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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独占状元郎——岚曛【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05 23:12:51  作者:岚曛【完结+番外】
  他们要控制的,不是小小的淮安郡王府,而是兵权。
  如此说来,恐怕另外七个异姓王,淮安老郡王也安插了眼线。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这晋岭融氏的野心也实在太大了。
  ……
  前几年,潘俊死了,他与郡王妃丁氏的秘密,也跟着到了地下,再也不见天日。
  赵珍也愈来愈得老郡王的喜爱,甚至于到了给摄政王上书,由幼子袭爵的程度。
  这背后,陆霁可谓是功不可没。
  丁氏如实向晋岭融氏的家主融震表明这一切后,融震竟然对淮安郡王府的一个下人颇感兴趣。他甚至让丁氏对陆霁说,只是屈尊一个小小的淮安郡王府,实在是浪费人才。不若来到京城,晋岭融氏定会保他一鸣冲天,平步青云。
  陆霁拒绝了。
  诚然。若他搭上晋岭融氏这座大山,从此便是一飞冲天,再也不用屈尊他人之下。
  然而,这也同样是与虎谋皮。
  晋岭融氏,这样的庞然大物,又要着那样的野心,这不是他一己之力,就能够驾驭了的。
  更何况,还有一个她。
  他自己一人,行走在深渊之上也就罢了,但他不愿,也绝不会将她牵扯进来。
  说他心机深沉也罢,说他机关算尽也罢,他唯一的心愿,就是让她生活在阳光之下,成为她想成为的人,过她想要过的生活。
  而他,哪怕坠入深渊,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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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报君黄金台上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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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蕖香得淮安郡王妃赏赐的消息,不出一日,便在女儿河都传开了。
  原先那些瞧不起蕖香的姑娘们,此时也态度大转弯,不再冷嘲热讽,打了照面也会规规矩矩地喊上一声:“蕖香姑娘。”
  拜高踩低,这本就是女儿河最寻常不过的事情,没人觉得不妥,也没人愤世嫉俗。
  只不过,平日里最瞧不起蕖香的潘婉儿和李湘君,却是再也没出现过。
  自那日谢佻来后,没瞧上潘婉儿,却将李湘君带走了,这对潘婉儿来说,可是天大的折辱。
  自此之后,她便不再来这画春楼。听说憋着一口气,在丽春院苦练歌舞,说是定要当上那花魁娘子,好叫众人瞧瞧,她才是这女儿河的翘楚。
  潘婉儿不来,那李湘君也甚少出现。
  近来,她与谢公子打得甚是火热。听说谢佻待她甚好,不仅送衣裳打头面首饰,就连四月去莫愁湖赏牡丹,也带着她一起去了。于李湘君而言,如今攀上这么一个高枝儿,也就心满意足了,无需来画春楼练那劳什子的唱曲了。
  她们两个不来,蕖香再无需平白遭受白眼和冷嘲热讽,日子好过了许多,就连腰板,也挺直了些。
  这日,姑娘们联系完唱曲散去后,她却留了下来,对着苏昆生说道:“苏先生,我近来对那一支《凤来舞》有了新体会,想出了几个新舞步,不若今日跳给你看看。”
  苏昆生闻言,颇感意外,这是头一回,这个小丫头子主动说要给他跳舞,倒是一件稀奇事。
  苏昆生点头应允,拿出琵琶,弹奏了起来。
  只见蕖香手持着一把桃木剑,徐徐站起,挥剑起舞,有些动作虽然稍显生疏,却比往前练习之时,流畅许多。
  苏昆生的曲子又一开始的平缓,逐渐变得激昂,蕖香的舞步,也渐入佳境。那一双清丽的眸子,不再黯淡,而是闪若寒星,大放异彩。
  只见她的舞步,快时,流风回雪。缓时,轻云蔽月。其静若处子,其动若长虹贯日,手腕翻转,行剑之际连绵不断,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近而观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苏昆生面露惊异之色,他弹琴速度越来越快,就要到了全曲的高潮——凤游九天。
  这一曲,乃是残曲。此段“凤游九天”,难度极大,而且仅凭苏昆生模糊的记忆,编写了舞步,但反反复复来回修改,总是不尽人意。
  以前每每蕖香跳到此处,总是磕磕绊绊,不成个路数。
  而这一次,只见她全神贯注,眸子莹然有光,神采飞扬,已然是人剑合一。到了此曲最为激昂之处,只见她往前踏出半步,旋转回舞,衣袂飘飘,绝然出尘。手腕翻动,将那一柄桃木剑,竟舞出了寒如高岭之巅的绝世宝剑。
  她脚下踏着的舞步,如挥舞着翅膀,游于九天的凤凰。
  她手腕翻转的剑花,灿若狂风骤雨之中,傲然绽放的莲花。
  忽然,苏昆生的的琴声戛然而止。
  蕖香闭上眼睛,挥舞手中的桃木剑,用力地刺向了空中。
  只见桃木剑飞上空中,有如破竹之势,而她也飞身一跃,正如那一飞冲天的凤凰。
  伴随着苏昆生的一声清丽的笛声,桃木剑从半空中落了下来,一跃而起的蕖香睁开秀目,欲要去接那一把桃木剑,却失了手。
  “啪嗒”一声,桃木剑掉了下来。
  她“哎唷”一声,跌坐在地上。
  这一支舞跳下来,她用尽力气,大汗淋漓,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地上,十分沮丧地说道:“虽然练习了好几次,还是很难接住剑。”
  尽管她最后失误了,但苏昆生难掩激动之色,他一连道了三个“好”字,兴奋地搓着手,连白胡子也抑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蕖香刚刚所跳的凤来舞,虽不甚完美,较故人所跳的原舞,也显得青涩。
  但是,瑕不掩瑜!蕖香的凤来舞却有独属于她自己的韵味。
  若说昔日故人所跳的凤来舞,是非梧桐不栖、孤傲地翱翔在万丈碧空之上的老凤凰,那么刚刚蕖香所跳之舞,却是羽翼刚刚丰满,第一次振翅展飞,仍然对这个世界尚充满着无限好奇的雏凤。
  今日,能够一睹别样的凤来舞,却已是天大的意外之喜。
  苏昆生亲自给累趴下的蕖香倒了一盏茶,却不等她喝一口,便迫不及待地说道:“只是几日不见,你的舞艺怎地提高许多。还有,最后的抛剑回舞,你是如何想出来的?”
