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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画风总跑偏——活泼的猴子【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20 23:07:42  作者:活泼的猴子【完结+番外】
  更深夜重, 四下无人,巡城的执金吾也远在两条街外, 段晚宁不再赶路,只信步走着, 偶尔停下来看看。
  夏夜总有微风带来一丝清凉,再把恼人的纷杂带走一些,这便是她难得的消遣, 也正是整理思绪的好时机。
  “那个花瓶。”段晚宁忽然开口,“随着花架一起碎了, 玉楼的掌柜怎么会听到声响呢?”
  阮怡摇头表示不明白:“其实白天的事多有蹊跷,咱们的人一直守在附近,若是蒋小姐有什么事,不可能轮到陆白出手的。”
  多有蹊跷?段晚宁想,就是这样,蹊跷得很。只是她自己当时心虚,只想着息事宁人,这才没有注意到。
  “当时那盆花里的泥土撒了一地,小姐你有没有注意到蒋小姐和陆白的鞋子?”阮怡神秘兮兮地道,“都干净的很。”
  “是这样,说明他们一早见到花瓶和花架碎了一地,并没走过去。花瓶和花架确实不是他们打碎的,但掌柜的听见了声音,也看见他们纠缠在一块。”段晚宁道,“那掌柜没必要说谎,所以,心姐姐和陆白有事瞒着我。”
  “可他们两个人能有什么事呢?”阮怡不自觉地撅起嘴巴,“蒋小姐还那么大方地要请客吃饭,看起来坦荡的很啊。”
  “咱们的人,当时是谁在二层?”
  “是原来在客栈的人,调了五个去玉楼。”阮怡道,“负责好像叫沈钰,是沈堂主的徒弟。”
  段晚宁意外道:“玲珑都有徒弟了,什么时候的事?”
  “这奴婢可就不清楚了。”阮怡摊了摊手,“小姐出门游历都不带我,我一直在杭州,哪里知道那么多事啊。”
  “抱怨没有用。”段晚宁摇摇头,“以后还不带你。”
  阮怡:……
  “沈钰人呢?”
  “应该回客栈了吧。”
  “走,去客栈看看。”
  阮怡赶紧拦着:“小姐,都过了三更了,咱们早点回去吧。云雀一直在书房里,也不是个事。”
  段晚宁在许家从来都是不进书房的,忽然一天读书到深夜,一定叫人起疑。云雀如今虽然看似服帖,可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遇到事又会作何反应,这都说不好。所谓人心难测,便是如此了。
  段晚宁想了想,是这么个理儿,左右蒋兰心和陆白的事和目前春意楼遇上的麻烦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她们俩就算成亲了,也不值得自己现在冒着风险专门跑一趟。
  这样一想,便也作罢,段晚宁便带着阮怡返回许府,她觉得自己该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要怎么办了。
  谁知才走了几步,段晚宁忽然停下,举头望向拐角处窄巷的墙头,正有一人立在墙头,遥遥注释着她二人。
  这人穿了一身夜行衣,脸上带着一副青金色半脸面具,挡住了两只眼睛和半面脸颊,正是影北辰了。
  “原来楼主在这里。”影北辰足下一点,跃下墙头来到段晚宁跟前十步左右,“叫我好找。”
  段晚宁微微颔首:“影先生,找我可是有事?”
  “不是说叫名字嘛,楼主又这么见外。”影北辰咧嘴一笑,露出红色薄唇下一口白牙,“宁儿这么晚,是从哪来,到哪去呢?”
  “影大哥明知故问吗?”段晚宁道,“龙影耳目众多,消息灵通,又盘踞上都多年,今天春意楼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吧。”
  “瞧你说的,什么叫盘踞嘛。”影北辰打着哈哈向前两步,“知道是知道了,但楼主不提,我总不好先提不是。”
  段晚宁显然没明白他什么意思,转个身就准备离开:“影大哥又嗦上了,那我先告辞了。”
  “唉唉唉!”影北辰横跨两步,挡在她前面,“你这人……”刚要说两句抱怨的话,可对上她一双清冷的眸子,瞬间没了底气,“上回你不是叫我帮忙查许敖吗?”
  听到许敖两个字,段晚宁眼里这才有了些情绪,但依然没有说话。
  影北辰也知道她是这样的人,便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我们截到了他的书信,这是誊抄下来的,我猜这可能就是你要找的那封信。”
  段晚宁抽出信纸扫了一眼,内容很短:本铺生意兴隆,知兄早年入股,望求一会。七月初三,兴都观。知名不具。
  “兴都观?”段晚宁喃喃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猛然抬头,“是点苍派!”
  阮怡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到刚才听到的虚玄师徒的对话。如果这真的是简寒溪来上都要送的信,那么点苍派、许敖、简家,就都串起来了。
  “点苍派如今的掌门本名张尚学,道号元虚,是西南一代很有影响的大侠客。”影北辰抱起胳膊道,“怎么也不该和简家这种外八门的有关系。”
  “元虚,我听过这个名字。”段晚宁想了想,转头问阮怡,“刘通是不是有个亲戚就投在点苍派门下,师父就叫元虚的?”
