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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宿敌失忆后第二人格觉醒了——战十七【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17 17:18:47  作者:战十七【完结+番外】
  齐冲差点没赶上战虚明的跳跃,忙叫来附近伺候的婢女问了问。
  婢女上前答道:“回炎光国主,陛下素来厌恶蜂虫,园中各色花又极易招引此类,所以钟军师就特令整个宫城只许栽培绿叶的植株,往后不允有花的存在。”
  “整个宫城都不能有花?”齐冲不可思议,悱恻:“好大的权利,天锦国主呢,也准许了?”
  “回将军,陛下虽是女子,但因常年领兵打仗,对赏花吟诗、风花雪月浪费时辰的事并不怎么感兴趣。钟军师的法子能杜绝蜂虫大部分侵扰,陛下不仅准了,还大加赏赐了军师。”
  齐冲长呵,见战虚明不说话,替主子冷嘲热讽:“你们国主对钟军师当真是宠爱啊!”
  说起钟北尧,婢女们私下都因战虚明与南栀年共度五夜四日,背叛袭音的事打抱不平,听出怪调也捻酸道:“那是自然,陛下与钟军师青梅竹马,陛下喜好什么,厌恶什么,陛下只需说上半句,钟军师就能猜出下半句。特别是钟军师为将后,领兵打仗无论生病受伤,艰难万险,从未让陛下有过任何后顾之忧,凡事皆以陛下为先。就连公事之外的闲暇都会教陛下医术、观星术、举炊、驭海术、农学、雕技……。”
  噼里啪啦终于说完,得意看战虚明、齐冲主仆二人的变化。
  战虚明平静如死水,情绪不外漏向来是一绝。
  而齐冲自小就随战虚明,不怒自威,就算内心再惊涛骇浪,表面自然也能掩盖的无波无澜,恶心回击:“听你的意思,钟军师不像是天锦国主的青梅竹马,怎么更像是老父亲啊!”
  “你……!”奴婢敢怒不敢言。
  齐冲不屑一挑眉。
  碰巧,袭音宫中的人过来传旨,说饯别宴将要开始,邀请战虚明与皇后南栀年、齐冲一同参加。
  碧霄宫。
  袭音少有的穿了身素色薄裙,细密的珍珠点缀其间,在烛光印衬下泛着点点光泽,将本就小巧的脸显的格外耀眼清新动人。
  战虚明带着南栀年来,可以不难看出这位龙渊未来的皇后,为了今晚相当精心的打扮了一番。
  带着团绒与步摇的垂云发髻,点翠的耳饰,水绿色的云丝高领长裙,从手腕到手指,再从束腰的荷包玉坠到鞋尖,处处透着近乎苛刻的完美。
  随着浅浅的微步,将本就斯斯文文的气质显得比猫儿般还要乖顺。
  她带着无比崇拜又娇羞的目光,不紧不慢的跟在战虚明身后,时不时调整自己应该身为皇后,不能让孤月国任何人,特别是袭音给看低的威严。
  有那么瞬间,袭音真心觉得,南栀年倒是挺配战虚明好讲究、强迫症的毛病。
  同样的位置,仍旧是袭音手边,仍旧是两张桌子,只是战虚明所做位置的桌子变宽敞了些,并贴心放了两把椅子。
  齐冲仍是坐在不远处的下方,与看一眼都嫌弃不行的钟北尧坐对面。
  只是,待君臣坐下后,余两张桌子的人暂时未来。
  能让两国皇帝等待的人,战虚明自然能猜到是谁。
  寒暄几句后。袭音沉不住气了:“这个袭柠,一见到漂亮男人就拔不动腿。”立刻吩咐手边的青苒:“再去催!陪和尚做个晚课就不能糊弄糊弄吗?”
