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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住在田螺里(女尊)——芍药栏前【完结】

时间:2024-04-26 17:17:17  作者:芍药栏前【完结】
  但是,一想到泽湄因为迟迟救不出羲和这件事疯魔成这样,她又开始想——泽湄会不会还有后招。
  思及此处,那关于顶层记忆里的木盒子隐约发着光,灼烧着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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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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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芷溟把胳膊抽出去的时候,宁合就醒了,但他直到听见开门关门连着远去的脚步声,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也趴在门上听见了芷溟和那个曾经在村里见过面的道士的谈话,原本神情绷得很紧,又被芷溟那自负傲气的样子逗得直想笑。
  这院落是三间房合抱一棵大树的格局,宁合看着第三间房里走出来一个他绝不会忘记的身影,个子不高也不矮,五官精致,发冠修得一丝不乱,嘴唇红润衬得整个人更加白皙,身上的衣服虽然旧但是也穿出一份玉树临风的味道。
  “原来她可以对付那只鸟,不过,永远不可能是因为我。”
  黎垣有些神伤。
  “坎离塔,她说闯就闯了,即使代价是要去归凤山那样的鬼地方,她也毫无惧色,那男人真是命好。”
  他从小生长在世家大族里,明明不成文的规则是男人一定要有身份女人才会示好,才会娶回家。
  原来并非如此。
  “她怕是不知道螭族若离开月珠太久会被禁咒反噬的事。”陈璃被他这番话扰得心烦意乱。
  父亲当年拼尽全力想要待在岸上,最后仍然是悲惨的结局。
  而她的母亲,自然是什么都没做,隔岸观火,好像那不是她最爱的男人,只是个陌生路人。
  “离开太久会怎样?”
  “会死。”陈璃回得冰冷。
  隔着窗棂,宁合的心狠狠揪紧了,昨晚有多甜蜜,现在就有多令人窒息,他努力的呼气吸气,脑子里一团乱麻。
  只是不能太久,多久倒也没定论……再过几年他就老了,正好,她或许也不会想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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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宁合的意料,烙月竟然让他去打理参园,虽然自己没有照顾过人参,但烙月打算手把手教他。
  他激动不已,总觉得这是烙月给他的,可以长长久久留在此处的默许。
  于是他这几天的生活和在村里的那段时光看起来差别不大了,白天在参园挑水干活,晚上被芷溟接回住处。
  天上飞来飞去的人,他只当是飞鸟,只当是浮塔村的白鹭。
  怎么……有种刚刚新婚的错觉。
  白日里忽然又起暴雨,夏季里这样的暴雨很常见,宁合的好心情是一点儿都没被这雨水影响,人参喜阴喜水,这种天气是好天气。
  这里的树都是为了人参而特别修剪过的,既遮阳又能漏出细细的阳光。
  宁合跑来跑去,找不到哪一棵树能够为他完全挡住雨水,后来干脆放弃了,就这么低着头,任由雨水裹着尘土,从头发丝流到前襟。
  忽然他看见地上有个小坑洞。
  应该是之前用掉的人参留下的小洞,他一边思索着,一边又在坑洞前方发现了另一个坑洞,就这么一直顺着洞的路径走,到了瀑布边就消失了。
  他心里很是忐忑,想往瀑布那边望,但是飞溅起的水珠打在他的脸上,仿若正在阻止他往前走。
  雨说停就停,天变得亮堂堂的,一片虚空的白。
  他没来由地站了一会儿,一转身,心砰砰直跳,似乎有预感一般,熟悉的温柔声音在耳边响起,只是这一回,很是虚弱。
  “小合。”
  “……爹?”
  原来那天在草丛里见到的精怪不是他的幻觉。
  宁合有些紧张地咬着下唇,他记得这个“爹”对他是很善良的,还教他隐匿身形不被鼠妖发现,可潮湿的腐臭扑面而来,他只在三尺之外就停住了。
  夜叉鬼似乎也并不希望和他凑多近,他说的话都像是叹息,不像是对着宁合说的。
  “好遗憾,没见到神使大人,我到不了塔的顶层。”
  “……如果见到了,你想说什么呢?我,我认识一个人,她到过塔的顶层,或许下次,可以传话。”
  宁合忍着臭气往前走,越往前,那獠牙越骇人,可蓝绿色的面容里五官轮廓也更加清晰,他真的太像太像他的父亲了。
  “我好没用,那盏琉璃灯只燃了几年就灭了,明明我答应她要一辈子呵护好那盏灯。”
  宁合听得心惊肉跳,这妖物还真的是他的父亲啊。
  “爹,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不是已经在鸳鸯江里溺亡了吗?”
