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孕嫁——七朵玫瑰【完结】

时间:2024-04-14 14:37:32  作者:七朵玫瑰【完结】
  凝儿臊红了脸。
  她往远处走了走,接过书儿手里的灯笼,“太子妃无事,我既来了,今晚你便回去吧,我来值夜。”
  书儿不明所以,乖乖走人。
  一旁的小太监倚靠在墙上,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凝儿摇摇头,将灯笼放好,寻了一处坐下。
  屋里头动静起起伏伏,间或能听到柳烟钰口齿不清的声音。
  “只要,你,听话,必,必有好处……好不好,你说实话,好不好……听话的妙处在于此……你说什么……再来……”
  酒真是好东西,可以让一个人变得不像自己,难怪书儿会惊恐,因为醉酒后的太子妃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现在柳烟钰问起,凝儿思及昨夜,羞于启齿。
  男女之事,唯有当事双方才最清楚。
  看到凝儿支支吾吾的样子,柳烟钰心知自己没做什么好事,她抬手揉了下肩膀,只觉四肢百胲涌来无尽的酸痛感。她露出惊异的表情,“本宫昨晚莫不是当了回劳工,怎么累成了这样?”
  胳膊抬起还算顺畅,她动了动腿,跟灌了铅似的。
  她无奈地伸出胳膊:“凝儿扶我。”
  *
  绛紫宫里。
  九皇子笔直跪在屋子中央,神色愧疚地垂着头:“一切都是胥瑞的错,请母妃责罚。”
  他看到母亲肿如猪头般的脸,悔意陡生。可事已至此,他不知道如何才能挽回。
  曦妃没有戴面纱,她顶着一张面目全非的脸,恨铁不成钢地看向跪着的儿子。
  他是她亲生的儿子,是自己在这宫里唯一的倚仗。
  偏偏是他,让自己变成了现在这样。
  她冷冷道:“已然这样,责罚你有何用?还不如想想补救的法子。”
  药汤喝了,她脸上症状没有任何消褪的痕迹,反而是眼睛睁不开,视物都有些困难。
  胥瑞抬头,触及到母亲的脸,惶惶垂头。
  他不忍看,也想不出破局的法子。
  “胥康既然摊到了明面上,本宫便顺应他一回。”她起身走到桌前,“玉姑姑,拿纸和笔来。”
  玉姑姑将纸在曦妃面前的桌上铺开,曦妃提起笔,稍事沉吟之后,慢慢落笔。
  秀气字迹跃然纸上。
  一会儿之后,她放下笔,对胥瑞说道:“你今日去见皇上,转告皇上本宫的病情,之后把这封信呈给皇上,皇上看过之后自会知晓。”
  她现在这副样子,不可以让皇上见到一星半点,但可以通过胥瑞之口引起皇上的怜惜。
  胥瑞这会儿茫然无措,曦妃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他郑重其事地点头:“母妃,儿臣定办妥此事。”
  曦妃不放心,又叮嘱几句:“皇上问你,你实话实答便可。”
  自绛紫宫出来,胥瑞便赶去了前殿,钱公公禀报后,皇上允他进去。
  胥瑞进去后便恭恭敬敬跪下:“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上心情烦闷,问道:“曦妃现在如何了?吃了汤药之后脸上症状可有减轻?”
