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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蜜史——筠悠【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24 14:50:19  作者:筠悠【完结+番外】
  辞辞无法儿,只得随着他踏进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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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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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里温暖如春。辞辞被安置在案前的圈椅里, 手边摆一个大红贴梅花的方形漆盒,其中有玉佩有钗环,还有前代文人刻画的鼻烟壶等, 都是一些精致的小玩意儿。
  县尊大人看邸报, 寻来这些给她解闷子。
  辞辞伸手触碰到一个冰凉的物件, 拿起来反复地摸,觉得像猪又像狗, 犹豫过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几百年前理朝的虎符,中间可以分开。”对面那人忽然抬头, “拿去玩吧。”
  虎符代表的可是调兵遣将, 行军打仗。辞辞忐忑地将那东西放回去, 随手摸了两枚文玩核桃,老神在在地捏在手里打磨。
  二八年华的少女盘核桃,场面有一点好笑。辞辞赶紧甩掉脑海里生成的画面, 不动声色地把核桃放回去, 又从中拣出枚玉佩, 是双鱼造型的, 很光滑。
  把玩了一会儿,她忍不住赞道:“这玉佩的线条可真流畅, 太漂亮了!”
  “抓周时候得到的。”某人放下邸报, 面上的笑容愈深,“送你了。”
  辞辞哪里敢收这样意义的礼物, 忙稳稳当当地放回去, 支支吾吾地推辞。
  “收着吧。很寻常的东西, 一点不贵重。”
  “哦。”辞辞含糊地应了一声, 转而去寻其它不容易磕碰的器物做消遣。
  啪嗒, 啪嗒——
  一枚核桃坠落在地上转了好几圈儿。
  辞辞被这沉沉的动静了吓了一跳, 忙蹲下来摸索寻找。
  另一只手的主人先于她捡到,他拉过她的右手,使掌心朝上,将东西塞过去,再替她合上手掌。
  “谢谢大人。”辞辞扶着椅背慢腾腾地站起,将逃跑的核桃收进盒子里。
  “绿树始摇芳,下一句是什么?”这人果然没忘记试一试她的学问。
  “芳生非一叶。”辞辞不假思索道。
  “倏忽变光彩,前一句呢?”
  辞辞想了想:“浮生,浮生速流电!”
  “阳春布德泽,后一句?”
  “万物生光辉。”她忽然想到什么,抓着小球香囊的手一紧,细细辨听,“大人,是在照书考问我乐府诗么?”
  后者笑笑:“随便提的诗句而已。”
  “试玉要烧三日满?”
  “辨才须待七年期。”
  ……
  后面几句果然不是出自汉乐府,辞辞暗骂自己心虚太过,放下戒备,轻松作答。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这诗句……辞辞随口答了,反应过来脸色飞红,咳嗽过,尴尬地低下头,心道人果然不能做亏心事。
  郁南淮勾起唇角走近,慢条斯理地将双鱼佩悬在她腰际,正想说什么,十二进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等我回来。”他留恋地沾了沾她的发,动身往二堂去了。
  二堂外书房此刻迎来一位贵客——前辰州知府,已经致仕的冯道安冯老爷子。
  不必说,冯老爷子是为他孙女瑞珠的死前来兴师问罪的。冯三娘是他放在心尖儿上疼宠的孩子,骤然遭遇不测,他当然要为她讨个公道。
  十一正陪客呢,老爷子茶水不沾,阴着脸坐在上首,拼着精力等待叶知县给说法。照他所说,当天参与行动的人都该给他那可怜的孙女偿命。
  “我的瑞珠死得惨呐,一群废物,连个小女孩儿都保护不好,叫她被人害了……”
  当日冯瑞珠在她两个姐姐的帮助下逃到宴上去,不幸撞见阮流珠的同党,那同党认得她,狠心将她灭口,除了制造混乱这一层,也有叫知县与本地士绅反目的用意。
  “瑞珠啊,瑞珠……”老头子声泪俱下。
  太子跨进门,不理这位老大人的哀恸,先看了十一一眼。
  十一会意,逐一禀道:“公子,戎国细作埋在倚梅园的火、药已全部清除。”
  “涉事的地下炮坊也已找到。但有一个会造火、药箭的匠人下落不明。”
  “幸而针对墨夫人的刺杀已被阻下。”
  戎人自古擅骑射,若是得去这杀伤力强劲的火、药箭,或多或少会影响未来的战局。
  墨夫人隐居云水县,是世所罕见的机关天才,擅长研制各种攻城器械,失去这样的人才,国朝的损失将不可估量。
  冯老大人停了哭诉,瞪大眼睛听着这些实情。有国才有家,他虽已回归桑梓,却绝不可能彻底远了朝堂之事。做了大半辈子的官,怎么可能轻易放下呢。
  这小子的叙述虽然云淡风轻,但其中的凶险又岂是三言两语能道尽的?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他忽然对眼前的年轻人生出了几分宽容。
