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将军的神医娘子——大猫无琼【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17 23:03:30  作者:大猫无琼【完结+番外】
  太痛了!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门口有一阵风疾驰而来,安秋鹜冷着眉眼不疾不徐地往后退了半步躲过了横在眼前的刀刃。
  江白气愤地吼道:“姓屏的,爷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手中的刀刃又挥舞着朝安秋鹜砍去。
  安秋鹜没躲,轻轻弹了下架在脖子上的刀尖,“姓江的,你有本事现在就砍了我,我保证你们家公子不出七日就能去阴曹地府陪我。”
  江白红着眼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发狠地盯着眼前的女子。
  投鼠忌器,江白觉得碰着这个女大夫他娘的就没有一天心情是舒坦的。
  穆晋安有些无奈地看着二人,“咳咳,江白放下手中的刀,别伤着屏大夫。”
  他指了指门口,“你先出去。”
  江白愤慨地走了,屋中二人之间气氛微妙。穆晋安动了动唇,半天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今日的确是他不对,他应该想个万全的法子让他们二人能在蒲府全身而退,而不是一时冲动自己先冲了出去。
  也不知他走后,屏大夫在蒲府可有受委屈?
  “赫公子,麻烦下次做事之前先考虑清楚,今日若不是我抓住了蒲夫人的把柄,此时恐怕就进了蒲明的私狱了,能不能见到明日的太阳还两说!”
  “在下做不到!”
  安秋鹜一愣,“你说什么!”
  穆晋安慢慢抬起头,看着安秋鹜一字一句道:“在下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屏姑娘自己冲出去。虽不知屏姑娘与首辅大人有何渊源,但想来不是专门去问候他老人家的。既如此,与其让姑娘冒险,不如换成在下,也是一样的!”
  安秋鹜上好最后一处药后,头也不回地出了厢房。
  没有理会欲言又止的穆晋安。
  穆晋安只能看着女子的背影远去,抬起的手无力地垂下。
  她是真的有些生气。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女子,背负着那么多秘密独自一人前行已经耗掉她许多心力,若今日当真进了私狱,在权臣手中她又该如何脱困?
  一旦她出事,最先遭殃的便是诚阳侯府,其次便是魏家的冤屈再无人申诉,再没人能给九泉之下的魏家人讨要说法。
  她所做得一切都将毁于一旦,还会连累无辜之人。
  可是他说的没错,今日若不是自己先冲动想要冒头冲出去,也许就没有后面那些事。
  说到底,是她着急了。
  安秋鹜静静地坐在铜镜前,扭头从秋霜阁的窗子往外看,往日一揽眼底的京都夜景如今却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她麻木地卸下脸上的易容,看着铜镜中那张明艳的脸庞只觉得身心俱疲。
  圆润地指甲划过镜面,镜面中倒映的面容便随之一花,扭曲变形再也看不清原来的样貌。
  安秋鹜轻声一叹,又无奈地笑了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开始矫情起来。
  她拿过一旁的烛台,往内室走去。
  微弱的烛火下,安秋鹜从怀中贴身衣物里拿出几张泛黄的宣纸,宣纸一角标着‘宰辅承启’四字,正是她最后在蒲明书房那个盒子中顺手拿走得几张永宁八年的文书。
  几张文书保存的很好,字里行间都是蒲明直系对他的歌功颂德,安秋鹜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正想收起来吹灯歇息时,一阵微风从窗外吹了进来,烛火摇摇晃晃片刻,重新燃起一团小火苗。
  等视线清晰后,才看到床上一字摆开的文书有几张交错开重叠起来。
  定睛一瞧烛火映照下,有几个淡淡的字迹显示在宣纸错开的缝隙处,安秋鹜心中惊讶。
  开始也瞧见纸张上面有一些字迹的淡纹,她以为是蒲明直系之间传递消息用来鉴别真假的一种手段。
  现在才看清楚,每张纸上面的字样都不一样。
  ‘事毕,西北’
  从上至下,又看见了西北二字。
  安秋鹜盘腿坐在床上,手指抚摸着西北二字。今晚在蒲府已经听到过西北二字,没想到现在又在文书上看见了这两个字。
  她眼睛一亮,拿起剩下的宣纸对着最下方的小标,两两交错。
  果然,剩下的纸张也有字迹暗纹。
  ‘猛虎有恙,医治事毕,西北可安。’
  永宁八年西北军中的‘猛虎’,只有当时还在世的大都督穆川。穆川出身西北军中,年少一战成名,以军功盖世一路从都尉到将军最后官至大都督。
  西北可安?