  青苒刚要领命去,下面的人禀报说是人来了。
  袭音稀奇:“她何时那么讲规矩,直接进来不就是了。”要知平日她的书房都敢硬闯。
  下面的人脸色十分难堪,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不敢说的速速退出去。
  很快。
  轻如风的两个人走来进来。
  浩然正气的宁知和尚袭音当然熟悉,不过后面跟着鬼鬼祟祟的陌生僧尼是谁?
  没记得最近有此号人物进宫啊?
  诈尸般反应过来。
  阴森森道:“袭柠,你给孤抬起头来。”
  不错,穿着素色佛服,头戴僧帽低着头的僧尼,正是袭柠。
  这恐怕就是钟北尧临到嘴边又临阵脱逃的第二件事。
  袭柠努力收住表情,镇定的对袭音双手合十深深一拜:“阿弥陀佛,回天锦国主,贫尼不叫袭柠,法号宁安。”
  一个茶盏,以人控制不住的速度,精准砸到袭柠头上,瓷碎一地。
  坐在大殿之上的都是心知肚明之人,因为姐妹俩极端的行为吸了口冷气,毕竟一国公主追求和尚还出家为尼,实在比各种海枯石烂的情话更要荒唐。
  “宁安?”两个字在袭音的嘴里嚼了个稀巴烂后,有种准备送对方上刑场的危险:“你与宁知成亲了?”
  在场人:“.……?”这理解偏哪儿去了?
  秒知何意的战虚明眼眉闪烁了下。
  看见战虚明的神情,迟一拍的钟北尧似乎也领悟到袭音话锋。
  袭柠沉浸在表面意思中,反常淡定的擦去被茶盏砸出眉间血痕,不疾不徐解释道:“天锦国主误会,贫尼已拜宁知为师,法号自然要随师父。”
  “是吗?孤还以为几日不见,你俩已生米煮成熟饭,私自冠了夫姓,还改了名呢!”
  “贫尼与师父都是出家人,请天锦国主尊重佛家弟子,切勿开过分的玩笑。”
  “孤只闻和尚能收俗家女子做徒弟,从未听说可收僧尼做徒弟。袭柠,追男人的路子,是不是搞错了?”
  稀奇的,袭柠果真一个愣怔,竟然没有立刻反驳袭音。
  幸而,她不知先前做过多少次心理提防,提防袭音的为难挖苦:“佛法无边,男女有别皆是世俗红尘之中的污泥只见。贫尼随师父研修佛法,澄明之心佛祖可见,别无其他。”
  袭音转着手中的筷子,揶揄调侃:“噢?之前学堂的诗都没背下几篇,如今都能看懂高深的佛法了?”
  袭柠被讽刺的稍有些不自在,幸而平时脸皮厚惯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多说无益的低头转着佛珠。
  “来人,把公主带下去,沐浴更衣还俗!”
  还俗?
  袭柠:“.…..!”
  她恐怕是古往今来历史上还俗最快的公主了。
  当即跪下去,刚要开口。
  “再敢多说一句,孤就让你这儿脱!”
  声音越来越温和,语气越来越不留余地,在袭音手边的战虚明凭借多年的了解,她现在表面是愠怒,内心早就燃起熊熊烈火。
  袭柠绷不住了,直呼名讳:“袭音,凭什么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本公主就不行!”人的本性是很难在短短的时间改变的,强忍的急脾气终于爆发出来。
  “这么多年,想不到孤给你惯出了狂妄骄躁,目无尊长的性子。来人,就在此处给公主更衣!”
  “大庭广众,你竟敢让本公主……。”
  袭音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恨铁不成钢的指着袭柠骂:“做僧尼都不嫌丢人了,脱衣又何惧?佛法不在乎男女有别,孤在战场,更没有在乎过男女之分!脱!”
  “战场!战场!战场!你心里的只有领兵打仗,之前没有在意过我,现在装什么关心?”一句哭腔在安静中说的异常刺耳。
  噌的,袭音站起来强调声声转低:“整个孤月国除了孤,谁人不知你袭柠最尊贵,你还要孤怎么关心?难道要时时刻刻别在腰上,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吗?”
