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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杏杏实际想和他一起去，但现在的时间是半夜，她确实有些困就抱着猫回到卧室。
等戚余雪回来的时候唐杏杏已经睡着了，他关上卧室门看向有些缝隙的窗帘，缓慢走过去将窗帘拉上，才回到床边坐下。
第二天一早唐杏杏被叫醒，她看了一眼手环上的时间，和戚余雪出门吃早饭。
她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有些犯困，同时瞧见陈冉她们也下来吃早饭，和她们打了声招呼才看向戚余雪。
“你们昨晚聊完了？”唐杏杏看向戚余雪问。
戚余雪让她先吃完早饭：“嗯，回去和你说。”
唐杏杏看了一眼手环上的时间，今天起来的有点太早了，感觉一会回去她能继续睡。
吃早饭的时候，陈冉和宋淼端了碗过来，和唐杏杏说昨晚的事情，宋淼也十分感谢唐杏杏的帮助。
“昨晚的事情还没一个结果。”陈冉和唐杏杏他们说：“不过琳琳的笔录做完了，据我所知她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在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困在意识里。”
“我昨晚也是，陈冉和我说我梦游，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只知道自己被困在一片黑暗之中。”宋淼接着她的话说，随后又提到那个奇怪的生物：“他们说那个被冻起来的怪物是从我脑子里拿出来的，我有点不敢相信，完全不知道怎么进去的。”
唐杏杏慢吞吞用勺子吃粥，她是不太懂这些，倒是戚余雪看见唐杏杏好像食不下咽的模样，语气微凉开口问：“你们讨论这个，早饭吃得下吗？”
唐杏杏抬眼看向戚余雪，再去看另外两个人，不好意思笑笑：“吃完再说吧。”
陈冉和戚余雪打交道不多，平日都是和唐杏杏打交道多，除了上回在异能局争执过，她一直都是很好说话的那种人。
至于戚余雪，陈冉一直都是通过唐杏杏来和他转达信息，面对他无状的语气有剧情先入为主，没什么实感，甚至觉得不轻不重的。
一旁的宋淼却不是如此，她印象里的戚余雪一向寡言，突然不冷不淡说了这么一句话，总觉得打破了之前的温和假像。
反而是唐杏杏本人对此接受良好，一点也没受影响，还在旁边圆场。
她重新审视了一下戚余雪和唐杏杏的关系，心中不禁生出疑问，唐杏杏到底是怎么看上戚余雪的？
唐杏杏吃完放下手里的勺子，左右环顾了一下，问：“吃完换个地方说话？”
“好。”陈冉比了一个OK的手势，迅速扫光自己的早饭。
吃完饭他们换了一个地方说话，这里是酒店客人的休息区，周围摆放着沙发用屏风隔开，一侧是落地玻璃可以清晰看见外面的高楼。
陈冉开始和唐杏杏说正事，提及昨晚查到的女孩身份，和她简述了一下是一名学校的学生，趁着暑假和朋友出来旅游，却没想到遭遇这种事情。
陈冉同事已经通知死者家属，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陈冉没有通过线上给唐杏杏传输信息，而是选择了口述，目前只查到了死者的信息，以及通过监控看是她一个人坐电梯出现在二十六层。
按照昨晚宋淼的情况来推测，她可能也是被什么控制了，坐电梯到了二十六层后出了电梯口，但二十六层的电力是关上的，没有办法查看监控录像。
这之后的录像就是唐杏杏和戚余雪出现，到了异能局住的楼层离开了一会再出现，期间监控视频闪了一下，再看电梯显示屏幕就显示在二十六。
宋淼有些好奇问戚余雪：“你的能力不会影响到监控吗？”
闻言戚余雪朝她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坐在那儿，实际上他和唐杏杏在一起，存在感一直是多于唐杏杏的，但他不怎么开口，大部分时候都是唐杏杏和人交涉。
而相比唐杏杏只是普通人，像是被温室保护的花朵，显得怯懦且柔弱，任凭谁也没有办法将她和戚余雪划上等号。
“我们小鱼遵纪守法，这种事情他才不会做。”唐杏杏听见她的话显得有些严肃。
宋淼发觉戚余雪好像没怎么开口，一直是旁边的唐杏杏在替他说话，微微蹙眉。
陈冉和他们说完事情就没有在这里久留，而是要回去做事，她们过来不是度假的。
宋淼走远一些才和陈冉表达自己的疑问：“为什么一直是杏杏说话？戚余雪却闭口不言？”
陈冉不知道她想问什么，于是看她：“你指哪方面？”
“就是刚才，我的问题他不回答，但是杏杏却为他辩解，他们一直是这样的吗？”宋淼提出疑问。
陈冉倒是习惯了戚余雪面对外人寡言的性格，不过她还是道：“也不全是，你刚才的问题不是他不回答，是不想回你。”
“是不是觉得他很没有礼貌？”她笑着和宋淼说：“他能正常和我们交流，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不要对他有过高的道德期待。”