  只怕是穆川当年之死别有隐情,与这蒲明脱不了干系。
  安秋鹜收拾好东西,吹熄了烛火,内室瞬间笼罩在黑暗中。
  夜里清净,她翻来覆去没有睡意。蒲明提到大都督之死时,也说起了魏家,所以十年前魏家的事与大都督之死到底有何关联?
  半夜里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雨声打在檐下汇成一曲催眠曲。内室中床上的女子缩成一团‘抱’着一个个谜团沉沉睡去。
  蒲府前院书房内,‘呲’的声烛火爆出了一点火星。
  蒲明发疯似地找遍了整个书房就是没有看见盒子里那几张关于永宁八年的文书。
  雨声越来越大,蒲明的情绪也越来越暴躁。
  “没用的东西,本官养你们有何用!”
  书房地上跪着一排侍卫,背上绽开一道道血痕,蒲明手中拿着鞭子正指着他们厉声斥骂。
  他虽是文官,盛怒之下这几鞭子也不是一般人能扛地住的。
  “大人息怒,属下们日夜守在书房外面,除了今夜那名刺客,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啪—”
  屋中鞭影再起,“狡辩,还敢狡辩,若不是你们无能,那刺客怎能随意进出本官的书房。都是没用的废物,给我滚!”
  似是打累了,蒲明跌坐在椅子上,赤红的双眸阴沉地盯着面前跪着的人。
  侍卫们听见一声‘滚’字,都哆哆嗦嗦站起来,倒退着出了书房。
  门外雨势渐大,门一开便有零星雨水刮了进来。有一些蹭到蒲明面前,他拿过身边的茶盏狠狠地摔在门口处,茶盏应声而碎,砸在人心上一激灵。
  才合上的门又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位须发皆白头戴纶巾的老者施施然捡起地上的碎片走了进来。
  “大人不应如此失态。”
  “陈先生,那几页文书丢失了,叫本官如何不急。”
  蒲明见着老者神态总算恢复了些。
  被唤作陈先生的老者,重新沏了一杯茶递了过去,“大人,都几十年了,什么风雨没有经历过,何必为了几张写满贺词的文书生气。”
  “可文书背后的东西被人知道去可就不妙了。”
  “大人,先不说有几个人能注意到那些暗字。就算真注意到了,凭借几个字又能说明什么。”
  蒲明无言,他可不只是怕那几份文书,还有今晚博轼与他在屋中说的那些话,那个刺客若真的与西北有关系的话,那位众人口中‘杀人如麻’的昭毅将军穆晋安是不是便要有所行动。
  他赤红的眼眶又泛起一阵瘆人的光亮,西北敢有异动也没事,他依然可以故技重施像杀死他老子那样杀死他。
  他眼中的兴奋之色没有逃过老者的眼睛,老者低头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今日给夫人看诊的那个女大夫查地怎样。”蒲明望着低头的老者。
  “大人安心,那个女大夫没什么问题,她所说身世句句属实。”
  “那刺客呢。”
  “刺客,小二带着人还在查。”
  “还有昨晚死在湖里的万侍卫,当真是喝酒醉倒在湖里的?”
