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东宫蜜史——筠悠【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24 14:50:19  作者:筠悠【完结+番外】
  --------------------
  辞辞:每次遇到事情就称是县尊大人的哥哥。
  淮哥:我怀疑你想搞骨科,但是我没有证据。
  作者:露出了将要搞大事的微笑。
第74章 回乡
  =====================
  晨起江面上雾蒙蒙的, 哪一头的岸都望不见,渡船孤零零地驶着,无论白天黑夜, 遇上渡口便停泊。停靠没几下, 船家吆喝客人, 旅途重启。
  此时一轮红日被群山捧出,颜料倾泻一般晕染水面。渡口仍有寒气, 甚少人活动,辞辞扶着绳子跳上船, 再伸手去接后面的陈娘子。
  二人一起稳稳当当落到船上。淡淡的朝霞在天幕间散开, 辞辞抬头望了望天, 一只脚还未踏进船舱,就被随后的一点小意外阻了脚步。
  她险些被后面不管不顾冲上来的小孩子撞倒。
  这女孩儿看起来八九岁的样子,穿着打扮中规中矩, 自知做错了事, 局促得站在原地, 看了看人, 捂着眼睛开始哇哇大哭。
  辞辞哪能同她计较呢,蹲下来, 温声安慰了这小孩儿, 道她没事,给了糖吃。
  “姐姐你真好!人美又善良!”小姑娘甜甜地笑着, 倾身抱了她一下。辞辞笑了笑, 扭头要离开。
  当事人身在局中浑然不知, 她身后的客人却有一双火眼金睛——这位年纪虽小, 却是个顺手牵羊的老手。朴实的汉子一把提起女孩的手, 不顾她的挣扎, 将这团小手里攥着的不义之财抢出来,交还给失主。
  赖以为生的把戏被揭穿,市井里打滚惯了的女孩儿镇定地夺路而逃,跳下船去很快消失。身后船家骂骂咧咧,告诫船客们务必看管好自己的东西。
  辞辞回过神,微笑着同这位义士道了谢,摇摇头进了船舱里。这位是叶大人派在她身边的几个护卫之一,此行伪装成平民一路保护,费了不少心力。
  一晃耗在路上已是半月有余。行程上顺风顺水,几乎没遇上什么阻碍,只除了那微妙的思念的滋味。
  辞辞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低头默默地摩挲手心里滑溜溜的信物,想起心上人临行前的态度,扑哧笑了声,见吸引了人来看,慌忙拿书挡了自己满面的绯红。
  提起此事时他那样痛快就应下了,过后却总表现出舍不得放她走的态度。临行前,他拥着她不肯放手,一次又一次地吃掉她的口脂,还故意揉皱她的衣裳,害得她姗姗来迟。真是个口是心非的男人呐。
  想到这一节,辞辞情不自禁地抚了抚嘴唇,在一本闲书的掩护下偷偷地乐。身旁的陈娘子总见她这样的小女儿情态,渐猜到什么,不奇怪也不点破。
  船开了,周围响起船客们的交谈声,普通人的茶余饭后,无非就是家事国事。
  说起国事,辞辞也是行到途中才明白县尊大人的良苦用心,他遣她远赴江左寻亲,无非是想她远远地避开一段时间,他好一心一意料理天地间的大事。
  她走后不久,戎国人趁着回暖,以他们的玉霜郡主在华朝境内失踪为由犯边,眼下西南三关和几个边境小城都在紧急备战,这种时候,哪能兼顾儿女情长呢。
  叶大人此刻,一定很忙吧。
  避开一段时间也好,此行能够完成母亲的夙愿再好不过。她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往后总归是有盼头的。辞辞心道。