  阮怡茫然摇头,以她的身份,春意楼的人事信息只知道个大概,这种涉及家人的事自然是无从得知。
  段晚宁也知道这事不该问她,只是她此刻脑子里千头万绪,已经不知从哪开始思考了。
  影北辰问:“刘通是什么人?”
  “是我楼中一个叛徒。”段晚宁道。
  “叛徒?”影北辰摸了摸下巴,“他做了什么事吗?”
  “我发现他跟简家有勾联,想要趁我去简家时置我于死地。”段晚宁道,“至于别的,他还没有全招。”
  “那恐怕这人有得挖了。”影北辰扯了扯唇角,“不过这都是楼主你们自家事,在下就不好多言了。”
  “你想说什么?”
  影北辰想了想,道:“楼主可知近来上都都在传昌国夫人病重的消息?”
  “知道。”
  “可据我所知,昌国夫人身体还算康健。”
  段晚宁疑惑地看着他。
  影北辰只好继续提示:“许家人花重金请来神医门少主给昌国夫人治病,但昌国夫人身体很好。”
  “所以神医门被骗了?”段晚宁还是没懂他的意思。
  “这和神医门无关。”影北辰硬着头皮再接再厉,“南宫度到上都好几天了,可请人的定国公府只有一个许五爷设宴下帖子请他,其他人呢?”
  “你是说这都是许敖放的烟雾?”段晚宁垂眸细思,“可目的呢?”
  影北辰道:“许敖早年征战,身体一直不好。”说完就满怀期待地望着段晚宁,提示到这个地步,她应该懂了吧?
  “你的意思是,需要南宫度医治的人是许敖?”段晚宁还是不解,“可这和这封密信有什么关系?”
  影北辰决定放弃提示,直截了当道:“一个国公身体不好延请名医,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可他偏要用夫人的名义,还把这消息散播的到处都是,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段晚宁摇摇头:“我猜不到。”
  “很简单,要么他怕被人嫌弃没用,成为弃子。”影北辰笑笑:“要么,他想用这个消息,引某些人现身。”
  “你是说,他想让我现身?”段晚宁看了阮怡一眼,自己就是听到昌国夫人病重的消息才决意来上都的,所以春意楼里隐藏的内鬼,真的把什么都告诉许敖了。
  那自己在许府的身份呢?
第 75 章
  段晚宁这样怀疑自然是有道理的, 可在影北辰听来却很奇怪。
  因为他并不知道段晚宁就是许安宁。在他看来,至少到目前为止,是段晚宁在调查许敖, 而许敖则并不知道有个江湖人在针对自己。那许敖又怎么会刻意设局引出段晚宁呢?
  不过他很知机地没有问出来, 只是道:“这恐怕就要你自己去寻个答案了。”
  听他这么说,段晚宁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其实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 要么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要么尽快换个话题让对方不再提起这事也就完了。
  可段晚宁是一般人吗?
  她非但没觉得应该在这个话题上找补一下,反而想到了另一件事,影北辰总是遮着一张脸, 这人也很可疑啊, 那自己为什么就没想过怀疑他一下呢?
  不得不说, 这个念头真的很灵性了。
  一般人心念转到了,可行动并不能跟上。
  但是段晚宁真不是一般人, 她只要能想到就会去做。
  比如此时,她偏头看了一眼影北辰, 忽然身形晃动,如电般出手, 两个手指瞄准了他那张半脸面具,同时薄刃滑入另一手, 从下向上挑刺影北辰的下巴,这是防着他偏头躲开。
  影北辰只觉眼前一阵劲风扑来, 便看见段晚宁两根对着自己的脸扎过来,他个子高,低头看时还以为她要戳自己的眼睛, 当下大惊,正要偏头躲过, 又见下巴处寒光闪闪,竟是她那把随身的兵刃!
  先发制人,又预判了对手的应对,出手迅捷又狠辣,要是对上别人,早被段晚宁得了手,乖乖地露出庐山真面目。
  可影北辰也不是别人,虽然对战经验和出手的老辣程度上稍稍差了点,但他功夫并不在段晚宁之下,而此时虽然慌了一下,却也来得及调整。
  他足下不动,左掌竖起挡在段晚宁两指之间,另一边则完全不管已逼到下颌的袖剑,右手攥拳向前平推,在距离她胸口半寸的地方忽然便拳为掌,继续向前。
  谁知段晚宁左手忽然一番,薄刃没入手背,接着左足踮起向右旋身,轻飘飘地躲开了那一掌。而右手被影北辰手掌架住的两根手指也顺势向右滑,食指收起,自他掌缘处轻轻划过,中指仍旧向前直戳。
  可惜的是影北辰的半脸面具正好缺了左边脸颊,她那中指虽然戳到他四白穴上,却仍旧离面具边缘有几分远。
  待她反手向上想去掀开面具,影北辰已经飞身后撤,将两人距离拉开了。
  “可以。”段晚宁见机会已失,便也没再继续动作,只点头夸赞,“你功夫确实不错。”
  影北辰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段晚宁就要骂人,可还没张口,左脸上忽然一阵刺痛,抬手一摸,出血了?