  “可我要的不是这些,我不想做笼中鸟,金丝雀。”
  “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领兵打仗,我要上朝堂,不要做个任人宰割的废物!”
  乌云就那么没有征兆的在殿外聚拢了起来,带着电闪跟雷鸣,震耳欲聋的把殿内死寂压抑烘托起来。
  领兵打仗,上朝堂,真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袭音慢慢攥起了拳头。
  眼看一场践行宴要坏。
  几乎同时。
  战虚明自知不该插手袭音的家事,可眼看她的暴躁脾气要收不住,生怕造成不可预计的后果。深思熟虑后,轻轻摁住了袭音的手,示意冷静。
  一直没有说话的宁知半挡在了袭柠跟前。
  南栀年落在了刺目交叠的双手上。
  清亮的嗓音在大殿回响:“阿弥陀佛,天锦国主,长欢公主小孩心性,切勿怪罪。今夜此宴是为炎光国主而设,莫让贫僧思虑不周的事,坏了各位雅意。”
  袭柠封号长欢公主。
  她又仗义的挡在宁知身前:“你少怪罪我师父,拜师私自出家一事,全是我一意孤行。况且,师父并未答应收下我这个徒弟。”
  一出师徒患难与共,倒是情深初见。
  战虚明把怒不可歇的袭音硬拽坐下,小声耳语:“朕知天锦国主想要撮合两人,但实在不必用如此极端的方式。”
  既然他都看出来了,袭音也不藏着掖着,敛下眼皮藏匿真实得逞情绪:“对待心眼儿多的人,大道理说不过,小算计废精神,直来直去的粗暴最管用。”
  一番指桑骂槐,让战虚明清秀的眉一蹙,这法子怎么觉的好熟悉。
  “又出家又拜师的法子是…….?”
  “孤点拨了她身边的一个侍女。”
  战虚明早该想到,袭音的手段从来就不怎么地道,如今为拉宁知做妹夫,随手把妹妹给坑了。这种事难道不需要提前商量好,然后配合,难道姐妹二人的相处模式,全靠临场自由发挥?
  只不过,方才有句话他听着特别扭曲:“方才她说想要上战……。”
  身边的南栀年给他盛了碗缕肉羹递过来:“圣上,这汤不错,尝一下。”
  袭音刚要好奇战虚明憋回去的半句话,接着被故意秀恩爱举动给脏到眼睛把头扭了回去,见事被自己烘托的差不多了,用容后再议的话,敷衍了师徒二人后,正式开席。
  刚吃了两口耳边开始喋喋不休:“圣上,这个味道不错;圣上,试试雪山梅可解腻;圣上,吃金丝荔枝膏吗?”
  袭音被扰的耳朵疼,嚼完口中的食物,对从方才殷切就没停下的南栀年说:“南姑娘,大热天穿那么严实,不嫌热吗?”
  南姑娘,男姑娘。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碰巧能在偌大的宫殿传开来。
  在场的人,不约而同都听懂了谐音之意,眼神看过来带了异样。
  小小年纪,倒是能端的稳,南栀年轻轻放下碗筷,举止得当的冲袭音算是行礼:“回天锦国主,臣女身上有些痕迹来不及消退,唯恐今日赴宴失仪态,故此衣着庄重了些,还请天锦国主见谅。”说完,呢唸的看了下战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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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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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栀年不要命的宣誓主权,袭音安能听不出小女儿家的心思。
  在座的所有人包括战虚明,都以为从来嘴上不饶人的她,定会让南栀年当众难堪。
  默契的,殿内放慢了咀嚼杯盏声。
  恐怕要令提起心的人失望了,袭音最不喜欢让人轻而易举猜出心思。
  在南栀年大着胆子把那点夫妻之事搬上台面后,她仅仅是头脑冷静,心平气和甚至颇为亲切的嘱咐道:“南姑娘与炎光国主的感情真是令人羡慕。待明日启程,孤会酌人多放些滋补的东西,带回去把身子养好,尽快为龙渊皇室开枝散叶。”
  一番说的大体又上台面的话,辗转又颠覆了方才不顾礼义廉耻怒骂袭柠的女土匪模样。
  帝王应有的望之生畏,不可随意冒犯的锐气凛然,硬是仅凭最后一个眼神把南栀年盯出颤栗。凭空的,她生出好奇,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袭音?
