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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一道——浮玉山前【完结】

时间:2024-04-14 23:04:38  作者:浮玉山前【完结】
  褚尧瞪她一眼。
  “手放我身上,要加钱。”
  多狡猾的一个男人啊。
  明知这位易老板最不缺钱,却偏偏拿此做要挟。
  灵愫笑弯了眼,“多少钱,我都肯为你花。”
  她不仅变得更美,更有气质,也更屑了,说情话的能力更上无数层楼,搞起暧昧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从前她还会装一装,可怜巴巴地求着:“摸不到你,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现在,她根本不屑于装。摆明了就是要跟你玩,就是要渣你。
  不服?那她有的是手段让你服。
  褚尧又能做什么。
  估计他的所有反抗,在她眼里都是猫抓般地欲拒还迎。
  他瞥过头,呷着茶,不再跟她说话。
  灵愫也不急。
  门又被推开。
  这人一来,大家都忙着起身行礼。
  噢,是庭叙。
  如今他继承爵位,成了睿王。虽是闲散王爷,可他毕竟是皇家的人,怎么也得给个面子。
  漂亮孩子越活越年轻,越漂亮。
  仿佛时间不曾摧残他,“越过越老”的真理在他身上彻底失效。
  他把花戴在头上,穿在身上,可他比花还要娇艳。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气质越来越温柔。
  温柔到令灵愫想冒昧问问:“你生孩子了?”
  当然,他没办法当孩他娘。可他这气质,实在是很像她记忆里母亲的形象。
  一个男人,能拥有她记忆里的母性,这实在是妙。
  实在是让她想把他掐出水。他会一边承受着她的强势,一边搂着她说:“好孩子,慢慢来。”
  庭叙朗声道:“我没来得太晚吧?”
  谢平迎他往里走,小声回:“不晚,那位还没来呢。”
  现在灵愫的左右手边都座了人,那么庭叙,该座哪个位置?
  谢平给他安排的是坐阁主旁边。
  庭叙笑意不减。
  却在落座之前,绕到灵愫身后,稍俯下身,把月见草花簪在她鬓边。
  “月见草在夜间盛放,我想守到花开,便耽误了时候。”他说,“花语是自由不羁、默默守护,恰是你我的写照。”
  久别重逢,说“好久不见”、“你过得还好么”之类的话,太空洞,太落俗。
  她没给过他好脸,没对他说过真情实感的情话。
  蔡逯,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你,不会像你爱我那样去爱你。
  这种话,她早已说过了呀。
  为什么他还会执着,为什么他还要继续爱她,还要继续期待她会反过来给他爱的反馈。
  为什么。
  她是真不懂。
  爱她这件事,对他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重要到哪怕丧尽尊严,成为人尽皆知的笑话,也要继续爱得轰轰烈烈吗?
  她不懂。
  她掰开蔡逯的手,与他划清界限。
  “蔡逯,我们之间,不会再有明天了。”
  *
  灵愫不知道她是怎么“拖家带口”地回了相府。
  好在蔡逯的情绪平静了,又成了那个听话懂事的乖狗狗。
  看她累得直叹气,蔡逯主动掀开被窝。
  “一起睡吧,我把床暖好了。”
  一起睡就一起睡,灵愫也不扭捏,直接窜到了床上。眼一闭,不久就睡得很熟。
  蔡逯小心翼翼地抱住她,也闭上眼歇息。
  可他睡得不踏实,噩梦一个接一个。
  再睁开眼时,他眼前不断闪过这些天与她相处的画面。
  他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呼吸节奏变了。
  她已经醒了。
  蔡逯把脑袋搁在她的肩头,不自主地抱紧她。
  “像是大梦一场,把各种离奇事都经历了一遍。”他说,“真奇怪啊,明明意识昏沉,把自己都当成狗了,却还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
  灵愫轻轻挠着他的手背,“你好了?”
  他“嗯”了声,“跟你待在一起,总是会犯困,一直睡不醒。睡前我还当自己是取悦主人的狗呢,结果睡完一觉,竟奇迹般地恢复了意识。”
  他低声说:“好过分的主人呀,故意拿那些肮脏的尸体吓我,还说是惊喜,但竟然很有效。故意给我吃狗饭,但吃得很健康,竟然都没再犯过胃病。故意让我学狗叫,但竟也让我多学了门技能。”
  看似是在抱怨,其实每个字眼都在感谢她。
  感谢她,拯救那个不理智的他。
  “辛苦了。”他说。
  蔡逯煽起情来是有一套的。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偏偏让灵愫听得心里一酸。
  她问:“治病这个过程,你不难受吗?”
