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酒酒摸着下巴疑惑地想:我在寒楚的面前还有形象?
午时,花溪殿里,初酒酒边品茶吃着点心,正在问系统:【系统你会消失吧?】
系统的机械声随即响起:【宿主,我不会消失,只是会沉睡。】
沉睡?初酒酒面露疑惑,知道多问无用,这里面有太多未知的东西。
【以后我喊你,是不是得不到回应?】她和它都没有被抹杀,算是“患难与共”的关系了。
【是这样没错。】
初酒酒多少有些失落,跟最后的道别没有区别。
【再见,宿主。】系统倒是干脆利索地告别。
【…再见。】
系统的沉睡对于初酒酒没有任何影响,就跟平常一样,没有出现头疼、头胀之类的身体状况。
虽然躲过了原文里的结局,但是日子还在继续。
这天午时,寒楚仍旧没有来花溪殿。
初酒酒乐得很,以为寒楚真的腻了她,心想:今天的好消息接踵而至啊。
旁边的三位婢女却暗中焦急,昨天晚上和今天中午不见皇上来找娘娘,莫不是在生娘娘的气?
是夜,初酒酒笃定今天晚上寒楚不会出现,让小葵剪去烛火,独自霸占整张床榻。
几乎要入睡之际,幽香飘溢在榻间,她整个人被拥入宽厚的怀里。
初酒酒朦朦胧胧中清醒,寒楚正用灼烫的指腹将她的青丝从香肩上拨走,仿佛垂落在薄肩前的发丝是障碍。
第五十三章
“皇上…”她温吞的声音颤抖在黑夜里。
伴随着时不时的啧吻声, 寒楚的声音随即响起:“朕这两日忙,酒酒可有想朕?”
初酒酒咬着唇想说不想,却又想到楚之兄提的建议, 把“不想”二字咽下。
纤纤玉臂勾上寒楚的颈部, 主动让他吻,黑暗里她的温吞声似带着丝丝媚意,隐含的颤抖让此话更具诱惑,地道:“臣妾很想皇上,还以为皇上不要臣妾了。”
寒楚停下吻的动作,似乎感到诧异, 幽声问她:“酒酒没有欺骗我?”
初酒酒轻抚他的脸庞, 再次主动让他吻,颤栗的声音却与说出口的话融合在一起,撩得人心痒痒。
“臣妾岂会骗皇上, ..只会更爱皇上..”她说完便咬着唇, 下巴仰起虚闭着双眸。
“多说些, 朕爱听。”寒楚似被她撩到神魂不守,濒临失控。
“唔…皇上,臣妾要亲亲。”初酒酒温吞声软得让他发疯。
下一瞬, 她的眼前一片漆黑,唇舌被疯狂卷食,他的舌头将她的舌尖勾缠着,初酒酒被过于发狂的吻, 吻到差点窒息。
又想到楚之兄的话,于是主动张开唇瓣不仅任由他吻着, 还用舌尖回应他。
寒楚睁开的双眸猩红可怖,咬紧牙关, 嘶哑声似发着狠:“酒酒可知后果?”
初酒酒被吻得迷离如醉,软声带着颤,撑起身子送吻:“臣妾爱慕皇上许久,随意皇上如何对待臣妾…唔…”
撩人于无形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后脑勺被男人的大掌死死攥住,舌尖被疯狂夺掠,舌根都麻了。
初酒酒已经分不清是谋策还是本能,不管他吻得多狠,仍旧在主动回应他。
殊不知她偶尔表露而出的心声,听得寒楚接近发狂。
天际微微泛白,帐幔传出寒楚阴恻恻的狠音,似乎快被她激惹得发疯,各种话飘荡在初酒酒的耳边。
午时过了,她才醒来,初酒酒整个人失着神,发呆良久才缓过神来。
她人都快要没掉了,这个变态刺激不得。
但如果不这样做,他好像也疯得要命,先不管了,她决定再试一段时间。
她撩开帐幔:“小葵,皇上有来吗?”
小葵心里一喜,娘娘可算开始惦记皇上了,不过…
“娘娘,今日午时皇上没有过来。”小葵生怕娘娘会伤心,话都不敢说得大声。
初酒酒“哦”了一声,放下帐幔,立刻暗戳戳地握拳“yes”一声,看来楚之兄没有骗她,这招果然有用。
“娘娘,今日申时要去统和殿,今日是众妃嫔相聚的日子。”小葵提醒她,小兰和小晓已经在备膳,无论如何也不能饿到娘娘。
初酒酒浑身软塌塌,下榻走路都得小葵搀扶着,心里暗骂寒楚:那个变态!!