  强打处变不惊,没敢继续寻衅:“谢过天锦国主。”
  当袭音收回目光时,有意无意扫过战虚明冰冷跟死了般的神情。看来,他是不打算任何辩驳了。
  一场践行宴,吃的心事重重。
  微妙的,两位国主滴酒未沾。
  两国国主都没怎么吭声,席内的其他人更不敢多说什么。
  安安静静,吃的比丧宴还哀痛。
  殿外,雷雨已停,湿凉的风格外解暑气。
  消食散步。
  袭音、战虚明走在最前。
  袭柠、宁知为了给袭音和战虚明留足时间说话,都分外自觉的故意稍远跟随。
  齐冲生怕钟北尧前去添乱,硬抓着他死死不撒手。
  分别在即,总有那么个人不合时宜,南栀年追上去,十分刻意的与战虚明保持一步之遥。
  三人几乎快要并行,就算有什么话要说,眼下也因至高无上的自尊,全都要强的独自消化了。
  此次一别,谁都知道,来日恐要在苪国战场才能在见,是生是死,皆无定数。
  沉默,有时候比聒噪更令人难受。
  莫名的窒息感,如将整个身子淹没的海水,不留余地的冰冷穿过唇齿、鼻腔,疯狂灌进喉咙,掠夺仅剩的呼吸。
  不知是不是袭音多愁善感了,分外觉的每走一步,都是让海水多灌进肺中一寸,足足走到整个人快要被撑炸时,她骤然驻足。
  与此同时,战虚明见状也停了下来。
  南栀年寸步不离。
  流动着闪闪星光的凤眸,此时似有千金重,压的袭音险些抬不起头。
  她喜欢死了战虚明这双令人丢魂摄魄的眸子,也厌恨透了这双能看透时间一切谜障的眸子。
  远远的,其他人见两国国主有话要说,都各怀心思、聚精会神试图想从两人一举一动中,猜出内容大概。
  瞥了南栀年一眼之后,袭音仰起头对战虚明说:“孤走的脚疼,想回去早些歇息了。”
  战虚明难能可贵的冲袭音笑了,笑的没有任何令人遐想的内容,纯粹又干净,回应道:“好。”
  再家常不过的道别,让在场所有人都费解。
  两国国主的感情,真就如此容易的散了?
  也对,若是拿得起放不下,千千万万子民又如何驾驭?
  当然,这其中最松口气的应该是钟北尧与南栀年。可齐冲怎么觉的他们看起来都并不怎么轻松呢?
  第二日天未亮透彻,战虚明就搬离宫城,带龙渊大军撤帐班师回国了。
  袭音没有去相送,而是派去钟北尧。虽说于理不合,她也吃准了战虚明不会计较这些。
  过后听到回禀,他走的干脆利落,连头都没有回。
  距离大婚只余最后两日,袭音不疾不徐的带钟北尧祭告天地,试穿终于赶制好的婚服,至于什么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告庙之类。毕竟婚期是袭音随口定下的,时日又赶,所以一切从简。
  册后仪式,由于孤月国还在将养元气中,直接与大婚合二为一,接收完重臣朝拜,明面上的礼算是成了。
  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钟北尧忍不住调侃:“娘子这是娶皇后,还是纳妾呢?”
  累了一天的袭音瘫在宽敞兽皮毯子上,吩咐青苒拿酒解乏。
  青苒见袭音毫无仪态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忙惊慌去扶:“陛下,明日就是大婚,您这样会着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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