  “喝汤药之后,母亲脸上症状没有减轻,反而变得愈发严重。”
  “太医们禀报,可能是你买的妆粉出了问题?”皇上蹙着眉头问。
  “是,”胥瑞低着头,“儿臣见皇兄那里有两盒妆粉,听闻女人涂了之后会有奇效,便缠着皇兄要了一盒。皇兄叮嘱过,不可随意送人,要试过或者让太医瞧过才可。儿臣送给母妃之前,的确让太医瞧过,太医瞧不出异常,儿臣自己涂到脸上试了两个时辰,只觉脸上皮肤变好,并无其他症状。儿臣这才将妆粉送给了母妃。开始两天,母妃涂着效果的确不错,不知为何第三日便出现了这样的状况。儿臣也不知是妆粉出了问题还是有人趁母妃不注意往里加了什么。儿臣只是难过,不管父皇与母妃给儿臣什么惩罚,儿臣都愿意承受。”
  他依照母亲的叮嘱,不卑不亢地说出事情经过,言谈间并无明确指向胥康,但意有所指。
  皇上神色不悦,真如他所料,此事胥康脱不了干系,昨天下午的操练,他并不冤。
  但正如胥瑞所说,他用了没事,用之前太医也没看出端倪,曦妃用到第三日才出事,没法子确定就是胥康所为。
  有先前的中毒事件,加上这次的事件,皇上发出一声叹息。
  一个两个的,皆不遂他的心思。
  胥瑞见皇上如此,这才掏出母亲写好的信,双手呈上,“父皇,母妃容颜受损,无法面见您,她将她想说的话书于纸上,让儿臣转交父皇。”
  皇上宠爱曦妃,自然对她充满怜惜之情。他让钱公公把信呈上来。
  展开,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皇上从头至尾读了两遍,抬头瞥眼诚惶诚恐的胥瑞,停了会儿,道:“告诉曦妃,让她好好养病,朕,允了。”
  胥瑞激动地磕头:“多谢父皇,多谢父皇!”
  *
  柳烟钰勉强洗了个澡,吃罢午膳便瘫到了床上。
  不是不想动,是动不了。
  她表情奇怪地问凝儿:“昨晚本宫沐浴过?”
  凝儿:“睡前沐浴过。”
  “没喝酒之前的事本宫记得。”柳烟钰用手轻捶自己的脑袋,“本宫酒量浅,喝一坛子稠酒,直接喝糊涂了,什么也记不起来。本宫是说,昨晚跟太子闹腾完之后沐浴过吗?”
  “那倒没有。”
  “但本宫身上并不脏……就只是疼,”她奇道,“难道昨晚是跟太子打了一架,并没做亲密之事?”
  凝儿抿唇轻笑,“前半夜是书儿值夜,后半夜换成了奴婢。奴婢觉着,应是太子殿下帮您擦拭过。”
  “太子殿下?”柳烟钰摇头,“太丢人了,一点儿记不起来。”
  凝儿蹲到榻前为她捶腿,“太子妃,您别担心。太子殿下与您琴瑟合鸣是好事。”
  柳烟钰叹气:“但愿吧,把麟儿抱来,本宫陪陪他。”
  入夜,麟儿被奶娘抱了下去,柳烟钰舒展胳膊,倚靠着引枕。
  一天过去,她身上的痛楚还在。
  可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昨晚自己倒底折腾了啥,竟差点儿把自己给折腾废了。
  胥康进来的时候,她只轻轻瞟了他一眼便赶紧移开视线。
  有点儿羞于见他。
  胥康似是知道她身上的痛楚,进来后,看了她一眼,道:“你且躺着,孤自己来就好。”
  他有条不紊地用了晚膳,又去了净房,哗哗水声传来,没过多久,他便拢着袍子走了进来。
  似是察觉到她似有若无的视线,走到榻前时,胥康双手突然往后一掀,拢在身上的外袍飘然落地。
  柳烟钰随意抬眸,直接怔住。
  只见胥康身上密布着暗色的印痕,痕迹或大或小,胳膊、胸膛、腰际,都有。腰际以下穿着裤子,有没有伤痕看不到。柳烟钰心虚地看眼自己的指甲,有些伤痕明显就是指甲的形状,他胸侧长长的一条血红印子,像是指甲划出来的。
  她难以置信地发问:“殿下身上的伤,不会,不会是臣妾弄的吧?”
