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三思啊!”
朝臣们还在劝,毕竟多些妃嫔,日后会有更多的子嗣。
寒楚的声音冷若冰霜:“朕意已决。”
朝臣们你看我我看你,立刻妥协,异口同声地喊道:“微臣谨遵皇上旨意,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寒楚冷肃的容色缓和些许:“今日爱卿们辛苦,无事便退朝。”
朝臣们马上行礼,恭送皇上。
李公公还处于震惊之中,皇上竟然为了柔妃,遣散后宫!!?
他赶紧跟在皇上的身后,神情怔然。
皇上一离去,朝臣们纷纷在恭喜初翰品和其嫡子初墨。
初翰品有礼且疏离地一一客套回应前来恭喜的朝臣,急匆匆领着初墨离宫。
其中有一位朝臣阴沉沉看着远去的初翰品父子,恐怕这皇后之位,柔妃坐不了多久…
许筽冷笑着,他正和影响力极大的武林盟主勾结,谋划叛变,将皇位夺下献给武林盟主,真是巧了,柔妃的出现可谓是为这次的叛变立下“大功”。
他是真没想到,令人闻风丧胆的皇上,竟然会为情为爱痴迷,柔妃可真有本事…
虽说这武林盟主终日以黑衣示人,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但是许筽极早便崇拜于他,武林盟主年纪尚轻便拥有一身本领,傲骨傲姿,无人不服、无人不想他当皇上,统领天下!
近日,许筽终于透过关系,跟武林盟主说上话,他仍旧以黑衣现身,蒙头蒙面,武功极其高强。
跟他商量谋皇位之事,哪知武林盟主深深看了他一眼,竟然答应了!并且答应他会尽快谋策叛变一事。
后宫花溪殿里,小晓扔下手上的东西,急如风火地跑到初酒酒的跟前。
初酒酒正在揉着腰,暗戳戳骂着寒楚,见小晓喘得说不出话,却又面色焦急。
“怎么了?不着急,你慢慢喘气。”
小晓喘着粗气,一边咽着喉咙,可算顺下这口急气:“娘娘!皇上…皇上要遣散后宫!!”
初酒酒愣住一秒,大惊失色:“遣..遣散后宫?!什么意思?”不会是要把整个后宫解散掉吧?!
“皇上要把后宫的嫔妃全都遣散出宫。”小晓喘口气继续道。
小葵和小兰震惊,这..这怎么可能?!
“那皇上有没有说要给本宫足够的银两?!”初酒酒赶紧问清楚,这个问题可是重中之重啊!
小晓:“…”她的娘娘欸…关注点总是让人出乎意料。
“娘娘,整个后宫妃嫔皇上只留下了您!说啊..有意要封您为后。”小晓声音越说越小,怕隔墙有耳。
初酒酒:“啊!!”
第五十五章
唯独把她留下了!?还要封她为后?!
初酒酒满脸不可思议, 这..这也太魔幻了,大反派真的要独宠她一个人!
小葵和小兰原本还在担忧娘娘该怎么办,这会悬起的心总算放下了。
“娘娘, 皇上对您是真心的。”小兰激动地脱口而出。
小葵赶紧提醒她:“皇上的心思岂是你我能揣摩的?”
小兰知道她说错了话, 尴尬地吐舌头,不敢再继续激动下去。
初酒酒回过神,还是有些难以置信,遣散后宫,独独留下了她…
不只是花溪殿,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轰动了整个后宫, 让妃嫔们懵圈的同时, 得知皇上只留下柔妃,往后还要将她立为后。
所有妃嫔大为吃惊,皇上竟为柔妃动情到这种地步?
哪怕有些妃嫔不情愿离开后宫, 却也毫无办法, 她们反对的声音根本影响不了遣散后宫的决定。
夜里, 初酒酒刚沐浴完,原本想着要让皇上腻了她,但大反派蛮有诚意, 她并非草木,怎可能无情。
这段时间的相处,虽然他太…疯批,但是不影响她对他产生了感情。
她正胡思乱想着, 寒楚玉树临风的身姿绕过屏风,来到床榻前。
“在等朕?”他率先俯身吻在她的唇瓣, 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静静凝视着她。
初酒酒的清眸透出他的身影,声音温吞:“臣妾确实在等皇上。”
【想听他说为什么要遣散后宫。】
寒楚褪下外衫, 躺进被褥将她搂入怀中:“酒酒可是听说朕要遣散后宫?”
初酒酒忙不迭地点头,纤细的玉臂抱住寒楚,脑袋枕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皇上能否跟臣妾说说?”
