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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苟命实录——知栀吱【完结】

时间:2024-04-21 17:15:51  作者:知栀吱【完结】
  自己这副身子,也不知能护到何时。所以…万事都得快些提上日程才行。
  德太妃放空了会儿,几息后思绪方才回拢,“…就算真要进宫,姑母也会把你风风光光送进东宫,说什么也不会做的像当初柳家一般…”
  她的语气显出几分鄙夷,“到底是沾染了点儿低贱血统,还真以为宫里是什么好地方,一刻也等不及地要把女儿推进来。”
  徐云知瞳光微闪,瞥见德太妃的神情,见她似是想起往事,手下替她慢慢地顺着后背,“我听姑母的。”
  她对太子并无真心,又一心想向上爬为姑母做些什么,故而进宫,反倒是她当下最好的选择之一。
  察觉到对方话里的在意与独断,更是心头一暖,“从小到大,就只有姑母最疼我…为了姑母,我是做什么都愿意的。”
  德太妃的脸色这才好了点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殿内某处,一小太监弓着身子。
  两人交谈的声量并不大,只德太妃偶有情绪波动时才会有那么几个词句的音量稍稍拔高些,而他站的距离并不算很近,故而自是偷听得颇为费力。
  帽子遮掩下,那双细长的吊梢眼止不住地左右转着,不过两息又恢复成一副平静模样。
  待徐云知陪着德太妃用完午膳,又耐心等了好一会儿,见人歇下小憩,这才缓缓退到殿外。
  午间,趁着换值的机会,找了个借口便七拐八拐地往凤仪宫方向去了。
  宫内,张皇后并未穿皇后服饰,也没戴花钗珠冠,头梳高髻,只用几支簪子简单别着。
  身着织金线六幅罗长裙,外面裹着一件薄如蝉翼的大袖披衫,臂上挽着的刺绣披帛有部分拖曳在地面上。
  即使穿得日常,可身处高位久了,仍是显出几分不怒自威的威严。
  箐棠得了那小太监的消息,才进殿,便瞧见这副景象。
  主子换了常服通常是心情不错,思及此,她自然也是一同欣喜,“娘娘。”三两步走到跟前屏退宫人后,这才覆在张皇后身边耳语几句。
  “本宫给太子选侧妃,怎么算都是合乎规矩的…她这么鲁莽地想要趁乱杀人算是个什么事儿?”
  “这德太妃,也是慌不择路了,净犯蠢。”张皇后踱步走至桌案前,俯身,白皙纤细的手指执了香箸,在案上那端端摆着的青鹤缕金香炉里轻轻拨弄,“她就算是恨毒了慈宁宫那边,也不能…”
  箐棠扶着她坐下,“那小太监是咱们才安插不久的,奴婢瞧着机灵归机灵,但…似是有些太急于表现了些。”犹豫两下,又道:“不过他这次…应当是得了消息便过来了。”
  “…两个蠢货。”张皇后的目光里毫无波澜,“若是要算计柳太后,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见香炉内袅袅轻烟缓缓上浮,又问道:“人已经回了?”
  箐棠:“远远递了消息便走了,有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了。”
  张皇后朝她投去一瞥,眉心微挑,“做事…还是得换个利落些的才行。”
  “不过既然已经做了,便是先用上一回…也无伤大雅。”
  箐棠会意,心里暗暗记下,立刻又问,“那这件事,咱们是…?”
  “姑且先看着吧,等那边真这么烂泥扶不上墙,咱们再施以援手就是了。希望…不要让本宫失望才是。”
  烟雾缭绕下,她的声音透出几丝飘渺,“作壁上观,才不会引火烧身。”
  “而且,本宫的这个儿子…本事可大着呢。”
  一室粉香氤氲,几盏宫灯静静照着。
  门窗都被关上,里间的风和雨,连带着那些阴暗的算计,皆是被困于内,透不出去半分。
  ……
  暗室。
  月亮被云层遮挡,不知何时探了个头,在寂静的春夜投下点点银辉。
  徐徐月光下,闻初尧长身玉立,偶有几丝夜风透过没关严的窗棂吹拂进内。
  他背着手,凝视着窗外的星点光亮。
  林晔候在他身后,语带恭敬,“殿下,皇后和德太妃那边…都不大安分。”
  固定时间的例行汇报,又都是老熟人,闻初尧的神情没什么大的变化,“怎么?”
  “德太妃那边的探子回话,说…对方是想趁万寿节这个机会,去刺杀太子妃娘娘。”
  万寿节即为皇帝诞辰,又因着今年风调雨顺,钦天监坚持声称是吉兆要大办,
  皇帝才决心按照往日的规模来办。
  若是从前,那不过也就是一顿宫宴的事情,可今年,则是整整两天的欢庆。
  如此…确是可以趁乱做些什么。
  但……
  闻初尧转过头,深寂的眸子映着夜色一点星光。
  听了这话,唇边溢出幽幽笑意,“她怕不是得了失心疯?”
