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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嫁——七朵玫瑰【完结】

时间:2024-04-14 14:37:32  作者:七朵玫瑰【完结】
  “太子殿下安排陈将军处理战死将士的抚恤银的发放,谁知,陈将军擅自作主,未全额发放,只发了一部分,余下的充作军需,太子知道后,勃然大怒,直言要杀了陈将军……”
  曾泽安吓到腿抖,他是知悉太子脾性的,一言九鼎,实难更改。他道:“军需银两紧缺,陈将军此举虽错,可实属无奈,朝廷不按时发放军需,他身为将军不能袖手旁观,唯有……”
  “有难处应与殿下实言,怎可擅自作主?”柳烟钰认为陈之鹤错了,她问,“现在谁在里面?”
  “只陈将军和殿下。”
  柳烟钰走到门旁,轻轻叩门,门里传来胥康暴怒的声音:“滚!”
  声音怒不可遏,如雷鸣般呼啸而来。
  吓得曾泽安身体一抖。
  柳烟钰强作镇定,稳了稳心神道:“殿下,是臣妾。菜园里的青瓜熟了,臣妾送来给殿下一尝。”
  话说完,她心里直打鼓,生怕他再说出一个“滚”字,那她便无计可施,只能灰溜溜遁走。
  她和曾泽安都静静听着屋内的动静,不敢随意进去。
  停了好一会儿,里头传来胥康低沉平稳的声音:“进!”
  曾泽安长长地松了口气,恭敬向柳烟钰行了个礼,心里对她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果然一物降一物,能解得了太子怒气的,唯有太子妃。
  曾泽安帮忙推开门,柳烟钰端着东西小心步入。
  抬眸,胥康面色沉肃地站在桌前,陈之鹤则垂头跪在当央,他周围散落着几份卷宗,应当是胥康发怒时掷过来的。
  柳烟钰端着青瓜走向胥康,轻轻唤了声:“殿下。”
  这个节点,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提青瓜这事儿。
  胥康眉峰松动,紧绷的表情微微松驰,淡淡“嗯”了声。
  柳烟钰迟疑地看了他一眼,“殿下和陈将军,还有事?”
  胥康深瞳如墨,满腔怒气在触到她白如玉般的面庞时,硬生生化作两个字:“无事。”
  一听他说无事,柳烟钰忙回头:“陈将军还不请起。”
  陈之鹤眼含怯意地看眼胥康。
  他有错,太子雷霆震怒,他得受着。
  柳烟钰冲他挤了下眼睛,心里话,叫你起,你还不赶紧的。
  陈之鹤表情不太确定地起身,“谢殿下,谢太子妃。”
  柳烟钰从盘子里拿起两根青瓜,递给他:“陈将军,本宫院里新长的青瓜,你快拿回去尝尝。”
  陈之鹤感激地看她眼,接过青瓜揣进袖子里:“谢太子妃。”
  庆幸无比地退了出去。
  柳烟钰转身,胥康正盯着托盘里的青瓜发怔。
  “殿下,这是臣妾院子里种植的青瓜,”她找出盘子中最大的那根,“这是园子里长出的第一根青瓜,送给殿下尝尝。”
  一听第一根,胥康表情明显和缓,他接过去,颇为斯文地咬了口,柳烟钰眼神殷殷地看着他,“如何?”