  夜叉鬼苦涩一笑。
  “死是死了,但是江底有一颗月珠,我落到了它的周围,魂就沾在身体上下不来了,只要待在月珠周围,就还能苟延残喘。”
  “但是,我想见神使,就装傻被那些道士捉住了,我记得她们的衣服,是罔境里那群人的。”
  “我有感觉,大限快到了。”
  宁合惊骇得说不出话,心里一下子被自责和悲伤塞满了。
  “我原本是罔境里的树妖,当时着了迷,总想去人间看看,但只要一出罔境就会现原形,找了很多方法,最后求到神使那里,我以为我也要去归凤山一趟,但她帮我洗髓之后,只是给了我一盏灯。”
  “当凡人很辛苦,但也是真的快乐。”
  宁合发现夜叉鬼脚下的坑洞越来越深,就像一只蜡烛那样在渐渐融化,看起来那脚下的“底座”,那块地面也跟着随之一起融化似的。
  他惊呼一声,明知道来不及但还是如在梦中一般伸出手去,想拉住身躯失衡的夜叉鬼,但是夜叉鬼那半截身子已往后栽倒,随着瀑布一起往下坠,宁合顾不上自身安危,两脚只堪堪够住岸边就好,他望向瀑布里,最后一次四目相对,淡淡的笑容在水花间闪了一下,很快彻底不见了踪影。
  他真的走了。
  宁合恍然间打了个喷嚏,他朝四周看了看,发觉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参园变得静谧深幽。
  林子里亦出现了星星般的蓝绿光点,是自己之前没有见过的美景。
  “你不到门口等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方才想——”话音未落,他又打了一个喷嚏。
  “门口有凉亭的,怎么不到那里去避雨?”
  芷溟看清宁合所处的位置有多危险,赶忙使了个转移诀,将他拉到自己身侧,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袖口,湿漉漉的。
  宁合眨眨眼,即使是黑夜里,这双眼睛也明亮莹润得过分。
  “你真是……”
  她两只手都与他的手相扣,轻声念着咒语。
  他感觉到一股暖流流遍全身,热烘烘地烤着他,衣衫冒出热气,身上又重新变得干爽。
  “好了没?”
  芷溟有些困惑了,他怎么一直傻傻地呆站在这儿啊。
  “好了。”他甜甜的应了一声,芷溟这才把手抽出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慢悠悠走着,小光点四处飞舞,环绕身侧,芷溟伸手捉住一只,发现是不知名的小虫子。
  宁合默不作声地环上她的腰,抱得紧紧的,头也顺势压在了她的后背。
  他的声音有些闷。
  “芷溟,我不想当凡人。”
  “你想修道?”
  “当一只青面鬼就行,我想和你永远待在一起。”
  说出永远二字的时候,他的声音是颤抖着的。
  “我刚才见到了我爹,他告诉我只要死了落在月珠周围——”
  这话很快被芷溟冷声打断了。
  “不准说什么死不死的,你习惯了待在岸上,那就待在岸上。”
  “岸上有什么?岸上如果没有你,什么都不是。”
  “岸上那么繁华,我觉得比江底好。”
  “那你觉得是这里好,还是村里好?”宁合抬头看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村里好。”芷溟不假思索地回道。
  宁合听见这回答已经心满意足了,他不再去在乎这是真话还是假话。
  他沉默片刻,又道。
  “陈道长说你不能离开月珠太久,要不然会死,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
  “不在乎。”
  “为什么不在乎?”
  “我觉得这禁咒说不定我能解开。”芷溟笑出了声,不知是自嘲还是因为觉得某件事太过荒谬。
  记忆里那面银镜里记载了所有物的前因后果,当然也记录了术法规则。这禁咒如果是羲和设下的,泽湄未必没有这个能力解开,如果是泽湄设下的……那她只能说是又一次被曾经的“自己”扇了几个大耳光。
  只是她没找到银镜。
  那个把她绊倒的木盒子,在她揣入怀中原本要带离顶层的时候又飞了回去,归墟打开的门“砰”地一声合拢,她试了很久,再也打不开。
  芷溟背着他飞回了住处,进院门的时候发觉其他两间房都还亮着灯,暗暗祈祷她们别跑出来跟她见面,每天和陈璃黎垣这两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一个总是满脸担忧,一个一开口说话就能够酸死人,她是真心觉得在村里更自在些。
  最近在研习阵法,也不知是否因为知晓了自己前世是泽湄,学起来总带着十二分的精神和信心,进步飞速,以前的鲁莽行径现在回想真是有些心惊。
  “今天厨房做了桃花糕,味道还行。”
  宁合看见唯一的桌子上那碟子桃花糕半漂浮在空中,下面还有一小团火,既没有烧着桌子,也没有挨着碟子,位置刚刚好。
  其实糕点都是冷吃更好吃。
  但他没有说出口,一颗心被朴素而纯真的幸福感填满,惹得他眼泪汪汪。
  “其实我很想吃红烧肉。”
  芷溟在他身旁的蒲团坐下,双眸闪烁。
  “那没办法了……巧夫难为无米之炊。”宁合伸手拿过一块糕点,小口小口地吃着。
  “等下吃点别的。”
  宁合“嗯”地疑问一句,嘴里塞糕点的动作没有停,很快,他觉得芷溟望向他的眼神越来越深邃,这眼神看得他浑身酥麻麻的。
  其实这几天芷溟都没有碰他,他也因为初识人事而不好意思主动。
