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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蜜史——筠悠【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24 14:50:19  作者:筠悠【完结+番外】
  刘之爻曾任东宫幕僚,他一朝跌入了尘埃,太子自然也难逃中伤。可当年的闹剧毕竟也怪刘生自己不谨慎,没再追查检举之人也在情理。
  这样用心险恶的人在背后构陷太子,实是隐患。那日茶坊楼下遇见说书人,明月县主便起意了。
  她要设一局将那幕后黑手找出来。
  名贤秀士济济一堂,卫家娘子若在场,新科状元遭袭,她便能将整件事推动成有人蓄意谋害历届的状元郎,借以重提前事。
  她苦心谋划这一回,反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嘉定十三年,主考之一的礼部侍郎卫梣被罢官,乃是一条伤敌自损的好计谋。舞弊一事出,卫家因着受害得以继续潜伏,暗地里活动。
  卫兰芝是一颗废棋,或者说整个卫家都是废棋。废棋既然要舍弃,那便挑最值当的时机落下。
  发兵南宣一事章程已下,小朝廷闻风而动,急令京中所有暗桩孤注一掷,搅动风云。
  “先前贵妃娘娘与县主设计肃清宫中,南宣暗探司元气大伤,宫里他们使不上劲,便只能想方设法从宫外入手。”
  “暗藏的戎国人参与进来,这就有了昨日的变故。”方庭之看了看窗外,“想来此刻卫家人已被拿下。”
  “卫家人伏法,刘兄的冤屈不日便可洗脱。”
  正说话间,屏风后忽然传回一阵尖锐的剑鸣,随后又有利器刺破皮肉的闷响。
  方庭之一惊,嚯然起立。
  卫兰芝艰难地倚着墙,看着胸口的血窟窿发怔。
  “装疯卖傻,不自量力。”太子佩剑染血,收回手,冷冷地注视,“你既害他至此,又何必费心替他造势。”
  据说书人吴百浮的供词,买通他的人正是这位卫家女郎。
  她若有心,有的是不必亲自出面的办法,却偏偏不避风险什么掩饰也不做,古怪得紧。
  “我,我早知我们,不会,成功。”她吐了口血,身躯软软地滑到地上,“我是真的,喜欢,他。”
  “我,我有,一句话……”
  太子不理会她,径直走出去。
  “你想说什么?”方庭之蹲下来,附过去听她的呢喃。
  女子的嘴唇动了动,没来得及发出声响,手腕已垂落。
  “既然有想要珍惜的东西呢,何必做那扑火的飞蛾呢。”后者叹息道。
  ……
  日头红彤彤的,风波过去,辞辞站在廊下,看着园子里的兵甲井然地往外撤。
  她心有所感,忽然扭头。
  太子正好走近,与她目光相接。
  辞辞认真地打量过来人,匆匆补上礼节,低下头去:“殿下,我,我去看看公主。”
  “不必。”
  “什么?”
  “公主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头顶传来一阵低笑,太子殿下意味深长道,“十二护送她先回宫去了。”
  辞辞扑哧一笑,忍不住拿裙摆下的绣鞋尖尖碾一粒细碎的小石子:“殿下要带我去哪里?”