  被她盯着吃东西,他仿佛不太自然,慢慢咽下去:“不错。”
  “殿下喜欢吃就是最好了,青瓜属于菜品,可以凉拌着吃,也可以炒来吃,直接生吃口味也不错。臣妾在仙草山时每逢夏秋之际最喜欢青瓜。”
  她眼睛里闪着喜悦的光。
  东宫与仙草山相比,虽富丽堂皇,却不是她所喜欢的。能在东宫里种出青瓜,等同于东宫里也有了属于她的小小角落。来东宫一年多了,她始终没有主人的感觉,只当自己是一名东宫客。潜意识里总有一种想法,止不定哪天她便会离开了。
  或者是身体离开,或者是灵魂离开。
  她努力看淡一切,慢慢朝前走。
第66章
  柳烟钰一身素净, 提起仙草山时,白皙姣好面容之上的眼睛里似是盛满了星星,熠熠生辉。
  胥康眼神呆了一瞬,随之心底便涌上了一丝愧疚。
  他是男子, 对于女人穿戴不甚在意。
  柳烟钰若是寻常女子如此妆扮, 没什么问题, 可贵为太子妃, 未免太素净了。
  东宫不缺银子,却……
  他艰涩开口:“孤一直忘了件事情。”
  柳烟钰这厢还在高兴, 听到他要说事,长长眼睫撩起, 神色一派清明地看着他。
  他愈发觉得愧疚:“府里钥匙回头会让泽安送到你宫里,以后这东宫的事务你看着处理便可。之前孤不太在意这些小事, 多是泽安在帮忙处理,泽安不在的时候, 李嬷嬷会代劳。”
  柳烟钰怔了下。
  管家之事她从未想过, 倒是凝儿在她面前提过几回,都被她给搪塞了回去。自她入了东宫,曾泽安在这方面处理得滴水不漏的, 一应物什从未缺了她的, 冬送棉衣夏送凉被,时不时还送些银两,金器玉件之类,只要宫里赏了什么稀罕物什, 他会第一时间送过来。甚至于很多事情, 曾泽安都会刻意来请示她,给她以她在管家的错觉。以至于她从未感觉到任何不便, 也未曾因为没有管家之权而心生不满。
  首饰发钗什么的,她不缺,只是不喜穿戴罢了。
  这会儿胥康提起,她怔了老半晌。
  许是在仙草山待过的那些年,让她看淡周遭一切,很多事情都能够泰然处之。胥康乍然要给她管家之权,这本应是件好事,可她却是懵了半晌。
  似烫手山芋般,不知道接还是不接。
  胥康探询的眼神扫过来:“太子妃?”
  静默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柳烟钰:“其实之前……”
  她认为维持原样也不错,万一哪天自己离开了,也不用过渡改变什么的。
  胥康本就有些愧疚,只当她是之前存了不满才会有现在迟疑不决的局面,他道:“之后如何做,随你,孤不会过问。”
  不放权则已,一放,便放到底。
  管家?
  喜欢权势荣华的女子,对于管家权定是渴望的。
  可对于看淡一切的柳烟钰来说,用“累赘”两字来形容更为贴切些。
  她浓密长睫轻轻眨动,小巧秀挺的鼻梁微不可察地皱了下,勉为其难地接下这个“麻烦”。
  落在胥康眼里,便是她对过往一年多的“疏忽”怨念尤深,不好表现出来只能露出如此复杂的表情。
  他忽地牵过她的手,她受惊般抬头,黑瞳里映出他面无表情的冷峻面容。
  “孤,不懂。”
  她:“……”
  不知道他不懂什么。
  一丝烦燥涌入眼帘,胥康微微使力捏了下她的手,“以后,孤会与你好好相处。”
  他自幼时便单独居住,很多事情无人教导,男女之事便是个例子。他的身份是太子,是主子,性子又是清冷寡言的,小小年纪便让人琢磨不透,那些太监嬷嬷们自是不敢在他眼前妄言,以至于很多事情都需要他自己慢慢晓悟。
  夫妻相处之道,他不懂,唯有慢慢去学。
  他心里有她,想要和她好好相处,可想是一回事,真要做好又是另一回事。
  她将辛苦种出来的第一根青瓜,巴巴送来给他品尝,在他看来,是一份视他如珍宝般的情谊,他却看到了在他照料之下素净的她,顿觉亏欠她良多。
  他脑中闪过千万种念头,柳烟钰一概不知。
  被他握着的手微微起了汗意,想要抽回,又觉不妥。
  她眉头皱起,“殿下,这青瓜,需不需要给皇上送去一份?”