  他轻笑,嗅着她的发香。
  “难受什么?这是主人的奖励。”
  灵愫觉得这事情很玄乎。
  她翻过身,与他对视。
  蔡逯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三个字。
  下一瞬,他挥紧拳头,“嗖”一声,狠狠击中闫弗的脸。
  “你算什么东西?”蔡逯抬臂,又是一拳。
  那根烟枪“啪”地掉在地上,闫弗没站稳,身子摇晃几下,跌倒在地。
  闫弗吐了口血水,手指着自己的脸,“想揍我是么?来,往这揍!”
  太嚣张了。太神经了。
  疯.狗。
  这是蔡逯对这人的评价。
  他转身对灵愫飞快说了句“你先回家”,接着就抬脚朝闫弗走去。
  架势十足,仿佛今日不把闫弗揍个半死,他就不姓蔡。
  可他刚迈出脚,眼就一抹,晕了过去。
  人是真的会被气晕的。
  褚尧搀起蔡逯的身,不知所措。
  他早预料到灵愫的情史不简单,想着找个好时机告诉蔡逯。可还不等他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场面就意外上演了。
  灵愫朝蔡逯带来的那帮亲友团交代,“去,把你家衙内带走。”
  又对褚尧说:“麻烦你送他一趟。”
  她的神色完全变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快压制不住怒火了。
  只不过当下场面混乱,情况紧急,褚尧完全没察觉出她的气场变了。只顾得急匆匆把蔡逯带走,剩下的自有人善后。
  阁主下了台,对这帮目瞪口呆看好戏地杀手斥道:“还傻愣着干嘛?接的任务都做完了?能不能有点眼力见?”
  大家低下头,不敢再看灵愫那边的动静。
  这些杀手连带着由杀手假扮的亲友团,人挤人慢慢散去。可今日这八卦又实在精彩,所以大家都散得格外慢。
  “闫弗。”
  灵愫蹲下身,利落掐住他的脖颈。
  稍微施力的手掌肉放在食道处,而真正狠戾的是放在脖颈动脉处的手指。
  灵愫把力散在指尖,稍掐几瞬,闫弗就开始头晕目眩,而这就是窒息的前兆。
  很快,他就因呼吸不畅,瞪大双眼,眼珠染上血丝,微微外凸,身子也不受控地挣扎着。
  “你坏了我的事。”她说。
  当然,她也没打算在众目睽睽下掐死他。何况掐死都算便宜他了。
  还装。
  灵愫干脆把手落在他的大腿,“褚大夫,你怎么不跟我说话?就不想我?还是,成了老男人,话就变少了?”
  褚尧拿出手帕,嫌脏似的,把她的手移开。
  “是啊,我成了老男人。”
  褚尧凉薄地看她。
  他这双多年平静得掀不起半点波澜的眼里,因她的出现,蓦地翻起惊涛骇浪,深意翻腾。
  “而你,依旧风流多情,依旧年轻貌美,依旧从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
  他的话也像他的气质,寡里寡气的,夹着一股别有深意的刻薄感。
  “看到我守活寡,过得没你好,满意了?”
  说完,他就收回视线,敛下眸,不欲再与她对话。
  头顶的六角琉璃灯光洒在周围,他明明沐浴在光辉下,可却还像陷在阴影里。
  灵愫被噎得不知该说什么。
  八年了,她早已放下许多爱与恨,固执以为,远方的故人也与她一样。
  久别重逢,她以为,她与众多老情人的关系,当是那种“相逢一笑泯恩仇”的好朋友。不说做至交,但最起码聊天时,氛围会很轻松。
  可褚尧,还是老样子。
  她细细打量他。
  瘦了些,但显示出了他的优越骨相,皮肤紧致得挑不出一丝赘肉。
  听谢平说,褚尧的医馆越开越大,分馆很多,他自己也成了个老板。
  怎么,赚了这么多钱,褚大夫就没吃点好吃的?
  她的目光把褚尧盯得浑身不自在。
  就在这时,她又把手拍到他大腿肉上。
  “啪!”
  她拍的力度很微妙,手掌落的位置,也很精妙。
  这力度,介于轻轻拍打与重重掌掴之间。
  直白点说,这是主与奴之间特有的一种小情趣。
  这位置,掌根擦着小腹的边,指尖擦着大腿根的边。
  直白点说,手指头要是再灵活动一动,就能当场帮他纾解。
  “老男人怎么了?老男人好啊,身体柔韧度高,接受能力强,就算被弄得失控,也会黏糊地喊主人绕过。”灵愫笑盈盈的,“对吧,褚大夫?”