  “县尊大人来了啊。”他收敛了咄咄逼人的气场,尴尬地喝了口冷茶,别过头去抹眼泪,“也是我无状,倚老卖老惯了,人也渐糊涂了。”
  “不,不不不,现在该称草民了。”
  老先生激动地语无伦次,红着眼,花白的胡须飘起,“你这小辈真是好,行事缜密,要是再多几个像你这样的年轻人……”
  “罢了,也是瑞珠这孩子命里该有此劫,她啊,太不听话了。”
  叶知县平静地注视他,不置一词。这人也不在意,絮絮叨叨说些自己溺爱太过招致灾祸一类的悔悟。
  “叨扰了,对不住。”他说着,局促地离开椅子,摆摆手,叫不必送了。
  “放开手脚做你的事,本地的这些士绅绝不会成为你的阻碍。”年迈的冯家家主道。
  郁南淮眼里的冰雪慢慢化开,他盯着这个步履蹒跚的背影许久,十一急忙追出去,搀扶这位老大人走这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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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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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料理完这件事情, 郁南淮继续往书房处理公务。彼时辞辞正费心解腰间的玉佩,探了半天不得其法,愁苦的神情正落在他眼里。
  县尊大人笑着走近, 将玉佩从她手中解救出来, 梳理好鲜红的穗子, 晃晃悠悠地垂在她的系带上:“你若不肯要它,上回我向你讨的那枚荷包也该退回去。”
  盛情难却, 辞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搭话,趁机提起樱儿婚礼的事。得了允准心头畅快, 她很快将方才的这段插曲忘了, 兴冲冲地细思明日的装束与礼节。
  这枚双鱼佩得以安然地留在她身边。
  翌日辞辞起了个大早, 披着雾气和簌簌沛儿几个一起到城南碧柳巷宋家来,新嫁娘比她们还要早一些,此刻正睡眼朦胧地被按在妆台前梳洗打扮。
  妆台前穿好嫁衣的樱儿连着打了两个哈欠, 怕疼躲着不肯让开脸的线头亲近。辞辞恰在此时出现在她身后, 笑着拿手捂她的眼睛:“新娘子, 猜猜我是谁呀?”
  樱儿听到这个声音立即扭头, 看清她当下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红着眼圈儿沉默了一会子, 劈头盖脸地怨她不懂得珍重自己, 将一些乱七八糟的情谊看得太过,居然将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是是是, 新娘子说什么都是对的, 大喜的日子里不兴说这些不愉快的, 住口吧!”辞辞吐吐舌头, 飞快地躲到一旁去。
  簌簌送她到椅子前坐下, 随即返回去凑新娘子的热闹。她唤同行的沛儿一起按着樱儿, 叫开脸的女师傅快些下手,务必替这人把脸蛋儿绞干净。
  韧性的丝线弹在脸上,樱儿哀嚎了片刻,一早找好的全福太太进来替新嫁娘梳头,口呼“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这样的吉祥话。
  梳头完毕,再然后是上妆,终身大事一辈子只这一次,香粉额黄、钿子眉黛、胭脂口脂等工具不能再齐全。一切收拾停当,樱儿便转回来与她们说话。
  樱儿她娘拿来果子分给大家吃,簌簌取了块细点心送到新娘子面前,吃吃地笑:“我猜测,某些人忙到早起都没怎么吃东西吧。”
  “呀,这点心好香呀!”
  气得樱儿伸长手臂推她,无奈这人灵巧,早闪到了一边儿。新娘子咬牙切齿地收回手,随后端庄地理了理衣裙,眼睛却一直盯着那盘点心。
  簌簌递给辞辞一块点心,笑眯眯道:“你可不能吃,当心破坏了好好的妆面。”
  “少废话!拿来!不然不做朋友了!”
  “啊,张嘴。”簌簌无法儿,掰了小块,小心翼翼地送到她嘴里。
  新娘子心满意足地嚼了几口点心,不敢再过分,百无聊赖地拿起镜子左看右看:“镜子啊镜子,我好看吗?”
  “好看。”辞辞在旁道。
  黄昏时候吉日到,吴家人来迎接新娘子,樱儿慌忙要寻口脂补颜色。众人笑作一团,伴着她出了门子。
  热闹的鞭炮声中,新娘子由她哥哥背着出了阁,交到新婚夫婿的手上。围观人群中时不时发出“一表人才”“郎才女貌”这样的感叹。
  辞辞几个随队伍到涌西巷吴家去,乐呵呵地看完交拜仪式,吃了一回酒。
  簌簌和沛儿有些醉了,辞辞因为眼睛不能饮酒,人多的地方待久了想出来透透风,她离开席间,在巷子里扶着墙慢慢走路。
  成婚真好呀,尤其像樱儿和吴正丰这样彼此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往后的日子想想就盼头。她想。
  天色渐渐昏暗,吴家门前仍像闹市。
  “辞辞姑娘?”
  忽然被人叫住,辞辞猛地回过头,辨了半晌对面的轮廓,微微吃惊道:“是你啊!”
  “阿乔哥哥。”她笑着打招呼,“你也是来参加婚礼的么?”
