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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嫁——七朵玫瑰【完结】

时间:2024-04-14 14:37:32  作者:七朵玫瑰【完结】
  柳烟钰不饿,只管陪在他的对面,趁他夹菜的空当,帮他换换菜品。
  胥康胃口不佳,吃了一会儿便停下筷子。
  不吃了。
  柳烟钰抬眼,“殿下不再吃点儿了?”
  她认为他吃得太少了。
  胥康不言声,用布巾拭过手之后,拿着医书去了床榻跟前。
  径直脱了外袍和靴子,跟在自己寝宫一样,上了榻。
  他没有马上躺下,而是倚靠着看医书。
  柳烟钰无奈,指挥着宫人收拾餐食。
  宫人们鱼贯而入,收拾妥当后又鱼贯而出。
  屋子恢复安静。
  柳烟钰走到榻前,瞧着胥康的脸色,问:“殿下可还有其他需要?”
  很难得的,胥康撩起了眼睫,但也仅仅是看了她一眼,复又低下头,继续看医书。
  “殿下生臣妾的气,臣妾可以理解。”柳烟钰没想到胥□□起气来像个小孩子一样,“殿下能跟臣妾说话吗?”
  有气撒,有话说,这么不理人算怎么回事?
  胥康一言不发。
  柳烟钰无声地叹了口气。
  从小到大,她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父亲凉薄,但有事说事,不理她自会叫她滚。姨娘、继妹尖酸刻薄,她初时会伤心难过,后来便习以为常,应付起来从容自若。
  在仙草山,宁安师太一向温和,从未对她发过脾气,她有做得不好的地方,顶多是皱皱眉头,然后指出她的不足之处。她知晓之后下次便不会再犯。
  对于去仙草山诊治的病患,偶有误会她之处,思及病患的心情,她也能够给予理解。
  胥康现下的态度与做法,她却是无所适从。
  像之前胥□□气,直接拔刀相向,她理解,也能够淡然处之。可这回,他的确是生气了,你说生气就生气吧,你发泄出来,她错了,她可以坦然接受。
  可他不说话,又不走人,就杵在她跟前。真不知道他要闹哪样。
  柳烟钰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儿不乐意了。她每日午时会小憩一会儿,瞧着胥康硬邦邦地倚靠在那里。她瞬间改了想法,兀自坐到桌前,铺开一本书,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看书。
  胥康掀起眼帘,发觉她在看书。
  眼神中闪过不悦之色。
  他将书弃之一旁,慢慢躺下。
  柳烟钰看了会儿书,听到身后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回头,发现胥康平躺在榻上,已然是睡着了。
  身上什么也未盖。
  柳烟钰遂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小心打开门之后,低声问外头的曾泽安:“殿下下午可还有事?”
  曾泽安摇头:“奴才不知,只知道皇上心疼殿下,让殿下回来好好歇息。”
  “那,”柳烟钰稍事迟疑,“殿下可曾与什么人置过气?”
  曾泽安愣了愣,“殿下从不与人置气。”
  柳烟钰怕他没听明白,改了种方式问道:“就是,殿下有没有生谁的气,不理谁的时候?最后如何好了?”
  曾泽安表情纠结,“陈将军办事不利,殿下生气让他滚,算吗?让他滚了之后,有事殿下依然会召他进宫。”
  柳烟钰轻轻摆了摆手。
  算了,横竖说不明白。
  胥康要如何便如何吧。
第61章
  柳烟钰回到屋内, 坐于桌前看书。
  不到半个时辰,胥康醒来,他一声不吭地穿上外袍、靴子,不发一言地离开。
  出去后甩上门的动静有点儿大。
  咣当声惊到看书中的柳烟钰, 她茫然回头, 才知道胥康人已经走了。
  她闭了下眼, 弃了书, 走到院子。
  凝儿守在葱绿葱绿的菜园子跟前,正低头研究着什么。
  柳烟钰走到近前, “在看什么呢?”
  凝儿指着一处喊道:“太子妃,快看, 青瓜结果了。”
  柳烟钰探头细瞧,果然在葱绿的叶子之间发现了一根很细小的青瓜扭子, 遂感叹道:“时间真快,竟然要结果了。”
  种的时候觉得离收获很漫长, 没想到竟近在眼前了。
  凝儿语气钦佩, “那可不,太子妃,你实在是厉害, 竟真得种出了青瓜。”
  “那你以为本宫种这些青瓜是干嘛, 当摆设吗?”
  凝儿不好意思地笑笑,“奴婢只是这么一说,老看它长叶子,不知道会不会结果, 现在信了。”她抿唇, “那,这果子得几天长大?”
  “挂果之后长得就快了, 你今天只找到一根青瓜扭子,明天应该还会有,越往后越多。三五天便长大了。以后有你吃腻的一天。”
  凝儿惊喜地瞪大眼睛,“太子妃,奴婢也可以吃吗?”
  “怎么,怕有毒,不敢吃?”