  胥康露出怡然自得的笑,声音如暖阳下的微风,徐徐拂向她的心田。
  “太子妃之奖赏,孤甘之如饴。”
第71章
  胥康站在光线明亮处。
  坦然将累累伤痕展示给柳烟钰看, 眼底隐隐蓄着兴奋,仿佛在炫耀一般。
  柳烟钰脸颊腾地涨红。
  她什么都不记得,但这些印痕却清楚明了地昭告于她。
  很疯狂,很, 暴力。
  羞窘之余, 她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她醉酒后不知轻重, 将他抓伤, 且伤得不轻,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自己越疯魔, 他不生气,反而高兴?
  她温温吞吞地开口:“殿下, 这些伤口需要处理。”
  他就这样不管不顾,万一起了炎症, 后悔都来不及。
  还有心思在这里得瑟?
  胥康浑不在意,他倾身上前, 坐到她的旁边:“只是些抓痕, 不妨事。”
  对他来说,就像被猫爪子给挠了。
  跟疼扯不上什么关系。
  他说没关系,柳烟钰却是不能, 遂打算找药帮他敷上, 刚一起身,她疼得“咝”了声,胥康忙扶住她,“疼?”
  柳烟钰尴尬地坐回去, “让凝儿进来把药膏找出来, 臣妾帮您涂吧?”
  她这腿略一动就疼到不行。
  胥康眉目清凝:“太子妃说放置在哪里,孤去找。”
  他不喜外人近身侍候, 与柳烟钰有了亲密行为之后,无形中把她纳入到自己人的范畴,两人相处不愿受打扰。他患上疫症之时,两人在那处小院里相处的日子,虽疲累,却有寻常夫妻的温馨与平和,某个时刻,他会怀念那些时光。
  在柳烟钰的指挥下,胥康在珍宝柜下格处找到了药膏,他拿着走了回来。
  柳烟钰指挥他翻找药膏时,心里感觉是有些新奇的。在她成长的经历当中,她一直是处于不被重视的地位。宁安师太和师姐关心她,但那份关心,与亲人之间的关心,倒底是不同的。
  现在的胥康,在潜移默化当中,在一点一点向她传递着亲近之感,被关心,被重视,被,捧在心尖上,在他的言行举止中,她隐隐生出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她是尊贵的。
  他将心中尊贵的位置腾出来给她,管她要奖赏,听从她的指挥。
  这种感觉很陌生,很,感动。
  胥康回到榻上坐好,拧开药膏后递给她,看到她似被雨雾侵袭的眼睛,蓦地愣住,“太子妃怎么了?疼哭了?”他神色间有些无措,“这么疼?”
  一天过去,她竟然疼到在他面前掉泪。
  这得严重到什么程度?
  他一挽袖子,将硬实坚韧的胳膊横到她面前,“咬孤一口,或许能好些?”
  柔荑轻推,她吸了吸鼻子,“你当臣妾是狗么?动辙咬上几口?”
  喝醉了酒尚有理由在他身上肆意横行的,可现在她清醒得很,全然没有那种癖好。
  更何况她不是疼哭,而是心有感触湿了眼眶。
  但她不想宣之于口。
  她接过那瓶药膏,垂头,微微靠近,“臣妾帮你涂药。”
  他如松柏般笔直坐着,她娇软身子紧挨着他,仔仔细细帮他涂药。
  他低头可以看到她乌黑光亮的发顶,视线向下,是她纤柔白腻的颈子。
  他喉结微微滚动,目色黯了几分。
  他这个妻子,明明长着一副娇软柔媚的身子,偏偏生却了一张平静淡然的脸。尤其那眼神,总是清澈干净的,似是看透世间一切,不会被世事沾染半分。
  行房之时,她也偶尔会露出这样的眼神,他每每触到,心底莫名会生出羞耻之感,反而在黑暗之中,他更如鱼得水一些。昨晚是意外之喜,醉酒后的她完全变成了另外的样子,妩媚、热烈,似娇阳下炽热的玫瑰花,绚烂了他的身与心。
  涂过前胸,柳烟钰示意胥康转身,当他转过来之后,已看过一次的她还是倒吸了口冷气。前胸与后背相比,真是不值一提。后背全是她指甲的印痕,一条一条,纵横交错,每涂一条,她心里便颤上几分。
  太不知轻重了。
  涂完,胥康自她手里接过药膏,顺便熄了宫灯,慢慢躺到了她的身侧。
  “虽臣妾帮你吹了吹,但药膏刚涂上,殿下最好不要动,以免将药膏蹭没了,失却药效。”
  夜色中,她温软的声音轻飘飘地荡进他的耳畔,他身心倍感熨贴,拉过她的手,轻置于自己胸口:”孤晓得,睡吧。”
  即便什么也不做,能这样躺在她的身边,他也觉得平和温馨。
  *
  翌日清晨,皇上忽然召见,胥康不知所为何事,去往殿前时,特意问了钱公公一句:“可知父皇如此急着召见孤,所为何事?”