  她喜欢的东西,想要与他分享,那他的家人呢?
  皇家一向亲情淡薄,她不确定自己的提议是否妥帖。
  “还是太子妃思虑周全。”他盯着她如绸缎般的发丝,停驻半晌,终于抬起另一只手,做了他想做却犹豫许久的一个动作,大掌自她发顶,慢慢抚过。
  柳烟钰身子蓦然僵住。
  两人之间的亲密举动,皆在于床榻之上。
  下了床榻,行为举止便有些疏离。
  少有这种亲密的举动。
  胥康突然这样,柳烟钰不太适应,神色呆呆的,久久反应不过来。
  胥康抚过她的长发,神色间有些尴尬,随之松了另一只手,转而向书桌后走去,说话的声线稍有些紧,“孤一会儿要去见父皇,将青瓜捎去便可。太子妃的一片心意,父皇一定倍感欣慰。”
  她蜷了蜷濡湿的手心,轻轻柔柔道了声:“好。”
  *
  绛紫宫里。
  曦妃被儿子的一片孝心所感动,连着几日,天天涂抹儿子买来的妆粉。
  涂用的第二日,她自己对镜摸揉自己的脸颊,“玉姑姑,本宫的肤质有无变化?”
  只一天,哪能看出什么变化来?但玉姑姑知道曦妃想听什么,便顺着她的意思夸道:“娘娘的肤色愈发白皙了,九皇子买的这妆粉的确是好。”
  曦妃脸上露出笑容,“嗯,有他这份孝心就好。”
  儿子是她在皇宫里的唯一的筹码,只要母子同心,总有破局的一天。
  连涂了三日,第三日晚间,曦妃入睡后,总觉得脸颊不适,睡梦中不时抬手抚下,天亮时,玉姑姑撩开帷幔,却发出惊恐地尖叫。
  “娘娘,娘娘,您的脸,您的脸怎么了?”
  曦妃睁开惺松睡眼,感觉不适,使劲再睁,她疑惑发问:“玉姑姑,本宫怎么感觉脸颊肿胀,眼睛睁不开呢?”
  使劲良久,似乎只睁开了一条细细长长的缝隙。
  玉姑姑忙回身取过铜镜,举到曦妃跟前,声音抖抖索索:“娘娘,请看……”
  “啊……”
  曦妃破碎的嗓音震耳欲聋。
  昨日还白皙娇嫩的脸颊,今日起满了红疙瘩,脸部肿胀走形,眼睛哪里还有睁开的余地?能睁开一条细缝实属不易。
  这哪里还是千娇百媚的曦妃娘娘?
  分明是吓人的妖怪。
  曦妃惊慌失措:“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倒底发生了何事?晚上还好好的,晨起便如此了?”
  “昨晚谁值夜?是不是有外人来过?”
  玉姑姑知道事情紧急,她赶紧回道:“娘娘,昨晚老奴值夜,未有任何外人来过。您昨日晚间翻身频繁,老奴想要上前,您不许,早上便这样了。”
  曦妃脾气乖张,她说不许的事情谁敢上前?
  “那还等什么,太医,快传太医!”一截细腕自被子伸出,曦妃近乎扯着嗓子吼叫,歇斯底里的样子像是在细颈之上另按了个脑袋。
  画面很是违和。
  玉姑姑慌慌张张差人去请太医。
  太医风风火火赶来,进屋后,头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不愧是曦妃宫里的人,请太医也有法子让太医拿出奔命的速度。
  玉姑姑催促:“张太医,快上前帮曦妃娘娘诊治。”
  张太医来不及拭额上的汗,躬身上前,猛一抬头,猝不及防对上那张堪比猪头般的脸,他震惊一瞬,道:“娘娘应是过敏了。臣帮娘娘诊下脉。”
  隔着丝巾,太医表情凝重,细细诊过之后,才慌忙退后,跪在地上道:“娘娘,您此症确定是过敏,敢问娘娘,您喉咙可有不适?”