  周围交谈的激烈程度不减,人们在痛骂辰州临川县那个通敌叛国的狗官,有消息称他向蛮族人献了图,方便他们长驱直入。
  又有人道这狗官被驾临西南的太子殿下砍了头颅。
  素不相识的人们聚在一起痛饮杯中物,畅聊前几天的阙天关大捷。也有人哀叹战争一起生灵涂炭。也有人说起家里如花似玉的娇娘,痛批自己如何如何的配她不上,这大约是醉话。
  稍远一些的黎民这样无所畏惧,实属好消息。
  辞辞被这松快的气氛感染,往嘴里塞了颗甜滋滋的蜜饯,同身旁同样带笑的陈娘子闲聊几句,拿起书认真地翻看起来。
  一天过去,她透过小窗听流水潺潺,见证太阳的东升西落,又侯着月亮升起。天将暗时,船家呼渡口的名字,缓缓靠过去系了绳。
  透透气也好啊,自觉被束缚的乘客纷纷下船去。这个渡口十分热闹,河两岸缠着色彩纷呈的纱灯,怀抱人家高低错落的小楼,又有人来人往的喧闹,各种影子倒映在水中,水晶宫似的。
  辞辞正惬意地呼吸,桥上的小童子忽然跑来塞给她一件东西。他笑嘻嘻地,跑跳着隐匿到人群中去了。辞辞云里雾里地接了,低头去看。
  借着光亮看清,她的脸色变了变,将那东西胡乱掷在水中,返回去。
  半夜又碰见渡口,辞辞照例要下去走动走动。
  人若是心存侥幸,同样的事情便会再度发生。这回受委托的是个衣衫破烂的小姑娘。她慌里慌张地把东西塞给她,一瘸一拐地挪到角落里躺下。
  辞辞神色复杂地看着手里的东西,一股恨意忽然涌上心头。伪装成客人的侍卫警惕,过来查看她的情况。
  辞辞笑笑,只说是被路边的小孩子捉弄了,摊开手,将那东西远远地掷在水里,噗通过后起涟漪。
  第一次是小时编织的竹蜻蜓,第二次是河滩捡回来的好看石头。这代表的是青梅竹马的情谊,用这样手段的人是赵俊生无疑。
  她一点也不想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再到了有渡口的地方,辞辞干脆不再下船了。陈娘子问起时,她只以天冷或是水深搪塞。
  七日之后,安然抵达陵州。
  雨雪缠绵,亭台楼阁笼在雾气里,湿冷。
  沈家的族人热情地接待了她和陈娘子。故人相见,诉说许多往事。辞辞插不上话,被几个同辈领着看过娘亲从前生活的地方,方才生出几分亲切之感。
  散落在外的血裔归来,要择黄道吉日告慰祖宗。三日后天气晴朗,经过沐浴和斋戒,年迈的族长领着她踏进祠堂里。
  祠堂里总不见阳光,外人也不配来。辞辞捧起焚香,丝丝缕缕的异样香味窜进她的鼻端。
  堂上悬的画像怎么也看不清,她像是瞬间被抽去了骨头,浑身一软栽在蒲团上。
  头顶上方传来脚步声,最后望见的是赵俊生的脸。
  一片死寂沉沉中,沈氏族长颤颤巍巍道:“俊生啊,记得和余儿说,这是家里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叫他好自为之。啊?”
  赵俊生捞起地上的女孩儿,麻利地将她的脸裹进披风里:“我记得了。您多保重。”
  老族长唉声叹气了一回,主动吸进迷香,照着计划睡成了人事不知的模样。
  ……
  辞辞昏睡了半日,醒来时身边无人守着,她瞪着眼睛瞧过周围,察觉马车在移动,随身的匕首不见了。
  不多时,有人掀帘进来,她慌忙阖上眼睛。
  赵俊生静静地在她身边坐了片刻,垂眸:“阿辞,我知道你醒着呢。”
  这下辞辞什么也不顾虑了,一骨碌坐起,冷声质问:“你要把我带去哪里?是要带去给沈余么?”
