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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春娇——过春雪【完结】

时间:2024-04-22 17:15:30  作者:过春雪【完结】
  表哥是如何离开的?
  陈在溪犹豫着走进屋,环视了眼室内后,却忽而僵住了。
  梧桐院没有书房,但上了学堂以后需要做功课,她便将厢房里闲置的两个柜子搬进屋。摆放好以后,刚好隔开了一个范围,她可以这一处读书写字。
  而此刻,透过柜子上方的空隙处,能清晰地看见高柜后方的身影。
  室内半明,借着稀薄的光亮,陈在溪看见高柜后方的身影动了下,下一瞬,两个人对视。
  目光交错间,陈在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有多急促。
  好在江宁夏弄出的动静,暂且让所有人的视线聚焦在盒子上。
  但若是等几人回神怎么办?陈在溪抬步走过去,想做些什么。
  顿了下,又忍不住回头看,只是站在梳妆台旁时,看不清高柜的后方。
  “……”她直直松了口气。
  才有心情将视线落在众人关注的盒子上,陈在溪打量着,发现这是她放绢花的木盒。
  而此刻,江宁夏正将散落出的绢花捡回木盒,她动作有些缓慢,更像是在刻意寻找什么。
  陈在溪当然知道她在找什么,但让她疑惑的是,江宁夏竟然没有找到?
  思及如此,她便靠过去,又当着众人面,将梳妆台上的几个木盒全打开。
  稍稍思索了下,她学着江宁夏的语气说道:“没关系的,宁夏姐姐若是怀疑我,直接看便好,但不要这般糟蹋我的东西。”
  “对不起在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江宁夏像是被这语调吓到一般,退后一步,不知所措。
  “我这盒子放在桌上正中的位置,”陈在溪摇摇头:“宁夏姐姐,我没有怪你,只是我不知道,你要怎么不小心,才能将盒子碰掉呢?”
  江宁夏脸上的表情,有一瞬僵住。
  陈在溪只是静静看着她。
  她想,江宁夏大概是事先知道些什么,可能原本是,盒子掉落的一瞬,耳坠也会随之掉落出来,只是突发意外了,江宁夏没从盒子里找到耳坠,于是这番话有了破绽。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最起码这样的手段,继母也用过。
  “对不起宁夏姐姐,”陈在溪想到这里,学着她的语气,又重新说:“方才是我有些激动,我不是怪你的意思,只是你要是想看,你直接同我说就好。”
  片刻,屋子里的几个人看向江宁夏。
  气氛有些微妙,宋妙仪只好上前,她抬手,将几个盒子象征性的检查了一番。
  “嗯没有看见耳坠,那宁夏,你再想想呢,还有没有去别处?”
  江宁夏摇摇头,又揉了揉眼睛,“麻烦姐姐了,方才是我太着急。”
  可能比起掩饰,坦荡地表明自己的小心思也并不会让人反感。
  闻言,宋妙仪将她的手拉住。又安慰:“我知道你急,我们还可以去路上多找找。”
  听着这话,陈在溪刚松口气,就听见书柜后面传来声细碎动静。
  在寂静的室内,这声音出现的有些突兀,一时间,几个人都被吸引过去。
第49章
  紫檀木高柜摆放在角落, 泛着沉稳的光泽。
  室内沉静,方才的响动来得突兀,叫人有些毛骨悚然。
  陈在溪愣愣的, 见众人都看向一个地方,她听着自己心跳的声音, 开始不知所措。
  因为紧张, 她脸颊两侧都泛着不自然地潮红。下一瞬,她发觉身旁的宋妙仪似是抬步想要走去。
  “……”像一只警戒起的兔子, 陈在溪浑身紧绷,当即便揪住裙摆。
  她佯装平静地嘀咕了声:“老鼠吗?绿罗还没有弄干净?”
  听见这二字,宋妙仪只得止住脚步。
  大概是联想到了什么,她连着收回了放在高柜上的目光, 面色有些嫌恶。
  上京的闺秀里,没人愿意去接触一只老鼠。
  这种阴恶生物, 往往恶心到大家主动闪躲。
  于是这会儿, 见大家目光嫌弃,陈在溪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所以……表哥大概也听见了吧?心下忽然又有些害怕,她侧过脸, 纠结了片刻:“没, 没事,大家不要怕,我可以过去看看。”
  她一步一步, 缓慢地靠近紫檀高柜。
  直至走到书柜旁。抬眸, 视线的正前, 身躯修长的男人静静站着。只是傍晚的光线不够明朗, 男人的一张脸都沉匿在暗处,让人看不出神情。
  虽看不清, 却能感受到独属于表哥的压迫,陈在溪止步,有些不敢再上前。
  这时,身后又传来宋晚云催促地声音:“你屋子里怎么会有这些污秽?你再离近些看啊,若是还在,好叫下人过去。”
  这声音急促,陈在溪听得有些心悸,害怕和惶恐一同袭来,她只得抬步靠近,直至紫檀木高柜完全挡住她的身影。
  面前,昏暗的一角狭窄,高柜隔离开的死角处其实只能站一个人。
  可若是不上前,便会被察觉出异样,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片刻,陈在溪还是朝前靠近。
  到了这个时候,她只是觉得懊恼。
  既是如此,她就不该拉表哥进屋的,她和表哥,本是什么也没有的关系。可眼下局势,怎么就有些说不清了呢?