  “出去找东西吃。”这人道。
  “好。”辞辞应了,任由他牵着走出去。
  天子脚下繁华,康定坊又极清贵,坊外食肆酒家多如牛毛。太子带她走进一家叫瑞云楼的店面。
  想来这里和得喜楼一样,是太子殿下的产业。辞辞心里有了计较,便只坐在包厢里望着窗外出神。
  窗外天色白惨惨的,雨点子飘过来,街面很快被打湿。
  “在看什么?”太子问。
  “下雨了,得借把伞。”她道。
  “好。”
  一场秋雨一场寒,外面果然冷了。
  两人撑一把伞行路,没走出几步,一条土黄色的小狗叫唤着冲出来,它抖了抖湿漉漉的毛发,模样很凶。
  辞辞一惊,急忙躲到人身后去。
  狗这物种欺软怕硬,见她怯了,自然追着她狂吠,好几回逼近脚边。辞辞抿抿唇,换了个方向走路。
  “不怕,它只会叫不会咬人的,你只管走你的路。”狗主人在旁不在意道,“它不咬人的……”
  辞辞假装定了心,将身边男人的手臂攥得更紧了。因为紧张没能及时注意脚下,松动的石板挤出水来,脏了鞋履与裙角。
  她正恼恨,身体一轻,人已经在太子怀里了。
  太子冷着脸望过去,那条嚣张的狗被他一瞪,撒腿溜了老远,旋风似的。狗主人不敢多说什么,赶紧去追。
  “我真的很怕狗追着我吼。”辞辞将伞抓在手里,心有余悸道。
  太子沉默片刻:“从前在县衙,你好像很喜欢潇潇。”
  辞辞想了好久才想到潇潇是谁,县衙后巷的小雨点得县尊大人赐名潇潇。
  “殿下以为我方才是在故作姿态投怀送抱?”她有些生气,“殿下放我下来吧。”
  “不放。”这人将她揽紧了,继续赶路,“永远也不放。”
  ……
  十月小阳春,天气奇异地转暖,好些春花应错了时节,再度开放。
  辞辞在这时收到消息,赵俊生带着父母妻子进京了。
  嫂嫂葛秋云已有六个月的身孕,赵家人在洛北里坊一带租了房子,盼着她来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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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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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家伯父伯母居然来了京城, 辞辞惊喜之余,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两位长辈。早上得知消息,傍晚讲学结束她便随明月县主的马车出了宫。
  天地昏黄, 霞光溢出许多种复杂的颜色, 兰歆儿同她挥挥手, 带着侍女回了正殿。
  “辞辞今日这是怎么了?比咱们的公主殿下还坐不住?”前来授课的寇女傅好奇。一旁的陈女傅笑着摇摇头,猜测她必定是有什么要紧事。
  “看她行色匆匆, 眉目之间却并无郁气,想来是件要紧的喜事。”寇女傅道。
  亲友团聚, 确是一件喜事。
  洛北里坊位于外城, 这一带比不得内城富庶, 来往大都是平凡人家或外地租客,云龙混杂,简朴平淡。辞辞一路过来, 果然在坊门口瞧见了赵俊生和她伯母。
  “俊生, 你看!辞辞!真的是辞辞!”赵家伯母眼中闪泪花, 翘首指着她。
  “伯母!”辞辞加快脚步, 扑进久违的长辈怀里。
  “哎!”赵家伯母应了,紧紧地揽着她, 随即又恨恨地在她背上拍了两下, 哽咽,“你这孩子心也太野了, 这么久都不回家, 究竟为什么。只递信儿有什么用……”
  “我叫俊生去陵州寻你, 才知你又进了京。头一次出远门便天南海北地跑, 真有你的。”
  “全是我的错。”辞辞将下巴贴过来, “这些日子的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伯母别罚我站着了,快领我去喝口茶认认门吧。”
  “我想吃伯母做的饭菜,想喝伯父泡的花果茶,还想看怀喜的小嫂子。”她闭着眼睛笑说。
  赵家伯母哼了一声,佯生气:“难为你还记得我们。”
  “记得记得!走到哪里都记得!”辞辞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辞辞抬手抹了抹泪,“我人糊涂不懂事,累家里人专程寻我这一趟。”
  “可不许再有下回了……”
  “嗯。”
  又遭了几句情深义重的数落,辞辞站好了,去同俊生打招呼:“俊生哥。”女孩儿笑盈盈的,半点看不出同谁有过嫌隙的迹象。
  “哎!”俊生笑着应,到前边引路。
  天色转眼变暗淡。家门口,赵家伯父正挑着竹竿上灯笼,小嫂子葛氏扶腰仰头看,没多久又去盯路面。许久不见,她丰腴了几分,显形的怀抱看着有些吃力。
  辞辞见了,忙出声唤“嫂嫂”。
  听到声音,葛秋云惊喜地跨出门:“辞辞!”