  等了好多天了。
  “腰还酸吗?”芷溟直接一手把宁合抱进怀里,一手去试他的腰侧。
  “……还好。”咽下最后一块糕点的宁合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惊呼出声,腰侧的痒意让他浑身软成了一滩水。
  随着身后人的亲昵温柔动作,宁合的思绪飘进了欲-海,灯熄了,他看着窗外的月光,那些蓝绿色的光点好像穿过参园,来到了窗台,来到了眼前。
  身上又热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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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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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大雾无边无际,南桢不记得她等了多久,等了多少次,犹记少时在家中书房久坐,侍子会给她倒一个沙漏。
  她是南氏在青州的旁支,日子过得普通,却也压抑,无非是每日读些圣贤书,天赋和努力在寻常私塾里都并不算出挑。
  后来又因为家主触犯圣颜,连科举的机会也失去了。
  青州是黎氏的天下,黎氏——皇帝暗地里最仰仗的一只黑手,骄奢淫逸,尾大不掉,据说黎氏权力中心的那些人皆法力高超,家主黎尧寿命比肩彭祖。
  二十岁那年,她无意中与黎家人结了仇,被束缚双手双脚丢进海中,意外搭上一根浮木,漂流到一个奇境,一座水中生出的白石台。
  台上坐着的人一看就远非凡人,她隔着屏障教会自己法术,信任她,教她如何去到罔境,进入凤城,进入她的住所,为她找一把开启屏障的“钥匙”。
  她似乎不担心自己会带着钥匙远走高飞,也可能轻蔑于自己不过一介凡人,恩威并施下只会乖乖听从一切指令。
  后来,连她也震惊的摸不着头脑,她说要跟她互换身躯,一身功法都由自己随意使用。
  她总觉得是个陷阱,但是在看到凤城里那些她每见一眼都心惊胆战的妖物都对她俯首称臣,完全听命于她的卑微姿态,她鬼使神差地说了好。
  在城中的日子虽然舒服,可毕竟是妖的世界,她闭门不出许久,但还是从下属对她的恭维中渐渐了解到坎离塔,了解到神兽与天神有约,能守到最后的,说是能成为下一任天神。
  十年前自己还是个人人都能踩死的蚂蚁,怎么老天突然开了眼似的,要许给她这样疯狂的愿景?
  都不需她下令,那些下属就诚服于那人昔日威严,把搜集到的情报一股脑全部告诉她,金骨就藏在青州黎氏,黎家家祖当初起了贪念,设下圈套困住神兽娄金狗,分而食之。
  没考虑太多,自己在黎家经历的一切都发生得很快,可金骨没找到,她现在又被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所知道的内幕实在太少。
  她确实成了那人金蝉脱壳的棋子。
  可若是不接受互换,她现在也不过是罔境里的一粒微尘,有谁在乎?
  取音希钟,是希望她能见那人的时候,那人也想见她,相聚时,她能再问一些问题。
  毕竟那人说过,若是她要做的事没成,总有一天两个人会换回来的,她的魂魄不能离开凤城中心的日珠太久。
  正沉思着,钟声敲响,像是从天外飞来的,灌入脑中,嗡嗡声连接不断,雾气散去,眼前之景是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红色斑驳宫墙。
  “大人,坎离塔开了,金光大盛,您快去看看。”
  下属焦急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她知道大人自从受伤后,每日这个时辰都会封闭殿门,谁都进不去。
  可是这样的大事,就是拼死也得知会她一声啊。
  南桢呆愣在原地,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怎么就到了时间呢?真的让她赶上了,赶在她和那人没换回真身之前。
  木棺已经打开,她迫不及待地钻进去,一闭眼,一睁眼,心随意动,顺畅无阻地穿过了锋水河。
  何方楼,莲花峰,象罔山。
  她终于来到了坎离塔下,之前她是不敢走近的。
  她知道塔中有真正的神仙,此刻她才害怕起来,怕自己会露馅。
  塔外停着的人密密麻麻,各色装束都有,远处瞧着就像彩色的珠子一圈一圈绕着塔门,似乎整个罔境的人都跑来看热闹了,门是开着的,从中生出千万金线。
  “毕月乌大人来了……”
  “方才那两个神兽后人被金线抓进去了,已经进去好一阵子了。”
  “毕月乌大人身上……怎么没有金线?”
  这还是她受伤后第一次露面,南桢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脸上,身上的伤被衣物遮蔽得很好,可脸上的伤仍然深可见骨。
  似乎是这些伤痕令周围的人议论的声音忽然压低,连内容也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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