  越想越慌,心脏不停跳动,抬眼便是高大的身影,使得她视线无处安放,只能盯着自己的鞋尖往前走。
  她还不忘回应,轻声道:“那我走进看看。”
  没走两步,鞋尖忽然顶到什么,陈在溪止住脚步,细细一看,是她差点踩到了表哥的步履。
  察觉到以后,害怕大于慌乱,与此同时,从耳根蔓延开得潮红一直烧到脖颈,她急得只想退后。
  直至下一瞬,细腰被一手笼住,是有些强硬的力道,带着不容许人反抗地威严。于是乎,她退后的动作止住,不可避免地朝前扑去。
  陈在溪有些懵,等到她反应过来时,额头都已经磕到一处硬物,疼痛拉回思绪,使得她从慌乱中抽离。
  她吃疼,眯着眼睛抬头,发觉表哥的神色有些怪。
  顿了下,陈在溪才意识到,她额头磕上的地方,正正好位于表哥肩下的肋骨处。
  也是伤口的地方。
  所以表哥是在疼吗?
  只稀薄的光亮,让她看不清男人眼下的情绪,寂静间,越看不清越紧张。
  两个人相隔很近,陈在溪便想抬手触碰他的伤口。
  就这时,耳边传来一声惊呼:“在溪你怎么了 ,方才是老鼠吗?”
  女声落下,陈在溪浑身僵住,才意识到姐姐们还在。
  而此刻,她被表哥搂着腰,脸颊之差一毫,便能抵上表哥的胸膛。在狭小的空间里,呼吸交错时,落在腰上的手使得她僵硬不堪。
  陈在溪知道,是因为她方才退后的有些突兀,所以表哥才好心拉了她一下,可这幅样子要是被看见,就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思及,她挣脱,可禁锢在腰上的手未第一时间松开。陈在溪便用手扯了扯男人的袖子。
  表哥似乎是反应过来了,她感受到腰间的力道消散,跟着就转身,大步跑回梳妆台旁。
  没得到回应的宋妙仪皱起眉:“在溪你――”
  陈在溪拉住她手,胆怯地叫了一声:“姐姐,是它还没走。”
  道出这一句话时,她语调发颤,让人能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她的恐惧。
  一时间,几个人再次被吓到。
  宋妙仪也害怕,缓了缓,她摇头:“让下人来收拾。”
  陈在溪便顺势说:“好,我,我让绿罗进屋,姐姐们先出去吧。”
  三人自是点头,一边走一边还闪躲着目光,毕竟没人想看见那种不干净的东西。
  而江宁夏此刻,没由来地有些烦躁。
  耳坠消失了就算了,这梧桐院里还这般不干净。她皱起眉,只觉得很晦气。
  但抬步走到门口时,她还是下意识地想往右边看去。
  “宁夏姐姐。”
  却忽而被人叫住,江宁夏只得收回了目光,“在溪妹妹?”
  陈在溪语气真诚:“在溪是想说,姐姐一定要好好找耳坠,东院到梧桐院的一路上,可万不能忽视。”
  提起耳坠,江宁夏兴致不高,“嗯。”
  等众人走出屋,陈在溪顺手将门合上,一边道:“姐姐们,我让绿罗叫人进屋将老鼠抓出来,委屈姐姐们坐在院子里了,我去给几位姐姐倒茶喝。”
  听见这话,宋晚云面色难看:“谁要喝你的茶,脏死了都。”
  “在溪妹妹,耳坠还未寻到,我心里不能踏实,还得去找找。”江宁夏也推辞,只是这般说。
  “好。”
  片刻,重回一室安静。
  终于送走了几人,陈在溪将背靠在门上,感受到自己得心脏正不断跳动。
  一声一声,她平静了半响,才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
  思绪渐渐回笼,她回想着方才,再度懊恼。
  碰到表哥的鞋尖时,她退后的动作其实有些傻气……若不是表哥抬手拉住了她,姐姐们大概已经发现异样了。
  陈在溪又抬手摸了摸额头,指腹刚触碰到肌肤,她感受到清晰的疼痛。
  顿了下,她后知后觉地忆起表哥的伤口。
  此刻日落时分,陈在溪只好重新推开内室的门,一边探头一边走进屋。
  只是一想到方才的自己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她便只想要逃避。
  “……”
  傻站了会儿,她试探性地唤了声:“表哥?”
  屋内寂静,不多时便传来一声冷淡的“嗯”。
  语调正常,陈在溪放心了些。
  其实表哥这样的人,也不会因为她方才掩饰的几句话生气吧?