  “哎!伯父!伯父……”辞辞近前来,小心翼翼道,“好漂亮的灯笼。”她这位伯父一向话少而严厉,也许还在生气。
  “哎!”赵家伯父喃喃,“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一家人进了门,到厅上叙话。
  辞辞这段日子以来的经历,赵家人听俊生掐头去尾地提到过,一早感慨过了,重逢之后有的只是喜悦。
  眼下夜风还温和,空气里藏着花香。辞辞配热茶吃了一块她伯母做的白米糕,熟悉的味道糅在唇齿间,心内更熨帖:“好香啊!终于又吃到了!”
  “好吃也不许多吃,这东西不容易克化,留着点儿肚子!”她伯母说着又替她夹一块,开怀道,“咱们明儿也喜欢这糕呢!”
  明儿就是她那未出生侄儿的乳名。辞辞正好奇这说法,右手边小嫂子忽然“哎呦”一声,极突兀。
  “嫂嫂怎么了?”辞辞忙关切。
  “是明儿踢了我一脚,不妨事。”葛秋云低头抚了抚肚子,满足地笑笑,“小馋猫闻见了味,急着混口吃的呢!”
  “每次我一吃白米糕啊,它就变得很活泼,总要顶着肚皮闹一闹,调皮得很。”
  “竟有这种事!”辞辞惊奇道,“明儿可真有趣!它还喜欢吃什么,我全都做给它!”
  “瞧你,只想着明儿明儿,得罪了我们云儿还不知道!”赵家伯母打趣儿道。
  “是是是,我做错了。”辞辞从善如流道,“嫂嫂同等重要,一定得兼顾嫂嫂的胃口!”
  “那你可得卤一盘鸡爪给我吃。”葛秋云掩着帕子笑,“我馋这一口好久了,特别想念。”
  “那还不简单!”辞辞应下。
  三个女眷闲聊,赵家伯父和俊生插不上话,便在一旁默默听着,添茶水加点心。
  叶徊叶大人离任后接替他的那位也是个好的,县里面风调雨顺,一日比一日太平,没多久又捧出了新科状元,总算洗拖了不祥的污名。
  樱儿生了个漂亮的女孩儿,圆溜溜的大眼睛葡萄似的,小名叫阿玉。隔壁陈家的小女儿定了巷口张家的独子,青梅竹马的感情叫人羡慕……
  热热闹闹的茶余饭后是说不尽的。辞辞喝了口茶,提起一个正题:“嫂嫂如今月份大了,还是留在京里,待明儿生下来,大一点了再回乡。”
  葛秋云点点头:“相公和爹娘也是这个意思,这样最稳妥不过了。”
  辞辞于是继续往下思虑,还要说什么,她伯母抢先将话说完全:“你俊生哥这阵子在京兆衙门里公干,再有之前攒下的家底,我们做些小生意,能糊口的。”
  又道:“亏了俊生在京城有朋友,还有你乔家哥哥帮忙,我们才能这么快安顿下来!”
  辞辞眼波微敛,仍笑:“朋友多了好办事,真好。”
  “伯言这孩子真是不错。”她伯母打量她的神色。酒桌上的其余人也忍不住望过来,观察辞辞的意思。
  辞辞有些无奈,坦然笑道:“人家是天子门生,往后只会更顺遂。我也有我自己的缘分呢!”