  褚尧略过她的暗示,“手不安分,可以自己剁掉。”
  他又拿出手帕,想把她的手甩开。
  灵愫的五指却不动如山,施加了些力道,让他根本挑不起她的手腕。
  楼主在哄她开心,蔡逯也是。
  灵愫推开窗,朝外看去。
  这时蔡逯正骑着马往审刑院里赶,穿过大街小巷,去处理他的公务。
  那傻小子,赶路时脸上还挂着笑。
  他那么开心,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毫无察觉。
  楼主问她在想什么。
  灵愫回:“收拾收拾,准备分手。”
第30章 分手
  回到审刑院后,蔡逯在听副官汇报调查进度。
  内鬼这事,蔡逯已经调查了很多日,每次刚有找到线索的苗头,还没等去细查,线索就断了。
  但好歹还是揪出了两个政敌派来的卧底,交给刑部去处置。
  那个被现场逮捕的小喽称,自己到卷宗库是想偷库里墙上摆着的字画,好当出去给亲戚治病。
  核实过后,发现身份与口供都对得上,便送去刑部打了十杖放了。
  蔡逯真正要处理的事是怀州衙门卷宗失窃案。
  原本谢平还担心她会“水土不服”,可后来看她在酒局上混得风生水起,便彻底放下了心。
  现在的大老板呢,不论男女,去赴局总喜欢带个花瓶陪伴。男老板带女花瓶,女老板带男花瓶,增加气场。
  原本灵愫对这一项破规矩很不屑。
  直到有一次,在酒桌上,有个资历很深的老板出声调侃:“放眼全盛京,赴局不带伴的,也只有两个老板。一个是你,易老板;另一个是蔡逯,蔡老板。”
  其他人都纷纷附和打趣。
  “哎呀,你俩是不是心里还有彼此,等着破镜重圆呢!”
  “过了那么多年,两位老板都是事业有成的熟女熟男喽,会不会旧情复燃呢!”
  “要说我啊,遇见这么一个二十四孝好男友,易老板,你就把他这个黄金单身汉‘娶’走吧!”
  ……灵愫惊叹他竟变得这么坦诚。她撤回手,站起身。
  闫弗却伸手揪住她的裙摆,“掐得我好爽,怎么就不掐了。”
  “爽?”
  灵愫无语发笑。
  哦,她想起来了。
  闫弗本身就是个极度恋痛的人。喜欢找虐,喜欢被人砍被人揍,所以去做了刺客,每次出任务都弄得浑身是伤。
  但他喜欢,他说“爽”。
  “行啊,你不是爽么。”
  她弯了弯眼,就在大家都以为她心情好了点的时候,她却猛地把闫弗从地上提溜起来。
  她拽着他的头发,用劲大,把他的头皮拽得极痛。
  她几乎是不容抗拒地摁住他的头,将他的头狠狠往梁柱的棱角上撞。
  “砰!”
  “砰!”
  ……
  “爽不爽?”
  撞了两下后,闫弗几乎已经是只进气不出气了。
  他没力气支撑住身,若不能灵愫还在拽着他,他恐怕就会软着身趴到在地了。
  闫弗平复了下呼吸,“爽,爽得要死。”
  他说易老板,怎么现在就只有这点能耐啊。是不是找到了能做沉庵替身的人,就收心从良了啊。
  围观群众倒嘶一口冷气。
  在她面前,这人竟然敢提“沉庵”这俩字。
  不要命了吧。
  灵愫没选择在杀手阁继续教训他。
  恰逢天黑,行事不会太引人注目。
  她把不知死活的闫弗扔到一条肮脏的巷里。
  污水把他花里胡哨的外袍打湿,臭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蹲在一旁,蓄势待发地准备啃他的腐肉。
  她扇他一巴掌。
  “说你错了,给我道歉。”
  闫弗瞥过头,“再扇一次,求求了。”
  她又扇过去一巴掌。
  “我真后悔,居然认识了你这么个神经病。”
  他捂着脸,看起来很伤心的样子。
  “可当时睡我的时候,你喊我心肝宝贝。”他话头一转,“你对那个新情人也喊这个称呼吗?”
  她没有回这个话题,只问他:“你想干什么?”
  他说想死,“活着好无趣。我去刺杀某个高官,本以为这次就有去无回了。谁知道,还是捡回来一条命。”
  她问:“那你来缠我干什么?”
  他难得认真起来,抬眸望她。
  “我想让你爱我。可我知道,你不会爱上任何人。所以我要你恨我,起码恨上我后,你不会把我忘了。”
  他突然跪伏到她跟前,把沾血的手在衣裳上面擦干净后,又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指。
  “我错了。”他装起乖,“所以,再扇我一次好不好。很舒服的。求你了,被你打我才会觉得活着有意思。”
  “神经。”
  她甩开他。
  “以后别再出现。再有下次,受伤的可就不是你的脑袋了。”她说,“我会卸了你的腿。”
  今夜,她原本是想放过闫弗的。因为处理他不是当下的重点,去看看蔡逯的情况才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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