  进屋后,陈在溪侧过头,第一眼望见的是木窗外的落日余晖,随即注意到,表哥竟站在她的书桌旁。
  可她这张书桌不只是用来做功课,还放着很多零散的物件,有笔有墨也有杂书,甚至于还有画了一半的画……
  像是被长辈窥探到日常一般,她有些匆忙地走去。长桌旁,玄衣男人平静地站着,他低垂眸,不知在看什么。
  顺着表哥的目光看去,陈在溪看见散落在桌案上的字帖,是方才从竹盒里拿出的,看完以后她忘了收。
  不是那些零散的物件,她松了口气,不甚在意,便关切道:“表哥,方才我不小心磕到了你的伤口。”
  宋知礼仍旧将目光放在长桌间的字帖上,语调淡然:“无事。”
  他说着无事,只是面色比以往都苍白。借着晚霞的余光,能看清他额上似乎泛起一些冷汗。
  陈在溪其实很想什么也不说,只要一想到表哥的伤和她有关,她就做不到不关心。
  方才她还把表哥称为老鼠…… 陈在溪已经不敢细想,敢忙解释:“表哥,方才我,我也不知道姐姐们会进屋。”
  她上前一步,忍不住像以前一样,讨好地问道:“表哥你疼吗?”
  女声很轻,断断续续说个没停,宋知礼只好将落在字帖上的视线收回,转移到她脸侧。
  对上她眼眸的那一刻,小姑娘眼底映出一片橙黄余晖,裹挟着湿漉漉的水色,有些特别。
  他犯不着对一个小姑娘说疼,宋知礼还是摇头,“无事。”
  其实原本,他是有些话想问她的,只是此刻,平静注视到她眼底的澄澈后,一时间无言。
  余光里,又瞥见那些字帖。
  他很平静,只是有一些不舒服。
  就像沈确,不是也抱怨过“今天说喜欢妈妈明天说喜欢爸爸,这些个孩子……”
  这对他来说,其实是有些陌生的情绪。
  童言无忌,他知道这个年纪的姑娘家,和孩子也没什么区别。
  他的情绪也正常。
  宋知礼还记得,他以前曾养过一只兔子,从边疆回上京的那一日,他将兔子永远留在了边疆,那一瞬,他心底也有过起伏。
  而前日里教小姑娘识字时,耗了些心神,所以在察觉到她的善变时,他也做不到完全平静。
  就和沈确一样。
  此刻,宋知礼站在长桌旁,手臂靠着桌沿。
  似乎是生病以后有些不在状态,使得他在上前一步时,却一不小心将桌边砚台打翻。
  砚台翻落的声音震耳,拉回陈在溪的心,她本来还有些紧张,可这一霎那 ,她转过头,就看见砚台翻落,而未收干净的墨汁涌出――
  摆放在长桌上的字帖零散,砚台翻落的瞬间,写满大字的纸上多出许多星星点点,这些墨点不过一瞬便氤氲开来,模糊了那些整洁规矩的大字。
  宋知礼怔了下,便抬手去整理,想将残余的字帖拿出来。
  但他动作缓慢,修长的指骨压上白纸,却未第一时间抬起,陈在溪心下有些急,也顾不得旁得了,紧忙抬手去拯救。
  只是不论她手在快,该沾上墨汁的纸张已经沾上,只剩下零散的纸上是干净的。
  陈在溪看着长桌上的一片狼籍,忽而有些懊恼,也不想再动了,泄气般收回手。
  长怀哥哥从前写得字帖,被她丢在某一处找不到了,此刻――长桌上的墨汁,沾染上污秽的纸张……无一不在告诉她,你又愧对了长怀哥哥的一番心意。
  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缓了好一会儿以后才回神,沉默了片刻,她意识到自己面前还站着表哥。
  宋知礼的动作虽缓慢,但这一会儿,他已经将残余的纸张整理好。
  虽是不小心,但他不会推却责任,此刻冷静道: “抱歉。”
  男声语调平静,是一如既往的冷淡。陈在溪听着,揉揉眼睛,想擦掉眼角的泪花。
  抬眼的瞬间,却瞥见眼前人的手腕似乎是在发抖。
  表哥拿着纸张的手背上,有淡淡青筋凸起,与手背相连着的手腕,此刻却极轻地抖动着。
  是方才。
  刚擦掉的泪花再度冒出来,陈在溪难过完,对表哥的愧疚浮上心头,她上前一步抓住宋知礼手,“表哥,我有些慌,你的伤口是不是很疼,是我方才……”
  “无事,”宋知礼打断她,感受到覆在手背上触感时,他微微一顿,又道:“只是有些。”
第50章
  他手中还拿着整理好的纸张, 说这话时,声音平静。
  陈在溪垂眸,忽而想起, 表哥的伤本就是因她而起的。
  表哥虽然只说了有些,但他的伤口……大概也不只是有些疼的。
  思及, 因为字帖被弄脏的难过消散, 而另一种愧疚席卷而来。
  可她还未想好说些什么,就发觉表哥缓缓将手收了回去, 与此同时,耳畔边传入一道声音,似乎是在问她:“可惜?”
  陈在溪没有听懂,只是表哥收回手的动作, 让她感到有些许不适应。明明之前,表哥虽是不喜, 但并不会这般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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