  蕖香将茶盏中的茶,仰头一股脑都“咕咚咕咚”都喝尽了,这才摸了摸脑袋,傻呵呵地说道:“这是我做梦想出来的。”
  此话并不假。
  那一日,她在梦境之中,看到了自己的亲娘上官晴滟一身戎装,手持一把寒光凛凛的宝剑在燕州城楼上奋勇杀敌,那英姿飒爽的身影给她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相较于父亲沈承影如雷霆之势的刀法,上官晴滟舞剑之时,身形优美飘逸,其剑却直指敌人喉咙,一招制敌,一剑封喉,如此飘逸而又犀利的剑术,蕖香深受震撼。
  她受到来自亲娘剑术的启发,便想出了最后的舞步。
  此外,至于她为何进步如此之大的缘故,想来是因她心境大不相同了。
  原先的她,前途未卜,心境杂乱,本就无心练舞,就算是硬着头皮跳了,也带着一种孤僻的风格,未免太过剑走偏锋。
  如今她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又重新见到了陆霁,疏玉,前途一片未来,心胸开阔了许多,练起舞来,也更加心无旁骛,因此,舞技大有提升,少了几分孤僻,多了几分浑然天成的大气。
  这其中的具体缘故,自然很难向苏先生明说,只好说自己是在梦中想出来的。
  苏昆生并不纠结蕖香到底是不是在扯谎,他此时仍然沉浸在刚刚的凤来舞之中,出神发怔,抚着胡子,不由自主地说道:“像,有七分像了。”
  蕖香之舞,虽然和记忆中的故人舞姿,并不完全相似,那一份清绝的气势,却是有七分的神似了。
  若说不像,蕖香到底还是个刚刚十三四的小姑娘,相交故人,差了二三十年的阅历,清丽有余,却少了三份凌厉,还有一种睥睨众生的傲气。
  不过,已有七分像,已是不易。
  那故人本是天人之姿,一曲《凤来舞》已是绝唱,如何还能奢求?!
  今睹新曲,思及故人,苏昆生悲喜交加,老泪纵横,既高兴,又哀叹,用帕子抹了眼泪,哽咽说道:“蕖香,老夫真的要好好谢谢你。”
  看到苏昆生如此高兴,蕖香心中也很是慰藉。
  她原本的计划,是韬光养晦,在七月七选花魁上大放异彩,拔得头筹,方能保下自己的性命。
  事到如今,她不仅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又与陆霁、林疏玉重逢,往后的日子有了着落,她自是不需要将所有的筹码都押在那花魁之选上。只需要静待七月七来临,便可逃脱楚云阁,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无人能够再拘束得了她。
  她已有了退路,却还愿意用心学这个《凤来舞》,也是为了报答苏昆生的恩情。
  前些日子,实乃她平生最为黑暗时刻,若非苏先生鼎力支持,帮她度过了许多危难时刻,她此时恐怕早就被绿柳卖到了最下贱的窑子里,哪里还能得见陆霁和疏玉呢?
  况且,七月七她就要离开金陵城。从此以后,恐再难和苏先生相见。若要报恩,只有眼下这些日子了。
  只是,如何报恩,蕖香却想了许久。
  苏先生年已近花甲之年,衣食不缺,“南曲第一”的美名,也早已名满天下,唯一的心愿,便是想要再亲眼目睹《凤来舞》,编写曲谱,流传百世。
  因此,蕖香才日夜苦练此舞,以报恩情。
  只是,她的技艺还是太过生疏,哪怕近来日夜苦练,还是无法接到抛上空中的桃木剑。
  木剑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一柄寒光凛凛的真剑。
  她要走的路,还远着呢。
  她不由得遥想苏先生口中的那位故人,是何等惊才绝艳!