  “好好好!敬你自己的缘分!”赵家伯母面色红彤彤的,笑着按了按辞辞的手背。辞辞往她怀里钻了钻,两颊微微地红红,眼底依旧明亮生动。
  “瞧瞧,辞辞这是害羞了。”葛秋云捂着嘴乐。赵俊生默默替妻子盛了碗热汤,示意她暖暖肠胃。
  ……
  不知不觉夜深了,辞辞和她伯母挤在一处,无旁人时又说了许多的体己话。赵家伯母已知她那位有缘人的身份,顾忌到这一刻才敢显露自己的担忧。
  辞辞拿话宽慰了她一回,直哄得她伯母眉心舒展。
  走到今时今日,无论那人是叶大人,还是太子殿下,她都信他。从前她做梦都想要这一份两情相悦,如今好容易得到了,又岂能畏首畏尾裹足不前呢?
  她很清醒,不存虚妄,无怨无悔。
  清晨寒气飘忽。辞辞早起往明月县主府上,等着宫门开启返回霁月殿。赵家人在京里,有的是时间来往,谈离愁别绪委实太早。
  天雾蒙蒙的,赵俊生和套车的小厮说了几句话,转回来悄悄递给辞辞一样东西:“看了里面的东西,你就明白了。”至于明白什么,他没再多说。
  “好。”辞辞接了,对着他点点头。
  “阿辞,对不住。”他压低声音,郑重地道。
  车辙滚过一段路,街面上还很安静,辞辞捧着俊生给的红木盒摩挲几下,反复看过,最终下定决心打开。
  盒子里躺着一个信封,还有些零散的小物件——一件陈旧脱色的婴儿小衣,一条铜锁,一枚缺了角的玉印,一支沾了血的凤凰钗,几张残缺的花色纸笺。
  辞辞先拆了信。
  信上是俊生的字迹,折痕很深。
  过了一会子,里面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姑娘怎么了?”车夫隔着帘问。
  “无事。”车舆内昏暗,盒子被重新收好合上,辞辞揉了揉眼睛,声音听起来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车马辚辚,晨钟响彻,周围渐起了货郎走街串巷的叫卖声。辞辞将车帘掀了一角,瞥见鸦青色的天空,布满红光的太阳正上升。
  “停,停车。”她忽然道。
  “吁……”
  “沈姑娘怎么了?”车夫很快将车驾停稳了。
  “辛苦你去与县主说一声,就说,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还得在赵家待一日,今日便不入宫了。”辞辞道。
  车夫闻言一愣:“那小的送姑娘回去?”
  “不必。县主她该等急了。”车帏上的流苏和铃铛交缠碰撞,辞辞弯腰走出来,携着木盒冲他一笑,“没几步路,我想自己走走。”
  “这……”
  “快回去复命吧。”不等他反应,这女郎已经跳下马车,消失在眼前。如梦境,如晨露。
  太阳还未完全升起,辞辞在附近街面上走走停停。
  “姑娘?来一碗馄饨?”路边卖早点的老伯试探地问。
  辞辞无处可去,索性停下,走进来找位置坐了,垂下眼帘:“嗯,来一碗吧,随便什么的。”
  “好嘞!一碗鲜肉馄饨!”
  这家馄饨味道的确不错,汤是热腾腾的牛肉汤,口感醇厚,一勺一勺下去驱逐肚里的凉气。辞辞觉得恢复了一点力气,强迫自己思索俊生的那封信。
  这封信于她实在是太颠覆了!
  与此同时,老天爷似乎打定不让她喘口气。
  她抬起头,不速之客闯入视野。
  沈余此人忽然出现在了街上,正焦急寻找着什么。
  无论什么前因后果,她如今还不想见到他。辞辞颤着手紧急往桌上排了五枚铜钱,又一次逃跑了。
  穿过繁华穿过冷落,路的尽头是一家普通普通的客栈。她跑累了,想一个人待着,投宿或是最好的选择。
  伙计烧好热水送上来,关上门,辞辞抱膝坐在床榻上,心神大乱,浑浑噩噩。
  ……
  正午时分,敲门声来了。
  辞辞拢了拢头发,挣扎起身。来者果然是太子殿下。男人薄唇紧抿,眼里是掩不住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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