  只是那笑显得极浅。
  宫内行刺,行径恶劣,若是让他来抓,怕是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皇后那边什么态度?看着?”
  林晔面色不变,“是的。”他想到闻初尧先前的吩咐,诡异地停顿了下,“但瞧着…似乎是乐见其成的。”
  闻初尧听他这么说,忽地哂笑道:“孤这个母后…即便是清水也能把它给搅混了,更何况,水本就浑浊不堪呢?”
  林晔琢磨了下这句话,半晌问道:“那咱们的计划,是…?”
  他话里的迟疑与问询意味太过明显,以至于闻初尧也是陡然一愣,“嗯?”
  太子殿下大抵是察觉到了好友的未尽之语,骤然显出几分贴心来,“自然是杀了。”
  “还、还有一事…”林晔有些吞吞吐吐。
  直觉上,他觉得这话不该这会儿说,可…他追随闻初尧数年,自以为算是比较熟悉对方。
  故而,他又觉得…太子殿下如今应当是想知道的。
  瞥见闻初尧望来的目光,正色道:“太子妃娘娘…病了。”
  男人堪堪坐下,正把玩着案几上的小玩意儿,闻言眉头微蹙,目光有些意味不明地扫了过来。
  面上更是少见地带了一丝冷肃,“阿晔,这是你该汇报的消息?”
  “你不觉得…你对她有些过于关注了吗?”可当这话问出口时,闻初尧却是一怔。
  细想起来,自察觉到柳殊有异样开始,自己的目光便会不由自主地分出一些到她身上。
  先是出于试探性地为难与问话,再是带着点儿瞧宠物心思的逗弄。
  更离谱的是,他如今想到自己这个太子妃,第一反应竟不是…
  让她死。
  而是一种…他自己也说不清的复杂情感。
  想看看她又准备作什么妖,又打算搞什么鬼。
  闻初尧瞳孔微缩,好似大梦初醒一般,一张俊脸上难得显现出几分复杂之色。
  拇指轻轻地摩挲着桌案的一角,唇角的弧度也带出几分隐约的冷然。
  男人面上向来漫不经心的温和神情已然全部收起,肃然的模样,全然不似平日里那般,反而有种幽深不可测的漠然。
  良久,诡异到极致的平静后,他才再度出声,“盯着德太妃,若有异动,适时地帮上一把。”
  柳殊……
  或许,他早就该杀了。
  没想到事到如今,竟还差点儿被这人面上的那些行为给蛊惑了。
  闻初尧抬眼,抛开了那副温和的伪装,此刻,淡淡的笑容显出几分不可明说的恶劣来。
  烛火掩映,明明灭灭的光晕,脸庞在灯光下俊美地有些不像话。
  林晔低声应下。
  闻初尧这才像是从方才的回忆中彻底挣脱,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桌案。
  他挑唇一笑,目光扫向某处,竟带出几丝邪气,与素来淡然的冰冷混合,有种迷人的矛盾感。
  “杀了她。”他冷声道。
  “杀了…柳殊。”
第17章 苟命第三十二天
  东宫内,柳殊正在练习丹青。
  五月中下旬,空气中已然浮现出几丝夏日雏形,夜间,偶有几声虫鸣。
  窗棂外的月光被浓密的树荫遮掩,殿内的光线依然明亮。
  莹莹烛火下,映照得她的脸白皙似雪,若硬要说,怕是世间最美的玉也比不过这张美人面孔。
  更别说,她执起画笔时,周身那股不同于平常的清冷气质。
  松萝敛去眼底的惊艳,继续默默候在一旁磨墨,过了会儿,还是忍不住夸赞道:“娘娘画得真好。”
  柳殊本就是空有些幼时的底子,比起另一个全能的自己,她如今是哪哪都差点儿。
  故而乍一听这话,难免愣了下,“你…觉得我画的好、好看?”语气也是有几丝不可置信。
  松萝仰起脸笃定道:“自然!”像是怕她不信,还赶忙点点头,“虽然瞧着与先前的画风不大一样,但也是赏心悦目的!”