  曦妃纤手抚上颈间,轻咳一声:“喉咙无事。”
  “那敢问娘娘,昨日可曾在脸上涂抹过什么?”
  “脸上能涂什么?不过是些脂粉,都是平常在用的。”
  “昨日未用什么新品?”
  “未曾。”
  话刚说完,曦妃脸色一变,“三日前,九皇子买来一盒妆粉,本宫连用了三日。”
  “妆粉过敏,两个时辰便会有症状出现,这隔了三日?”张太医摇头,“臣不敢确定。娘娘可否细想想,还用过什么,比方吃食或者脂粉之类的,抑或是碰过什么不洁的东西?”
  曦妃怒意横生,“玉姑姑,给本宫查,细细地查,看什么人敢给本宫使这种腌H手段。”
  玉姑姑喏喏应声:“是,娘娘。”
  “张太医,本宫这脸可有法子医治?”顶着这张猪头脸,她怎么见皇上?还如何在这宫里立足?
  “过敏病症甚是复杂,老臣先开些药,由宫人煎来给娘娘服用,一日三次,不可间断。”
  “除了煎服的药,就没有直接涂在脸上见效快的药膏?”
  “娘娘过敏如此严重,可不敢再用什么药膏。”面对曦妃娘娘的怒意,张太医心惊胆颤的,生怕说错话。
  “那今日傍晚本宫的脸能见好吗?”皇上答应今晚要来绛紫宫,她顶着这张脸可如何是好?
  “娘娘,”张太医吓得脑袋伏地,“过敏之症需慢慢恢复,至少也要七八日才能见效果,若是不对症,恐怕,恐怕,还要延些日子。”
  “不对症?”曦妃表情扭曲,“真是一帮子蠢才,区区过敏,竟然会找不到对症的药物?玉姑姑,把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叫来,谁能在最短时间内治好本宫的病症,重重有赏。”
  玉姑姑心知这是曦妃要发疯的前兆,甭管对错,她得赶紧去办。
  张太医见状,哆哆嗦嗦开了药方,赶紧提着药箱子开溜。
  生怕走晚了,曦妃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
第67章
  很快, 当值的太医都来了,乌压压站了一屋子。
  玉姑姑指挥着他们逐一过来给曦妃娘娘看诊。
  看到曦妃娘娘那张恐怖的脸,他们惊吓不已却又不敢表现出来,一个个战战兢兢的。
  一圈诊治下来, 玉姑姑紧着眉头问:“刚才张太医说是过敏, 但不确定是因什么过敏, 给了张方子。你们传着看看, 除了这些之外,谁还有新的法子和发现?”
  如果跟张太医一样的诊治结果, 便不必多费唇舌。
  太医们传看了张太医的方子,一个个发出无奈的叹息, 对望几眼之后,一个年龄稍长的太医站了出来。
  “依老臣拙见, 张太医开的方子是对的。曦妃娘娘之病症,应是与涂抹到脸上的胭脂水粉有关。”
  玉姑姑直接把这几天曦妃用过的胭脂、妆粉全抱了出来, 放到桌上:“如此, 你们查查看,倒底是哪个出了问题。”
  让她们自己查,她们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都说妆品涂到脸上, 若是有异, 两个时辰内会表现出来。可娘娘从昨晚到现在,这都多少个时辰了?
  老太医趋身向前,一一查验。
  验过一遍,眉头皱紧, 又查第二遍。
  最后, 单独拿出那盒妆粉,“这盒妆粉, 似有异常。”
  曦妃抬目,正是胥瑞孝顺自己那盒,她抑着怒气,问:“有何异常?”
  “老臣说不出,玉姑姑也说了,其他妆品娘娘用的时间较久,应是无异,这盒妆粉是几日前新用的,闻着味道似乎有异,所以老臣猜测是它。”
  老太医也不是太确定。
  “可有法子医治?”
  老太医:“此种病症不可操之过急,先用张太医的方子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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