  赵俊生“嗯”了一声:“这几日风餐露宿,委屈你了。等到了京城……”
  “你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辞辞不留情面地打断他,痛心道,“他究竟是什么人,值得你这样,为他三番五次算计我……”
  “我早该明白的,哪能抱有幻想呢。”
  “你背地里做这些事,伯父伯母若是知道了……”
  她越说越委屈,却还隐忍着不肯流眼泪。
  赵俊生一愣,沉默着不应:“你好好休息。”
  辞辞冷笑着叫他滚出去,不要再出现。赵俊生进来送食物和水,也被她给扔出去了。她的眼睛红红的,像晚上森林里走动的小兽,泛着不可接近的凶光。
  赵俊生无法儿,只能先退出去,放她冷静冷静。
  独处时,辞辞将侧帘掀开一条缝向外查看。此行没有走官道,而是专拣偏僻的小路走,应当是想避开探查。
  小路走起来艰难又颠簸,特别费功夫。才走了小半日天便全黑了,暂时想不出办法来,她自暴自弃地躺着。后半夜里,迷迷糊糊听见打斗声。
  这种程度的打斗声可不一般。她赶紧爬起来查看,不料见到惊险的一幕——同行的几个武师都已死去,两个蒙面人的剑同时指向俊生,眼看就要刺下去。
  “别伤他!”辞辞奔出来,继而道,“我跟你们走。”蒙面人听清了她的承诺,手里的动作却不停。
  “阮流珠!”她喊。
  其中一位果然有了反应。她痛快地除了面巾,动手将同伴的剑挑开。她那同伴极不甘心地收了剑,狠狠地在手下败将的心窝踹了一记。
  赵俊生昏死过去前,深深地望了辞辞一眼。
  “就这样把他丢在这里,是想他被野兽啃食么?”辞辞跳下马车,费力将俊生拖回马车里,趁机从他那里找出自己的匕首藏在身上。
  她摸了摸匕首上面的纹路,找回了些许力量。
  两国开战的时机,阮流珠既然跟在俊生身后搞黄雀在后的手段,一定是想带着她回去胁迫某人。与其南辕北辙前往京城方向,倒不如跟着他们回到西南去。
  若是有幸在沿途的关卡被发现……
  若是,若是……她不敢再往后想。
  ……
  --------------------
  今天某宝买的驱蚊片到了,真的很管用!蚊子嗡嗡地远离了我,连乱七八糟的飞虫也能熏晕。就是我现在浑身上下一股橘子味洗衣粉的味道。
第75章 失踪
  =====================
  趁着夜色, 阮流珠带她离开小路,在天明时重雇了辆马车改头换面上了大道。
  晨起寒烟笼罩,需得费力辨清前路。
  经过需要堪合的关卡时, 阮流珠事先迫她吃下一粒红色的药丸。这药丸的气味有些熟悉, 辞辞很快忆起上次她与县尊大人外出遇险时得这人赠过。
  这种东西果然还有别的用途。迎着辞辞受伤的目光, 丫鬟打扮的阮流珠面无表情地抬起她的下巴:“虽然已有脱身的门路,但谨慎起见还需你再老实些。”
  她说这话时神态之间没有半点从前的痕迹。
  药丸子强制从喉咙钻进肚里, 不一会儿辞辞便失了魂一样木然躺在角落里,提线木偶似的任人操纵。阮流珠拍拍她的肩, 发下顺从的指令, 叫她伪装病容。
  辞辞立即做出苍白的脸色, 拿手捂着胸口,双目紧闭粗声喘息。阮流珠见状笑笑,推了扮成商贾的同行一把, 叫他出去应付前面守门的小吏。
  称是内人病重散尽家财四处求医。
  通过陵州境的最后一关, 这辆简朴的马车悄悄奔往南宣小朝廷偏安的沿海一带。小皇帝倚重的中书舍人蔡全祯已经同意借道, 叫他们迂回地返回大漠去。
  蔡全祯极有诚意, 亲自乘渡船来接应。
  阮流珠绝口不提辞辞的身份,只说此行是为在华朝腹地布置暗桩, 为表礼尚往来, 她送出了“辛苦得来”的冯将军墓藏图。
  蔡全祯含笑收下,祝这精明的女子一路顺风。