  柳殊:“…嗯。”
  她这么努力恶补画技,为的不过是以后战战兢兢的日子能好过些。
  至少…不用总是担心遇到这个也不会,那个也不擅长的情况。
  毕竟……
  柳殊微微垂下了眼。
  另一个自己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女。
  见柳殊似有疲色,松萝忙搁下墨锭,上前扶住她,“这已经好几日了…连着练,身子也吃不消啊,您歇歇。”
  以为她是为了万寿节的献礼而紧张,又劝道:“娘娘您的画技向来出彩,况且这献礼最重要的是心意不是?所以现在要做的是养足精神,去参加明日的万寿节呀。”
  “而且,那时家人也会被允许进宫的…”
  柳殊揉了揉因连日的苦练而有些酸痛的手臂,闻言,兴致不高地“嗯”了声。
  正准备去休息,殿外却忽地传来荷陵刻意放大的请安声。
  直直传向殿内,接着传入柳殊的耳中。
  这下,她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迎接来人,“太子殿下。”只心里有股莫名的烦闷。
  她不想见到闻初尧。
  甚至于,她…有些害怕他。
  闻初尧淡淡颔首,见柳殊立于画架前,神色怯怯,目光一凝,“画得不错。”
  照猫画虎不成反类犬…挺诙谐的。
  “多谢殿下夸赞。”柳殊维持着人设,柔柔一笑。
  疯狂抱佛脚的同时,她也没忘记秉持初心。
  如今阖宫上下都知晓两人发生龃龉,柳殊索性自闭地更彻底。前些天还偶尔出门一两次,当下是直接连殿门也不出了,整日里尽在里面捣鼓这些丹青,得闲了也是多看些书转换转换心情。
  故而,误会自然也就无形中加深了许多。
  待传到闻初尧耳朵里,已经变成太子妃为情所困,暗自垂泪了。
  思及此,男人的眸中闪过一丝轻微的讽意。
  柳殊不设防地撞上这道目光,宛如一道细细缠绕的丝线,一下子冲撞进她的心口。
  密密麻麻的。
  疼得慌。
  她早就知晓这人瞧不上她,可…
  男人先前的那些下意识的体贴做不得假,良好的教养亦是。
  她不明白…
  为何,独独对她…?
  为何,独独是她…
  强忍下眼眶里骤然迸出的涩意,柳殊撑起个微笑,道:“殿下,明日万寿节,臣妾…穿什么比较得体?”这种大节日,东宫的服饰多是会提前商量的。
  正如皇帝和皇后,有外国使臣在场,他们自然也是乐得装装样子穿套相配衣衫的。
  谁料,闻初尧只是眉尾微挑,“太子妃自己安排即可,不必问孤。”
  听他这意思,是连这份体面也不愿意给她了。
  柳殊轻咬着下唇,鼓足勇气又问了遍,“…那、可是颜色要素雅些?”宁朝以此为美,她这样至少不出错。
  “素雅?”闻初尧瞟她一眼,“万寿节是喜事,不是比谁穿得素雅白净的。”
  他似是心情不佳,连带着语气又显出几分面具之下的恶劣来,“怎么?你要办丧事哭一场?”
  仿佛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顽劣,疯狂。
  暇眦必报。
  柳殊抬起眼,恰好和他冰凉的目光对上。
  她不由得缓缓眨了下眼,低垂下头,稍稍收敛了些,“…殿下说的是。”
  她心里郁结,自是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刹那间,周围静谧到像是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半晌,她到底是忍受不了这股尴尬至极的局面,又开了口,“…殿下,要歇息吗?”
  手指在衣摆遮掩下几乎要拧成麻花,暗自腹诽着眼前的人。
  等了又等,对方才像是屈尊降贵,吐出几个字,“不必。”
  “孤去书房睡。”
  柳殊:“……”
  狗男人。
  两人对峙的不远处,古朴木盒静静端放在梳妆台一角。
  待人走后,柳殊又把盒子往里推了推。
  ……
  五月二十二日,万寿节至。
  宫禁满园复苏,随处可见高楼池榭,珍稀花卉,配以葱茏点缀,更显生机勃勃之景。
  大殿内,徐徐丝竹声不绝于耳。
  更有坦胸露腹的异族女郎戴着面纱,缓缓扭动腰肢,手臂脚腕戴满金链,光华闪烁,照耀整殿。
  柳殊自坐下后就有些心不在焉。
  毕竟这次是皇帝诞辰这般的大场面,她从前是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过的,而且…
  她有些强撑着,极力忍耐没瑟缩身子。
  自己本就不习惯这种觥筹交错的场景,更别说待会儿还要作为献礼的重点被众人关注。
  她尽力忽视掉身旁太子的存在,目光掠过不远处的遮掩,飞速扫过上首的帝后二人。
  帝王年近知命之年,眼角眉梢处已经有些难以隐藏的皱纹了,张皇后端坐他身侧,却依然是风华正茂。
  宫宴持续整整两日,莫非,皇帝与皇后就这么…恩爱两日?
  她不知怎得想到了先前闻初尧相似的做派,诡异地顿了下,转而又继续扮演起了工具人,默默喝着果酒。
  身侧,闻初尧收回视线,轻抿唇角,没说话。
  还行,知道喝酒误事,没犯蠢。
  他的目光追随着柳殊,移向帝后二人,眸光微转。
  春日的宫宴,醉人花香盈盈袭来,众人举杯同欢。一杯酒下肚,心中的苦闷,在这一刻尽数消散,只剩下满心的欢喜。
  宴正酣,一群异域舞姬中缓缓显现出一副中原面孔。
  女子居于中央处,水袖轻晃,摆动间似一朵绽放的花蕊,让人挪不开眼。
  席间,萧寒江亦是被这道倩影吸引住了视线,目光中隐有惊艳。
  几个来回后,待宴会即将过半,一群人才缓缓退出殿内。
  接着,便是献礼的环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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