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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女魔头当小妾——骨焗【完结】

时间:2024-04-06 17:12:52  作者:骨焗【完结】
  白骨能够记起虎头山的每一本医书,她翻过的每一本竹简都记载了各种恶疾,记了人身体的构造,但都没有记过和尚书里说的男人。
  男人是什么?在花和尚的医书里说他们无法下崽,只有阴阳交合,再通过女人生下孩子。
  而师傅在医书里,抹去了全天下的男人。
  “姑娘,你师傅绘了虚妄相,以虚妄相骗了你。”花和尚告知了真相。
  是骗吗?
  师傅教她识字时说,虎头山就是世间。可虎头山上只有女子。
  师傅教她学医时说,医书画了天下人。可医书只画了女人。
  师傅教她习武时说,此术不可外传。可此术方夫人和白袍魔头也会。
  师傅与她说了许多事,到了山下都是两回事。
  白骨还不愿相信,她不停翻阅医书。没有与她一样的身躯,她以为的常人,在这里也不存在。
  她迷惘抬头,问她以为的佛,“佛,你这医书上也没画我这样的人,你要骗谁?”
  花和尚一愣,难释一语,他一掌立起,手无佛珠,目中无量空寂。最终唉声落,“姑娘,施主无疾,你我渡不了。”
  花和尚背影远去。
  白骨人又显呆呆,垂目一望乌兰贺,他没有病,也好吧,可她不知谁有病了。
  山林间猴叫鸟飞,白骨耳朵扬起,小圆的尖叫声正从山峰传下。
  不好,她们去了师傅那里。
  山洞外剑客纷纭,可皆被银针定住,人海成石。
  入了山洞,四小姐僵坐于地,阿黄埋着头从石头缝里钻出。石壁轰鸣声不绝,里头定是一场激烈斗决。
  白骨把乌兰贺甩下,拔了四小姐身上的针,按开冰窖大门。
  冰寒之气直逼,里头二人打得不可开交,一人戴白骨面具,一人披人皮皮囊,皆不以真容示人,却在此搅扰毁坏。
  方夫人手甩九节鞭,挥向四壁打得冰落一地。
  白骨投出两针,“我师傅在此,不许你们打搅她!”
  两针被躲去,白骨上前抓住她的九节鞭,旋身收鞭时,伸手去撕方夫人的皮囊,哪知方夫人松鞭躲闪,抓了白袍魔头上前阻挡。
  白骨收鞭翻身朝上,朝方夫人脊椎鞭打而去,那是狠狠一击,直让方夫人应声而倒。但方夫人亦扯下了白袍魔头的面具。
  红颜苍发就在眼前。
  “阿萍。”白骨见面具下的女子,不禁失声叫出。那就是赠她阿黄,经常来照顾师傅的阿萍。可她变化太大了,头发白了。
  四小姐骇声在后,“大嫂。”
  在那张久违的脸上只有沉默,还有白骨并不懂的伤愁。
  四小姐亦是默声,被白骨魔头掳去的大嫂,却在虎头山成了白骨魔头。
  “对不起,白骨,我还有事没有完成。”没有更多解释,阿萍拎起倒在地上的方夫人。
  “你到底有何事,怎么头发都白了,还骗我们来验尸。”白骨紧跟在后。
  “我不想你上山,山上有事没有解决。”阿萍只说了这一句,颈上就被方夫人刺针,人如冰雕。
  顷刻针如雨幕,直射白骨眉心,铁鞭再度打响冰幕,白骨转鞭成盾。
  四小姐趁时掀了冰棺的盖,举内力而上,扔向披着员外皮囊的方夫人。
  嘭地一撞,方夫人飞出数远,冰砖落地成碎冰,方夫人坠于碎冰中,吃痛难起。
  白骨身旋落地,手撑冰面而起,但见四小姐人在冰棺前,圆圆的脸颊不住颤动。
  “小圆?”白骨担心她,她样子很是不对。
  “他是我大哥。”冰棺前是四小姐微小的声音。她不住后退,棺中人红颜白发,胡须全无,活脱脱是个女人。被白骨魔头杀死的大哥,怎么成了这里的女人?
  白骨唇牵扯着,喉咙口像堵着,“你曾说你大哥是方夫人生的,所以她是我师傅娘亲?”见之冰棺,白骨终觉寒凉席卷全身,“原来是娘亲叫雪阳,所以师傅也叫自己雪阳,”愤怒再度生起,将白骨心脉越崩越疼,“你是她娘亲,为什么割了她的头?”