  “苏相公,这支舞曲,究竟是何人所做?”蕖香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又问了一遍,她隐隐觉得,此舞应该和自己的娘亲上官晴滟有所关联,否则,娘亲的剑术,怎地和这《凤来舞》这般契合,如同是一条大河两条分支的小溪。
  苏先生抚着胡子,沉默了许久,望着窗外的青青杨柳,面露缅怀之色,哀叹道:“作此舞之人,乃是真正的凤凰。”
  只是,那只凤凰已老,又被囚禁在那四四方方的小天地中,恐怕此生再也没有凤游九天的那一日了。
  ……
  等到蕖香和苏昆生交谈完,下楼走出画春楼之际,不曾想遇到一个人,却是许久未见的李湘君。
  她原以为这李湘君是来找苏先生的,只是微微颔首,便要离去,李湘君却出声叫住了她。
  李湘君挡在她面前,面带微笑道:“蕖香妹妹,我可是向你道喜了,听闻你得郡王府王妃娘娘的器重,可是召了你去王府唱了三天的小曲呢,又得了那么多的赏赐,眼下你可是这女儿河里的红人呢。”
  几日不见,这李湘君容貌愈发出挑,原本就有的娇憨可爱之中,又平添了几分妩媚风流。就连身上穿得衣裳,戴的头面,也较从前贵重了许多。
  蕖香并不理会她的恭维,只是淡淡地说道:“有何贵干?”
  李湘君听了这话,低下头,双手不停绞着手帕子,低声细语道:“那一夜……谢公子看上的是你吧?那条绣着兰草的手帕子,自然也是你的。”
  蕖香不做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她只是打量着面前打扮得如孔雀开屏一般的李湘君,猜不透她此番的来意。
  “你——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在谢公子面前出现?”
  李湘君低着头红着脸,犹豫半晌,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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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心比天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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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在谢公子面前出现?”
  李湘君低着头红着脸,犹豫半晌,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虽然那日这李湘君声称这条绣着兰草的手帕子是她的,相处几日,谢佻还是看出来了,那一夜的妙人儿,并非李湘君。
  尽管如此,他仍对李湘君很好,视她为红颜知己,但心中依旧牵挂着那一夜的妙人儿。
  但是,李湘君心中很害怕。
  那一日,她拾起从谢佻怀中掉下来的手帕子,看到上面绣着的兰草,便知这是蕖香的帕子。她心思聪慧,隐隐猜到了此事的经过。但是那日,她却是鬼使神差地谎称那是她的帕子。
  不料,谢公子识破了她的心机,仍暗中依旧在找那一夜的妙人,这让她十分惶恐不安。
  近日又听闻这蕖香不知怎地,能得淮安郡王妃的赏赐,常常出入郡王府后宅之中。这可了不得了!
  她担心蕖香将自己李代桃僵的事情,告到郡王妃娘娘那里。到时候,不仅郡王妃娘娘怪罪,而且不知谢公子该如何瞧她!
  迫不得已,她只得来找蕖香,低三下四地哀求。
  蕖香听了李湘君这般无理的话,心中恼怒,直言不讳道:我愿意在哪就在哪,你管得着吗?”
  她对李湘君本没什么好感。虽然这个李湘君并不像潘婉儿那般对她冷嘲热讽,却也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她。每每跟在潘婉儿背后,帮衬着挖苦嗤笑,让蕖香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怎么,如今这李湘君竟然还敢找上门来,管东管西,当她真是任人揉捏的受气包不成?
  李湘君自知以前对不起蕖香,今日低三下四地哀求于她,心中又羞又愧,但此事关系着她终生命运,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了,她深吸一口气,上前拉扯住蕖香的衣角,满脸哀求说道:“蕖香姑娘,你若答应此事,往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李湘君虽然生得美,却不是最拔尖的。
  她早知道,只要这女儿河有潘婉儿在,她就永无出头之日。
  为此,李湘君做小伏低,常常跟在潘婉儿身旁套近乎,为的就是好向她学习穿衣打扮,好和她拉进距离。
  旁的姑娘,都笑她是潘婉儿的小跟班,就跟那戏里的红娘一般,待小姐讨得一个如意郎君,她好铺床叠被,也捞一个姨娘当当。
  这些嗤笑的话,李湘君听在耳朵里,却都忍下了,暗暗等待机会,好挣个出人头地。
  没想到真叫她等到机会了,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了谢佻这么好的公子哥,压过潘婉儿一头,实乃平生第一快事!
  况且,谢公子不但家世好,模样好,就连疼顾女子的温柔性情,也是万里挑一。虽然他已知自己并非那一夜的妙人儿,却仍对她十分礼遇,将她作好人家的女儿一般看到,她早已沉浸在谢公子的柔情蜜意里,再也出不来了。
  若是蕖香当真将事实的真相抖落出来,她的谎言被拆穿,岂不是从此要被谢公子厌弃了!
  这比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还要痛苦啊!
  蕖香将自己的衣角从李湘君手中抽了出来,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她可没甚么心情理会这个李湘君。
  其实,哪怕这李湘君不来相求,她自然也不会故意跑到谢佻面前,说自己就是他要找的妙人儿,这岂不是自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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