  钱公公欲言又止,“九皇子昨日见了皇上,捎来一封曦妃的亲笔书信,皇上看后颇有些动容,想必,与此事有关。”
  胥康淡淡应了声。
  来到御前,胥康问安后便静静候立一旁,等待皇上指示。
  皇上看着自己想委以重任的儿子,他最恨欺骗,一再告诫过,儿子也向自己立过誓,绝不欺骗自己,可不知何时起,一切悄然发生了变化。胥康是,曦妃也是。
  皇上对曦妃心有怜惜,但对她的小伎俩也隐有耳闻。
  多多少少是有些失望的,可再失望,也不及眼前儿子带给自己的失望程度。
  他是准备将天下交予他手上的。
  若做不到全心全意,他如何信他?
  殿内的安静给胥康头顶罩下无形的压力。
  父皇不开口,他也不开口,神色平静地立在那里,不焦燥不急迫,不恐慌不惧怕,坦然立之,任风雨欲来。
  “胥康,曦妃之症,与你可有关?”长久的静默之后,皇上声音威严地问道。
  胥康抬头,神色平静,他掷地有声且斩钉截铁地回答:“父皇,曦妃之症,与儿臣无关。”
  父子两个眼神在空中交汇。
  “无关?”
  “无关。”
  皇上声音里隐隐有了怒气,“可妆粉明明是你交到胥瑞手中的,你竟跟朕说无关?”
  “儿臣交给胥瑞的不假,但叮嘱过他不可随意使用,儿臣并不确定妆粉是否好用,且太子妃也正在使用此妆粉,未出现任何异状。至于曦妃为何会如此,儿臣不知。”
  他目光澄冽,一时之间,皇上怀疑自己的判断出现了失误。
  又是一段长久的静默。
  皇上语气变得柔和:“太子妃擅医,应曦妃要求,由太子妃去为曦妃诊治。诊治好便罢,若诊治不好,她这太子妃之位,便不必坐了。”
  胥康:“……”他昂头看着皇上,语气隐忍地发问,“父皇,您信曦妃不信儿臣?”
  曦妃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既知道毒是太子所下,她便间接向东宫索要解药。柳烟钰要想保下太子妃之位,就只能交出解药,否则,乖乖让位。她要么恢复美貌,要么幸灾乐祸。两种情形都是她喜闻乐见的。
  皇上迟疑。
  “……并不是,”面对儿子凛然的目光,皇上心中有所动摇,但还是说道,“朕不是不信你,只是曦妃有一句说对了,柳烟钰不堪太子妃之位,没有显赫母家,对你无任何助力。彼时你身患隐疾,朕病急乱投医,随手选了她做你的太子妃,现下想来,当初决定实在是仓促。所幸,还有纠正的机会。”
  “若她能治愈曦妃的病症,那是最好。若是不能,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出太子妃之位。”
  皇上不一定信胥康,自然也不一定信曦妃,但柳烟钰这个太子妃,他是真不满意。他可以许她坐一时,但不能许她坐一世。曦妃要求貌似无礼,但也正好合了皇上的心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