  因为是娘亲,所以当时未躲吗?白骨怎能想象那样的画面,鲜血淋漓的杀戮竟然出自她师傅的娘亲。
  哭声哀恸,阿萍落泪,冰雪之地将眼泪冻结,只在她脸上留下白霜。
  然而笑声癫狂,方夫人支身而起,直射两针,将白骨和四小姐定住。
  那男装女声之人摇摇晃晃走向冰棺,她见之尸首,神色震怒,质问白骨,“你个死丫头把他扮成这样,你知不知道他是我儿子。”她的手拍着冰棺两,陡然又伸入其中。
  白骨只知道那是她师傅,她师傅的遗体不容这个凶手触碰,“你放开我师傅,不许你碰她。”
  方夫人在那儿浅笑,眼不动,脸不动,只有嘴角在动。白骨想到方夫人要什么了,是她师傅的圆塞。
  果不其然,方夫人拿起了指甲盖大小的圆柱,笑容在嘴角越来越深。她激动地从怀中掏出半把钥匙头,钥匙头卡入圆柱凹槽,往右一旋,圆塞底部转出了三条凸起的棱柱。
  一把完整的钥匙终于到了她手里。
  方夫人握在掌心,眼中终见灿烂,“死老头,你防我防成这样,一把钥匙都要分半做机关。”得了钥匙,欣喜若狂的她掏出一瓶药,倒上两颗就要吃下。
  白骨急喊,“这是毒药你都吃?”
  方夫人当着白骨的面,将两颗药丸放入口中,咽了下去。
  她是疯?是魔?那药白骨认得,就是小黑被喂下的。小黑只吃了一颗就快死了,她竟然吃两颗。
  吃下药,她仿佛拥有了万丈功力,摸着她的脸,“从现在起,我就是方员外。”
  她的脸上是假皮囊,她的声音又变成了方员外。
  四小姐立刻作呕不止,她见到了更变态的人,是他们家的大夫人。
  听到作呕声,方夫人傲视反问,“我不能是方员外吗?钱庄没有我,能有今天?我一步步走到现在,那死老头最后竟坐享其成。那我就杀了他,顶替他。”
  四小姐被这幅面目吓哭。
  “你个坏女人,不许欺负我小圆。”白骨吼道。身为宠物主人的她,可不想再看宠物遭难。
  方夫人冷笑,“我不是女人,我是男人。我每天都学死老头的声音,现在终于可以用了。”
  现在已经分不出那员外皮囊是女人了。
  四小姐又呕又悲愤,“你个死变态,你害了我们全家。”
  方夫人抓着冰棺一角,气从牙齿缝里冒出,“你爹不变态吗?他从头到尾只想要儿子。陈富商好些年没儿子,他觉得那老东西给他霉运,每天都让道士念经去煞。如果没有我给你们安排亲事,你们只会被他丢在虎头山喂狼。”
  方夫人声线已是男人,她听此又很高兴,她唯一的遗憾就是眼前的尸体。所以她拿了一颗毒药,放到尸体的嘴边。
  “住手,不许动我师傅。”白骨又想冲开银针,可她确有些无力,内力给小黑取暖时用了太多。
  白骨集中运力时分,阿萍却道,“白骨,不要再用运力了,你心脉会断。”
  阿萍的语气就像师傅那样,严厉又带些关怀,白骨听话停下了。如此,就成了无力反抗,白骨闭了眼不再去看师傅。
  方夫人还是给尸体口中塞着药,“我不是让你吃药吗,你为何不听话,非要到虎头山当女人,”她抚摸着尸体的发,眼眸若个娘亲,可顷刻发觉掌下的发不再柔软,那人已死是具尸体,被冻得硬邦邦的,药也无法入口中。她发了怒,把尸体的嘴巴撬开,把药塞入尸体口中,心满意得道,“你是我儿子。”
  “她是你女儿,你为什么这么对她,你知道她有多痛苦吗?”
  阿萍的这声质问,击碎了方夫人的美梦。
  刚知道男女之分的白骨,在那一刻又错乱了。她依稀记起小黑的话,师傅是太监。以白骨现在的认知,她能明白太监是男人不做男人,变成女人,可阿萍在说,师傅本就是女人。
  “这世上做女人才痛苦,生为女人就是病,你们三个都有病,我也给你们治治。”方夫人用着浑厚的声音朝她们走来,白骨头回感到那是一个怪物。
  三个女人被拖进了冰窖后的书房。白骨不知方夫人何时得知的此处,她熟练无比地打开冰门,把她们扔了进去。
  冰门关上,烛火映照在方夫人的脸上,那层人皮惨白。
  方夫人倒出了六粒药,“吃药吧,吃了药就会好的。”
第17章 天玄术
  这是什么药?白骨全然难辨。她闻到好些她没见过的药材。大抵在师傅的医书里出现过,白骨只能从气味上将其归为上火至烈。
  那药的气味又腥又臭,聚了很多活物的血,白骨觉得恶心。
  阿萍看那药,却嘲了嘲,“明明是男人害的你,你却要做男人。”
  方夫人一下被触怒,“你给我住口!”