寒楚却吻向她的脸蛋:“这是朕的决定,酒酒日后可会无聊?”他没有把遣散后宫一事,归于是为了她。
初酒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仰头与他对视,良久,才翻身将双手勾住寒楚的颈脖,缓缓张开唇瓣,极主动的吻在他的薄唇上,红嫩舌尖撬开他的唇齿,试探似的吻住他的舌头,而后,轻柔却极撩人地在他的舌面划动。
寒楚肌肉紧绷,垂眸看着她玉颊泛红,吻得心醉神迷的小模样。
初酒酒吻得娇媚诱人,一边跟他的舌头勾缠在一起,眼睫颤抖地睁开,用泛起水光涟漪的杏眸看着他。
“唔…皇上…”她勾着他的颈后,唇瓣张得愈发开,吻得深且将他的舌尖吃得把寒楚刺激狠了。
只见寒楚红了阴暗扭曲的黑眸,大掌压住她的后脑勺,大口吃吻着她的红嫩舌尖,吻得极狠,每一次卷食她的舌尖时,眸底的扭曲便更深一分。
关键是初酒酒极激惹人的回应,快要把他逼疯。
烛光燃尽,初酒酒还趴在他的怀里,双手不知何时与他十指紧扣,绯红着脸蛋,双眸迷离地与他深吻。
天际微微泛白时,殿里有了光亮,初酒酒躺在榻间,寒楚则与她耳鬓厮磨,说着一些她平日听见会脸红的话。
“酒酒…朕离不开你..”
“朕的酒酒…”
男人俊美绝艳的容色,嗓音狠得有些扭曲。
初酒酒睁开迷离似水的美眸,绯红染春的桃花面,美不胜收,妩媚至极的声音喊着他:“皇上…”诱惑般的张开饱满的唇瓣,探出颤栗栗的红嫩舌尖。
寒楚哪能顶得住她的这般引诱,激惹得眸底的骇浪炸开,死死地张口吸吻她的舌尖,直把她吻得仰起下巴,她却还在不怕死的回应。
第二天申时才醒来,初酒酒对于她不要命似的勾引,她知道他疯,不知道他这么疯。
早知道她就不主动了。
“娘娘,您可是醒来了?”小葵在帐幔外轻声询问。
“醒了,扶本宫下榻。”她的声音有些沙哑,靠她自己下榻得费老大劲了。
“是,娘娘。”小葵先把帐幔勾在两侧,再将初酒酒搀扶起来。
初酒酒洗漱干净,用完膳才问小葵:“皇上说遣散后宫,有说是什么时候?”
小葵倒是听说了:“娘娘,听说是明日,除了您,后宫里的妃嫔都会出宫。”
初酒酒纠结着要不要去送她们,其他人倒无所谓,康嫔和欣美人她们要离开了,她想去道别。
“明日随本宫去送别。”
“是,娘娘。”小葵也觉得该去跟康嫔道别,毕竟康嫔不仅没有伤害过娘娘,还帮助、提醒过娘娘。
初酒酒起身抖抖软绵绵的双腿,往院子走,消消食顺便活动一下屈伸过度的双腿。
她喂着胖鱼,彻底打消楚之兄的提议,如今大反派天天跟她待在一起,估计那天是跟楚之兄最后的见面。
遣散妃嫔的当天,皇宫大门后,一群妃嫔有秩序地排在皇宫大门后,准备出宫。
初酒酒早早便来了,轮番和康嫔、欣美人、宜嫔说了一些贴已话,目送她们排在妃嫔队伍的后面,缓缓走出皇宫。
康嫔走出宫门,见初酒酒还站在原地看着她们,朝她挥手并呼喊道:“这儿风大,快些回殿。”
虽然风声呼啸,但是康嫔的声音也不小,传到了初酒酒的耳边,后者朝她重重点头,表示听见了,但是她没有走而是再次跟她们挥手告别。
惠嫔站在嫔妃队伍的最后,她先是用有些恍惚、感到不真实的眼神望向皇宫,又看向眼里有着不舍的初酒酒,后者正看着康嫔和欣美人的身影,没有注意到惠嫔。
惠嫔突然把目光落在柔妃身后的小晓身上,那个昔日脸色青白,瘦成皮包骨的婢女小晓,再见时,她的脸蛋气血红润,身形立挺、胖瘦正好,小晓看向初酒酒时,眼神和表情坚定又宠溺,丝毫不见以前的胆小畏缩,整个人看起来与之前判若两人。
惠嫔愣住良久,直到侍卫喊她,她才回过神赶紧走出皇宫,这一刻…她似乎明白皇上为什么要为柔妃遣散后宫,柔妃这样的人…难得且值得。
初冬的阳光洒满皇宫正大门,初酒酒看着空荡荡的宫门,难免会生出一些失落,不过也意味着往后不用再小心会有人来害她。
“娘娘,回殿吧。”小晓见这儿的风声急促,跟灌进来似的,怕娘娘不小心着凉。
小葵也劝道:“妃嫔们已经出宫,娘娘莫要忧心,皇上赏赐足够多的金银给到这些妃嫔。”
初酒酒点头,她知道寒楚做事慎密,不会亏待这些妃嫔。
