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血啊,这简单!”舒月抽出发间的簪子,毫不犹豫地在玉白的手臂上划了一刀,就将血滴在了上面。
卫衡看着那血一滴滴落下来时,微微一怔。
为了替他解开妖绳,她竟然割了自己一刀!
那绳子吸了舒月的血后,霎时化作一条黑色的小蛇,跳起来伸出毒牙,想继续吸咬舒月的血。
崇君见状,立刻捞出长剑,迅速朝那蛇的七寸砍去。霎时蛇身和蛇头分做成了两半,飞落在地上,蛇血溅了一地。
舒月低头一看,还好那恶心的蛇血没弄脏她的裙子。
她想撕咬袖子上的一块布,给自己包扎伤口,没想到卫衡竟然直接撕了他的衣衫,主动握住他的手,道:“你别动,我来!”
他居然主动替她包扎伤口了哎!
这还是自卫衡恢复从前的记忆后,第一次与她这么亲近,还轻柔地替她包扎伤口。
鲛人觉得,刚才自己划了几滴血值了。
她正要开口说话,与卫衡拉近距离,没想到船只突然猛地一震。
舒月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这船怕是要塌了。”
她牵起卫衡的手,就往外跑。
崇君看着那对男女只顾自己跑,却忘了带上自己,一阵无言。
“……”
舒月也是拉着卫衡跑了一阵,才想起自个忘了崇君。
她回头一看,崇君道长人高腿长,已经差不多要要追上她了。
哗哗——
一条巨大的银鱼从海面冒出来,海水哗啦啦飞溅,冲撞得大船左右摇摆。
“你们都不准走!”
作者有话说:
这章是压压字数,所以才这么少,小可爱们别担心。
我也不知道收藏这么少,是我的文名有问题,还是文案有问题,还是文有问题,你们觉得需要改名吗?如果要改,改成什么文名比较好,还是就用这个呀?大家评论区可以留言。
另外,我打算申请入v啦,概率这周六凌晨12点有万字更新。
虽然这篇文收藏不多,但我很喜欢小鲛,会好好更新完这篇文的。
下本预收女主是熊猫妖,喜欢的小可爱可以收藏这篇文,或者直接收藏作者专栏,以后只要我开新文,大家都能看得到。(^ω^)
预收文《熊猫妖她飞升了》
徐纤锦是只熊猫妖,有一天脑海里莫名多出一道奇怪的声音,要她不停搞事情,才能活命。
系统:“你是修仙文中的恶毒女配,只要你将这碗毒.药下到你师姐宛宛的药里,你就能获得十年寿命。”
徐纤锦啃着手里的竹子,无法理解:“可我是熊猫哎,只会卖萌,不会下毒。”
系统看她不靠谱,决定自己给宛宛下毒。
徐纤锦拦住她,“小师姐别喝,这药有毒!”
宛宛师姐被她救下后,送她一颗大补丹,徐纤锦顷刻间增添了百年寿命。
——
系统:“你是恶毒女配,只要你将这瓶烈情香放入扶昼的房中,深夜进到他的房里,诱惑他失.贞,你就能从练气期升到筑基期。”
徐纤锦继续啃手里的竹子,“可我是熊猫哎,只会卖萌,不会色.诱。”
系统忍无可忍,深夜假扮成她的模样,潜入扶昼房中。
担心扶昼失去元阳的熊猫妖,伸手拦住他,“师兄,你别进去,屋里被人下了情.香。”
扶昼被他救下后,送她一本仙书,徐纤锦修炼此书,百年之内就飞升成仙了。
其他人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系统:“对啊,对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一脸懵的熊猫:“靠卖萌啊!你们不会吗?”
其他人:……
羡慕嫉妒恨,她怎么还是那么萌,那么可爱呢?
呜,好想把好吃好玩好用的全都给她!
文案写于2022.11.17,已截图保存。
第27章 27、表白
这是道熟悉的女声!
她是袭雪!
海船上, 忽然涌出一个青衣男子用绳子拴牵着孟知礼,他带着一大群黑雾妖,团团将他们围住。
崇君抽出一支剑,冷眸指向她, 道:“女妖, 你是故意引我们过来的?”
袭雪不说话。
孟知礼听到他们对着银鱼妖喊袭雪, 不可思议地呆呆望着她。
“袭雪, 你……是妖?”
“怎么,你很意外?”商松玉抬手拍了拍他的脸,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你不是一直想不通她为何不愿意嫁给你?”