  阿萍仍道,“二十年前金佛寺,比翼鸟断山崖处。”
  二十年前是何事,白骨从短短两句中全然难懂。
  然她的小圆顷刻领悟,“你和乌家那个僧侣二十年前就在一起。”
  “二十年前你从京城到蜀阳,在金佛寺遇了乌启明。他在金佛寺剃发为僧,修炼神功为夺庄主之位,可你叫他破戒破功,他走火入魔推你下了山崖。”
  白骨只能拼凑出一个画面。乌家的僧侣持着佛珠练邪功,又和这个方夫人在佛寺的小屋里叠来叠去。白骨在金佛寺看到的就是这样,他们像打架又不像打架,可后来乌家的僧侣推方夫人下了山崖。
  这很怪,白骨甚是不懂,下意识地歪头,可是被定住了身,她头也动不了。
  那方夫人自是最懂,五官都皱在了一起,虚假的人皮上出现了一层皱褶。
  “你的脸是假的,要掉了。”白骨眼神随着那层褶皱上上下下,它是层不属于她的皮,凸起时就如嘴唇的死皮又硬又白,白骨见了心痒想撕了它。
  方夫人被白骨目光刺痛,坚定无疑道,“我的脸不是假的,它不会掉。”
  “你的脸假,你的心更假,你满口谎言欺骗我们,说你生的是儿子,其实你在怀胎时吃下毒药,让女胎转男,叫你女儿不男不女。”
  方夫人皮上的褶皱更多了,“所以我让他吃药,女人吃了变男人,男人吃了不过身一热,这药就是这么不公平,那他吃了做男人不就好了。”
  “哕,”白骨一股反胃蹿起,但比她更先吐的是四小姐。
  “你真是疯子,说大嫂生不出孩子,还要给大哥纳妾,让他传宗接代。让女人娶妻纳妾,怎么生得出孩子,你就是这么逼疯她的。”
  方夫人无动于衷,在两个呕吐的女人中,她选择了吐得最厉害的那个。
  白骨比四小姐吐得厉害,对于变态的忍受度,白骨在今天降低了很多。
  方夫人掐住住了白骨的下巴,“你师傅该是什么样的,你吃了才知道。”
  药丸递到白骨嘴边,那药不仅闻着就恶心,气味到了嘴旁,白骨就能觉出辛辣酸苦,此如剧毒,白骨紧闭着嘴。
  方夫人掰着白骨的嘴唇,像掰开她师傅的嘴那样,“死丫头吃下去,这不是毒,是药。在世为女人是病,只要变成男人,就不会被嫌弃,被丢弃,被抹去名字,我是在治好我们的病。”
  白骨才不要吃。她死咬着唇,把方夫人的手也咬了。方夫人不放,白骨也不放。白骨眼只透了一条缝,眼中迷着湿雾。透过湿雾世间虚虚实实,方夫人的脸已经变形了,背后还有个书架正在倒来。
  声震山壁,遍地书落,汪汪叫声此起彼伏。书架倒落后露出了狗洞,狗洞里蹿出了小狗和乌兰贺。
  “白骨,我来救你了。”乌兰贺闷头蹦来,脚底一滑,又是黏答答的,鞋底踩了好些药丸。乌兰贺看这药就讨厌,猛踩了好几脚。
  “别踩!这是我的药!”
  雄厚的声音爆裂而开,乌兰贺退之一步,女人般细嫩的双手扫过地上药。那伏着的身影弯身不见容,形已似人似鬼,乌兰贺三步并一步,到白骨面前拔了她的针。
  “你去帮阿萍和小圆。”白骨随之扑去抓方夫人,乌兰贺再去救另两人。
  方夫人的人皮已经泛白崩裂,下颚处露出了黑色缝线。白骨膝盖压住方夫人,扯下她的皮。
  皮下之人男装女面,脸周布满缝痕,因缝线断裂渗出鲜血,流淌入颈。血流在身,这方夫人之容已非人面,但若鬼面,白骨手中人皮硬如树皮,发出恶臭,她甩手扔去,人皮落地亦是鲜血淋漓。
  血非是最骇人,而是方夫人唇周长了一圈黑色的绒毛。看过花和尚的医书,白骨知道那是男人才会长的,那叫胡须。
  “你吃了这毒,生病了。”白骨声如悬丝。
  一地药碎,皮囊亦破,男装女面之人恨不能消,“你才有病,为什么要坏我的脸,我好不容易才缝上去的。”方夫人手间运力出云风,一掌挥之,白骨被打向石壁。
  白骨从石壁滚落,不知痛的她身躯本能一缩。两只宠物绕在白骨身边。阿黄吓得往后钻,白骨伸臂相护,可另一只小黑已是不同,竟然挡在她身前。
  “她怎么也像练了天玄术。”乌兰贺即便见过此功,还是不免心惊肉跳。
  “看起来像又不太像。”白骨说不清那是什么,就像半吊子。
  方夫人半白发丝随内力竖起,脚下地面已是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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