她越是回应,寒楚就越发疯,那张面如冠玉、清矜绝艳的脸庞,阴恻恻的,死死盯着她,仿佛真的要将她彻底揉进骨血里。
不过为了后续他能够尽快腻掉她,初酒酒会坚持“诱惑”下去。
统和殿里,众妃嫔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也在,纷纷摆好仪态,想得皇上的青睐。
寒楚指下轻敲扶手,昨夜的美好刺激他整整一天,他多想时刻把酒酒抱在怀里,任他吞噬。
他的眸底酝酿着惊天的骇浪,将脑海里初酒酒的身影全部裹食。
这时,殿门走进一道娇美动人的纤影,比往日的仙姿玉貌多了几分慵懒妩媚,勾动着人心弦,只是她的走姿似乎有些奇怪。
寒楚目光晦暗地盯着她,初酒酒朝他行礼:“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他幽着声。
为了让他腻,初酒酒顶着他炙热的目光,缓缓抬眼,一双美眸流转盼兮,含情脉脉看着他。
她并不知道,无人能顶得住她生涩的诱惑,尤其是寒楚,轻敲扶手的动作顿住,盯着她的眼尾瞬间泛红,似乎被她刺激狠了。
初酒酒缓缓坐下,模样风情万种,叫人视线无法从她的身上挪开。
殿内静寂良久,寒楚缓缓开口:“众妃不必拘谨。”
寒楚清冽的嗓音嘶哑,极性感,迷得众妃嫔恨不得他能多说几句话。
然后高位上的男人只隐隐盯着初酒酒,极力克制着要将她从殿中抱离的冲动,只是他能克制得了行动,却无法控制那双阴恻恻的桃花眸,眸里的暗色惊人的可怕。
初酒酒嘴里跟随着众妃嫔喊道:“是,皇上。”哪知道他看起来清矜冷傲的外表下,对她如此的痴狂,她还在为“大计”成功,时不时朝他娇媚一看,勾得寒楚心颤。
雅嫔坐在众妃嫔之间,嫉妒在作祟,本来今日她能好好摆柔妃一道,却不想那块香彻底打破她的计谋,李公公…当真是谨慎。
站在离皇上不远的李公公,又岂会不知雅嫔昨日做了什么,如若她今日沉默,那便算她还有一丝聪慧,如果将昨日柔妃去找她的事情捅出来,使用那块被他换掉的香,足够要雅嫔的命!
【呜…好困。】初酒酒用香帕遮脸,打着哈欠。
她的心声让不少妃嫔听了脸色都不太好看。
初酒酒抛媚眼抛累了,索性先把任务放一边,捻起点心吃起来。
【还是点心值得我惦记。】
寒楚处于心神荡漾的状态,她说什么便是什么,这么爱吃点心,今夜便把她抱到椅上,捻一块点心让她在怀里慢慢吃,他最喜贪吃的酒酒…
初酒酒哪知道仅仅是吃几块点心而已,就遭大反派惦记上。
掺杂在妃嫔里的丽美人,打转一圈没有看见方昭容,她往高位处看一眼,瑟瑟发抖地坐着,她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幸亏她没事,往后的宫斗她不会再参与。
众妃嫔们闲聊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得初酒酒眼皮子直打架,她昨天晚上压根没怎么睡。
可能是把人刺激得太狠的原因,初酒酒想放弃楚之兄提出的建议,但是不想开头就放弃,她又打一个哈欠,目前来看,还是有效果的。
寒楚呆了一会便起身离开,初酒酒款款起身朝他行礼:“恭送皇上。”还不忘抬眼暗送秋波。
男人眼底压着的狂浪暗潮,她毫无所知,像一只狼王在看着小兔试探的脚步,可人得想将她尽数吞入腹中。
皇上的离去,众妃嫔也逐渐散去,初酒酒起身的时候腿软,需要小葵搀扶着。
此番模样不少妃嫔看在眼里,皆打着小算盘,想夺宠。
初酒酒困意上头,没有心思闲聊,跟之前的妃嫔客套几句,便带着小葵离开了统和殿。
第五十四章
初酒酒带着小葵回花溪殿的路上, 欣美人在身后喊住她。
“柔妃娘娘。”
初酒酒停下脚步,侧过身,女主?
这时欣美人已然走上前, 朝她欠了欠身:“柔妃娘娘。”
“欣美人可是有事?”
欣美人柔声告诉她:“柔妃娘娘如今是后宫唯一得过宠、正处于盛宠的人, 方方面面还需要当心。”
小葵很赞同她说的,娘娘性子太虎了,平日里倒无事,但要是一有子嗣,再不当心恐怕会有危险。
初酒酒明白她所提醒的,身处后宫不管得宠不得宠, 都要万事当心为好。
“多谢欣美人的提醒。”她拉着欣美人的手, 莞尔一笑。
欣美人见她一副傻白甜的模样,若是没有皇上的事先扫清障碍,后果…不敢想。
“柔妃娘娘, 嫔妾提醒您, 莫要再随意去妃嫔的殿里, 尤其燃着的各种香,包括路过的妃嫔身上有异香的定要远离。”
欣美人担忧的就是这一点,别说柔妃性子娇憨, 对任何事情缺少防备心,就算是深宫后院里城府极深的妃嫔或者妻妾,一不小心都有可能中招,让人防不胜防。
初酒酒突然想到电视剧, 她以为电视剧里闻到异香就流产、一尸两命过于夸张,没想到是真的。
“欣美人此番话定是出自肺腑, 本宫很感动。”初酒酒一双清眸瞅得欣美人直心软,怪不得皇上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谁人见了能不偏爱?