  这个面白无须的权宦迎风站在海边, 意气风发地赏惊涛拍岸, 心底里生起自己的盘算。和戎国的这场仗拖垮了郁氏贼最好, 若不然, 趁着贼分身乏术的间隙, 大宣徐徐图强也是好的。
  登船以后阮流珠便解除了对辞辞的迷惑。
  辞辞的眼前渐渐清晰, 盯着愈来愈远的海岸看了半晌,知道这时逃走无望,便做出冷嘲热讽的态度,数落眼前的一切事情。
  阮流珠身边的男子被激怒嚯地拔出剑,叫这人一个眼神给阻了,满不在乎道:“随她去吧。如今这局面,她也只能逞逞口舌了。”
  这样轻飘飘的言论激怒了辞辞。她趁人不注意跳下海去。挣扎过,被救到船上五花大绑,强喂了一颗保持生机的药丸。
  海风吹拂,夜深海浪汹涌,催动大船远行。甲板上留少部分船工掌握方向,大多数人皆睡去了。辞辞湿漉漉地靠在船舱深处堆起的木箱上,内心涌起无限悲凉。
  她试图梳理眼前的处境,脑海中却纷乱没有头绪,留下忧怖在凌迟内心。她不自觉地想起了很多人,当中有娘亲,有赵家伯父伯母,樱儿簌簌沛儿……
  唯独有一位,辞辞试图不去想。
  怎么能不想呢。她低头凝望腰间的双鱼佩,抱着珍贵的记忆取暖。
  家国天下原本离她甚远。若真到了必须要做选择的时候,若真到了那个时候……这艘船上载满了欲望,她贪恋人世,胡思乱想。
  砰——
  这间库房的门倏地被打开。
  辞辞在这动静里慢慢睁开眼,阮流珠披着衣裳坐于她对面,若无其事地对着小窗里的星月饮了一口酒。此时的她收敛了白日里的阴谋与算计,放出了几分从前相识的影子。
  这样虚假的温情脉脉让辞辞感到恶心。她别过头去,像是怕被污了眼睛:“你来做什么?”
  阮流珠不答话,将缚着她的绳子松开一些,退后一口接一口地饮酒。沉默之间,她的面上渐渐染上砣红色。
  辞辞费力踢地上空了的酒壶,叫她滚出去。
  阮流珠面不改色地任她骂了几句,欣赏了一会儿她刻薄的样子,忽而又笑,言语鼓励叫她继续说下去。辞辞索性噤了声,不再同这人浪费时间。
  海风鼓鼓地吹进来,大着胆子来掀人的衣袂。
  外头那个男人在连着唤了两声“郡主”。这人淡淡地应了声,站起身来拍拍手。
  “你就是戎国的玉霜郡主?”辞辞忽然叫住她。
  “不错。”阮流珠回过头来,解答她的疑问,“我就是戎国摄政王的女儿,玉霜郡主。”
  她嘲讽地笑笑:“你从来没能认识真正的阮流珠。”
  “她是我的表妹,不幸早死了。因为姨母的外族身份,阮平刻意忽略这个女儿,给了我这个机会。”
  这下辞辞疲惫地闭上眼睛,不再开口了。
  玉霜郡主走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叫她回复了之前傀儡的状态,询问她与云水县令叶徊之间可有信物。
  辞辞漠然指指腰间的双鱼佩,不知怎的流出了眼泪。
  一个多月后大船靠岸,玉霜郡主和仆从带着她穿过距云水县最远的朝天关战场,混在关外的难民里头,暂时随着人潮行动。
  难民们口口相传,称这场战役又是华朝胜了。
  押着她的两人脸色不好看,辞辞心中升起难言的畅快。
  一场险胜的战事刚刚结束,士兵们正清扫战场,收埋同侪的遗骨。惨烈的苍穹下,一大片黑沉沉的乌鸦破空而来,人们愤怒地用明火和利箭驱赶。
  乌鸦哀嚎着散开,大型的秃鹫随后赶来,它们叫嚣着掠过活人的头顶,彼此争夺互啄,发出桀桀地恐怖叫声。
  辞辞垂下眸,不忍看这样的情形。
  走了小半日,一行人总算在下游找到没有被污染的水源。辞辞蹲下来,将三个水囊分别装满,撩冰凉的水扑面叫自己清醒。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