  此人正是她小时的邻居乔伯言乔举人。
  “不是,我是,碰巧路过。”
  “你的眼睛……”对面的青年短暂地犹豫过,十分担忧地开口。他方才注意到这里,几乎不敢认,谨慎地跟了一路方才确定。
  “前几天下雪不慎看伤了,很快就能好了。”辞辞道。
  “原来是这样。”提问题的人松了口气,快步走近,“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不用,我不过随便走走,不肯去远的地方的。”辞辞摇摇头,关心起他备考的事情。按理说,来年赴考的学子们这年秋天便该上路的,会试之后还有顶顶重要的殿试,冬天都来了,这人居然还没有动身!
  乔伯言只称此前家中有事打乱了行程。
  “原本前几日便要出发,下雪耽搁了,等雪化了便上路。”他道。
  两人寒暄了几句便分开。
  辞辞慢悠悠地往前,心情无比闲适。
  变故就在此时发生。
  没有防备地,周身忽然刮起一阵凛冽的风,辞辞躲闪不及,反应过来时已被人扣住身子禁锢在墙面上。
  两三点又疾又凶的吻随即落下来。那人充满戾气地啃她的嘴唇。
  “登徒子!”
  猝不及防中了招,辞辞牙关紧咬,羞愤地将这贼人推远,下意识去摸随身的匕首。
  那只乱动的手很快为人所制。
  她气得发疯,当即失控地去扯遮挡。
  蒙眼的布条被丢在地上,她要揉眼睛的关头,有一道沉沉的阴影覆下来替她挡着周围的光亮。
  在彼此的呼吸声交缠中,她缓缓睁开眼睛。叶大人的脸在她眼里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大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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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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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昏暗, 凭借不远处人为的亮光。
  胸膛下的一颗心扑通扑通,兴奋地跳动。
  叶大人居然做出了这样突兀的举动……这……
  辞辞哪里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情不自禁地后退, 后脑勺在碰到墙之前被人稳稳地接住, 按在肩头。这人紧紧地扣着她的后颈和腰际, 他们彼此贴近,以这样的姿势沉默着。
  在这段沉默的时间里, 辞辞感受着熟悉的气息,原本躁动不安的心缓缓回归沉静。她抬手回抱他, 如兰的吐息全在他的颈间。
  小巷幽深, 过路的人不敢停留, 步履匆匆。
  “沈辞辞。”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唤她。
  辞辞立即应:“嗯?”
  后者找回了些许理智,手上的力道放松, 凑近她的耳畔, 坦诚自己的所想:“我不想只做你的义兄了。”
  辞辞闻言身形动了动, 忽而笑了:“好巧。我也, 不想再做大人的妹妹了。”
  明明放在心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太难熬了。动了心思后的每一天都是甜蜜又难熬,就像故事里的鲛人换取双腿在陆上遥遥望心上人。难得有这样剖白内心的机会, 她绝对要抓住的。
  人世间的两情相悦难得, 她总要先赢得再来谈可能的阻碍。想到这里,辞辞的内心更放松了。此刻的感受终于变得真实。
  天色彻底暗下, 经过的行人多了起来。郁南淮退了两步, 将她的面目掩在胸膛那里, 护着她低低地笑:“我知道, 我都知道。”
  方才看到她与乔伯言有说有笑, 他的心里生出许多复杂难言的感受, 当中以嫉妒焦躁为最。他们再不济也是发小,他怕自己再不捅破这一层,怀中好姑娘的目光终将远远地移到别人身上。
  还未得到就失去究竟算什么呢。
  辞辞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在逼仄紧张的氛围下找回了一些少女独有的羞涩:“我,没想到……”
  “我也没想到……”这人叹口气,低头细细查看她的眼睛,扫见她微乱的发髻,他却不敢擅动,关切道,“方才吓到你了吧。”
  辞辞眨眨眼睛,视线所及的一切重又变得清晰而有希望,她点点头,如实道:“嗯,是吓到了。”
  “那,再抱一会吧。”
  辞辞笑着说好。她总爱这样汲取力量。今天的运气可真好,她想。
  月光出来了,喧闹的人群有涌过来的趋势。恋恋不舍地分开,由人挡在角落里整理好发髻和衣裳,辞辞捂着脸,什么外物也不敢看,小跑着返回去。
  身后那人嘴角噙着一抹笑,走了相反的方向。
  辞辞跑出几步,迎面碰上簌簌寻出来,对方见到她的样子吓了一跳,紧张地攥着她的胳膊:“眼睛好了?”
  辞辞脸色红扑扑的,笑眯眯地站好:“自然是好了。”
  “这么快就把软布给摘了,我说你也太心急了吧!”簌簌有些不放心,赶紧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看得清吗?我晃了几下?”
  “两下。”辞辞宽慰她,“刚好坐实了喜气一说。”
  簌簌摇摇头,引着她到樱儿的婚房里。时间还早,外间喜宴未歇,新郎官还在前头陪客人,亲近一点的女眷这会儿都在新房里陪新嫁娘呢。
  吴正丰的小妹妹淑兰正趴在樱儿腿上“嫂嫂嫂嫂”地唤个不停,小姑娘奶声奶气的,逗乐了一众大人。樱儿见到辞辞的眼睛也有些担忧,从大红鸳鸯褥里抓出一把花生问她有几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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