“柔妃娘娘…性情过真,嫔妾不忍心娘娘受到伤害。”欣美人对于她诚诚恳恳的为人,觉得实属难得,所以格外偏爱她。
初酒酒停下来跟她聊了许久,打算回殿后,给欣美人送去一些首饰。
深夜,桌前的椅子上,寒楚将她抱在怀里,喂她吃着点心。
“酒酒为何又不吃?”
初酒酒咬着唇摇头,寒楚却把点心凑到她的唇边。
“朕就喜爱酒酒贪吃。”
她始终没有做声,不肯张口吃他送到唇边的点心。
“那就先歇息。”
她被放在榻间时,玉臂勾住他的颈部,主动吻上他的耳垂,险些将寒楚逼疯。
第二天午时,寒楚再次踏入花溪殿与她用膳,宠溺和温柔的程度更甚。
初酒酒以为她刚开始主动,寒楚还在兴头上,于是再加把火。
昼寝时,她勾缠着寒楚的手,一双杏眸盛满春水,就这么抬眼看着寒楚,玉颊如桃瓣般艳色,软糯的唇瓣紧紧贴在寒楚的耳旁,似撩似离。
“皇上,臣妾…”她在他的耳旁呢喃一句。
寒楚一向清冷傲骨,此刻被她撩得失控,死死咬着后牙槽盯着她。
帐幔洒落,传出寒楚如醉如狂的柔音:“酒酒这般样子,朕把命给你。”压抑的嗓音阴暗可怖。
初酒酒就是在这个时候发觉他的疯批属性,之所以说他是疯批,不是为了概括他暴戾的形容词,是真的在形容一个彻头彻尾的疯批!
寒楚与她耳鬓厮磨时,桃花眸底的暗潮几近扭曲,将她抱起下榻,来到摆放在花溪殿的剑架前,抽出一把短匕首,把她放在桌前坐着,将匕首递给初酒酒。
一张美如冠玉的俊美脸庞,几近癫狂地吻着初酒酒。
一边发出“啧啧”吻声,一边柔声里透着阴恻感:“酒酒杀了朕,朕死在酒酒的怀里,可好?杀了朕..酒酒…”
他张口吻得更狠了。
初酒酒咬着唇,没空无语,还得费劲抓着手上的匕首,将其扔远。
纤手抚上他的乌发,不自觉媚着声:“臣妾..臣妾怎么会舍得,臣妾爱皇上都来不及,又怎么舍得伤害..皇上。”
她的话说得磕磕绊绊的,寒楚吻得像是要真的把她吞掉,高大清矜的身影抱起她,再次放在榻间,往日的清冽声近似痴迷地发狠道:“酒酒..朕的酒酒…下辈子、下下辈子朕也要把酒酒死死按在怀里,朕不能没有酒酒…”
初酒酒为了尽快腻了她的计划,温吞声软媚撩人,主动回他:“皇上…臣妾极爱慕您。”
哪曾想,她的主动狠狠刺激到这个疯批。
自从午膳来了花溪殿,直到第二天清晨上朝,寒楚才舍得离开。
初酒酒:“…”
她表示勾引不了一点,这个变态疯批!
朝廷上,寒楚冷着声宣布一件事:“朕要遣散后宫。”
朝臣们被突如其来的决定,惊得一时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
“爱卿们意如何?”寒楚俊美容色淡漠,似乎只是在通知底下的朝臣。
“皇上,后宫不可无妃嫔。”
“皇上!望三思啊!”
一群朝臣跪一地,可谓为他操碎心,早就听闻皇上未碰过女子,不少朝臣本就心急如焚,如今好不容易听闻柔妃受宠,这..这…怎么突然就遣散后宫了?!
寒楚似意已决,语气不容置喙:“爱卿们不必忧心,后宫只留柔妃一人,立为后。”
朝臣们羡慕嫉妒地望向初翰品,跪着的初翰品诚惶诚恐,他也没想到自小被惯得无法无天的女儿,不仅深得恩宠,皇上竟然还为了她遣散后宫。
初翰品心中有欣喜,但是更多的是担忧,怕女儿会被安上媚惑君主的罪名,他蹙着眉头,没有表露出丝毫的喜意,反而愁容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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