“因为她已经嫁人了,她的夫君就是我。”
“今日我将你抓过来,就是为了剥下你的皮,给我换脸。”
孟知礼睁大瞳孔,他抬起头看向她, 想要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然而袭雪一直沉默,这就意味着她默认了青衣人所说的一切话。
他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无力。
商松玉讥笑地看了他一眼, 认为他简直软弱之极,可一想到袭雪为了这个男人, 一而三,再而三地延迟给他换皮的时间,他就忍不住暴戾地想要掐死他。
就是因为他, 他的袭雪开始不听他的话了。
如果没有遇见他,袭雪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 她肯定还会像以前一样爱他, 他让袭雪做什么, 她都会做的。
商松玉冷瞥了孟知礼一眼,催促道:“袭雪,快杀了他们!”
“碧海龙女的秘密绝对不能被人撞破。”
袭雪立刻化作人身,抽出一柄白纸伞向他们飞来,她的手控制纸伞轻轻一转,冰棱就朝她们飞散射出去。
崇君拿出一张符纸,将它变大后,挡在舒月和卫衡面前,“你们在这儿躲着,冰棱没法射进来!”
而后,他迅速抽出一柄黑色长剑,默念几道咒语,那柄长剑陡然化作成百剑影,朝袭雪射过去。
舒月抱着卫衡的手臂,装作一脸害怕的模样,躲到他怀里,实则她暗自调动灵力,在崇君的剑指向袭雪时,悄悄化出一根透明的银色长针,准备狠狠戳入她的心口。
其实,这些明晃晃的剑影,袭雪想躲,完全是可以躲开。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她明明都看见那些剑向她袭来,她居然动都没动一下,直挺挺站在原地,任由那些剑将她砍得千疮百孔,血流不止。。
“袭雪!!!”孟知礼嘶哑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商松玉见她被砍伤,也急得大喊。
可他发现他都提醒她了,她还没有躲开。倏然忽然反应过来,她这是想做什么。
商松玉脸色变得苍白无比,一瞬间怨毒地望向她,质问道:“袭雪,你是故意的!你引他们过来,不是为了杀他们,而是让他们杀你……这样一来,你一死,我也就死了。”
崇君一看袭雪受伤后,商松玉七窍流血,便问:“你们结了妖族的长生共死契?”
袭雪:“是,结了此契后,他……与我共享妖寿,我杀不死他,他也杀不了我,只有别人杀了我,我们……才都会死。”
“道长,我……求你杀了我。”袭雪的心脏被插了一根长针,彻骨的疼意袭来疼得她眼泪都流下来了,可她还是往前走一步,任由那长针彻底穿透她的身体。
可这远远不够,这些还不能杀死她。
眼看商松玉颤抖着双手,从腰间取出药瓶,将丹药倒入自己口中,企图让自己的身体复原。
袭雪恳切地望向崇君,“我罪孽深重,身负数人血命,求道长杀我!”
“快杀了我——”
崇君的眼睫一丝不颤,他十分冷静地再度念咒,召出用百影剑后,朝袭雪所在的方向用力一劈。
袭雪噗一声,再度吐出一大口血,身上的白色云纹纱裙全都染成血红色。
商松玉疼到痉.挛,他砰地一下倒在地上,身子弓成一团,袭雪流多少血,他跟着也流了多少血。
最后一道意识尚存留时,商松玉直直瞪向袭雪,凄叫了一声:
“你负我!”
“袭雪,你负我!”
袭雪只静静看向他,“我只是……不想再帮你剥皮害人了。”
商松玉一脸阴郁,对她的恨意上升到极点。
她哪里是不愿意为他剥皮,明明是舍不得伤害孟知礼。
“你……就是负我,你喜欢上了孟知礼,是不是?”
袭雪还没来得及回答,她的身体就化成几块白色的碎片,彻底消失在海域。
她一死,商松玉的身体迅速衰老,最后化作一道黑烟消散。
船板上只留了一张俊秀的人脸皮,也不知是他从谁人身上剥下来的。
孟知礼被打击得不轻,他身形一晃,差点摔倒在地上。
他呆呆望着地上的那张人脸,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只差一点点,他的脸就要被人剥走了。
“别再看了!”
崇君为免这个柔弱的白脸书生吓傻了,只接用火烧了那张皮。
卫衡还好,还能好好站在原地。
舒月道:“原来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碧海龙女,只有一只害人的银鱼妖,每隔十年剥人皮给丈夫用。”
她看了看卫衡那张俊美的脸,叹声道:“长得太好,也是一种烦恼。现在这世道,男人出门也要小心了。卫哥哥,你说是不是?”
卫衡没有接话。
鲛人又转头,问:“崇君道长,你说是不是?”
卫衡见她要往崇君那里走过去,他紧抿着薄唇,拉住她的袖子,将她又给扯回来。
“别打扰道长作法事!”
“你胆子也是大,不多带些人,就敢闯到这妖窝来!”
