看看他,可这时候她又想起了她刚才的泪水,她一直想让金流意度过平坦的一生,此刻又间接地逼迫他和她一同坠下万众深渊,她只想在心底唾弃自己。
  金流意也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他上前牵起江蓼亭的手,轻声道:“走吧,太阳正好升起,是时候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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