“我不是这个意思。”宋淼想了一下怎么描述，一边思考一边说：“我不是将他放在邪神这个地位，而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我不知道他们年纪相差多少，但戚余雪的表现好像是躲在杏杏身后那种……”
宋淼不想描述的过于极端，陈冉却听懂了，她平时都是和唐杏杏交涉，没有想到会有这种情况，仔细想了一下好像确实如此。
“你在意是这个啊？”她望着宋淼有点意外，“是为杏杏鸣不平？”
宋淼看她理解了她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
“你没发现他们之间是有分工的吗？”陈冉和她等到了电梯，于是和宋淼走进去，她按下楼层说：“有的时候杏杏表现的过于没有存在感，这个时候是戚余雪在和人交流，但面对我们戚余雪却不一定会主动表达，大部分都是杏杏和我说话。”
宋淼仔细想了一会，她看向陈冉还是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这样？”
“他对外一直在弱化杏杏的存在感。”陈冉和她解释，“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大部分时候确实是这样。”
宋淼抿唇没有再提出疑问，而是一直在思考这件事，等出了电梯她们回到自己位置上继续忙碌，才终止思考这件事，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这些天的事情给查清楚。
戚余雪只是外援，不是他们内部的员工，陈冉给他透露信息是想他能帮忙，但不代表戚余雪一定会照做。
唐杏杏看她们走了之后，早就没了瞌睡，她坐在戚余雪身边看向窗外的阳光，整个世界在太阳的照耀下，无比的光明和璀璨。
她过了一会才看向戚余雪问：“你昨晚出去和他们说了什么？”
“问了一点事情。”戚余雪没有隐瞒她的意思，和唐杏杏简述了一下燕洵他们遇到的事情。
“实际每次出事顾凌光都会有预感，但每次都去迟了一步，才会出现燕洵一直出现在案发现场的监控录像。”
“他们查到最开始的源头是有人聚众在家中试图召唤死神，因为现在的秩序出现了很多信仰，有一部分人秉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才会做出这种事。”
“这件事被当做了自杀案件处理，所以没有和最近发生的事故合并一起调查。”
“那刚才你怎么不和陈冉她们说啊？”唐杏杏听完看向戚余雪有些无语。
“没什么，就是不想。”戚余雪回道。
唐杏杏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不知道戚余雪在闹什么别扭，不过她还是迅速在手环上和陈冉发信息，等确认她收到后才看向戚余雪。
“算了，你爱绕圈子就绕吧！”唐杏杏随口道，她不知道戚余雪在犯什么别扭，这种不影响事情进度的小脾气，唐杏杏选择性当没看见。
戚余雪没有和她说起刚才的情况，他能听见很多声音，包括宋淼和陈冉的。
很奇怪的心理，一旦有人开始质疑他和唐杏杏的关系，戚余雪就会没由来的感觉不悦。
他确实不算很好的对象，对别人来说或许如此。
戚余雪转过头看向一无所觉的唐杏杏，将身体朝她身上倾斜，靠在她身上抬眼望着她的面颊。
“杏杏，你喜欢我吗？”
唐杏杏有点莫名他会问出这个问题，转过头对上戚余雪的视线，笑着转过身去搂着他的肩膀。
她说话音调有些轻，声音里带着清澈的笑意，在两人耳边回荡，“当然，我最喜欢你了！”
戚余雪看她的脸侧，脸贴上她的面颊，微微闭上眼感受到她内心的喜悦。
他轻轻应了声：“嗯。”
唐杏杏笑着摸了摸戚余雪的头发，脸在他的脸上蹭了蹭，她觉得自家男朋友在和她撒娇，于是又蹭了一下。
少见，但可爱！
第33章 血祭④
陈冉那边收到唐杏杏的消息, 没有将这件事搁置不理，而是分出人手去调这件事的档案。
不调不知道，一调才知道参加那场召唤游戏的已经有好几个自杀了。
仅剩的两个因为被朋友自杀事件影响, 精神有点不太正常。
因为这件事是自杀案件，再加上他们没有找到两个案件的共通点, 所以并没有将这两个案件合在一起。
陈冉一开始觉得两个案件应该是有共通点的，但看完几个案件后不禁沉默下来, 她以为电影上面主角团作死行为不会在现实出现，没想到还真的有人不信邪。
案发当时已经离他们聚会召唤恶魔过去好几天, 再加上平时他们几个也时常聚集在一起, 警察询问过后也查了一下那些书籍, 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因为这种书的编纂者都是借由想象力写的，并不会真正的召唤恶魔，他们所绘制的阵法图案也不一样, 自然不会联想到是同一起案件。
尤其是这些人都是自杀，而非他杀, 再加上他们或多或少的都说过类似要死的话，所以难以界定。
现在他们将事情放在一起来看, 召唤事件在前，连环杀人在后, 就是不知道他们召唤出来的东西是什么。