  老者拱手弯腰回道:“请仵作来验过,只是醉酒误入湖中,湖边还丢着一个剩了半坛酒的酒坛。”
  蒲明看了他半晌,才摆手道:“有劳陈先生费心了,您老也早点回去休息。”
  雨夜风起,老者的纶巾被一阵风吹入不远处的湖中,他浑浊的双眼朝着湖中淡淡一瞥,蓦然想起昨夜有一人醉倒在湖边,他就站在那人身后轻轻一推,那人便如那纶巾一样飘荡在湖中。
  --------------------
第19章 表妹
  =====================
  夏末的夜雨连绵多日,有小半个月京都的大街小巷都浸泡在这雨中。
  好不容易盼来天晴,秋风乍起,日光只懒懒散散洒下来片刻,一点微末的暖意让人怎么都提不起劲。
  秋霜阁内药味弥漫,这雨下了多久,安秋鹜就病了多久。
  皎月拿起瓦炉上的药罐倒出半碗药,取出一屉蜜饯往内室走去。
  内室中,青色帏幔委顿在地,门口跪坐的小丫鬟看见皎月端着药进来,连忙打起层层帐幔。
  日光从床帐透了进去,有几缕映照在床内女子的眼睑处,女子卷翘的睫毛微微颤了两下,幽幽醒转。
  皎月扶着安秋鹜起身,一手撑在她身后,一手拿过药碗,“姑娘,喝药。”
  安秋鹜本就纤细的身姿愈发瘦弱,皎月手下触可及骨,原本合适的寝衣晃荡地挂在她身上,不过半碗药却喝了好一会才饮尽。
  皎月拿起蜜饯的手被安秋鹜挡了回去,“太腻了,端盏茶漱漱口就行。”
  她声音微弱,皎月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刚想起身去倒茶,旁边已经递过来一只茶盏。
  琥珀蹲在床边,手中捧着漱口盂服侍安秋鹜漱口,“姑娘,刚才王嬷嬷送来明日赴宴的衣裳首饰,说是世子妃精心挑选,让姑娘明日务必收拾得体。”
  躺了半个月,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安秋鹜半倚在皎月身上,闻言闭了闭眼。浓茶的清香混合着药的苦涩在唇齿间蔓延,混沌的意识才挣扎着清晰起来。
  不知是那夜思虑过重,还是那晚秋霜阁的窗子没有关好,第二日晨间便连抬手都没了力气,连着几日高烧不退。她本以为无大碍,养个两日趁着室内无人给自己扎两针也就好了,谁承想越病越重,最后还是惊动了安启辙夫妇,还有准备回道观的诚阳侯安虎。
  安秋鹜抬手抚摸了下自己越发尖细的下巴,半晌才开口道:“祖父可曾回了玄元观。”
  琥珀正让丫鬟捧着王嬷嬷送过来的东西让她过目,“姑娘,侯爷今早和世子爷过来瞧了你便往城外去了,应是回了道观。”
  安秋鹜点点头,视线从那些稍显华丽的衣裳首饰上滑过,“那万芳堂...,母亲可有来过。”
  琥珀一怔,与皎月对视一眼,嘴中诺诺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家姑娘病的这几日万芳堂那边只派了王嬷嬷过来探望几次,世子妃的身影是半分也没瞧见。若不是侯爷和世子爷每日都要过来瞧上一瞧,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们一定要照顾好姑娘,琥珀都有些怀疑世子妃到底是不是她家姑娘的亲生母亲。
  就是那些寻常人家的继室夫人对待先头的孩子都要装装样子,何况姑娘是世子妃嫡亲的女儿。
  没有听到琥珀回话安秋鹜也不恼,只招手让那些捧东西的丫鬟靠近些。
  她素白的手抚过托盘中的珠翠绸缎,一阵凉意顺着骨缝钻进手心。
  不回话大抵是母亲并未来过。
  安秋鹜猛地收回手,神情恹恹地卧进罗衾中,“把这些东西放到外间去,明日再拿进来。”