  段晚宁自然也看见了他脸上的血,心里道一句“糟糕”,转身拉着阮怡飞身上了街边房顶,几纵几跃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就算已经是熟人了,可影北辰根本无法预判段晚宁的行为,此时见她这样也是愣住,过了一瞬才回过神来,打完人就想开溜啊!
  “段!晚!宁!你给我站住!”
第 76 章
  回到自己的院子, 段晚宁并没急着进去,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先在暗处观察一阵, 确定没有危险再说。
  虽然院子里的下人都没有功夫, 可如果有人一直在房间里偷窥,因为不会有任何动作和呼吸的变化, 作为段晚宁来讲, 根本不可能发现。
  这也是为什么她要让云雀在书房假扮自己,这样一来,就算有人盯着她, 书房也会分去一大半的注意力, 她从外面回来便安全了许多。
  可此时书房窗子的灯影里怎么没人呢?
  进了书房才发现, 原来云雀早就撑不住趴桌上睡着了――这一点倒是伪装的很传神了。
  两人换好衣服收拾停当,阮怡才去把云雀叫醒, 自己仍旧悄悄离开书房,过了一会就再来书房敲门。
  云雀开了门, 就见阮怡探着头往里走,一面笑着说:“小姐, 今儿可是用功了,都过了三更呢。”
  段晚宁“嗯”了一声, 放下书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外面:“明儿先生考背书, 没办法。走吧,去睡了。”
  出门时,她偏头看了眼云雀:“你也累了, 去休息吧。”
  云雀一直低着头,听了这话便赶忙行礼离开。
  “云雀这是怎么了?”阮怡疑惑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着急跑什么呢。”
  应该是被今天的事吓得不轻,“明儿你去看看她。”段晚宁道,“叫她不用害怕,若是不愿留下,我可以安排她全家都离开上都。”
  一夜无话,转天一早,许怀山便派人来传话,说是中午在玉楼设宴招待南宫度,让她放了学直接过去。
  段晚宁表示知道了,又随口问起许怀山今日的安排。
  传话的丫头道:“五老爷一早就跟二少爷一起出门了,说是要去人牙子那采买些新人来。”
  “府上的人手不够用了吗?”
  “四姑娘有所不知,咱们公府家用的下人,丫头没有超过五年的,小厮也都不过七八年便放出去了。”那丫头说这话的时候神色里显易的憧憬,“照这样,每一年都要采买新人,待新人熟练了各项事务,年底便可放出去一波老人了。”
  “原来是这样。”段晚宁点点头,“祖父祖母仁慈。”
  那丫头却道:“要说起来,这规矩还真不是老公爷和老太太定下的,是咱们太太嫁过来之后才改的规矩。”她笑笑低头,“除了家生子不愿离府,大多数人离开时还能拿到一笔钱,有了这些钱就能把身契赎出来,加上这些年的积蓄,出府之后虽不能大富大贵,但做个小生意糊口是没问题的,所以咱们都是感激太太的呢。”
  “原来是这样。”段晚宁笑笑,“太太真是体恤下人。”
  待许怀山的丫头走后,阮怡好奇道:“从没听过哪家有这样的规矩,小柳氏为什么要自找麻烦呢?”
  段晚宁早就了然:“府里的人换来换去,自然就没人记得早年的事,那不就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小姐是说,小柳氏这样做是心虚?”阮怡想了想,“能叫她心虚的事,除了咱们那位姨娘,还能有什么呢?”
  段晚宁拿起个豆包,哂笑道:“姨娘算什么,小柳氏便是无缘无故打杀了她又如何?不过是传出去名声差些,可谁也动不了她分毫,包括咱们的父亲大人。能叫她如此心虚的,必定是那种一旦叫人知道,她就会万劫不复的事。”
  “那会是什么事?”阮怡两眼放光,“咱们去查!”
  段晚宁瞥了她一眼:“你激动什么?”
  阮怡吐了吐舌头:“我这不是也想着为民除害不是,咱们江湖人行侠仗义,不能只顾着江湖这一头。”
  “江湖这一头能顾好了就不错了,现在分舵都让人杀上门了,宅门里的事先搁着吧。”
  “小姐这样说也对。”阮怡收拾了书包抱着走到桌前,“也不知道咱们的人什么时候能到。”
  段晚宁起身看了看门外,不由皱眉:“似乎要下雨。”
  阮怡指了指门口:“奴婢准备好伞了,小姐放心吧。”
  “再多拿一把。”段晚宁说着,便迈步出门去,待阮怡跟上来,才不紧不慢地吩咐,“当年二少爷的亲娘就是小柳氏的亲姐姐吧?”
  “是呢。”阮怡点头,“据说当年那位夫人病重时全靠太太伺候周全,后来顺理成章嫁入府中做续弦,大家还都说她仁义。”
  “这算什么顺理成章?”段晚宁冷笑一声,“去查一下先夫人当年身边的人,看还有没有留在府上的。”
  阮怡眼睛一亮:“小姐是怀疑什么吗?”
  段晚宁微微蹙眉:“这事本与我们无关,所以你想查就自己去查,不要用楼里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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