“回吧。”她的声音很快被灌进来的风吹散。
初酒酒原以为日子会无忧无虑的过下去,谁曾想…她发现了一个秘密。
第五十六章
这天晚上, 寒楚没有把油灯熄灭,初酒酒染红的小脸,迷离着双眸, 她看到寒楚手臂上的粉色疤痕…
一些不算太久远的记忆浮现在脑海, 与她之前包扎过的伤口位置几乎一致。
初酒酒有些怔住,但眼下没有多余的空隙让她细想。
直到第二日午时,她睡醒,第一件事便想到寒楚手臂上的疤痕,看上去刚愈合不是太久。
她翻个身,用手托住香腮, 一边回想, 果然发现了蛛丝马迹。
她之前没有留意过楚之兄的体型,现在回想起来,楚之兄的体型和寒楚的体型差不多, 就连偶尔“嗯”声都跟寒楚相似。
最值得怀疑的一点, 这里是皇宫, 一个黑衣人在皇宫里能如此自由的进出,说明楚之兄根本不是宫外进来的,而是…他本来就住在皇宫里面。
楚之…寒楚…
初酒酒:“…”她懊恼地敲一下脑袋, 这么明显!她怎么就没发现呢?!
回想那天晚上,楚之兄让她去勾引寒楚…
初酒酒不由得羞耻捂脸,啊啊啊!寒楚这个大变态!竟然提议让她去诱惑他自己!变态、变态、变态!
她又羞又恼地在榻上滚来滚去,嘴上哼哼唧唧地吐槽着。
“娘娘?您可是有哪儿不适?”小晓听见动静, 以为她的身体哪不舒服,赶忙走近帐幔前询问。
初酒酒有气无力:“没有…”
听得小晓更加忧心, 娘娘的语气很低落,身体没有不适, 那就是心情不太好。
“娘娘要不要下榻晒晒太阳。”小晓又问她。
初酒酒决定先下榻洗漱,等见到寒楚再问清楚。
花溪殿里,午膳刚摆满桌面,寒楚一身明黄龙炮,面容美如冠玉,身姿松形鹤骨,那双黑漆漆的双眸从进殿便一直落在初酒酒的身上。
“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酒酒莫要再行礼。”寒楚眉间微蹙,似不悦她低眉顺眼的模样。
初酒酒当然不可能答应,他宠归他宠,她还是蛮清醒的,有些小事不按古代的规矩来,怕有一天会惹火上身。
“臣妾不敢。”
寒楚察觉到不对,用膳期默默观察她,后者一言不发地用着膳。
直到用完膳,他问:“酒酒可是有心事?”
初酒酒扫一眼屋里的奴婢和太监,寒楚垂下眼帘:“都退下。”
“是,皇上。”
殿门被关上,小葵和小晓、小兰以及李公公在殿外急得站立难安,瞧这气氛是要吵架的前兆啊。
“酒酒不妨直问。”寒楚淡道。
初酒酒表情认真地直视他:“皇上可有戏弄过臣妾?”
寒楚盯着她沉默几秒,眉尾微挑,初酒酒看着他的眸色越发晦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还没有来得及制止…
“朕每日都有戏…”
初酒酒羞红着雪白凝脂,手快地捂住他的薄唇。
“你…你无赖!流氓!”初酒酒羞得直骂。
寒楚眉目含笑,反手握住她刚刚洗净过的手,用滚烫薄唇细吻她柔软的手心。
“朕只对酒酒无赖,只对酒酒耍流氓。”嗓音很淡,说这话时漫不经心。
初酒酒被他没脸没皮的话险些羞坏了,扯了好几下才成功抽离自己的手。
耳根红红地抱着双手,侧背对着他,重重地哼了声。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她气呼呼地道。
下一瞬,她的柳腰从身后被结实的双臂抱住,初酒酒正生着闷气,被他突然一抱,想把他的手掰开…
右边的细肩一沉,寒楚将脑袋搁在她的薄肩上,薄唇似有似无地撩拨着她红到似乎要滴血的耳垂。
“朕不懂。”
呼在耳后的热气让初酒酒身子半软,缓上一会才继续问:“你..你不懂?皇上可曾听过楚之二字?”
寒楚毫不意外,却也没有再隐瞒下去:“真巧,朕以前的名,便是楚之。”
初酒酒:“!!!”
可能是生气了,力气出奇的大,将他的手掰开,转身对着他双腮气鼓鼓地道:“你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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