  琥珀看了看一旁放置衣物的木施,只得让两个丫鬟抬着出了内室。
  第二日赴宴的衣物都要头日放置在木施上用熨斗熨烫过才行,既然姑娘不想看见,只得连木施一起搬出去。
  内室的熏香掩盖住了久久散不去的药味,安秋鹜心中却泛起密密麻麻地痛楚来,她把双手紧紧地捂在怀中想要驱散刚才珠翠绸缎传来的刺骨寒凉。
  ———
  将军府后院,白瑕打扮得俏丽往前院书房走去。
  贴身丫鬟丝萝提着一盒糕点跟在身后,正忐忑地劝道:“姑娘,咱们还是别去了吧。那天江侍卫举刀的样子,婢子想想就怕。”
  她说着还缩了缩脖子,像是当真被吓住了。
  白瑕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你若是怕,便待在后院,我自己去就行。”
  丝萝岂敢让自家姑娘独自一人前去,只是那晚雨急风紧,江侍卫的样子当真像是要吃人一般,她接着劝道:“姑娘,将军本就是悄悄回京祭奠大都督的,咱们这么贸然打扰,将军肯定不悦,不如咱们过几日再去。”
  白瑕挑了挑眉,娇俏的面容染上几分不悦。
  那晚好不容易瞅见表哥回府,她做了表哥爱吃的点心前去探望顺便也想问问表哥打底对她有无男女之情,岂料表哥不仅不见她,还被他身边的江白拿刀赶了出来。
  以往表哥从没如此对待过她,更别说他身边的侍卫。
  她越想越委屈,想着第二日无论如何都要见表哥一面,岂料夜里下了场雨,这雨下到昨日方歇。
  她日日望着前院,对表哥思念不已。几番派人求见都被表哥以‘雨天路滑’给挡了回来,她只当表哥顾惜她的身子不忍她雨中奔波。
  想着许久不肯见她的姑母明日便要赴宴相看那个侯府的姑娘,她便心中酸楚,再想起那日表哥竟说要考虑考虑这桩婚事,她更是嫉妒的发疯。
  她涂满豆蔻的指甲狠狠地戳着丝萝的额头,冷声道:“丝萝,做好你分内之事,若是再多嘴多舌别怪我不讲情面。”
  丝萝眼神一缩,白瑕折磨人的手段她见过,折在她手里的丫鬟奴仆更是不知凡几,当下只得低头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一句话都不敢说。
  书房内,穆晋安着墨色广袖端坐在书案后。
  他背后的伤已好了不少,连着几日都坐于书房处理公务。
  只是今日他提笔悬于纸上,久久都不曾落笔。
  笔下已勾勒出一个女子的身形,女子身姿婀娜,细腰盈盈一握,背脊却像翠竹修长直挺,只是女子面容空空,没有五官更添一份神秘感。
  跪在下首的黑衣人半晌没等来自家公子说话,大胆抬眼一瞧,上首的人正悬笔浅笑看着书案上的东西。
  黑衣人心中一悚,连忙低下头去,不是没有见过主子笑,但笑意中透着一股痴憨却是第一次见。
  穆晋安察觉到黑衣人的视线,想起他刚才的回话,收起笑意淡淡道:“十年前玄元观当真没有什么异常吗?”
  “回公子,并无什么异常。只是那一日诚阳侯世子夫妇带着幼女归京刚好经过玄元观。”
  穆晋安撑着额头,眸色深沉。
  这件事他知道,诚阳侯府二姑娘的先天不足之症据说就是在十年前被一位江湖神医给医治好的,只是当真那么巧,所有事都凑在了那一日。
  还是说这中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联。
  他搁笔往椅背靠了靠,“再查。”
  黑衣人一愣,“公子的意思可是查诚阳侯府?”
  穆晋安只答了个‘嗯’字,便摆手示意他退下。黑衣人会意,虽不解为何突然查侯府,但公子吩咐他只需照办就可。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