  “不,不,不,”凝儿双手使劲摇动,生怕柳烟钰误会,“奴婢想吃,特别想吃,奴婢是怕不够格,太子妃不许奴婢吃。”
  “青瓜而已,论什么够格不够格的,等这根青瓜长大了,先给你吃。”
  凝儿一脸严肃,“那不行,第一根青瓜,应该是太子妃吃,或者太子殿下,这份荣幸,奴婢不敢要。”
  自古尊卑有别,凝儿是清醒的,何时何地也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
  柳烟钰呼了口气:“那第一口便留给太子殿下吧。”想到他冷硬的表情,她心里顿觉烦燥,“只是不知道殿下稀不稀得吃。”
  “殿下肯定会高兴的,”凝儿不知道两人间的弯弯绕绕,眉飞色舞道,“殿下刚刚走的时候还刻意往这边看了眼,奴婢是看到殿下往这边看才凑过来的,殿下眼神可比奴婢敏锐多了,奴婢猜测这根青瓜应当是已经入了太子殿下的眼。”
  “一根青瓜扭子,值当你分析这么多的。”
  “太子妃,奴婢待会儿可不可以把小主子抱过来,让他也瞧瞧青瓜结果是什么样子?”凝儿除了挂心柳烟钰,再就挂心麟儿,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都想让麟儿知道。
  “可以抱他来看,但不能让他动手,他小手速度可快呢,一个不留神就能把青瓜扭子抓下来。”
  “好,奴婢一定好好抱着小主子。”
  曦妃宫里,玉姑姑一边禀报一边小心觑着曦妃的表情。
  玉姑姑禀报完,谨慎地往旁边一站,生怕曦妃的怒火殃及自己。
  曦妃生气了最惯常的动作便是打砸东西,站在她附近的奴仆一不小心就会被器物碎片所伤。
  玉姑姑跟随曦妃多年,早已有了经验。曦妃惯用右手摔砸东西,是以她往左边站站能有躲过的侥幸。
  可是很奇怪,往常有什么不祥的消息,她只要一说完,曦妃必定发脾气。可今天她说完好久了,曦妃竟一动不动的。
  “娘娘……”玉姑姑轻轻唤了声。
  曦妃淡淡“嗯”了声,“洪文潮此举躲不过,本宫早有心理准备。原本那些银子是秦实要用的,可银子准备好了,秦实也出了事情。洪文潮没有早做准备,被人发现才转移银两,已经是迟了。本宫之前还存着侥幸心理,希望胥康是个蠢的,不至于查到真相。谁知他费尽心机,还是查到了。”
  “本宫原本想着,苦一下瑞儿,让皇上重罚太子妃,胥康因之分神,案子定查不到细处。谁曾想,结果会是这样。”
  一事无成。
  玉姑姑耐着性子劝解,“事已至此,曦妃别太伤心。这世上之事,哪有那么万事顺遂的。太子现下风头正劲一时无两,以后会如何可就难说了。花无百日红,花不能常开不败,咱们等等便是。”
  “可知皇上打算如何处罚洪文潮?”
  “听钱公公说,皇上还在犹豫,在处死与全家流放之间考量。”
  “太子耗费如此长时间,证明洪文潮之罪责,必不会轻饶了他。”曦妃心里清楚,但对于结果还是感觉悲凉和无力。
  胥康下午再次去见了皇上,提及洪文潮之事。
  皇上遂询问他的意见:“太子,你认为洪文潮之罪,如何判罚为好?”
  皇上的想法和曦妃不谋而合,同样认为太子会要求重罚洪文潮。
  但结果出人意料。
  胥康道:“父皇,儿臣慎重考虑过之后认为,虽洪文潮劫持银两是重罪,但罪不至死,所有银两他分文未动,且洪家是功臣,曾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不若降他做个看门官,也让进出的文武百官瞧瞧贪墨的下场,以儆效尤。”
  “只贬他做个看门官?”皇上有些难以置信,他没想到太子会有此种想法,“是不是罚得太轻了?”
  判个死罪都可以,却只是贬了他的官职,如此以来,他起码可以保全他的家人。
  “儿臣认为可以,即可以让百官引以为戒,又可以表明父皇的仁慈。”
  皇上思索良久,“那便依了太子吧。”
  入夜,柳烟钰用过晚膳,和麟儿玩闹一会儿,沐浴净身后便打算歇下。
  凝儿奇怪:“太子妃,您不等等太子殿下吗?太子刚回来,晚上定是歇在这里的。”
  白日里没听到太子和太子妃亲密的声音,久别胜新婚,白日里不做,那就只能是等晚上了。
  柳烟钰表现出来的淡定从容令凝儿有些不解。
  柳烟钰语气笃定:“殿下公务繁忙,今夜不会来了。”
  “怎么可能,殿下下午是在御书房里跟皇上商讨正事,可不会讨论一天一夜,晚上定是要回来的,只要回来,当然要宿在这里,若不然,殿下还能去哪里?”
  柳烟钰不好解释太多,狠狠瞪了凝儿一眼:“就你话多,你是主子我是主子?”