李瑶琴得知这件事有了最新进展, 立即派人去调查剩下的两位幸存者, 不过他们经常沟通到一半后, 就陷入臆想，没有办法继续接下来的问话。
异能局的工作人员不免想到去找唐杏杏, 陈冉听见他们的报告，觉得这两个人和宋淼她们可能不太一样, 她思考了一下还是打算找唐杏杏去试一试。
唐杏杏在酒店里逗猫玩，听见敲门声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就看见戚余雪起身去开门。
她将猫抱起来去看是谁，站在门边瞧见陈冉她们，“是有结果了吗？”
“有两个幸存者，但是经常说到一半就没有办法沟通，所以想请你过去看看。”陈冉开口道。
唐杏杏站在门边看了一眼戚余雪，随后看向陈冉说：“我不是什么神仙，不是什么情况都能做到，不一定次次都能成功。”
“我知道。”陈冉点了点头，但现在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唐杏杏这才看向戚余雪说：“我们去一趟吧。”
戚余雪觉得这群人有点麻烦，三番五次找唐杏杏，他本意是不想管人类之间的事情，但现在插手的事情越来越多，戚余雪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但这是唐杏杏的意愿，戚余雪没有拒绝：“嗯。”
唐杏杏见他同意就和陈冉他们出门，二人也没有单独开车，而是上了陈冉他们的车。
路上陈冉和唐杏杏说他们查到的情况，唐杏杏没说什么，能知道的事情戚余雪已经告诉她了，其他的感觉不怎么重要。
她比较在意他们说的召唤阵法和书籍，于是开口问了一句。
陈冉递给她一本书，书中夹有书签，唐杏杏打开那一页就看见上面画着的图案。
她给戚余雪看：“小鱼你见过吗？”
“看过，但这种阵法没有任何效力，他们当时画的应该不是这个。”戚余雪道。
唐杏杏闻言将书合上，将书还给陈冉，“那要问当事人才知道吗？”
“他们也不一定记得。”戚余雪回答。
唐杏杏看向戚余雪：“小鱼有办法吗？”
“见到人再说。”他可以回溯对方的记忆，但不确定能否得到真正的答案。
毕竟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有些东西可以遮蔽眼睛，或者遮蔽听觉。
比如他，若是信仰达到一定程度，甚至可以篡改记忆。
唐杏杏没有继续问，她摸了摸怀里的猫咪，到了地方她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建筑，“昨天刚来啊。”
陈冉也觉得有些荒谬，明明这么近她们居然没查到什么，如果不是唐杏杏提醒，还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
比起这些戚余雪倒是不怎么在意，跟在唐杏杏身边和他们去了病房，先去看了男生那边。
对方的情况说好不算好，但也说不上坏，可以和人沟通，但一提到当时的情况就变了样。
唐杏杏站在他面前看了一眼，转头看向陈冉说：“不是外力我没有办法。”
陈冉闻言有些失望。
唐杏杏又转过头去看戚余雪，戚余雪察觉到唐杏杏的目光，和她对上视线，缓慢说了一句：“我来吧。”
唐杏杏笑着让开位置，她就知道自己男朋友不会置之不理的。
戚余雪看了她一眼，才看向男生的眼睛，开口说话：“看着我。”
对方像是被控制住一般，眼皮抬起对上戚余雪的视线，他仿佛在戚余雪的眼中看尽了自己这半生，一直到戚余雪收回视线才结束。
唐杏杏望着对方觉察到一点不太对劲，走过去伸出手遮住他的双眼，让他躺下后才收回自己的手。
那一瞬间她身上仿佛亮了一下，只用肉眼看不出什么，陈冉他们没有觉察到。
戚余雪看向陈冉说：“下一个。”
陈冉才反应过来，带他们去另一间病房。
依旧是唐杏杏没有办法解决的情况，还是要靠戚余雪追溯记忆，等结束后他问陈冉她们要了纸笔，缓慢画出一个图案来。
他只能回溯记忆没有办法亲临现场，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他发现他们的记忆有一点不太对，他们一共有七个人。
现实却是死了四个，还剩两个精神状态不太好，第七个人仿佛被隐形了一般，没人知道是谁，也没人知道他的踪迹。
唐杏杏站在旁边看他画图，等他画完后回忆在车上看到的图案，觉得有一些奇怪，“像又不太像。”
“是有相同的地方。”戚余雪将手里的纸递给陈冉她们，“按照这个找。”
陈冉接过后迅速拍了照片，在群里和同事分享，拜托他们去找这个图案关联的东西。
唐杏杏转过头去看坐在床上的女生，发现她精神比刚才那位好多了，也没出现什么异状，她甚至能看见唐杏杏和戚余雪。
唐杏杏感觉到对方不是因为突如其来的事情陷入崩溃，而是陷入一种自责的情绪之中，陷进了自己的世界里出不来。
这种事情她没有办法帮忙，只能等她自己走出来。
唐杏杏转过头去看戚余雪，然后才去看陈冉：“还有别的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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