“带那么多人有什么用,他们又不会除妖!”舒月小声的呲了一声,“疼,疼,疼,哥哥轻点,我刚刚才找崇君道长一起救了你,你……可别忘恩负义。”
卫衡:“回去后,我找人给你上药。”
舒月不满:“我这伤可是为你受的,我要你亲自给我上药,别人我可不要。”
本以为这人会拒绝。
没想到,他竟道了一声好。
舒月怀疑自己听错了,讶然地瞪大美眸望着他,卫衡却撇过脸,去找崇君了。
“道长,请问我们过会儿要如何回去?”
尽管他不能懂法术,但卫衡看得出来,这片海域与白沙岛根本不是一个地方。
崇君道:“当然是怎么回来,就怎么回去。”
他带他们去到刚才的初到之地,果然才一站在那儿,便有一阵巨大的吸力将他们吸下去,又是一阵剧烈眩晕过后,他们回到了贺府。
舒月一天之内两次都要被这漩涡要搞吐了,她脚一沾地,就晕倒在地上。
崇君伸出手,正准备接住她。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比崇君先一步,揽住了那道细腰。
忽想到这二人是未婚夫妻,舒月的安危自不必他来担心,崇君将手又重新背回到身后。
孟知礼浑浑噩噩地走出贺府。
贺府外以宫羽为首的侍卫一见卫衡从里头出来,紧绷的表情慢慢松动,皆高兴地围上去。
海岛上的人见他竟回来了,都奇怪不已。
“知礼,你不是被龙女挑中当神侍吗,怎么又回来了?”
“是啊,你给大伙说说咋回事,是不是龙女没看上你,就退货了?”
“这可不行,你快回到海边,等龙女将你接回去。”
“哎,你们看!卫公子也回来了!他……他怎么还抱着个姑娘?”
一群人叽叽喳喳围着他们不停问。
崇君觉得聒噪,他不悦地蹙紧眉头,说根本没有什么碧海龙女,海里只有一条银鱼妖夫妇。他们专门剥凡人的皮,混居在白沙岛许久了。
以前那些“神侍”根本不是去享福,而是变成了人皮干。
有些岛民原本不信,可他们见孟知礼失魂落魄的行走,嘴里还一直唠叨着妖物,连话都不会说了,顿时也有几分相信了。
宫剑才从客栈出来,他见卫衡竟然在大街上抱着舒月,使劲揉了揉眼睛。
他指着舒月,结巴道:“主子居然主动抱、抱了她……”
“少见多怪!”
“快去找大夫到逢月客栈。”
“是。”
……
白沙岛人少,至于医者更是少得可怜。
宫羽好不容易寻了一个老大夫过来,卫衡见到他是男人,就蹙紧眉头,他瞥了宫羽一眼,觉得他似乎越来越不机灵了。
他问:“这岛上就没有女医者吗?”
老大夫奇怪,“这女子怎么能行医呢?这是咱们男人该干的事,女人待在家里有男人养就好。”
宫羽:“主子,我跑遍了整座海岛,这岛上就只有两个男大夫,一个是他,另一个上山采药去了。”
卫衡沉默了一瞬。
他将她的手从背中抽出来,女子的手腕本皓白如雪,可偏偏有了一道血红色的伤疤,像是雪地里一支残梅,红得刺人眼。
他思忖一阵,让大夫将药和纱布留下,亲自给床上昏睡不醒的鲛人上药,动作出奇地温柔。
——
舒月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客栈里,她撑着手起身,见自己左腕上包扎了一块纱布。
“?”
谁给他包的,这么丑?
不会是卫衡吧?
她是鲛人,这种小伤,过上一小会儿就会自个好了。
舒月拆开纱布一看,果然!还是得快给自己划上一刀,不然伤口就要愈合了。
她对着伤处,用钗子又划了一次后,重新用纱布包扎好手腕,准备去隔壁找卫衡。
鲛人才出门,刚好他也推开门出来。
卫衡:“怎么不好好休息?”
鲛人急中生智:“因为我一醒来,就特别想见你。”
卫衡:“……”
她又再次直白地向自己表白爱意了。
她对他的爱意似乎很浓烈,如滚滚火海,叫他如何也扑不灭。
记挂着舒月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卫衡不好一直冷着她,便约着她下去大堂一起用些吃食。
大堂里人来人往,边旁坐的人聚桌坐在一起,讲的都是碧海龙女是鱼妖的事,舒月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好无趣。
她用筷子戳了戳陶碗,觉得这里的饭菜根本不合自己口味,实在让鲛难以下咽。
她叹声道:“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卫衡:“我们的船坏了,要等人再修上一天才能走。”
舒月无奈,这船坏得真是时候。
唉,又得在这无聊的海岛呆上一天了。
正在鲛人百无聊赖地用着饭时,孟知礼追着崇君道长进了逢月客栈。
“道长,求求你,你一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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