  “奴婢这不是关心太子妃嘛。”凝儿嗫嚅,“那听您的便是。”
  凝儿熄了蜡烛,慢慢退了出去。
  因胥康跟自己闹别扭,柳烟钰午时没有休息,到了晚间,困意便格外浓重。
  胥□□气,她暂时找不到消解他怒气的法子,便想着拖一拖。
  可这是能拖的事儿吗?
  柳烟钰心烦气燥,躺在床榻上跟翻烙饼一样,有困意,但睡不着。
  外头忽然传来凝儿略显惊慌的声音:“太子,太子殿下!”
  她声音很大,明显是在提醒。
  柳烟钰唰地坐了起来。
  未料及他生闷气的情况下还会来。
  她迅速下榻,连鞋子来不及穿,赤脚走到桌前,摸黑点上蜡烛。
  刚点上,胥康便走了进来。
  面无表情。
  “殿下。”她立在桌前,微微气喘。
  胥康淡淡瞥了她一眼,抬手脱了外袍,脱掉靴子,直接上榻。
  躺在床榻外侧。
  “殿下准备休息了?”
  没听到回答,柳烟钰莫可奈何,遂熄了蜡烛,赤脚走回榻前,摸黑自床尾上榻,小心爬到了胥康里侧躺好。
  这么晚了跑来,来了就上榻,应是有想法吧?
  柳烟钰紧张莫名地等着。
  只要他过来搂抱自己,她肯定会依着他。
  可等了许久,胥康一动不动的,就只是静静地躺着。
  柳烟钰纳闷极了。都说这刚开了荤的男子就跟上了瘾一样,给点儿甜头就疯到不行。胥康是属于刚开了荤又断顿许久的,该是最疯魔的时候。
  他能忍住?
  黑暗中,她偏了下头,“殿下?”
  胥康充耳不闻。
  柳烟钰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法子。
  他生气,是因为自己有事不告诉他,可能真如曾泽安说的那般,胥康是关心自己心疼自己,所以她身处危险之时他希望尽早知情。
  可他气到不与自己说话,貌似有点儿离谱。
  她想到民间的说法,夫妻吵架,床头吵来床尾合。
  虽然话有点儿糙,可理不糙。
  她不能任由这场冷战继续。
  她使劲抿了抿唇,慢慢侧过身子,面对着胥康,沉默一会儿,慢慢伸出右手,先触到他的衣摆,她轻轻拽了下,见胥康没有任何反应之后,她的手探进衣服里,慢慢蹭到他的腰际。
  手刚触及他的肌肤。
  啪的一声,隔着衣服,他竟然抬手打了她手背一下。
  柳烟钰愣在那里。
  她主动示好,他竟然打了她?
  她似是不信,右手缩回来,身子前倾,直接将脸颊埋到他的胸口处。
  只触未触之时,他一把推开了她。
  推开了她?!
  柳烟钰怔愣当场。
  她就不明白了,这个胥康倒底想干嘛?
  该解释的她已经解释得非常明白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他搭话,他置若罔闻,不理人。她腆着脸皮求欢,他一个爱吃肉的饿狼,竟然拒了她,且是二拒?
  柳烟钰气结,直接翻个身,背对他。
  他不理人?她也会!
第62章
  柳烟钰背对着胥康, 闭上眼睛,长长的眼睫不停忽闪着。
  想睡,非常想睡。
  可就是睡不着。
  胸口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上不来气。
  太气人了。
  她难道说愿意自己服毒的吗?不是没有法子吗?都知道皇上心悦曦妃娘娘, 废后是无奈之举, 是曦妃自己撞到枪口上, 皇上不得已而为之。曦妃都那样了, 皇上还不是经常去绛紫宫?
  曦妃下了那么大一步棋,牺牲九皇子来栽赃自己, 自己能怎么办?就这么干等着被栽赃被陷害?只传个信给他,等着他来救?他离着那么远, 等赶回来的时候,会不会她尸体已经凉了, 让他抱着她的尸体哭吗?
  他气她不说,她说了如何, 不说又如何?他若真的心疼她, 这会儿不应该好好抱着她,安慰她吗?
  许久不见,他跟她置气。
  他是不是以为她愿意侍候他?
  她能忍住不行亲密之事, 他能吗?
  气到不能自已, 柳烟钰忽地坐起。
  胸腔剧烈起伏。
  片刻后,她索性自床尾下榻,穿上鞋子,披了件外袍, 走了出去。
  床榻上的胥康一动不动。
  她更觉生气。
  他都不问问她要去哪里。
  她若是同那些使小性的女子一般, 生气了,投湖了怎么办?
  他还搁那儿躺着装大爷?
  凝儿不值夜, 书儿提着灯笼上前一步,“太子妃,有何吩咐?”
  “曾泽安呢?”
  有声音由远及近,“太子妃,奴才在呢,太子妃有何吩咐?”
  灯笼映照出柳烟钰肃着的俏脸,她淡淡问道:“在外查案这些日子,你一直守在殿下身边吧?”
  曾泽安点头:“是的。”
  “本宫问你话,你可要据实回答。”
  曾泽安不明所以,“是,太子妃。”
  他对太子妃一向是有问必答,没什么好隐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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